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每次见你都想操你 > 第2章

第2章

在江熠匆忙跑出来时,院内哪还有其他人? 风雪中凌乱的脚步却清晰可见。 江熠眸中闪过阴狠,快步追随着出了院子,可巷子内早已没了人影。 “熠哥哥!熠哥哥你快点回来!铭哥儿不太好!呜呜呜——” 尖锐的哭声让江熠心中更慌,急忙转身跑了回去。 而那罪魁祸首陆宁晚此时却已然离开了那青柳巷,抚平了急促的呼吸后,快步离开。 在她离开后,青柳巷内侧便出现了两道身影。 为首的男人一身玄黑大氅,黑色皮毛裹着锋利的下颌线更添锐利与肃杀。 第五章 嫁妆之谜水落石出 他看着脚步匆匆离去的女子背影,眸中闪过了一丝兴致。 而身边长随生喜却一脸的震惊,道:“殿下,刚刚那人是永安侯?” “嗯。” 墨辰寒浅淡嗯了一声。 院内还有孩子的哭声,赢弱又撕心裂肺。 生喜嘿嘿一笑,道:“倒是不曾想,在外人面前那般温润如玉的永安侯,这背地里竟然养着外室子。” 当然,这是人家私事儿,他们不好过问。 但的确是有点儿被震惊到了。 墨辰寒收回目光,又冷冷的落在了那紧闭的房门前,未曾言语半分,转身带着生喜离去。 旁人的事儿,他从不掺和。 至于那陆宁晚,就要看她是否聪明了。 陆宁晚并不知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某些人瞧了个真切。 她再次从侧门回了侯府后,春桃见自家夫人回来急忙上前。 “夫人!” 话落便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家夫人,见人好好的才松了一口气。 陆宁晚嗯了一声,外面风雪大,衣衫鞋袜均被淋湿,她先换了一身后,这才捧着春桃早早备好的姜茶喝着。 “府中可有什么动静?” 春桃摇头。 “没,连个下人也没来。” 说起这个就生气,春桃气得攥紧了双拳。 “夫人!您对侯府的这帮子下人们素来宽和,但今日您被禁足,竟然未曾有半个人来瞧,着实是气人!” 越想越是生气! 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 陆宁晚对此倒是平波无澜。 上一世她被蒙蔽了双眼,一心燃烧自己照亮所有人,可到头来又有谁是真心待自己的? 根本没有。 婆母对自己便动不动疾言厉色,下人们自然也是见风使舵,怎么可能会把她放在心上? 况且,不来岂不是更好? 放下茶碗,她思索了片刻后,这才道:“我出嫁时的陪嫁可是在库房之中?” 春桃点头。 “在的,不过似乎当初交付钥匙时弄混了,奴婢原本想要清点一番,但……打不开。” 说完,春桃还有些羞愧。 本想要早早告知夫人的,但是夫人手中俗事太多,她却也就这么拖延着忘记了。 “且奴婢想着,若是真打不开,那这侯府……也动弹不得夫人您的嫁妆……” 陆宁晚自是知晓春桃这般是为了自己好。 但却也正是因为这般忠心的奴仆被国公府猜了个正着,所以才会有了这么一出。 “走,去库房。” 话落她便起身往外走。 春桃不明所以,但却还是紧紧跟在夫人身后。 到了库房后,瞧着那几大箱子的陪嫁妆陇,陆宁晚眯了眯双眼。 她嫁进了侯府后,身边也只有春桃一个信得过之人,其他的奴仆不是国公府之人就是侯府之人,又怎么可能会向着她? 转身扫了一眼跟进来的奴仆。 “本夫人清点嫁妆,尔等也要盯着?” 她声音威严,带着莫名的威压。 一瞬间便吓得奴仆急忙跪地磕头。 “夫人赎罪!夫人赎罪!” “滚出去。” 那奴仆早就受了守夜的命令要盯着库房,若是此时离开怕是难以交差。 但夫人此时的脾气并不好…… 奴仆斟酌了一番,跪着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离开。 库房的门被关上后,那奴仆火速往外跑。 这等过失他一个奴才可承担不住,需要尽快告知侯爷才是! 春桃这会儿也是一脸的懵逼。 “夫人?” 陆宁晚心中知晓那奴仆必然会去通风报信,但奈何这时的江熠不在府中,她的时间充裕却不能浪费。 走到那装着银钱的妆陇时,陆宁晚眯了眯双眼,下一个便直接抄起库房的铜铸蜡台,狠狠砸向那锁! 春桃见此被吓了一跳,急忙上前。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夫人您别吓唬奴婢啊!” “莫要废话!赶紧与我一同砸了这些妆陇,时间不等人!” 春桃虽然不知为何会如此,但她素来听话,闻言也急忙点头拿了蜡台开始叮叮当当的砸! 幸亏这院子被禁足,也未曾有其他下人走动,若不然她怕是也不好动手。 等把所有妆陇的锁扣都砸开后,陆宁晚喘息着打开了一个妆陇! 砰! 妆陇的感知落在地上的声音,那般响亮。 而当瞧见了里面的东西时,春桃却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砖……砖头!这怎么可能!” 这诺大的妆陇里,竟然是码着整齐的青色砖块! 春桃被吓傻了! 她直到现在都能记得,自家夫人出嫁那日,这嫁妆担子沉的几乎把抬担子的棍子压弯! 甚至因为如此,这国公府更是得了个爱女的好名声啊! 可谁能想到,不过是一年而已,珍贵又贵重的嫁妆竟然成了砖头! 陆宁晚却半点没有意外。 她连续又开了十多个妆陇,里面多数都是青色石头,只有寥寥几个箱子内是精心准备的陪嫁。 她成婚共有六十四担嫁妆,等全部打开看时,发现共有精美嫁妆的且只有八陇! 春桃在瞧见这一切的时候满目震惊! 怎么……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 再去看向自家夫人,却见陆宁晚的神色并无半点的震惊。 她手指在那精美的陪嫁中摩挲着,随即便呵的一声笑了。 “可知为何还会有这八陇?” 春桃摇头。 陆宁晚却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自是因为,来不及换了。” 春桃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怎……怎么可能……” 可话说完,却又想到了国公府众人对待自家夫人的态度,脸色便更是煞白一片。 国公府对自家夫人从来都称不上是一个好。 若是这般再想想妆陇的蹊跷,竟然都能说得通了。 春桃为自家夫人心疼,留下了泪水。 “夫人……他们,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啊!” 那二小姐自缢与夫人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偏生要把一切都怪到了夫人的身上? 甚至还把夫人的嫁妆给替换了! 哪里有这么欺负人的啊! 陆宁晚叹息了一声,上前为春桃擦了擦泪水。 第六章 冷眼拒仇嗣 “与其在这里掉泪珠儿,还不如帮你家夫人我把这些锁全部都换了。” 锁是她回来前让师兄为自己准备的,目的便是要换了这些妆陇的锁。 春桃用力擦干眼泪,把敲碎的锁全部都扔到一个箱子里,然后重新换上了新的锁。 等主仆二人做完一切后,门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下一刻库房的门边被骤然推开! “陆宁晚!你要做什么!” 江熠愤怒的声音响起,夹杂着怒火! 彼时陆宁晚却在擦拭着妆陇,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 “侯爷?可是有谁惹恼了您?” 这幅与从前无二的模样,却是让江熠不由得拧眉。 上下打量了一番陆宁晚后,又眼神锐利的扫了一眼库房内的所有嫁妆妆陇。 锁都还好好的在上面锁着,且陆宁晚没有钥匙,便想要拿嫁妆也绝无可能! 他眯着双眼思索了一番后,这才低声警告道:“莫要整日做这些吸引本侯注意的事情来,无端掉了身份!” 话落,他甩袖便往外走。 陆宁晚把手里的抹布扔在一个妆陇上,呵的一声冷笑。 吸引他? 简直可笑。 春桃也因为侯爷的那一番话心中无限愤怒,但为了不给自家夫人招惹麻烦却也只能忍耐着。 这会儿见侯爷走了,春桃才快步到了夫人的面前,担忧的看向她。 “夫人,您还好么?” 陆宁晚上一世是爱恋江熠的。 即便与江熠有名无分了一辈子,但对他却仍旧是满目欢喜与爱怜的。 但十八年的磋磨欺骗与谋杀,她如今只剩下了恨! 江熠那种伪君子的任何话,对她都起不到任何的波澜。 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陆宁晚轻声道:“改日,找个时机寻些人,把剩下的嫁妆都偷出去。” 春桃用力点头! 既然侯爷对夫人如此薄情,那么就不要怪夫人不义了! 她回到内堂,安静的受着被禁足的责。 内心无波无澜。 因为陆宁晚心中知晓,自己越是平静,那便越是有人坐不住。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侯府老夫人抱着个婴孩来到了她的院子。 坐下后便叹息,一副慈母做派。 “宁晚啊,你瞧瞧这孩子,猫崽子一般大,这寒风冷日的,也不知是被那个狠心的爹娘给弃了,今日恰好遇到了我,若不然怕是小命就不保了呦~!” 说完后,更是怜惜的摸着孩子的小脸。 陆宁晚全程未曾有任何的反应。 甚至素来在府中心善而得名的她,也没有做出任何怜悯心疼之色。 老夫人没听见陆宁晚的应和不由得一愣。 随即蹙眉看向陆宁晚。 “宁晚,你怎么不说句话?” “母亲要让儿媳说什么?” 陆宁晚挑眉。 一句话,反倒是把老夫人说得愣住了。 她喃喃开口道:“这怎么说也是一条命,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那这婴孩是要送到寺庙去的。” 陆宁晚零帧起手接了这么一句。 说完后见到老夫人那副沉下去了的脸色时,陆宁晚一副诧异的模样。 “难道母亲刚刚的话,不是这个意思?” 老夫人的脸色阴沉难看,她都把孩子给抱回来了,结果这蠢妇竟然说要把孩子给送走! 她看这蠢妇就是故意的! 越是想到了这些,老夫人的脸色越是难看! “陆氏,今日我既然已把这孩子抱了回来,那便不容许孩子再离开侯府!” 老夫人不装慈母了。 这是她江家嫡长孙,她怎么可能把孩子给送走! 陆宁晚听了后也不见丝毫惶恐,她甚至还赞同的点头。 “既如此,那便不劳烦母亲了。” 说罢,在老夫人以为她这是妥协而目露得意之时,却见陆宁晚侧目对着她身侧的春桃道:“春桃,你去一下大理寺,烦请大理寺衙门前来一趟,便说家中捡了个婴孩,看大理寺如何处——” “陆宁晚!” 老夫人闻言厉喝! 声音太大,让她怀中本就熟睡了的婴儿顿时被吵醒发出凄厉的哭嚎声。 外间有人走了进来,是江熠。 他眸中有着心疼与担忧,这会儿看向陆宁晚的目光也带着怒意! “陆宁晚!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这是一条人命,难道你要见死不救么!” “救?” 陆宁晚闻言不由得蹙眉。 似是十分不理解。 “侯爷,不过是个不知哪儿捡来的弃婴,为何要救?” “这盛京城内,多少人家活不起了丢失婴孩的,难不成咱们永安侯府便都要广开慈善之门而接纳进府么?” 她字字珠玑,不仅打压了这婴孩在他们心中引以为傲的高贵身份,甚至还把他们这等行径描述成了愚蠢! 江熠未曾想到这陆宁晚一个素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蠢货竟然如此巧舌如簧! 他眯着双眼,阴鸷的眸打量着陆宁晚。 她不对劲。 很不对劲。 “陆宁晚,你莫要胡闹!” 他不太敢确定。 毕竟这等事情,便是发生在了他一人的身上仍旧是让人匪夷所思,更不要说再有一个陆宁晚了! 况且,她是什么时间段回来的? 是从十八年后么? 想到了这些,江熠的后背便升起了冰冷之感! 陆宁晚却丝毫不在意江熠的警告。 她仍旧是端坐在哪儿,未曾挪动过半分。 “侯爷若是认为妾身说得不对,那么侯爷大可以请了大理寺前来与你我断案。” 话落她起身,眼神冷冷扫向了老夫人怀中抱着的婴孩。 她上一世视如己出的孩子,在十八年后长大成人之时,一杯毒酒送了自己上西天! 这辈子,她又怎么可能还蠢到了去养育这样一个白眼狼? 简直可笑! 陆宁晚就这么离去,脚步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可等她走后,老夫人与江熠二人的脸色均是极为难看! “儿啊!这可要如何是好?这陆氏堪比失心疯啊!她嫁到侯府后装得贤良孝顺,可现在这不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来!她哪里有半点比得上清瑶丫头的!” 江熠自然也是这般认为。 但为了让他的铭哥儿能成为侯府嫡长子,他必须要让铭哥儿记到陆宁晚名下! 第七章 国公府嫡亲三哥的羞辱 江熠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上一世为了能够有好名声,不惜把陆宁晚一个被他半点瞧不上的女人娶回家,便足以能知晓这人对自己的狠! 而这个婴孩是江熠跟陆清瑶爱情的结晶,他更是不可能让这个孩子成为外室子的。 但这对陆宁晚来说,能够想象得到,甚至半点不放在心上。 春桃却有些焦急。 “夫人,瞧着侯爷那副模样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 陆宁晚嗯了一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再能折腾,也不敢把这一切闹的太大。” 因为一旦闹得太大,那么这永安侯府也就别想有好名声了。 到那时,不仅是永安侯府,怕是国公府都得受到牵连。 不过依照江熠的性格,虽然他不敢把事情闹得太大,但却可以用其他的办法镇压。 果不其然,下午的时候,国公府便来了人。 而且还是脾气最暴躁的国公府三公子陆易行,她的嫡亲三哥! “陆宁晚!你可真是个恶毒至极的人!那不过是个婴孩,你竟然连孩子都见死不救!” “我现在命令你,马上把这个孩子记在名下!” “要不然,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陆易行见到陆宁晚的一瞬间便咒骂责备出声,看向陆宁晚的眼神,无比厌恶! 对于陆易行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跟他的清瑶妹妹相比! 这陆宁晚更是让他们国公府一家不能团聚的元凶! 春桃几乎要被气到颤抖! 三公子怎么能这么可恶! 三公子怎么能这么无情! 夫人可是他的嫡亲妹妹啊! “三——” 陆宁晚拉住了春桃的手,阻止她继续说。 在国公府人的眼中,自己从来不是他们血浓于水的家人,自己不过是阻碍他们一家团聚的绊脚石罢了! 所以,若是跟陆易行提及血浓于水之情,不过是自取其辱。 若是上一世她还会难受,但如今,陆宁晚却神色平静得厉害。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能笑着看向陆易行。 “三哥果然是菩萨心肠,既然如此,那么三哥便把那孩子给接回国公府养着吧。” “反正国公府家大业大,又不是容忍不下一个孩子,三哥说呢?” 说完后,便是连陆宁晚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声音来。 他不是喜欢到别人家指手画脚么? 那现在陆宁晚把这个皮球踢给陆易行,倒是要看看他会如何抉择! 果然,陆易行在听了她的这一番话时,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怒火中烧! “放肆!” “陆宁晚!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的!” 陆易行是万万没想到这贱人竟然敢如此跟自己说话,那一瞬间他顿时怒火中烧! 他愤怒的冲上前便要去打陆宁晚! “今日我便代替爹娘教训一番你这个恶毒的逆女!” “你敢!” 砰! 陆宁晚狠狠一拍桌子,骤然站起身! 就这么一脸无惧又面色冰冷的看向陆易行! “你当这永安侯府是你随时能来撒野的地方么!” “本夫人乃是永安侯从正门抬进来的当家主母!今日你动我一下试试!” 此言一出,便是那张狂的陆易行也都不由得愣住了! 而这会儿才跟上来的江熠却也是在听到了陆宁晚的这一番话后,骤然冰冷的直视着她!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震惊与厌恶! 陆宁晚不对! 她难不成与自己一般也…… 想到了这些,江熠的眼神里闪过震惊! 下一刻便骤然走上前来,厉声呵斥道:“陆宁晚!你就这么跟三哥说话的么!你还有没有一点教养了!” 教养? 陆宁晚看向走进来的江熠。 他那双眼睛里闪烁着怨毒与愤恨,甚至半点遮掩都不曾。 尤其是在看向陆宁晚的时候,更是丝毫不避讳! 陆宁晚知道他这是猜出来了。 但……那又如何? 她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她会怕他们? 随即,陆宁晚便嘴角勾着一抹嘲弄的笑,再一次的坐了下去。 不顾陆易行还抬着手要打她而不敢的尴尬,也不顾江熠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的怨恨。 “侯爷是娶我进门的时候不知我的经历么?” “还是说侯爷根本就是健忘到了,把我曾经的人生给忘记了?” “教养这东西……是一个农女该有的么?” 字字珠玑。 陆宁晚剥去了那柔软又息事宁人的外壳,现在的她,锋利无比! 陆易行未曾想到这陆宁晚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一瞬间人都傻了。 他看向江熠。 “这到底怎么回事?” 问的是关于陆宁晚的。 毕竟在他的眼里,陆宁晚跟个面团子似的,从来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言辞犀利之人了? 陆宁晚听了这话后,倒是也不由得呵的一声笑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陆易行。 她这个名义上的三哥。 相比较于前两个对她厌恶异常,甚至连一句话都不屑与自己说的两位哥哥,陆易行虽然也对自己恶语相向,但是却最起码愿意与她说话。 而上一世的她,却把这当成了是少年的别扭,甚至异想天开的认为三哥其实是把她给当成家人的! 所以以至于这陆易行从自己这里拿东西,拿银钱都是趾高气扬又半点不允许反驳。 可即便是那般,陆宁晚都未曾说过半个不字! 本以为这会是亲情,陆易行也会看在他们血浓于水的关系上对自己有着最起码的善。 可是直到死时,她才知晓,陆易行不过是把她当成了钱袋子,而从自己哪里得到的那些宝贝,都是巴巴儿的送给陆清瑶跟江一铭了! 她一辈子,都在为他人做嫁衣! 多么的可笑! 陆易行本就不知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眼下更是被陆宁晚这眼神给看得,异常不自在! “你盯着我做什么!陆宁晚我告诉你!你便是表现得再好,那在我的心里你也都不及清瑶十万分之一!你别忘了!你是害死清瑶的元凶!” 说完,看向陆宁晚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厌恶! 第八章 重生对峙断亲缘 若是上一世的陆宁晚,在听了这一番话后,一定是心如刀割!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不过是笑话一般。 那群人那般拙劣的演技,为什么前世她就是看不清呢? 陆易行提起了陆清瑶。 陆宁晚嘴角勾着嘲讽笑容的转身看向了江熠。 “侯爷,我是害死陆清瑶的元凶,是么?” 江熠眯着双眼。 如果说之前他还是猜测,但在听了陆宁晚的这一番话时,江熠已经可以肯定,陆宁晚也与自己一样有了奇遇! 她也是重生而归的人! 陆易行仍旧是听不懂他们到底是在说什么,当下便拧着眉,对着陆宁晚继续厉喝道:“陆宁晚,你少在这里装疯卖傻!如果不是因为你,清瑶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就会……” “三哥,那个字说了不吉利,你确定要继续说?” 一句话落下,陆易行的脸色当下不由得一变,倒是不再说了。 但是看向她的那眼神,却仍旧是带着厌恶。 清瑶是他们放在心尖儿上的妹妹,他们自然是不会允许清瑶有半点的不好。 “哼。” 最终,陆易行也只能是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喜,但却最终也什么都没说。 陆宁晚再去看向江熠。 “侯爷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她不遮不避。 而江熠既然已经猜到了陆宁晚是重生而来的,那么她的心里也比任何人都清楚清瑶炸死,甚至这孩子是他与清瑶的骨肉! 怪不得巷子里不愿意捡孩子。 怪不得把孩子给抱回来后,她执意送官府都不愿记在名下抚养! 江熠有一种恨不得要杀了她的冲动! 可却被她给死死的压了下去。 半晌后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向陆易行。 “三哥,此事我与宁晚先行商议一番,此番麻烦三哥了。” 这是要送客了。 陆易行来了后便被陆宁晚夹枪带棒的一顿讽刺,现在江熠还要让自己走? 当下那陆易行的脸色便更是难看! 可却把一切的罪责,全部都怪在了陆宁晚的身上! 他眼神阴鸷的看向陆宁晚。 “陆宁晚,我劝你最好不要给脸不要脸!” 到现在为止,他们都还想要压着陆宁晚来接受江熠与陆清瑶的杂种! 陆宁晚的脸色,也一点点沉了下去,看向陆易行的眼神异常冰冷。 “滚。” “陆宁晚你找死!” 被这般咒骂可是他这位国公府三少爷从来未曾经历过的! 这对陆易行来说无异于是奇耻大辱! 当下陆易行便愤怒燃烧理智!冲上前去就要扯陆宁晚! 他要把陆宁晚从这位置上扯下来!然后好好的收拾一顿! 啪! 却不成想! 手刚伸到了陆宁晚的面前,就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更是在这寂静的堂内,无比清晰! 不说陆易行震惊,便是那江熠也是震惊的看向陆宁晚! “陆宁晚你疯了!你竟然敢对我动手!你信不信我让爹娘来收拾你!我要让爹娘将你逐出家门!” 捂着被打的已经发肿的手腕,陆易行愤怒咆哮! 那张称得上是帅气的脸,此时已经扭曲的如同恶鬼! 逐出家门么? 陆宁晚却半点无所惧。 甚至在听了陆易行的话后,道:“那还请国公府三公子快点,这般孽缘血亲,早断了的好!” 断亲! 她陆宁晚竟然胆敢大言不惭的说出断亲之话来! 陆易行与江熠均是满目不敢置信! 她陆宁晚到底是凭什么! 她有什么资格提断亲? 陆易行直觉被下了面子,当下呵的一声冷笑。 “好!好得很!陆宁晚你别后悔!” “我现在便回去通知爹娘!你要记住了!等你后悔时,就算是跪地磕头,也都别想得到我们的原谅!” 话落,陆易行甩袖便走! 江熠没去追。 他就这么眯着双眼,打量着陆宁晚。 陆宁晚重新坐下,任由江熠打量。 如今的陆宁晚,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被人给蒙骗在鼓里的傻子了! “看样子侯爷很诧异?”陆宁晚嘴角勾着笑看向江熠,继续道:“可侯爷有什么好诧异的?你都能有那等神奇的机遇,那作为被你们如此算计愚弄的我,又凭什么会含冤而死?” “你果然是知道!” 虽然有着猜测,但这个时候在被陆宁晚亲口证实后,江熠的眼神中也充满了震惊! 他攥紧了双拳,脑海中疯狂的在回想着前世种种! 前世他们把一切都做的及其隐秘,是在十八年后铭哥儿功成名就后才卸磨杀驴的! 而刚刚陆宁晚的那一番话,很显然也是验证在了十八年后! 这个贱人! 她凭什么会有这等奇遇! 老天爷不长眼! 江熠愤恨的攥紧了拳头! 可随即想到陆宁晚无枝可依,便是重生知道一切,那她不过就孤身一人,又是能如何? 思及此,江熠倒是褪去了震惊与惊慌。 便是在看向陆宁晚的时候,也不过是嘴角勾着嘲弄的笑。 “陆宁晚,你就算是重活一遭又是如何?” “你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不过是一个被国公府当成弃子的贱人,又能有什么能耐跟自己对着干? 江熠说完之后,甚至还坐下,嘴角勾着势在必得的笑容。 “陆宁晚,既然都是重活一遭的人,那本候也不跟你虚与委蛇,你若是能老实的把铭哥儿给记在名下,好好抚养他长大,我自会保你衣食无忧。” “然后再等到把那狼崽子养到功成名就后,一碗毒酒了事?” 陆宁晚嘴角勾着嘲弄的笑,看向他。 上一世,可不就是如此么? 江熠闻言不觉得亏欠,反而是眯了眯双眼,眸中有着狠厉一闪而过! “陆宁晚!那都是你应该遭受到的报应!若不是因为你,清瑶又怎么可能会在暗处藏了十八年!这都是你欠清瑶的!要了你一条命已经是对你仁慈了!” 想到自己最爱的人,上辈子就那么无名无分的跟了自己十八年! 每每想到了这些,江熠对陆清瑶都是满满的愧疚!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就是陆宁晚! 第九章 鱼死网破 虽然知道他们必然是不要脸的,但是不得不说,在听到了江熠仍旧是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陆宁晚也的确是被他的不要脸给震惊到了。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真有如此不要脸的人。 真是可笑至极啊! 她好笑的摇了摇头。 果然啊,在不要脸的人眼中,错误永远都是别人。 可是上一世她无知无觉,被算计了倒也能说得过去,但这辈子…… 陆宁晚上下打量了一番江熠。 “江熠,你认为……这辈子你还能得偿所愿?” “想把那孩子记到我的名下……还想要让我养着……你难道就不怕我把那个十八年后亲手灌我毒药的狼崽子掐死?” 说完,陆宁晚便伸出了手,比了一个掐死的举动。 “毕竟,那狼崽子现在可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 “你敢!” 江熠果然是慌了! 铭哥儿是他的命根子! 上一世就是,而在知道了铭哥儿日后会光宗耀祖,那么江熠更是不会允许那孩子有任何的危险! 陆宁晚她敢! “陆宁晚,我劝你最好识相点,若不然……” 他眸中杀机毕露! 陆宁晚却不怕。 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又怎么可能会惧怕这些? 陆宁晚瞧着自己把人给刺激得差不多了,便直接把真正的目的给丢了出来。 “和离。” “江熠,我们和离,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这样你也不需要担惊受怕我会害了你与陆清瑶苟合生下的外室子,而我也不会再掺和你们的事情。” 这永安侯府,她多待一刻钟都感觉恶心! 江熠也从这一番话中,明白了陆宁晚的真正目的。 她竟然是想要和离! 她做梦! “不可能!” 江熠直接拒绝! 娶了陆宁晚才可以把她逼死清瑶的罪名做实,而自己也可以继续借着深情来吸她的血! 和离对他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陆宁晚心中明白这很难。 可在真正听见江熠拒绝的时候,陆宁晚眸中的恨意却再也控制不住! 他们竟然把自己所有的活路都给堵死! 两世为人难道她还要被他们给算计? 那她的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既然江熠给脸不要脸,那陆宁晚也不需要再纠结了! 她的眸中闪过森然恨意。 看向江熠的眼神也带着刀锋般的凌厉! “你不同意,那么大不了咱们就鱼死网破!” “江熠,你真的认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干净?不论是这个外室子还是炸死的陆清瑶,哪一件被捅出去,你江熠还有名声在!你这永安侯府还有名声在!” 陆宁晚豁然站起身,她这一身的气势,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既然你想要如此糟践于我,那我又何必让你们活的痛快!” 大不了一起死! 她反正孤身一人! 舍得一身剐,她就敢让国公府于永安侯府陪葬! “你敢!" 江熠似乎是真的被吓到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陆宁晚! 从来不知陆宁晚还有这样狠厉又疯狂的一面! “陆宁晚!你若胆敢伤害铭哥儿与清瑶,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江熠眼神阴沉沉的警告! 他最爱的嫡子与最爱的女人,决不允许有人动他们分毫! 可真是深情啊! 陆宁晚嘴角勾着嘲讽的笑。 他江熠可真是个深情的人啊! 但他那所谓的深情,却是踩在自己的尸骨上塑造出来的! 他凭什么敢这么毫无负担的说出口? “江熠,你大可试试。” 陆宁晚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 江熠本认为陆宁晚是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可陆宁晚的那双眼睛中,却满满都是势在必得。 他不敢赌! 不敢赌她真的不会伤害清瑶与铭哥儿,但他却可以赌弄死陆宁晚没有人会追究! 思及此,江熠看向陆宁晚的眼神,便展露了杀意。 陆宁晚自然是看得清楚。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心中算计着时间。 春桃离开了这么久,怕是应该成功了。 “侯爷难不成还想要杀了我不成?” 她继续言语刺激。 江熠并不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甚至他还及其的好高骛远,性格急躁,这样的讽刺对他来说无疑就是逆鳞! 果然,在听了陆宁晚的一番话后,江熠原本不过是想一想,但是在这时却也顿时就充斥了整个大脑! 杀了她! 杀了她一切都结束了! 这种不定时的安全隐患,必须要尽早铲出! 大脑在疯狂叫嚣着江熠赶紧把人给杀了! 江熠的眼神也在这叫嚣中一点点被蚕食。 最终,眸中只剩下凛然的杀意! “杀了你,又何妨?” “陆宁晚,你最不该的,就是用铭哥儿与清瑶威胁本候。” “你若是识相一些,那么还有十八年的命可活,但现在……你只能死了。” 江熠的声音冰冷又无情。 而几乎在他的话落下瞬间,人就已经冲到了陆宁晚的面前! 他伸出手直奔陆宁晚的脖颈! 他要一击毙命! 要掐死这个贱人! 陆宁晚眸色深深,就站在哪儿不动。 在江熠看来,这陆宁晚就好似是被吓傻了一般,任由自己动手! 蠢货! 果然是个爹娘不同,兄长不爱的蠢货! 他嘴角勾起残忍又嗜血的笑意! 可就在他的手即将要掐住陆宁晚脖颈的时候,下一刻却骤然有破空声响起! 嗖—— 砰! 有东西狠狠砸在了江熠那欲要杀人的手上! “啊!” 江熠痛呼一声,急忙捂住了自己手上的手! 手掌被击穿,鲜血四溅,甚至有些许滴落在了陆宁晚的脸上。 陆宁晚眯了眯眼。 唯一的感觉便是。 恶心。 江熠也急忙转过身,厉声怒吼道:“谁!是谁敢偷袭本候!出来!” 啪嗒。 落地的声音及其清楚。 江熠骤然看去,发现竟然是一颗染满了鲜血的小石子儿。 刚刚就是这个东西,不但阻止了自己去杀陆宁晚,甚至还把自己的手掌给击穿了! 那一瞬间,江熠的额头便盈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能击穿他手掌的石头子儿,若是想要击穿他的头颅,也并不是件难事儿。 是谁! 是谁对自己出手! 第十章 摄政王威震侯府,陆宁晚绝处逢生 空气中都充满了寂静。 而这种寂静,却又满满都是肃杀之意。 陆宁晚垂眸看向那小石子儿。 明明是一粒不起眼的东西,但却能轻易击穿江熠的手掌。 那执子之人,又该是何等的能耐了? 再去看那江熠。 此时更是一副惊惧万分的模样,哪里还有什么所谓侯爷做派? “是谁!出来!藏头露尾的又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而随着江熠的怒吼,空气中便是连呼吸都带着紧张与急促。 一道嘲讽的笑声响起。 “永安侯刚刚是要做什么?杀妻么?” 清冷,薄情,又满是倨傲。 陆宁晚听得这声音,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他,来了。 反倒是江熠,在听到了这声音的时候不由得一愣。 还不等想明白这等熟悉的声音是谁是,堂外便有人着一身黑衣,黑色大氅更带着威严与霸气,在风雪中走来! 他眉眼俊朗又冰冷,单单只是看一眼,便足以让人心中震惊又惶恐! 江熠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摄……摄政王……” 他震惊开口! 可话还没等说完,便被那裹挟着风雨走上前的人,一脚踹在了心口的位置! “啊!” 砰! 江熠就这么被硬生生的给踹了出去! 陆宁晚也在第一时间让开了位置! 江熠被一脚踹倒在了椅子上,再狼狈的跌落在地上。 噗—— 江熠被踹得狂吐了一口血! 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位摄政王大人要如此对待自己! 他做错了什么! 墨辰寒一步一步走上前。 在路过陆宁晚的时候,还侧目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平静又淡漠,但却又带着丝丝警告! 陆宁晚自然是知晓这是为何。 她借着摄政王来扯大旗,这位正主不愿意了。 可她别无他法! 所以,陆宁晚虽然是收到了警告,但却还是恭敬乖顺的行礼。 “参见摄政王大人。” 见这小女人一副避重就轻的模样,墨辰寒几乎被气笑了。 倒是个会顾左右而言他的。 果然也是个不老实的! 不过既然二人已有合作,那墨辰寒虽然心中不喜却也只能压下,随即便又看向了如同死狗一般的江熠。 “永安侯,你想要杀了本王的救命恩人?” “什么?” 江熠浑身疼的打摆子! 可却仍旧是没有摄政王的这一番话来的震惊!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复而又去看向陆宁晚! 那一瞬间骤然想起了什么,眸中更是如地震般紧缩! 他过的太过于顺风顺水,倒是忘记了这陆宁晚是会医术的! 而刚刚摄政王的话…… 江熠不敢深究,急忙爬起来跪下,用力的给墨辰寒磕头! “摄政王息怒!臣不知……不知……” “不知便要杀人?” 墨辰寒垂眸,冷冷的看向他。 这永安侯不老实,他自然是听闻,但到底是未曾殃及朝堂,所以墨辰寒倒是也未曾在意过。 但却没想到,这有些事情,最终兜兜转转,反而是凑到了一起! 心里头不爽。 墨辰寒又扫了一眼陆宁晚。 麻烦。 陆宁晚自然是察觉到了这位摄政王不喜的目光。 但没办法,她有靠山那自然是要用的! 而且与侯府乃至于与国公府对抗,一般的靠山根本就无法抵挡,只能是这位最大的靠山才好。 想到了这些,陆宁晚权当自己是个五感尽失的傻子,不把这眼神放在心上。 反正,只要是自己不在意,那么便是摄政王也拿自己没办法。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墨辰寒也是呵的一声冷笑,几乎是被这个女人给气笑了。 她倒是敢啊! 随即,墨辰寒便垂眸看向脚边的江熠。 “永安侯杀妻这种事,若是被宣扬了出去,你说会如何?” 就这么一番话,让江熠彻底变了脸色! “不要!摄政王饶命!” 江熠的心中慌得不成样子! 原本想要杀了陆宁晚也不过是因为便是把人杀了,也不会有人在乎陆宁晚。 可现在;陆宁晚既然有了摄政王这等靠山,那么他自然是不敢了! 墨辰寒眸中满是不屑。 又扫了一眼陆宁晚。 她是瞎了不成,找了个这种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直白,陆宁晚想要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而且人都来了,她自然是要实施下一步。 当下,陆宁晚便毅然决然的跪在了这位摄政王府的面前! “臣妇求摄政王做主,臣妇要与永安侯江熠和离!” “陆宁晚!” 江熠低声厉喝! 这个贱人! 她怎么还敢提起这件事情! “求摄政王做主!” 回应他的,是陆宁晚再一次掷地有声的恳求与诚意十足的磕头声! 江熠急忙看向墨辰寒! “摄政王殿下!内子是疯了!求摄政王莫要当回事!” 墨辰寒却冷冷扫了一眼江熠。 又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脚边,眼神决绝的陆宁晚。 这便是她的目的吧? 既然如此…… “本王准了。” “摄政王殿下!”江熠惊呼!因为愤怒这会儿也有些口不择言!“摄政王殿下!这是臣的家务事,难道殿下还要掺和臣子的家务事不成么!” “放肆!” 生喜一声厉喝! 江熠脸色一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可他还是不服! 况且若是真的让陆宁晚离开,那么日后谁能保证不会有什么变故发生! 毕竟这往后十八年的记忆,可都是在她陆宁晚的脑海中! 墨辰寒垂眸扫了一眼江熠。 对于这种连思考都不会的蠢货,若是平日里,他是连半点眼神都不会给予的。 但此时此刻…… “你要对本王的救命恩人痛下杀手,怎么?难道永安侯以为,本王废物到了连救命恩人都无法保护了?” 江熠听闻此言心头打颤,急忙磕头连道不敢。 可他却又怎么能够甘心? 陆宁晚就该死在永安侯府的后宅! 她就活该要为铭哥儿燃烧一生的! 可眼下事情的发展与走向,江熠却发现自己完全没办法控制! 这让江熠的心中满是怨恨! 这摄政王也该死! 那毒为什么还没要了他的命! 第十一章 断孽缘,净身出府 瞧着如同死狗一般的江熠,陆宁晚眸中平静一片。 如今看来,他也不过是一个最普通之人,可上一世为什么她却那么相信他? 说到底,还是自己蠢。 她不想把自己往后时光消磨在侯府这等谎言之窝里。 所以她再一次叩首。 “求摄政王成全,放臣妇自由之身。” 眼下她的救命稻草只有这位摄政王。 那便要快刀斩乱麻! 江熠听得这话,顿时眸中猩红一片! 他不甘心! 陆宁晚即便是被他唾弃,被他厌恶瞧不上,但她是自己的人! 她生是永安侯府的人,死也亦是永安侯府的鬼! 他不允许陆宁晚有半点脱离自己手掌心的举动! “摄政王!摄政王您莫要听她妇人之言!” “她与微臣成婚一年都未曾育有子嗣,本就犯了七出之罪!但微臣大度不与她计较,她却如此小人之行径要脱离侯府!摄政王明鉴!必不能让她如愿啊!” 江熠没有其他的法子,眼下也只能是尽可能的往陆宁晚身上泼脏水! 只要是能让摄政王也认为陆宁晚是一个心思深沉恶毒之人,那么摄政王就不会帮她做主和离! 他才能破局啊! 听得江熠如此不顾颜面的往自己身上泼脏水,陆宁晚一瞬间只感觉到了荒唐。 虽知道他狼心狗肺,但在直面他这不要脸的模样时,仍旧是被震惊到了。 墨辰寒闻言也不由得拧眉。 身为男子,却如此贬低自己的妻子,这本就不是大丈夫所谓。 况且…… “永安侯,你做的那些事情,当本王不知?” 随着墨辰寒的这一番话落下,江熠神情一顿,但他却始终都抱着侥幸。 “臣……臣不知摄政王的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他甚至不敢抬起头看向墨辰寒。 “青柳巷,倒数第三户人家,与你有何关系?” 清冷的话音落下,那江熠震惊的抬起头看向他! 那眼神里的震惊,不似作假! 陆宁晚闻言也是诧异了一分,随后便想到这位摄政王的手段,一时间到不认为这有什么稀奇的。 况且,江熠的这点儿隐私被拿捏住,那么他怕是再没有其他的办法张狂了。 思及此,陆宁晚眯了眯双眼。 她看向江熠。 “江熠,若是你先鱼死网破,那我陆宁晚便成全你,但至于结果你乃至于你的心尖尖儿是否能承受,那便看你自己了。” 威胁。 陆宁晚用陆清瑶来威胁江熠。 她心中清楚,把陆清瑶当命一般疼宠的江熠,绝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陆清瑶受到半点潜在威胁! 果然,江熠听了陆宁晚的这一番话后,恶狠狠的瞪着她! “陆宁晚!难道你就非要闹到这般头破血流么!” 墨辰寒没有说话。 他虽然是来帮陆宁晚的,但若这女子烂泥扶不上墙,便是她能给自己医治,墨辰寒也不会深交。 他从不交往无能之辈。 但幸好,这陆宁晚没让他失望。 陆宁晚跪得笔直,与江熠那副惶恐不安的跪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甚至在听了江熠的这一番话后,陆宁晚也不过是轻呵一声。 看向江熠的眼神也泛着冰冷。 “江熠,我若是今日不为自己争取,那日后我岂不是就成了你们案板上的鱼肉?” “和离,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若不然……” 她不敢保证为了活命,会做出什么事情。 江熠不甘! 可前有摄政王,后有陆宁晚这定时炸弹,江熠便是不想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最终他只能咬牙。 “好!和离!” 虽和离,但他却也绝不会让陆宁晚好过! “但你嫁进侯府这么久却未曾留下血脉,本就是你犯了七出之无子,所以你的嫁妆别想拿走一分!” 理直气壮的,说着最无耻的话! 墨辰寒拧眉。 似要说什么,但陆宁晚却轻轻摇头。 她制止了他为其出头的话。 墨辰寒脸色瞬间转冷。 这不知好歹的女人! 而陆宁晚却也利索的点头。 “好。” 能离开这魔窟,对她来说已是最好不过之事。 其他的,不需要再计较。 就这样,在摄政王的注视下,江熠起草了和离书,二人均是签字画押,随后交由摄政王派人送往大理寺登记备案。 至此,他们夫妻情分已尽。 陆宁晚离去时,未曾带任何物件儿,只这一身衣物,带着春桃低调的离开了永安侯府。 盛京城茶楼中,陆宁晚再一次恭敬对摄政王叩首谢恩。 “民妇谢摄政王助民妇脱离苦海。” 她把额头抵在地面上,深深叩首。 墨辰寒端坐在哪儿,垂眸看向跪在他脚边的女子。 他发现自己看不懂这女子。 废了这么大劲儿却只为了净身和离? “陆宁晚,你可知,若是你求本王,便是分得永安侯府半数家产,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这女人却偏生不这般做。 这让人十分疑惑。 甚至搞不懂这女人的心底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优柔寡断? 懦弱可欺? 但看起来均不像。 陆宁晚听闻此话顿了顿。 她自然是听出了摄政王话中的不满。 但…… 仇她会一步一步报。 亲自动手,总是好过旁人相助,那样岂不是没有报仇的快感? 十八年的蒙骗与算计,她又怎么可能会让这群人有半点的好过? “已劳烦摄政王殿下助民妇脱离苦海,民妇又怎么能让摄政王陷于旁人的口诛笔伐之中?” 陆宁晚声音轻柔,不见半点波澜起伏。 但她也深知,这一番话太过于表面,这位摄政王瞧着便知不是那种会喜欢那懦弱之举的人。 所以陆宁晚顿了顿,继续道:“况且……仇,是要自己报了才爽的,摄政王您说,是与不是?” 仅仅是最后这一句话,却是让墨辰寒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弧度。 很好。 不是个怯懦的,便不枉费他今日大张旗鼓到永安侯府出头救她。 他起身,垂眸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女子。 “本王倒是期待陆家娘子的反击,莫要往本王失望。” 话落,人便起身离去。 等人走后,春桃这才急忙扶起自家夫人。 “夫人,您受委屈了。” 第十二章 侯府乱如麻 对此,陆宁晚也不过是轻轻摇头。 委屈? 眼下这一切对她来说如同新生,又怎么可能会是委屈? 况且…… 陆宁晚知道,她的和离必然会打得永安侯府与国公府方寸大乱,接下来一段时间,怕是有他们头疼的了! 思及此,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接下来一段时间,咱们安生看热闹便是。” 而正如陆宁晚所言,当老夫人得知了陆宁晚已然和离离开了侯府后,再也维持不住那独属于老夫人的慈眉善目,开始言语恶毒的咒骂陆宁晚! 以至于当国公府之人到时,老夫人更是言语间有着谴责! “在我永安侯府享了近一年的福,现在却是在这个档口说离开就离开!这陆氏可真是好家教啊!” 一番话夹枪带棒,便是让国公爷与国公夫人二人的脸色也都略有些难看。 江熠见此,急忙上前一步,对着二位行礼。 “岳父大人见谅,母亲实在是心中恼火异常才会如此……” 国公爷陆常德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但他们厌恶陆宁晚是人尽皆知之事,倒是也没有在此事上在意。 眼下唯一需要去担忧的,便是陆清瑶与铭哥儿。 国公夫人钱氏看着被奶嬷嬷抱着的铭哥儿,一颗心软得不成样子。 又想起了陆宁晚这个撂挑子的逆女,更是火冒三丈! “那个逆女!果然就是来报仇的!” “眼下扔下了这么一大瘫乱子,她却走的那么潇洒,真是该死!

相关推荐: 福尔摩斯在霍格沃茨   玩笑(H)   我有亿万天赋   召唤之绝世帝王   交易情爱(H)   三岁半修仙,洗白系统早来五百年   学姊,你真的很闹事(gl)   萌物(高干)   游戏王之冉冉   缠欢!被清冷佛子撩的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