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淡烟给轻云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去请姑爷。 轻云也生怕小姐出事,匆忙出去,谁知刚出院门口就撞上姑爷身边的书墨。 书墨捂着肚子疼得齿牙咧嘴,“属牛的,这样莽撞!” 轻云哪里顾得了他,急忙向他身后的男人道:“姑爷,我家小姐现在要闹着归家!” 第6章 这门亲事她不认! 屋里,纾妍见淡烟站着不动,红了眼。 “如今你只向着那只老狐狸,那只老狐狸许了你什么好处!” “我就知道,你如今只听那只老狐狸的话!你不肯走,我自己走便是!” 她本就初愈,方才还在园子里逛了小半个时辰,眼下又情绪过分激动,刚抬脚,眼前一黑,向前倒去。 眼看着就要跌倒,有人一把扶住她的肩头。 纾妍一向嗅觉较常人灵敏,闻着对方身上那股子混了墨香与凌冽的薄荷气息,不用回头便知晓是她那便宜前夫来了。 果然,头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病才刚好,又要闹什么。” 闹? 纾妍虽什么也不记得,但听得这个字格外地刺耳,一把拨开肩头那只洁白似玉的大手,扭过脸来。 一瞧着便宜前夫的穿着打扮,她心里更气了。 只见眼前的男人头戴大帽,身着豆绿色缘柿色地云鹤纹氅衣,脚踏粉底皂靴。整个人一尘不染,干净得如同一捧山巅雪,天上谪仙。 扎眼得很。 他母亲不许她穿漂亮衣裳,要求她端庄温婉,要求她为奴为婢,却允许自己的儿子成日里穿得跟只花孔雀一般招摇! “大人来得正好,”纾妍扬起雪白小巧的下巴,“如今我已经好了,也不便留在贵府,现在便归家去。” 眉目似雪的男人沉默片刻,道:“和离书还未签,我们并未和离。” 纾妍楞了一下,看向淡烟。 淡烟并不清楚和离那夜究竟发生何事,实话实说,“奴婢也没见过那纸和离书。” 竟还未和离! 纾妍咬着唇想了好一会儿,轻哼一声,“反正我今年十四,同你成婚的那个大笨蛋不是我,婚事我不认!咱们就此作罢,从此以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当然,喜也是她喜。 一个嫌弃妻子无所出就要纳妾的男人,凭什么欢喜! 裴珩听了这话,迟迟没有作声。 方才还晴好的院子不知何时乌云密布,不多时的功夫,传来“沙沙”雨声。 屋子里的光线骤然暗沉,恍惚间,他瞧见从前那个柔婉端庄的小妻子坐在桌前,一对乌黑澄澈的眸子如同沁了雨水一般水润,声音亦缱绻温柔。 “官人,我有些倦了,我们和离吧。” “这些年,多谢官人照拂,从此我与官人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官人……” 裴珩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屋子里已经掌了灯。 坐在灯下的女子正瞪着他,那对乌黑澄澈的眼眸里盛满怒气,人也天真得很。 男人喉结滚了一滚,嗓音微微有些沙哑,“我亲自送你归家。” 话音刚落,淡烟与轻云露出一脸惊诧的神情。 任谁也没想到姑爷竟这样不念旧情,虽说小姐如今闹着要走,但那是因为小姐生着病。 眼下小姐什么也不记得,出了这道门又能去哪儿? 就连一旁的书墨也一脸讶然。 自从娘子摔倒昏迷后,公子虽嘴上未说,但也日日悬着一颗心,好几日都未阖过眼。 如今娘子好不容易醒来,他竟然答应亲自送娘子归家。 纾妍并不知自己的母族出事,只当裴珩是好心。 她虽有些性子骄纵些,但心肠也软得很,“大人倒也不必客气,我自己认得路。大人待会儿重新写一份和离书交予我。”顿了顿,又道:“最好大人亲笔手书,向我父兄严明咱们和离的缘由,并非是我沈六辜负大人。” 她心里不拿他当夫君,亦不认同这门婚事,可事实摆在面前,她不得不吞下去。 她只是一想到过去的“自己”指不定吃了多少苦头,便替她不值,不能回去后再叫她父兄觉得是因为“她”年纪小不懂事,乱同人家使小性子,被人休了回家。 更怕一向心思重的姨母同她哭。 “你并未辜负我。”男人眼睫低垂,修长洁白的指骨摩挲着拇指的白玉扳指,“我会亲自手书一封,向岳丈说明这一切全都是我之过。这些年,你很好。” 须知文人动不动就讲究风骨,宁死不认错。 纾妍没想到他这样爽快,乌黑澄澈的杏眼里流露出惊讶,“真的?不哄我?” “自然不哄你,不过须得等你痊愈。”看起来脾气极温和的男人看着她,“岳丈大人当年将你好好地交到我手里,我自然也要将你好好交还到他们手里。于情于理,也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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