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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的笑,哎了声道,“时薇姐去医院是身体不舒服吗?” 这个…… 当时廖时薇手里的确是拿着一摞子检查单。 再加上她说话时手一挥,我想注意不到都不行。 见我询问她身体,廖时薇倒也没遮掩,“我来做个详细检查,准备要个孩子。” 我惊讶道,“你结婚了?” “谁规定的女人只有结婚才能要孩子?” 廖时薇瞄了眼在不远处接听电话的成琛,示意我看向另一端,“那个高高瘦瘦的是我男朋友。” 我顺势看过去,她要不说那是她男朋友我都以为是陌生人。 站的离她八丈远不说,看她的眼神陌生到都没有廖时薇身后跟着的保镖看她有温度。 “哦,我们还不是很熟,今天不光我要检查身体,他也得检查,符合标准我们才会交往。” 廖时薇说的稀松平常,“最主要的是他基因好,学历高,适合做我孩子的爸爸,至于感情嘛,我们可以慢慢培养,能培养出来最好,培养不出来我也不亏,他比我小七岁呢,怎么着都是我赚。” 我尽量控制着面部表情,“希望你能得到想要的爱情。” “爱情?呵,算了吧,得不到了。” 廖时薇转头又看向成琛,见成琛通着手机有所感应的看过来,她便迅速移开眼,叹了口气,“沈栩栩,我曾经讨厌过你,因为你轻而易举的就夺走了我最想嫁的男人,成琛才是我孩子爸爸的最佳人选。” “那时候我想着,既然我的婚姻不能自主,嫁给朋友也很好,高岩知根知底,人不错的。” 她有些落寞的对我笑笑,“只是我年纪越大,越想有个孩子,高岩成全不了我,所以,张溪儿爆出的视频,亦算是帮我做出了选择,你和成琛的婚宴我其实很想去,有些幸福我即使触碰不到,在旁边感受一下也是好的。” “但我怕我会嫉妒你,我不愿嫉妒,我也不觉得自己差,只不过我少了些运气,享受不到爱情这份奢侈品罢了,但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缺,你与其祝我得到爱情,不如祝我多赚点钱,这辈子,都当个潇洒的富婆。” 我笑着点头,心头无端有了种释然感。 话虽然没挑明,但我知道,我们和解了。 成琛过来牵住我手的时候,她戴上墨镜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仍旧很有大小姐的派头,她穿着八厘米的细跟高跟鞋,身后还跟着保镖,以及那个和她不太熟的男朋友,于无形中,倒是让我看到了另一种人生态度,蛮洒脱。 “她应该没生病,只说是去检查身体,具体的,她以后会告诉你。” 我对着小萤儿笑笑,“我来找你也是下午没事儿,知道你也在家就想来坐坐。” 她气场好,坐在她旁边会很舒服。 其实我感觉自己是属于被老天爷优待的孕妇。 虽说孕早期吐得半死不活,但也有好处,那阵儿瘦了不少。 正好给我后期长肉腾出了空间,到现在孕晚期,我将吧胖二十斤。 再加上我个子高,照镜子变化不大,整体也就是圆润了些,肚子也没出纹。 唯独闹心的是总会有新体验,这两天大腿根儿开始疼,屁股还抽筋,早上睡醒了手会又僵又疼,得缓一会儿才能好,再就是完全不能平躺,上不来气儿,得侧身睡,大腿还得夹着枕头。 能忍受,就是滋味儿一言难尽。 所以除了成琛之外,目前我最黏的就是小萤儿。 只要一坐到她旁边,就像被金光沐浴了,真哪哪都不难受了! 小萤儿没再多问廖时薇的事,正要去给我拿些小零食,看着我就惊讶出声,“栩栩!” 我一激灵,“怎么了?” 她定定的看了我几秒,旋即笑了,“栩栩,你头上有光,家里有大喜事发生啦!” 铃铃铃~! 她话音刚落,我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人,我接起叫了声姐夫,就听到陈文大哥激动的哭腔,“栩栩!你姐生啦!她下午突然肚子疼,刚到医院就生啦!母女平安,八斤六两,我有小棉袄啦!不,是羽绒服!!” 我嗖的站起身,吓得小萤儿赶忙伸手扶我,挂断电话我才回过神,对着小萤儿傻笑,“我大姐生了,我当小姨了,我当小姨啦!” …… 2017年9月,大姐喜得爱女。 取名陈果,小名果果,有花开果成之意。 爸爸终于盼来了孙辈儿,在病房里抱着孩子就不撒手,笑的皱纹都跟着要开花了。 我和妈妈伸手也要抱,爸爸还不给,“果果就愿意让姥爷抱,你看她睡得多香,这说明姥爷抱的舒服,姥爷这颠大勺的胳膊就是有力气,看这小鼻子小眉眼长得,跟文丽小时候一样样……” 陈文大哥憨憨的笑,“对,都说果果长得像丽丽,像丽丽好,漂亮。” 大姐躺在床上还有些虚弱,见我们争先恐后的要抱孩子,时不时的发出笑音。 最无奈的我想要当属果果,她不仅要接受围观,还像接力棒似的被我爸抱完我妈抱,我妈抱完岚岚姐抱,我二哥觉得新生儿太软不敢抱,握着果果攥着拳头的小手轻轻摇晃,“快长大吧小果果,长大了我们背着书包上学校,舅舅给你买好吃的,让你骑大马,但是千万别学你小姨,别像她小时候似的总想代表月亮消灭我……” 我妈说话虽不太赶趟,思维并不受影响,对着二哥就道,“你有点舅舅样儿,不瞎撩扯孩子那就啥事儿都没有,要不是你爱逗饬,拿块糖要给又不给的,栩栩能两岁就把你眼眶子卯肿吗?” 二哥嘶了声,“妈,您这记忆力也太好了,妹夫都在呢,眼睛卯肿这事就忘了呗。” 家里人都笑,他们仍旧很喜欢说起我小时候的事,变化的只是他们的心态。 明明我是个先生,平常接手最多的活儿就是给小孩子看八字,但果果的八字没谁朝我多问一句。 连果果的名字都是大姐取完后问我能不能用,而不是兴不兴旺。 有些阴影是家里人永远都无法抹灭的。 但苦难同时也造就了我们,是苦难让我们知道,希望是世间最值得追捧的存在。 我也抱了会儿果果,抬眼看向成琛,“你要不要抱抱?” 见他伸手,我就把孩子放到他怀里,无端被戳中笑点。 成琛长得太高大,抱着个小小的婴儿,视觉对比上尤为强烈。 感觉果果很像个小手办,被高高的大树托在手里。 意外的是他很会抱孩子,丝毫没有生疏感,联想到家里由他一手置办的婴儿房,最近两个月每晚睡前他还会一手放在我肚子上,一手拿着故事书一本正经的念,就连他书桌上也放着本经常翻阅的育儿百科…… 我当真觉得自己嫁对了人。 爱是什么? 是偏爱,是例外。 是甘愿画地为牢,相守相伴。 想起小萤儿说让我记住生娃后不能偏心的话,我认为我不会。 我们如此艰难才走到一起,我又怎么可能因为多了个孩子就忽略他? 就冲他那么大的个子,英挺的长相,走哪都散发氟利昂的气场,我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没在医院待太久,二哥的那群兄弟接到消息都来了,病房一下子就有些人满为患,进不来的只能在走廊闲聊,人多到我都产生了错觉,这不是产科病房,是专家诊室! 见状我只能先行离开,本想再问问爸爸开饭店的进展,看他正喜笑颜开的和陈文大哥的父母热聊,整个人都神采飞扬,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先跟成琛回家了。 晚上大姐又给我打来电话,问我留在她病房的月嫂是怎么回事。 去探望大姐时我就带了个阿姨,家里人都以为那是随身照顾我的保姆,谁也没多问。 哪成想我回了京中,阿姨却留下了,大姐这才知道她是月嫂,是我专门带去帮她照顾孩子的。 这招儿算是我先斩后奏,大姐的年龄在这放着,产后要想恢复的好,就需要人照顾。 我妈虽然康复的还行,身子还远远谈不上麻利,更不要说照顾新生儿是力气活,她累着了事儿更大,我三姑身子骨倒是可以,可她没有照顾新生儿的经验。 陈文大哥的父母跟我爸妈岁数差不多,都是七张的老人,怎么帮她照顾孩子? “大姐,我跟张姨说好了,她留下帮你一年,工资我会直接打到她卡里,你什么都不用操心。” “一年?!” 大姐急了,“不用啊栩栩,我和你姐夫能照顾好孩子,我这家庭也不用……” 嘟~! 我也把电话挂了,嗯,就哏。 大姐见我说不通,又看张姨在属实轻松不少,也就把她留下了。 我这边一放心,待在家里也翻起了字典。 步入十月,许姨和纯良上门的愈发频繁。 这天纯良居然拎着行李袋过来了! 见我惊讶,纯良大刺刺的坐到沙发上,“这不是你侄媳妇儿要走仕途了么,去下乡视察了,得十月末才回来,我在家是没人管没人问的,只能来你这借住几天了。” “栩栩,别听他瞎白活,菲菲是去出短差,这趟回来就要着手准备出国的事情了。” 许姨接茬儿道,“我估摸你最近快要到日子了,让纯良住过来陪陪你,我也放心。” 我笑了声,“没事儿啊,还得半个月才到预产期呢。” “呦呵,许奶你快看诶,想不到我姑也有这天,阴阳先生给孩子起名字居然也得翻字典!” 纯良眼尖的看到我放在茶几上的字典,“她还在一些字上做了记号,乐,安,平,健……健?!” 他瞬间喷笑,“姑,你取个成平成安成乐成高兴的我都不说啥,成健……哈哈哈!” “谁都没你贱!” 我一把抢过字典扔到茶几上,“我那是标记完要搭配使用的,成健康,不行吗?!” 他笑的更是肩头乱颤,“这名一听就像卖保健品或是开药房的……” “许姨,你看他!” 我看向许姨,“一来就找事儿!” 许姨瞪了纯良一眼让他消音,拿起字典也翻了翻,“栩栩啊,你这做标记的字都很常见,寓意是好,就是叫出来不太响亮,这孩子可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咋也得起个霸气点的名字啊。” 霸气? 我还真一点没想过,“许姨,我是觉得……” “哎,姑!我帮你想了个霸气的名字!绝对的霸气侧漏,保证谁听到都能对我外甥终身难忘!” “你是哥哥!” 许姨不客气的打出一巴掌,“怎么老想给自己涨辈分呢!” 纯良揉着后脑勺还笑,“您看,您总忽略重点,您得听听我起的这名字,别在意小细节行吗?” “你小不小细节的也是哥哥,这茬儿不能忘!” 许姨又跟他绊了几句嘴,才道,“你给起了什么名儿啊,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那当然是响彻古今,名震四海的大名!” 纯良头一扬,我立马知道他没憋好屁,果然,下一秒他吐出了四个字,“成吉思翰!” “……” 我默默和许姨对视了一眼。 许姨想都没想的就开始撸胳膊挽袖子,“纯良崽子你过来来,我先揍得你去见成吉思汗!” 纯良学精了,翻身就越过沙发,仗着面积大,他绕着圈跑躲避许姨的夺命连环掐。 “姑,这个汗字是翰林院的翰,不是可汗的汗,你听听多霸气,帝国气场啊!这孩子备不住将来也能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啊!!” 喊完跟绝响似的,小样儿的,被许姨逮着了吧。 老太太的腰绝对没闪过,那腿脚麻利的都能跨栏。 番外28恩 收拾完纯良,许姨微喘着粗气坐过来,“栩栩,别听他胡说八扯,起名字霸气点可以,但尽量别起四个字的名,咱又不是复姓,单姓三个字就够用,不然以后孩子考试都比别人耽误时间。” “许姨,我就是想起个简单点的名字,越简单越好的,没想过什么霸不霸气。” 我实话实说,“我和成琛对宝宝的心愿就一个,健康平安,其余的,惜衣有衣,惜食有食,就看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许姨微蹙着眉,“那叫成安成平……也有点太不出采了,你公公那边能同意吗?” “能,成琛都打好招呼了,孩子的名字可以完全由我做主。” 只是我目前想到的名字都不太可心。 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呼呼~! 秋天黄昏的风大。 纱帘被吹得都鼓包摇曳了。 “我就说你这客厅里咋凉飕飕的,这怎么还开窗了,天凉啦,你受风了咋整!” 许姨说着话就急匆匆的去关落地窗,我跟着起身,“肚子大了后总上不来气,开窗有自然风能舒服点……” “哎姑!” 纯良惊呼出声,“你快看茶几!” 我转头看去,就见风吹得茶几上的字典哗啦啦的翻起页。 随着许姨将窗子关严的声响传来,她整理窗帘的档口,一道光正好落在平稳的页面上。 仿佛是一根箭头,笔直的指向了一个字。 我垂眸看着,不禁笑了,“这是外应啊,纯良,你弟弟的名字有了。” “叫什么?” “恩。” 我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被光晕染过的字,“成恩。” 恩字,上因下心,君对我好,我报以心。 因者,有所因也,因心为恩。 能走到今天,我仰仗的便是铺天盖地的恩情。 天地之恩,父母之恩,师父之恩,亲朋好有之恩,爱人之恩,事主为我种花的恩。 没有恩就没有我沈栩栩,书中有言,鸟也虽顽,犹识旧恩,内以书心,外以告天。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我看向走近的成琛,唇角牵起笑,“我们的孩子叫成恩,好不好?” 成琛轻轻摸了摸我的肚子,动作轻柔的拥我入怀,“这名字好,恩义重如山,情意深如海。” 我正想沉浸在这一刻的温情里,纯良似乎想起了啥,小小声的在那嘀咕,“成恩,承恩?嗯,这名字是合适,我姑跟斗战胜佛有渊源啊,这孩子将来备不住也能写出名著。” “……” 完了。 我想起他叫我猴哥那损出儿了! “你叨咕什么玩意儿呢。” 许姨没听清,张罗着要把这名字告诉我家里人,不多时就传来她和三姑的通话声。 “对!成恩!栩栩起的,这孩子一直念着恩情啊,是,挺好,这名儿听着就稳重,啊,诗词里也有好寓意啊,你说我传达一下,恩光忽逐晓春生,金榜前头添姓名,好!彩头好!栩栩!你三姑也说这名字好!” 成琛听着许姨的通话声还对我笑,“听到没,都夸你呢。” 我屏蔽了纯良,美滋滋的看着成琛,“夸我就是夸你,成先生的眼光好。” 成琛俯脸亲了下我的额头,我下意识的圈住他腰身,余光一瞟,就看纯良拎起了行李袋,“我算看出来了,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啊,许奶,咱回吧,我搁这一晚上都住不了!我姑和老姑夫太眼人了!等我小外甥真到……” “那是你弟!!” 许姨通着电话回头就是一嗓子。 嗯,我理解,摊上纯良她属实是控制不住。 ……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晚上我听着成琛给孩子讲故事书还在那美美的畅想了一番。 只是一关灯就不是你侬我侬的局面了。 我跟做好战斗准备似的先在腿中间垫好枕头,上半身还得稍微躺高点,不然呼吸不顺。 成琛更是得和我拉开距离,就连他的手都不能搭到我身上,我会觉得沉,被压得扛不了。 越是到孕晚期,这身体的各种观感越是会被无限放大,稍有不慎就腰酸背疼腿抽筋! 我摆着造型躺好,见成琛跟我仿佛是隔着楚河汉界,我心里也不得劲儿。 “成琛,等宝宝出生了,我会好好补偿你。” 整个孕期我们俩都没有做过饭。 不是不想,而是我们很有默契的知道,有些小火苗可以压着不表,但凡稍稍一点燃,那就得烈火燎原,做不到草草了事。 总的来说…… 下惠哥哥在来电不接这方面也是很有心得体会了。 成琛看我的眼神只有心疼,指尖隔着被子轻轻碰了下我肚子,“臭小子,不要让妈妈太辛苦。” 我嘿嘿的笑,“我有啥辛苦的,这孕怀的我快赶上养大爷了,放心吧,我一点都不怕生孩子。” 这话不知道是不是让成恩听到了,后半夜他居然发作了! 肚皮的紧绷感阵阵来袭。 一开始疼的我还有点想拉肚子的感觉。 坐起来琢磨着不对劲儿,晚上也没吃错东西啊。 成琛睡得很轻,我一动他就醒了,“怎么,想去洗手间?” 我嗯了声,“肚子有点不舒服,想上厕所……” 成琛习惯性的扶我下地,谁知我脚一沾到地毯,哗啦一下就像是尿裤子了! 那一刹那我当真傻了,我上过孕妇课,也学习了这方面的知识,但到羊水真正破了的这一刻才知道,滋味儿竟然跟尿裤子一模一样! 剧痛随之而来。 堪称是无缝衔接。 疼的我一下子都没发出声音。 成琛反应惊人,抄过毯子对着我身子一裹,拦腰抱起我就朝楼下跑,“备车!” 临近预产期,成琛一直提防着突发情况,家里每晚都有司机待命。 闻声纯良和珍姐也急匆匆的从各自房间跑出,“老姑夫,我姑这没到预产期就要生了?!” “羊水破了。” 成琛言简意赅的抱我坐进车里,纯良睡得头发还乱糟糟的,动作却极其利索的坐到副驾驶,扭头看着我更是惊魂未定,“姑,你没事儿吧!” 我蜷缩着身子摇头,只感这个疼痛来的密集且迅猛。 只能在间隙时大口的捯气儿缓和。 曾经我以为反噬那种一脚像扎进钻笔刀里旋肉皮的疼就够受了! 到生孩子这天我才明白,生产的疼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活像是有人先朝我后腰抡了一闷棍,没等我喊出疼呢,又朝我肚子里拧进一根钢筋! 疼的我真是没招没落,乃至都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感。 因为你不知道这阵儿疼什么时候能过去! 好不容易熬过去了,刚要喘出一口气,更猛烈的一波又来了! 车子迅速启动。 成琛抱着我的手臂越来越紧。 虽然他只是揽着我肩膀,我也感觉憋得慌。 甚至有了种皮肉被谁轻轻一碰都疼的感觉,“成琛,你别紧张……我没事的……你放轻松……” 成琛低眸看我,眼底竟有水光溢出,“我没紧张,我知道你行,你可以,是你要放轻松。” 那你轻点抱我啊大哥! 这人说的话和做的事永远就对不上号! 几分钟的功夫,我额头就出了一层汗。 肚子抽痛的档口,还能感觉到自己在不受控的尿裤子。 我真是又窘迫又疼痛难忍,挣扎着伸出手,抓着成琛的手腕,“不能流的哪哪都是……车子会脏……” 成琛听明白了我的意思,整理着毯子给我裹严实,“没有脏,不要在意,你呼吸,呼吸……” 我大口的调整着呼吸,眼泪簌簌的流着。 不涉及任何情感,纯粹是生理性泪水。 疼哭的! “姑啊!” 没咋滴纯良先崩溃了! 平常属他最能气我,我遇到点啥事儿他反而泪窝子最浅,“马上就要到医院了!你千万撑住啊!” 我汗水眼泪糊了满脸,哪怕成琛不停地给我擦也擦不干净,听着纯良的话还挺想跟他来劲。 你哭啥哭! 我不知道医院离得近吗? 成琛早都提前安排好了! 拢共就十分钟的路程,我干啥撑不住! 说那话好像我要不行了似的。 不能说我不行! 能撑住! 我能! 痛到极致时我反而来了逆反心理。 小王八羔子的,你有本事就让你娘再疼点,看你出来我揍不揍你! 许是我较劲较狠了,大脑居然有了断电感,思维里也呈现出大片的白光。 回过神,我已经被担架车推着冲入产房。 走廊里的灯照在我脸上,我看出去的景物都是五光十色的光晕。 纯良哭的像要给我送行似的跟在担架车旁,“老舅!你快出来吧老舅!别折腾我姑啦!!” “……” 我刚好过了一波阵痛,稍微有了点精神,喃喃的出口,“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你弟。” “我弟?对,大弟啊,大弟!你快出来吧!大弟!!” 纯良哭着道,“只要你顺顺当当的出来,别说给我当弟了,当祖宗都行啊!” 成琛早就准备好了要陪产,他换上了无菌服,进入产房后握住我的手站在一旁。 纯良和开车追来的珍姐被挡在门外,小老哥的哭声一直没停,“喂!许奶!我姑要生啦!你快跟梁爷爷他们说一声!我这大弟性子有点急,说出来他就要出来啦!给我姑疼的都没动静了!!” 性子急? 我疼的七晕八素的还有功夫溜号。 谢先生看的真准啊,孩子是随我了。 “全开了,看到头了!很顺利!” 产科医生的声音传来,“成太太,你缓一下,等孩子再发力了,咱们就一起努力让他出来,这口气一定要绷住,不能让孩子在产道里憋着……” 成琛握紧我的手,嗓音轻颤道,“栩栩,孩子要出来了,你不要怕,再努努……!” “呃!!!” 最后这一波的痛感我没受住。 疼得我脑袋都下意识的前伸,忍不住的喊出声音。 但我谨记医生的话,立马抬起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憋得额头都是青筋暴起。 不能泄气! 不能! 护士们一窝蜂的涌上来。 我真没见过这场面,她们每个人都面容紧张,这个帮我推肚子,那个压着我腿像帮我辅助发力! 生憋着一口气,我脑袋里都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嗡鸣。 “呜啊~呜啊~~!” 响亮的啼哭声划破上空。 我脑袋里的嗡鸣声瞬时消失,顿觉万籁静寂。 眼睛轻轻的眨了眨,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顺着眼尾滑落。 “恭喜成先生成太太!是个男孩儿,出生时间是早上六点整!” 我短暂的放空,只觉所有的痛楚都在霎那间抽离,人都像被掏空了。 唇角轻轻的动了动,早六点,卯时,又名日始,破晓,旭日,日出…… 象征着生机,象征着希望。 这臭小子倒是很会给自己挑时间。 侧过脸,孩子被护士抱了过来,我第一眼只觉得他长得好小,脸都皱巴巴的。 很本能的亲了他一下,又抬眼看向身旁一直没说话的成琛,“你看,这是我们的儿子。” 成琛面上笑着,唇角也弯着弧度,眸底却是一片红润,眼泪抑制不住的流着。 他完全不在意产房里还有很多人,先是轻轻亲了下孩子的额头,待孩子被护士抱去称重简单擦拭,他躬身就抱住了我,脸埋在我的颈窝处,脊背紧绷。 有温热的液体流进了我脖子里,他没发出声音,但显然情绪已经失控。 我本来不想哭的,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一次酷刑,熬过来了还干嘛要哭。 可他一这样我就跟着忍不住,抬手搂住他脖子,“成琛,你应该夸夸我,我干成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不要哭,我没事的……” 产房里静静地,一些护士默默地退了出去,留下的也没人发出声音。 成琛缓和着情绪。 再抬起脸,他的五官离我很近。 近到会让我误以为,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人。 他眸底仍是红润一片,睫毛上还沾着泪滴。 但我们的瞳孔里都只有对方的脸,很认真的凝视着对方。 慢慢的,他对着我的唇角轻轻一吻,“栩栩,我爱你,谢谢你。” 有咸涩的泪,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了我口唇里。 番外29亏欠 我傻乎乎的又哭又笑。 平复着情绪,刚好能看到朝霞悄悄的从窗帘的缝隙里钻入。 很窄的一道光,却又无比的光芒万丈,恍然间,我似乎看到了师父。 他还是年轻英俊的模样,穿着做工精致的中式长袍,站在光晕之中对着我笑。 我含泪牵起唇角,无声的道,师父,您当师爷了。 生育果真是个验证奇迹的过程,既痛苦又伟大,既窘迫又神圣。 待护士抱着称完重的宝宝回来,一同带来的,还有两个消息。 好消息是成恩暂时来看很健康,刚好五斤,符合新生儿的最低体重标准。 另外他比较小,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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