第17章
这些年公子的衣裳鞋袜配饰全都由她打理好好送入前院,就连自家公子那样挑剔的人都极满意。 这时,裴珩已经走到澜院前,李素宁一见到他,哽咽着唤了一声“表哥”,扶额倒向她。 裴珩离她不过两步之遥,身形却半分微动,示意书墨扶人。 李素宁显然没想到他竟会让自己的小厮扶自己,愣了一下,又强撑着站起,哽咽,“妹妹至今心里还怨素宁,不愿见素宁。素宁自幼丧父,无依无靠,如今能够仰仗的也只有表姑母与表哥……”边说,边偷偷觑着表哥的神色。 只见表哥一脸肃然地吩咐书墨叫门。 她心里感到一丝甜意。 她就知晓,表哥绝对会像幼时那般帮自己。 不多时的功夫,院门从里面打开,轻云探出头来,瞥见自家姑爷冷着脸站在外头,以为他特地来找自家小姐算账,面色大变。 她心里恨恨地将李素宁骂了几遍,还未来得及通风报信,裴珩已越过她,大步朝院内走去。 刚入廊庑,他便听见东屋厢房里传来“呜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人哭泣。 裴珩行得更快,转眼间便到了东屋厢房门口。 一入内,果然瞧见小妻子正趴在贵妃榻上的红木亢几上,双肩微微颤抖,像是哭了。 裴珩蹙眉微蹙。 原本坐在榻上讲笑话的淡烟抬头瞧见姑爷面无表情站在门口,以为他为外头的表姑娘向小姐兴师问罪,吓得赶紧起身见礼。 伏在榻上的纾妍听到动静,抬起一张明媚绝艳的面孔。 她眼睛湿漉漉地,洇红的眼角还挂着一滴胭脂泪,嫣红水润的唇微微嘟着。 而那双柔软雪白的小手上套着五彩锦绳。 裴珩径直走过去坐下,身上檀色绣杂宝文缎衣摆散落在榻上,搭在纾妍的膝盖上。 纾妍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 她以为他特地来为心上人撑腰,心想他若是敢骂她一句,她即刻收拾东西就走,谁知却听到他温声问道:“可好玩?” 她手指一抖,原本织好的花伞系数散开。 第9章 治好送她归家 纾妍一向吃软不吃硬。 且她自幼顽皮,无论她玩什么,她那个不靠谱的爹都回凑上前,笑呵呵地问:“可好玩?” 这三个字让她极亲切,也不知为何,明明在她的记忆里,几日前还同她爹吵架来着。起因是爹不许她出去玩,她嫌他烦,气呼呼地说这辈子都不理他了。 此刻却仿佛与阿爹已许多年都不曾见过面,心里难过得很,眼眶一热,掉下泪来,又不想被前夫瞧见,忙扭过身,揉得眼圈都红了。 裴珩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一句话竟将她惹哭了,心里一紧,下意识抬手想要替她拭泪,却被她躲开。 她吸吸鼻子,“大人若是想骂就骂,何苦假惺惺!” 当然,他若真敢骂,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我为何要骂你?”裴珩收回手,轻捻着指腹的那一抹温热,“你是因为我要骂你,才哭?” “自然不是,”她抬起雪白小巧的下巴尖,迎上他深沉的漆黑眼眸,“凭大人再位高权重,我也不怕!” 裴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倔强而又傲气,却又哭得跟只小花猫一样的小妻子。 身边的人无不怕他,就连母亲待他也愈发地客气疏离。 从前她未失忆时,也待他事事顺从,再温柔体贴不过。 可也不像怕他…… 他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把玩着她手里的锦绳,“既不怕,为何哭得伤心?” 纾妍垂下眼睫,“我只是想我阿爹。前几日我还同他怄气,可我怎么都想不起,究竟有无与他和好。我很后悔。” 裴珩听了这话,久久没有作声。 她从前不曾向他提过这样的事,也甚少提及自己的家人。 从前她也这样想家吗? 屋子里静悄悄,外头蝉此起彼伏,似要将夏日唤来。 纾妍的伤心劲儿也终于过去,一脸傲气,“虽然我不觉得有向大人解释的必要,但我如今借居在大人府中,不想旁人觉得我沈氏女没家教,给我父兄脸上抹黑。”言罢,吩咐轻云,“去将表姑娘请进来。”顿了顿,斜了裴珩一眼,“就说她亲亲表哥请她,舍不得她在外头晒着。” 裴珩:“……” 轻云一溜烟的出了屋子,大约半刻钟的功夫去而复返,身后领着李素宁。 面色苍白的李素宁由婢女搀扶着,先向裴珩见了一礼,随后怯怯地看了纾妍一眼,未语泪先流。 像是怕极纾妍。 纾妍懒得理会她做戏,开门见山,“可是我主动叫你来,为难于你?” 李素宁拿帕子拭泪,“是我惹了表嫂不高兴,理应受罚。” 方才还是妹妹,眼下就成了表嫂。 纾妍也懒得与她计较,“你只管答,可是我命你站在外头?” 这话一出,李素宁心里有些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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