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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动之下也进去了,他老婆也因此和他离婚,栩栩,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我和有志结婚了,我是否会拦住他,我是否会改变一些什么,当然,这些都是假设,但我清楚的是,当我在不断构思这些假设的时候,就说明我一直在爱他,从未放下过他。” 我哑然。 没想到夏岚岚会如此坦诚的道出心里的想法。 毕竟成年人对感情的表达都十分隐晦,就算是挂念着,爱着,也会找出其它理由为自己开脱辩驳,因为隐藏自己会更安全,起码不用接收周围人对你的判定。 不过,这或许也和她父母离世有关吧,曾经的夏岚岚是标准意义上的乖乖女,她挣脱不出父母给定下的条框规矩,如今父母走了,等于将捆绑她的枷锁解开,她愿意去畅快的活出自己。 “栩栩,有志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临海有我们的很多回忆,所以,我回国安顿完,最想做的事就是去看看他,我想告诉他,我很想念他,但是,他不见我……” 夏岚岚红起眼圈,“我想知道他心里还有没有我,但凡他说有我,我都会等他,当年,我不是故意要给他去电话说分手的,是我不得不分手,我父亲当时的心脏病很严重,如果我不分手,我父亲就拒绝做手术,栩栩,你能不能帮帮我,带我去见见有志,我对不起他,很对不起……” 我站起身,走过去拥住了她,“岚岚姐,我哥不见你,恰恰说明他在意你,因为他也不见我,我也好想他……谢谢你,还记挂着他,心里还有他……” 被人惦念是幸福的,梁有志叱咤了三十几年,被人骂过,被人憎恨过,不说他为人究竟怎么样,如今时过境迁,梁有志心里那道光还能回过头说记挂他,亦算心酸的幸福。 “有志也不见你?” 夏岚岚一怔,泪眼婆娑的看我,“怎么会呢,栩栩,你是他最在意的人呀,我们俩谈恋爱的时候,他在外面看到什么新奇的玩具都要买一份给你,他不见谁都不会不见你啊。” “这就是他的脾气。” 还当自己是大哥呢! 我苦笑着,眼泪也流出来,“他越在意的人,越不想被对方看到狼狈,我家刚破产的时候,我在外地,他来陪我时还骗我,说我家还有一千多万,让我该吃吃该喝喝,人还很嘚瑟,夹着手包,戴着个很粗的金项链,结果他一弯腰,金项链就落进了水桶里,最后还飘起来了……” “金项链飘起来了?” 夏岚岚和我像是两个精神不太好的人,一边哭还能一边笑,“有志怎么说的?” “他就说克数买小了,要买一斤多的才不会飘起来。” 我坐回她对面,用纸巾擦了擦泪,“这个人,谎话张嘴就来了,可要面子。” 夏岚岚牵着唇角,“是,那是有志会办的事。” 气氛静谧舒缓,再看向我,她开始不好意思,“栩栩,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了,我已经经历过一段婚姻,按理说,应该早就把有志放下的,许是这段婚姻太失败了,我前夫什么都不愿意改变,所以,我才对有志念念不忘,尤其他也离婚了,我就想再次走近他,可是我不确定,有志心里还有没有我,我听说他结婚前纹身就全洗了,也许他不见我,只是单纯的恨我吧。” “我二哥不恨你,这点我很肯定。” 按照我对二哥的了解,梁有志撑死会恨自己,恨自己配不上夏岚岚。 顿了顿,我看向她,“岚岚姐,我没想到你心里一直有我二哥,我特别感动,只是,我想你们真的见面了,你或许就只想做个普通朋友了。” “怎么说呢?” 夏岚岚不解,“栩栩,我很清楚对有志的感情,当年在国外结婚,也是为了给我父母一个交代,很仓促,所以我前夫说他丁克我也没在意,不是很在乎,只是后来我得知有志也结婚了,我想过要放下,过好自己的生活,当然,结果表明,我为冲动付出了代价,感情这种事,将就不得。” 是啊,感情不能将就。 “可是岚岚姐,你现在是英文老师,你还说准备创业做个自己的培训中心,我二哥……他只是服刑人员。” 我难忍晦涩,“再者,我二哥至少还要七八年才能出来,即使他出来,也是从头开始,也许你不在乎,但是我二哥却是最在乎这点,他是大男人嘛,你们之间只有最初的回忆,那分开的这十几二十年,怕是已经有很多不可逾越的鸿沟了。” 这是血淋淋的现实,哪怕这是我最爱的亲哥,我也不敢太乐观。 见了那么多的事主家庭,旁观了太多人的婚姻,包括我自己,对未来都不敢太过期许。 我向往美好,却也知大多美好是流光溢彩的肥皂泡泡,欣赏就好。 不要伸手去碰,戳破了,就什么都没了。 夏岚岚对着我的眼,沉静了会儿,忽的认真起来,“栩栩,你今年多大?” 我愣了愣,“十八啊。” “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 夏岚岚眉头微蹙,“栩栩,你这个年纪,不应该这么冷静自持,谁给你这么大的压力?” 我怔住了,木了几秒笑道,“没有啊,我没什么压力,我很好……” “你不好。” 她伸出手在桌面上握住我,“栩栩,我在国外修过心理学,你的外在表现告诉我,你有很高的共情力,很善解人意,遇事包容性强,有着极为丰富细腻的内心,这说明你是跨越性成长,思维并无青少年的动荡性,太过理智,你是不是背负了很多东西?” 我张了张嘴,唇角却向上扯起,“岚岚姐,每个人活着,都背负了很多东西。” 夏岚岚握的我手背很暖,对视了几秒,她眼底居然流露出了心疼,“栩栩,是不是因为你家里发生变故的关系?那时候,你才十二岁吧,所以,你直接从青春期快进了成了大人?” 空气中好像多了一只无形的手,慢慢的掀开我小心包裹的东西,然后有一点点长出了刺,穿透了我不愿意面对的东西,垂下眼,我突然有些不敢看她,牙齿微微咬着,“没,我挺好的……” 夏岚岚没再说话,换成她站起身,坐到我旁边,伸出胳膊拥紧了我,“没事的栩栩,如果你累了,你可以跟我讲,不用装着若无其事,你可以脆弱点……” 她的掌心轻轻的摩挲着我的外臂,像是一把打卡心门的钥匙,一点点让我看到了很多的黑暗,我靠着她,无端的泪流涌注,“岚岚姐,我真的很好,只是,有一点点自责,我没有保护好任何一个人,有点害怕……” “栩栩,不要怕。” 她柔声道,“你只要放松自己,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要想,就这么哭一场,好不好?” 我点点头,侧脸埋在她的心口,很多事,我依然不能说,我不能告诉夏岚岚,被偷去命格的人生有多惨淡,不光光是面临低迷的时运,还有一系列低迷的情绪…… 终于知道为什么沈叔说阴人很难活下去,即便不是被鬼勾魂,每一日每一日的负能量,也是逼着你去死。 哭了好一通,咖啡馆的落地窗外已经点亮了霓虹,华灯初上,城市里的夜晚更加喧嚣,嬉笑打闹的路人诉着烟火的味道。 我拿过纸巾擦了擦鼻子,对着坐回位置的夏岚岚笑笑,“好多了岚岚姐,谢谢你,给我这样一个渠道。” 没多问我,没用力的去开导我,只是陪着我哭一场,我由衷的感激,说不出的放松。 许是在常人眼里,我像个神经病,年华正好,身体健康,有什么好哭的呢? 我不知道,堆砌的积木只要从下面抽出一小块就能坍塌,我情绪上的罩门就是那一小块,抽出一隅,就是铺天盖地的无力感,无关信仰,无关梦想,只是怕,怕什么呢? 举步向前到此人间不易,回过头去唯恐好梦本来空。 怕的是,抓不住。 夏岚岚眼底写满心疼,“栩栩,你要不要考虑换个行当,和神学打交道,对个体的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都会产生影响。” 情绪恢复,我也给她大致讲了下这些年做的事,岚岚姐不是很理解,但也没有阻挠,委婉的表示和神神鬼鬼打交道多了会影响心理意识。 我苦笑的看她,“岚岚姐,我现在从事的行业也许在你看来很不科学,但这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我立志要成为一个弘扬正道的大先生,这一点,我坚信不疑。” 夏岚岚没急着接茬,对视了一会儿她道,“这份工作你很开心吗?” 我点头,“嗯,特别开心。” 没它我可能真的要坚持不下去。 这是希望。 “那就好,栩栩,其实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我看出你有些抑郁情绪,不是说你就有心理疾病,只是通过聊天我看出你有超出同龄人的理性,从中能推断出来,你吃了很多苦,但你又很乐观坚强,所以才令人心疼。” 夏岚笑笑,“至于你说的不科学,我觉得没所谓,很多东西不能讲科学,人性当中最不科学的就是爱,我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还经历了一段婚姻,不也是回到临海就不科学的还想和有志在一起吗。” 我点头,“是不科学,岚岚姐,你当年能为了我哥纹身就很不科学。” 她笑了,端起咖啡杯冲我,“敬不科学的爱吧。” 从咖啡馆出来,我们俩如同重缝的老友,距离一下就拉近了,头靠头的拍了手机照片,她还是当年那个笑意腼腆说着‘你哥好帅啊’的夏岚岚,我也是那个张嘴趴娜娜的小女孩儿,时光会让一个人匿去踪迹,但在某一日,曾经的故人又会如约而至。 开车送她回家,路上她对我讲,“栩栩,你心事很多,姐也不问,以后你累了就来找我,我们出去喝一杯,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 “好。” 我笑着点头,“岚岚姐,以后我会常来烦你,抑郁情绪而已,我们一通乱拳打跑它!” 做人可以哭,可以笑,但不可以一直沉迷于某种情绪里。 尤其是不好的情绪。 对我而言,重要的是快意,醉了便睡过,哪管明日春秋! 车子在她院门前停稳,夏岚岚邀请我进去坐坐,我看了下时间还是拒绝了,“下次吧,岚岚姐,我得回殡仪馆接我的朋友,就是我刚刚和你聊过的雪乔哥和纯良。” 和夏岚岚聊得没控制住时间,都七点半了,他俩怎么谁都没给我来电话? 难不成自己走回家了? “行,那就下次,我自己住么,晚上不出门的,你想来就来,我随时欢迎……” 夏岚岚应了声,推开车门下车,转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我,“栩栩,我好奇的问一下,鬼是什么样儿?” 又来! 人们好奇的点真是一样呀。 我忍不住笑了,“和人一样呗。” “会不会很恐怖?” 夏岚岚温柔的眼底写满好信儿,“他们去到哪里是直接穿墙吗?需不需要敲门?” “大概,也有敲门得吧。” 我一脸无奈,“姐,这大晚上的,你还是别聊这些了。” “也是。” 夏岚岚摇头笑笑,在窗外朝我挥挥手,“栩栩,我会把咱俩的合照洗出来,给有志送过去,总有一天,他会见我们的,就算他一直不见,等他出来了,我也会去接他。” 我嗯了声,嘱咐她快点进去,等她开门进院子了,便驱车朝着殡仪馆开去,刚戴上耳机,纯良的电话就拨过来了,我喂了一声他就喊起来,“栩栩!快来……沙沙……十三号厅!十三号厅有鬼!快来救我!” 信号好像不好,他喊起来还沙沙作响,我喂了两声那边就断了,拨过去就关机了! 什么情况?! 心立马提起来,我踩着油门不断的加快速度,连带着给雪乔哥拨去电话,他的手机也打不通! 顾不得太多,红灯亮起时我也因为前面车迟迟不启动而焦躁的鸣笛,丝毫没了先前二三十迈出溜的佛系,到了殡仪馆晚上八点多,前厅灯光很亮,没看到值班的保安人员,四处都空荡荡的。 殡仪馆为了统一管理,晚上即便有逝者也不需要家属守灵,灵厅的大门都是锁紧。 我朝着十三号厅一路狂奔,手机还在一遍遍不断的拨着纯良的电话号码,气喘吁吁的跑到地方,十三号厅紧闭的大门像是有所感应,‘吱呀’~一声,在我面前就晃晃荡荡的打开了。 门锁开了? 我站在门口,里面仍是黑乎乎的一片,墙角的应急灯还是发着绿光,刚要进去,就见大理石地面波光闪闪,定睛一看,是水渍,层层的蔓延开来,哪里漏水了? 脚步顿了顿,抬起眼,我就看到纯良出现在了黑暗里,他走路的步伐极其别扭,机械感很重,关节既像是冻住了,又仿佛被什么东西所禁锢,僵硬的走到厅内家属默哀的位置,脚底踩着水花还发出啪叽声响,看到我,纯良单手便掐住自己的脖子,“栩栩,救我……救我……快来救我……” 鬼上身?! “纯良!!” 大门敞开,灯光就照到了灵厅里面,地面的水花更是发亮,我喊了声便要冲进去,猛然发现不对劲儿,纯良怎么会双眼同步的看我?! 迟疑了两秒,脑中迅速闪过画面,奶奶坟前的凶信香,许姨提醒我的话,下午在殡仪馆门口看到的耳听报…… 袁穷? 心口一紧,我脚步开始后退,“纯良!你出来!!” “我出不去……” 纯良单手掐着自己脖子,五官扭曲痛苦,“有东西在我身上,他要掐死我……栩栩,我要不行了,你快来救我……” “你演的好差……” 鬼上身还不控制载体的主观意识? 我拿起手机朝他一照,手电筒模式下,他脚下的影子极其清楚的显示出了半截—— 这货居然…… 奶奶的。 袁穷是真趁啊! 没待我撸起袖头,突然蹿出了一只耗子,从前厅吱吱叫着就冲过来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耗子吓了一跳,尤其是它速度飞快,似贸然进入前厅领地,对明亮的环境极其不适恐惧,理石地面跑的它小爪都打滑,所以它以一种夺路而逃的姿态而来,慌不择路间还踩上了我的鞋面…… 这谁能扛了啊! 我顾不上厅里的脏东西,猛然跳脚,潜意识还为这东西是袁穷放出来吓我的! 谁知这耗子还被我这一蹦吓的更慌,前爪子一阵抓挠,调头朝十三号灵厅里面跑去,没跑几步,它爪子就踏进了水渍里,霎时间噼啪声响,光洁的地面上居然闪烁了几下电光,耗子高高的跃起,吱出了一记高音,四腿僵直,毛都竖起来了! 鼻息处当即就闻到了一股糊吧味儿—— 我惊悚的连退好几步,背身靠到墙面,目瞪口呆的见那耗子被电起来又摔进水里,绝唱后,直接变成了动物标本! 这、这水渍是通电的!! 我靠! “小沈?!”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转过脸,就见林可一脸疑惑的跑过来,“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你别过来!快去找人!十三号厅里流出了水,会漏电!!!” 我喊了一声,颤颤的看向十三号厅里面,里面的‘纯良’已经不见了,地面上的水渍仍在蔓延,一点点要流出门外,其中最显眼的,是躺在水渍中四肢抻直皮毛犹如铁刷般乍起的耗子。 死的好惨…… “什么漏电?!” 林可跑上前,看着打开的厅门还挺疑惑,“你把十三号厅打开的?哎呀!怎么还有耗子……” “别靠近!!” 我上前扯住他胳膊,谁知林可鞋尖还是碰到了水渍,他一激灵就要跳脚,嘴巴刚要咧,我出腿就对他来了一记旋风小飞踹,“快离远点!!” “呃!” 林可被我踹的趔趄出十几米,栽栽愣愣的撞到了十二号灵厅的大门,闷声响起,他扶着后腰单膝跪地,一脸痛苦的看向我,“小沈,你……” “你没事吧!” 我避开水渍朝他跑近,“有没有被电出毛病?保安!保安呢!!” “你别过来!” 林可五官抽抽的,扶着后腰靠着十二号厅门站都站不起,“我信了,信了你的邪,别过来……电的我就是麻一下……腰,腰差点被你踹断了……” 第114章 结界 “小沈,是小吴给你讲的那十三号厅闹鬼是吗?” 徐经理办公室里,保安和消防人员已经到了十三号厅处理漏电的水渍。 万幸的是除了那一脚差点被我踹出腰间盘突出的林可,没有其他的人员受伤。 穿着绝缘服进去检查的工作人员发现是管道漏水,加上放入水中的电线,推测出是人为。 徐经理不敢懈怠,吩咐林可去医院检查伤势就把我带到了了办公室询问。 我也这才知道,林可之所以出现是留在馆里写检讨,他近期收到的投诉有点多,不是主持时忘词就是说错逝者姓名,这种失误放哪都是大忌,徐经理就留下林可加班批评,没成想林可刚写完检讨准备下班,就看到我杵在十三号厅门口,表情十分惊悚,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画面,林可担心我么,可能也想来个英雄救美啥的,就飞奔了过来,没成想,几秒功夫他就又飞奔而去了。 而徐经理这边呢,不说里面流水漏电,首先十三号的厅门是谁打开的? 早先可是他挂的锁,钥匙也就他有,保安当时还没在场,我作为现场目击第一人,之前还朝他打听过十三号厅,林可去医院之前还说我扒十三号厅门往里面看过,对这十三号厅表现的特别好奇,念叨闹鬼啥的,如今出事儿了,我脱离不了关系。 事已至此,我也没必要隐瞒,就和徐经理说了吴姐在洗手间给我讲过的话。 要不是她神神叨叨的说十三号厅闹鬼,我也不能到处去打听真伪,甚至扒开十三号厅的门缝往里去看,但是我好奇归好奇,撑死多问几嘴,绝对不会偷偷摸摸的想要进厅里求真知。 任谁被追杀了五六年,那警惕性都得锻炼出来,不会去做没轻重的事儿,一来咱道行没上升到可以替天行道的程度,二来咱也知道锁着的门不能随便进,就算殡仪馆里没啥可偷的,回头也解释不清楚啊! “徐经理,您也知道,我是先生,吴姐一说十三号厅闹鬼我肯定会好奇啊,可这厅门真不是我开的,您可以查监控……” 我眼巴巴的对着徐经理解释,“七点半左右,我联系不到纯良,才来殡仪馆里找他,对了,停车场那也有监控,您可以看看,我的车是不是八点多到的,等我跑进来,就发现十三号厅门打开了,没等我进去,一个耗子就冲过来了,它踩进水里就电死了。” 它电死的一刹那,我都跟着麻酥酥的! 不过要说起来,我还得感谢这位鼠兄! 救我一命。 本以为只是实体大灵引我上钩,想要和我比划比划,谁能想到水渍其实是通电的! 今天这事情一出,很显然是袁穷一手谋划的,他应该是故意让吴姐漏话给我,勾起我的好奇,只是我没想到,吴姐也会是他的人? 当然,更多的细节我不能和徐经理讲,他不信还好点,信了就得马上给我踢出去。 我就是祸事源头。 祸源呀! 徐经理拧着眉头听我说完,给停车场的保安室去了电话,确定我的车的确是八点多进去的。 还得感谢车好,不用查监控,我一进一出的保安都印象深刻。 但是我跑近告别楼以及十三号厅附近的监控还得一会儿才能调出来,见状,徐经理就再次拨出电话,“小吴啊,你在家呢,手里活先放放,我当然有事找你,十三号厅先前出了点装修事故,的确是意外身亡了一个工人,但这件事情馆里早就解决了,你瞎传什么闹鬼!” “徐经理,我没传啊。” 吴姐在电话里的声音还挺诧异,“谁说过十三号厅闹鬼了!” “就是你在洗手间里和小沈说过的!” “小沈?哪个小沈?哦,新来的哭灵员小沈吗?” 吴姐发出无奈的笑音,“徐经理,我和她都不熟哪里会聊什么闹鬼,咱们单位什么规矩我不知道吗?我工作这些年就没乱讲过话,神神鬼鬼的讲这些我自己也害怕啊,再说十三号厅闹鬼吗?我怎么不知道,谁和你说我传这些了?” 徐经理握着话筒,瞄了我一眼就道,“有人看到的,你神神秘秘的和小沈讲十三号厅闹鬼。” “哪天?” 吴姐也来了脾气,“既然有人说我传瞎话,那我是哪天和小沈说这些的?” 徐经理视线一过来,我无声的做了一个口型,徐经理继续道,“前天,你下午和人家说的!” “前天?” 吴姐笑了,“徐经理,麻烦你看看排班表,前天不是我班啊,那天是刘姐负责一楼的卫生,我都没去单位……不信您查查监控,看看我在不在!” “前天你没来?” 徐经理愣了愣,见我也是一脸怔愣,便点了点头,“那行,我这边继续查,即便这瞎话不是你传的,你日后也要多注意,我们单位是一定要杜绝这类八卦,行了,你休息吧。” 合上话筒,徐经理也没犹豫,带着我直接去了保安室监控室。 他显然迷惑了,既然不是吴姐和我说的十三号厅闹鬼,那是谁告诉我的?怎么就能让我去询问他十三号厅的事情,今天又发生了厅门打开并且匪夷所思的流水漏电? 我倒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确定一下,如果和我讲闹鬼的不是吴姐,那究竟是谁? 相较于今晚厅里监控的雪花点,前天的监控倒是调的很快,画面显示,我的确是进了洗手间,邪门的却是,从我进去到出来,都没有其他人出入,也就是说,从始至终,洗手间里就我自己。 但我清楚的记得,吴姐是在我打电话时拿着拖把进来拖地的,她还叫我脚让一让,后来也是她先出去的,这大活人愣是没出现?! “小沈,你究竟听谁说的这事儿?” 徐经理发懵的看向我,“小吴也没出现在监控里啊。” 我傻眼了几秒,心里一咯噔,忍不住呢喃出声,“好厉害……” 如果和我对话的‘人’是凭空出现的,我居然没有发现她是鬼? 脊背的凉意席卷全身—— 那就一定是实体,已经不是半截影子,修成的能耐不敢想象了! 是今晚双眼同步的‘纯良’吗? 不对! 今晚的那个演技差的也是半截影子啊! 我浑身一颤! 想起周天丽被铁链捆绑住时的叫骂…… 袁穷! 他究竟有多少手下! “小沈,你嘀咕什么呢?” 徐经理不解,看向监控屏幕又‘哎’~了一声,“那不是沈纯良吗?他在焚化楼附近的小花坛找什么呢?” 我回过神,顺着徐经理的指尖一看,在一个监控小窗口里,沈纯良围在小花坛绕圈,状似要去到那里,可是总也走不出去,所以他边走边挠头,一脸迷茫的打转转…… 鬼挡墙了。 看纯良在焚化楼附近转悠我倒是放心了,起码他人没事,看来沈叔说对了,袁穷只敢使一些阴招子对付我,因为下面阴差拿他活人没办法,如果玩明着绑架什么的,惊动扛星的,他麻烦就大了。 “徐经理,我先去找纯良……” “你先别走,小沈,事情没说清楚呢。” 徐经理吩咐一个保安去把纯良领过来,他带我又回到办公室,坐下后就开口道,“小沈,十三号厅这事儿到底谁跟你说的?今晚还漏电了,得亏就进去一个耗子,要是你踩进去不就成植物人了?” “植物人?” 我傻呆呆的看向徐经理,“触电后不是会导致心脏骤停死亡吗?怎么会成为植物人?” “刚才我和工作人员聊得,这个漏电量会导致人直接昏迷,脑损伤后不就变成植物人了?” 徐经理心有余悸,“所以这件事情必须要搞清楚来龙去脉,究竟是谁和你说的闹鬼,这门又是怎么打开的,水管怎么会漏,搞不清楚这些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我身体一震,植物人? 谋杀? 唇角诡异的一抽—— 思维彻底清晰,袁穷可以啊! 我这罩门没破他不敢让我死,所以,让我变成植物人在那躺着? 这样,我对他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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