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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给你,你这么哭眼睛会瞎的。” 从他身上也印照出了成琛态度,得亏没让成琛过来瞧热闹。 我倔脾气也来了,问他没见过其他人哭灵堂吗,怎么别人都没瞎就我会瞎?任何行业都需要人去做,心疼我我很感动,但是不让我去做,那不成。 雪乔哥没辙,只能给我送来一套西服工装,说是馆里要求,以后我哭得时候就穿这套。 正好了! 我巴不得看着专业点。 当天哭得很圆满,主家给红包时也不像王姨那么喊东家赏,而是家属答谢。 我接过来只需回一声请节哀。 明码标价。 一次就是两百。 馆内有明文规定,不能胡乱收费。 程序上么,我感觉换汤没换药。 殡仪馆这还成呢,起码条条框框在这,要是找丧葬公司,那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只要钱到位,都能给你找来一水黑,绝对的庄严肃穆,绝对的气势如虹,搭灵堂,送纸钱,丧葬服务一条龙。 整理了下西服衣领,手机嗡嗡声响,我靠着洗手台拿出手机,看到号码心就紧了紧,放到耳边,“喂,您好,郑警官,他还是不见我吗?” “是的,我们这边也一直在做梁有志的思想工作,对他说亲属已经等了十几天,但是他就是不松口,拒绝见面,对了,梁有志说你不是他妹妹了,不符合见面标准,怎么回事?” 我缓了缓情绪,“我是梁有志的妹妹,亲妹妹,只是后来改过户口。” 千算万算,算不到二哥会拒绝见我。 第一次去我就吃了闭门羹,门卫说有规定只能家属探视,我证件不行,没办法,我只好找来三姑陪我,她的户口还没迁出去,谁知变成二哥仍旧不愿意见我们,确切的说是不愿意见我。 我只能寄希望于里面的管教,希望他们能说服二哥,哪怕让我看他一眼呢。 “你别紧张,其实梁有志服刑期间表现得特别好,年初他还减了一次刑,我们监狱是允许他每个月有朋友前来探望的,但是我没想到,梁有志会主动和管教提出这一点,大抵也是不想你来吧。” 郑警|官无奈道,“我们是很注重服刑人员的人文关怀的,如果梁有志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强迫他同家属会面,其实不光是你啊,还有个女同志申请探望过他很多次,都被梁有志给拒绝了。” “是谁啊。” 女同志? 我皱了皱眉,看到保洁员进来,便侧了侧身,“是叫朱晓玲吗?” 她还会去看望二哥? “不是梁有志的前妻,那个女同志好像是姓夏,她气质很文雅,即便梁有志拒绝探望,她也会买些东西拜托管教转交给梁有志,还会给梁有志写信,哪次送完东西都要落些眼泪,同事对她的印象都很深刻……” 说着,郑警|官还嘶了声,“她叫夏什么来着,夏……” “夏岚岚吗?!” 我惊讶道,“夏岚岚去看我二哥了?” 保洁员的拖把探到我脚底,“让一让。” 我抱歉的看了保洁大姐一眼,朝里面腾了腾地方,“岚岚姐回临海了?” “对,好像是这个名字,夏岚岚,具体的电话号码和家庭地址我们有规定不能给你,但是能看出来她很在意梁有志,应该是梁有志先前比较要好的朋友。” 郑警|官应道,“小沈同志,梁有志已经服刑了五年,目前减了两年,如果他能做到一直表现优良,还有机会继续减刑,我建议呢,如果他一直不见你,你也不要强求,对于服刑人员来说,情绪不宜有较大的波动,假以时日,你们家人终归是会团聚的。” “嗯,我知道了。” 我深吸了口气,“不过郑警|官,我还是想你们能劝劝他,这么多年,我真的很想二哥,你们要告诉他,我长大了,我只是想让二哥看看长大后的我……” 这个梁有志! 为什么非得这么好面子!! 郑警|官又宽慰了我两句,放下手机,有十几封未读短信,点开,都是张君赫发来的—— ‘梁栩栩,卖墓地的套装穿你身上还挺好看,小腰够细。’ 我皱了皱眉,下一条,‘背身曲线超级棒。’ ‘今天下雨,我去给你送伞了,靠在车身看到了吧,你下车就可以撑着伞进小区了。’ ‘喂喂喂!你居然把我的伞扔了!梁栩栩!!’ ‘算了,我不计较。’ ‘好歹你也是一个先生,怎么还干上哭灵了?不然我介绍两个事主给你吧。’ ‘梁栩栩梁栩栩梁栩栩梁栩栩梁栩栩梁栩栩梁栩栩……’ ……我没再看,直接按住选择,全删。 自从上次张君赫在马路对面给我来了那通电话,我就没在搭理过他。 不过纯良那石子也没弹过去,张君赫一见纯良拉开架势就笑了,头盔一扣,骑着摩托撤了。 我以为他就此能消停,谁知这人莫名其妙的执着,电话打来我拉黑不接,他就换号每天给我发信息,全是些没啥营养的东西。 纯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说我可能一道眼神大呲花给张君赫电着了! 在他看来,只要张君赫没面对面对我做啥,其余的都不叫事儿。 这货还暗搓搓巴不得张君赫把事情搞大点,这样他就有现成的狗血剧集看了! 我自认没那种惊天动力的魅力,张君赫分明就是拿我找乐子。 嗡嗡~ 刚刚删完信息又进来一条。 我手指碰到点开,‘梁栩栩,思彤说要去找你,晚上一起去吃点东西吧,有一家火锅城,你去了一定会激动,无关于食物的味道,而是我要送你很多的惊喜。’ 我没什么表情的回复,‘钟思彤可以来,你的惊喜就算了,我和你不熟。’ 发送后我直接把手机装进裤兜,抬脚刚要出去,保洁大姐就扯着我袖口,“等一等。” 我转过脸,看向她口罩上方露出的一双眼睛,“有事吗吴姐?” 在殡仪馆工作到现在,我只是认识她,知道她和另两位大姐是负责前厅一楼的卫生工作,一走一过点下头,互相都没说过话,毕竟殡仪馆主打的还是严肃,尤其是在告别楼,员工只要是工作时间,在外绝不允许闲聊。 “千万别去十三号松延厅。” 吴姐半低着头也不看我,“有鬼。” 说完她就拎起拖布疾步走出了洗手间。 我在原地愣了愣,有鬼? 第108章 真本事 十三号松延厅自打我过来就是紧闭状态,没对外开放,徐经理说内部装修,难不成关起来是因为闹鬼? 我摇摇头又洗了把手,空气很凉,这里的气温一向偏低,整理好衣着出门,前厅徐经理正在四处张望,看到我就大步的过来,“小沈啊,我正要找你呢,刚刚表现不错,三号青云厅,家属也要求了哭灵堂,半小时后,你准备下。” 我点了下头,要不说咱适合干这个活呢,第一天来的时候虽然穿的不专业,但是咱把一屋子人都给哭流泪了,主持人后来都带起哭腔,“让我们怀着悲痛的心情送王老最后一程,嘶嘶~还望孝子贤孙们节哀,化悲痛为力量,嘶嘶嘶……” 头一场下来,我的客户回执单就全是满意! 说不好听的,真是开门红呀。 徐经理本来有点瞧不上我,走后门进来的么,雪乔哥和他遗体美容部那边的负责人关系很好,那位负责人越部门干预,才将我塞进告别厅的,别看我这活说出去不太好听,真不少人觊觎,为啥呢,馆里不和个人抽成,我每哭一场,两百元都自己揣走。 告别厅这边和殡葬公司有合作,如果是殡葬公司送来的哭灵员,便会收取殡葬公司的一部分费用,我这背后又没公司,纯个人来哭,来去自由,不受谁管理,多少有点空手套白狼。 徐经理对我这种编外人员就很有意见,咱也没多说话,抄了近路没事儿,只要你能力够足够,就能令人信服,这不我一哭,徐经理就认可我了。 后来我工装一穿,徐经理更是点头赞许,“小沈,你好好干,我看你形象各方面都很不错,人也谦虚好学,只要你干好了,以后我争取给你转正,这种哭灵业务,我们馆里完全可以自己做。” 被认可很高兴,但这活还是别转正了! 眼巴前混口饭吃就行,咱就不说这么哭眼睛能不能扛住,关键对不起我师父啊! 三年不翅,就为长羽翼的……最后入职殡仪馆成哭灵堂正式工了。 沈叔都得从镇远山杀过来削我! 聊了几句,徐经理问起纯良,“我看他去焚化部那边工作了?” “对的,在那做临时工,帮着师傅分拣骨灰。” 其实纯良想和我一起哭灵堂,我也是那么想的,俺们姑侄俩还是很好打配合的,默契从他给我做陪练时就在培养了,可以这么说,只要我瞟他一眼,他什么状态我就门清。 谁知徐经理看到纯良就给他拒了,只同意我去哭。 说纯良哭灵堂会显得他们这里服务不真诚。 潜台词就是纯良那形象不行,斜眼是硬伤,瞅谁都透着股嘲讽,让他去哭就是找揍。 那眼神是送人好走吗?那是巴不得这人走了! 纯良心里有数,也没纠结,我头几天哭他就在外厅等我,雪乔哥见状,就问纯良胆子大不大,纯良肯定不能说小啊,雪乔哥也没含糊,直接给纯良领到焚化部门那边去分拣骨灰了! 围着那大烟筒干活。 试了一天纯良就要撂挑子。 心理上受不了。 雪乔哥就问他,“你不是先生吗?鬼都不怕,害怕骨灰?” 纯良抽着眉就说太热了,“味道不怎么好。” “又不是让你吃。” 雪乔哥噎人也厉害,:“兄弟,你既然是跟着栩栩的,就得为栩栩分忧解难,不能事事都靠着栩栩出面,栩栩工作了,你也要工作,栩栩可以被养着,但我不能看栩栩去养男人,哪怕你是她侄子,也绝对不成。” 这话给纯良扎到了! 涉及到了男性尊严呀! 最近一个星期,他出门比我早,回来比我晚,就搁焚化炉那栋楼里忙活。 还和我说,姑,这炉子里要是有了邪门事儿,你就手就能解决了! 邪门事儿我觉得不可能,鬼祟之物最畏惧的就是火,无论如何都不会在焚化炉那里闹腾! “哎,也是不容易!” 徐经理叹了声看我,“小孟说你们是从小镇过来的,但以前是临海人,原先姓梁,叫梁栩栩……现年啊,你们吃亏就吃亏在学历上了,多念几书就好了,但凡你高中毕业,我这也好给你申请转正,初中毕业,太难了。” 我笑笑,徐经理四十多岁,喜欢拿点架子,人还是很好的,“徐经理,其实我做哭灵是副业,主要是先生,认真拜过师的,以后我还是靠给人看事情谋生。” “先生?” 徐经理皱眉,“你真是先生?” 这倒是给我问懵了。 什么叫我真是先生? 难不成雪乔哥和他们讲过? “小沈,是风水八字命理的先生吗?你有道士证吗?” “哦,那个没有。” 我摇头,“我师父不是正统道士,我学的也比较杂,没有证,但本事不是虚的,驱邪看相,风水命理,我都可以。” “口气还不小。” 徐经理笑了,“你会看相啊,那你给我看看,我最近有什么烦恼?” “您……” 我微微眯眼,徐经理五官长得偏凌厉,人虽然很瘦,相貌偏凶,紧起脸有丝丝刻板之气。 貌似做服务行业有些不妥,可要看什么服务,徐经理这脸不亲切,但是殡仪馆的告别厅一站,气场就出来了,不光震慑员工,对阴气亦有压制,可以说最适合不过。 从中也能看出人家为啥能坐稳告别厅经理位置。 如果看烦恼,则要将五官拆分来看,徐经理具体年岁我不清楚,划个范围,就看他四十到四十七之间—— 四十岁行眼运,四十一岁看山根,此部位最怕青黑枯晦的颜色,发白也不好,如果山根红润发亮便是好运之兆,四十二岁为中限,管十三年,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岁看年上与寿上,年寿又为疾厄宫,色泽明润无病灾,红赤,青黑有灾星,四十六和四十七岁则要看两颧。 书中有云:少有四十看须喜,山根路远四十一,四十二造精舍宫,四十三岁登光殿,四十有四年上增,寿上又缝四十五,四十六七两颧宫……欲知流年运气行,男左女右各分明。 我着重看了看徐经理的山根部位,他皮肤本身就靠近小麦色,这就需要看是否明亮,有些人即使黑,但肤色也会有莹润感,徐经理这年岁找莹润感蛮难,平常可能也不护肤,洗完脸就拉到了,有点干巴,但是我越看,越发现问题…… 他这麦色中还透着一股黑青的气,好像肝儿有点不好。 视线上提,再看他夫妻宫位置,奸门凹陷,“徐经理,我可以再看看您手相吗?” 徐经理发出一记笑音,手伸出来,“倒是挺像那回事儿的,现在这年轻人啊,学什么的居然都有了。” 我没应声,看着他的掌纹,婚姻线尾端分叉,双鸟离飞? “小沈,看不出来就算了。” 徐经理收回手,“开个玩笑,你不用当真。” 我看向他,“徐经理,您最近可能和女儿有些矛盾,比较忧心。” 徐经理睁大眼,“你怎么知道……”给他吓到了,赶紧看了看掌心,“从哪看出来的?” “排除法。” 我实话实说道,“您山根部位的流年时运表明不顺,奸门凹陷,婚姻有坎,手相上也告诉我,您应该是离婚了,离婚的原因可能是您喜欢喝酒,酒精伤肝,肝火旺盛,经常和您爱人引发口角,所以肤色不佳,而同时,我从子女宫附近看出来您有一个女儿,还是头胎,有句话叫左眼头下纹,分明是儿身,右眼头下纹,明显是千金,我看到了您右眼下面的纹,推断您有个女儿,综合以上,您离婚了妻子不在家,烦恼的只会是这个女儿,山根部位晦暗,最近您经常和女儿发脾气,逞了口舌之快,您也不太开心,就是这样。” “哎哟!” 徐经理的反应给了我极大的安慰,比我给人哭醒了都开心,“小沈哪!可以啊!有两把刷子啊!”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班门弄斧了,不好意思。” 即兴相面,我还是头一遭。 故意没走捷径去断气,而是想看看脑子里会不会浮现师父梦里交给的东西,没想到一挖真有! 数据一点点的整合,排除,推理,从中我也发现了和以往比起来的进步。 心里还是小欣喜的。 算命算命,神通之上,注重的也是人情。 先生眼睛为什么毒,不是说具备多高深的神通,首要条件是得会察言观色,沈叔的东厢房里还有好几本古时江湖算命先生的书籍,看下来会发现,街头摆摊的大多是骗子,真正能掐会算者,需要付出好些年的努力,穷人家的孩子着急谋生会有这份闲情逸致吗?都得是不愁营生的贵胄公子才有时间去钻研消遣,所以高手是不露面的,古时能做到大牛的都位居高位,是皇上身边的人,或是隐士。 街头上的三教九流呢,既然有靠算卦谋生的,长此以往就会形成一套体系,首先是听话,有本书就说了,一入门来先猜意,未开言先要拿心。 只要有人朝你开口询问,你就得通过外貌衣着神色揣摩出他大概为什么而来,捉鬼擒妖,要使他心悦诚服,激情发意,探面色、口风,定贵贱,勿看衣裳,断高低,宜观动静。 来人面相温和,必然是吉祥之兆,来人急骤,定有凶险之因,幼年无双亲,那他早年就不会享福,父来问子子必然有险,子来问亲亲必有殃,老者奔波无好子,孩子孝顺哪用老人外出谋生,丈夫衣洁有良妻,如此种种。 这类书籍不会教你任何八卦风水,阴阳命理,而是完完全全的社会心理学,小人物的江湖。 看下来也很有意思,刚刚我就是借了点书里的思路,徐经理四十多岁,人到中年,工作稳定,烦恼的只会是家庭和孩子,那他如果离婚了,闹心的差不多就是孩子了。 “眼下纹?” 徐经理都恨不得去找个镜子,“我这脸上褶子还挺多的呀,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就是慧根告诉我的。” 我笑笑,“您回家也不用照镜子,这种纹只有先生会看的。” 咱可是实打实的踏道者啊! 一点一滴学出来的! 行走江湖的路子可以借鉴,关键时刻,不光要察言观色,也得有真本事啊。 “可以可以。” 徐经理连连点头,变戏法样夹出一张粗糙劣质的名片,“那这个先生就确定是你了?” 我傻眼了。 嘿! 搁这等我呢! 名片印制的很粗糙,就是一张白卡片。 上面用黑体字写着:风水命理,阴阳八卦,驱鬼打邪,大师高徒,铁嘴直断,价格面谈’。 底部是一串手机号。 手机号是纯良的,这小子不知道咋合计的,在我进入殡仪馆的当晚就找了个小快印店打了这一盒名片出来,正好我开了个好头,连着来哭,他就跟接头似的在家属堆里发名片,被我逮着了才知道他偷摸做了这种事,然后我就给他骂了! 一来是我这行没有自己这么宣传的,掉价。 二来你这么干一但被殡仪馆负责人看到了对雪乔哥影响也不好啊! 成啥了! 沈纯良还挺理直气壮,“姑,乔哥也不是正式工啊,他签的合约是临时的,美容一个遗体挣一份钱,不怕被砸饭碗!” 我在僻静处一阵踹他,“你还跟我嘴硬,再犟!就这破名片发出去不折面啊!许姨要知道都得把你耳朵拧掉!我能在这哭灵堂,卖的是雪乔哥的面子,你这么发名片,不说对我影响好不好,先打上雪乔哥的脸了!” 完蛋玩意。 又犯算小账的病了! 走哪你还都不吃亏呢。 “栩栩,我也是为了你啊。” 纯良捂着后腚,哭丧起脸,“你那么哭太伤眼睛了,这行你没名气就等不来事主,这里是哪?殡仪馆嘛,来这都是参加葬礼的,那就是潜在的事主,做买卖还得吆喝几声呢,我发点名片不也是为了你能尽快的打开局面嘛。” 我气的半死,“那也不能做这唯利是图的事儿,沈纯良,你这心眼要用在正地方。” 纯良面上也挂不住,“行行行,我不发了,就印了一盒,寻思看看效果,你要不同意就算了呗,别生气,那个,也别和乔哥说,我属实不太讲究……” 看吧。 他心里明镜的! 剩下的名片就让我扔垃圾桶里了啊! 怎么还是被徐经理发现了? 怕啥来啥啊! “徐经理……” “小沈,你别紧张,我看到是沈纯良发的了。” 徐经理对着我道,“我就是好奇这上面的先生是谁,还大师高徒,打了个电话试验,发现是沈纯良接的,我想沈纯良一定不是先生,那小伙子看着很机灵,可一点没先生的气场,你虽然年纪小,要比他稳重很多,只是你也没到二十岁,我心里还是犯嘀咕,刚刚一看,你真有点东西,看来这名片上写的也不全是假的……” 经验告诉我不用接茬儿,高层后面都习惯来个‘但是’,没多会儿,徐经理话锋一转便道,“但是,以后不能再发了,如果你真的是大师徒弟,你师父也不会赞同你做这种事,就算是发名片,也不能以这种形式,这和街面上发小广告的有什么区别?不是玷污了你大师高徒的身份?” “再者,我们这里禁止发传单以及宣扬一切不和谐的活动,这名片是被我看到了,若是被馆长发现,势必会牵连到孟雪乔,就算小孟签的是临时合同,没有将这饭碗看的太重,那对你来讲,心理上也会过不去,小沈啊,孟雪乔帮你是情分,做好眼下的事,是你的本分,不要本末倒置,为了一点点的私利,从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看看! 要不说人家能是经理呢! 道摆的多明白。 “对不起,徐经理,我知道错了。” 我赶紧认错,“您放心,名片肯定不会再发了。” “知错就好。” 徐经理看了下腕表,“你去三号厅准备吧,时间要到了。” 我应了声,抬脚又看向他,“徐经理,十三号厅,闹鬼吗?” 徐经理一愣,“谁跟你说的?” “就是……” 不好把吴姐卖了吧。 “别听那些乱八七糟的!” 徐经理严肃起来,挥挥手,“我在这馆里工作了十几年,遗体见了上千具,就没见过一个鬼!行了,你去忙吧。” 我哦了声,转身又吓了一跳,差点撞一个男人身上,“哎!” “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像是没想到我会突然转身,对着我还挺不好意思,看了看我别着的工牌,“那个,你就是哭灵员小沈呀,我姓杨,是三号厅逝者张老师的家属,也是她的学生,时间到了,我请你过去送张老师最后一程……” “哦,好。” 我缓了下心跳,跟在杨大哥的身边朝三号厅走去,远远的瞄了眼最里面的十三号厅。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人家越不跟你细说,你还就越好奇。 进入三号厅。 逝者是一位小学老师,姓张,走时高寿八十六,生前没有结婚,自然无儿无女。 丧事都是以往的学生们出钱办的,杨大哥要求我唱歌曲,不要太吵闹。 我心中有数,插上白花就垂眼酝酿起情绪,待主持说道,“哭灵堂,上天堂,祝愿张春芳老师的另一条路走安详,奏哀乐!” 家属们呜咽的哭声一起,我调节了一下衣领上的小话筒,便跪倒遗像前,“张老师啊,您这一生都为了学生无私奉献,您是蜡烛,燃烧了自己,点亮了别人!我们不光是您的学生,还是您的孩子,张妈妈!您一路好走啊!” “妈妈,我想对您说,话到嘴边又落下,妈妈,我想对您笑,眼里却点点泪花~” 我抬手隔空摸着遗像,“哦,妈妈,烛光里的妈妈,您的黑发泛起了霜花~哦妈妈,烛光里的妈妈,您的脸颊印着这多牵挂~哦妈妈,烛光里的妈妈,您的腰身变得不再挺拔~妈妈,烛光里的妈妈,您的眼睛为何失去了光华~!” 哭泣声加大,我泪眼婆娑,“妈妈呀,学生已长大,不能牵着您的衣襟,走过春秋冬夏~!张妈妈,您一路走好啊~!师恩如山,学生们送您老最后一程啦!!” ……“家属谢礼!” 我接过杨大哥递来的红包,他擦着泪还很感谢我,“谢谢你了小沈,你唱的很好。” “不客气,您节哀。” 我应道,“张老师有您这样学生替她安排身后事,她在九泉之下也会欣慰的。” 杨大哥点头,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看向我,“请问,这是你的名片吗?” 我怔了怔,“额……” 又来一张? 不过杨大哥这张脏兮兮的,他是搁哪淘出来的? 垃圾桶里捡的? 厅里家属还在哭,杨大哥便拉着我去到外厅的僻静地,悄声道,“刚才我听到你给那个徐经理讲了面相,你真是先生吗?” 没明白他啥意思,我还是点头,“是,您有事儿吗?” “今天上午我给名片上的号码去电话了,是个年轻小伙子接的,他说他在焚化炉那边正在分拣骨灰……” “然后呢?” 我看着杨大哥,“您想说什么?” “我就约他见一面,结果他一从焚化炉的楼里走出来,我一看这小伙子也太年轻了,怕是骗子,我就没露面,中午那阵儿,我看你和那小伙子在院里说过话,小姑娘,实话实说,你长得很出众,所以我印象很深刻,这不我找徐经理要求了哭灵业务么,寻思这人怎么一直没去,就看徐经理和你一直在聊天,我就凑近听了阵……” 杨大哥不好意思的笑笑,“小沈,你别怪我偷听,主要这年头骗子太多,你看这名片印的也很粗制滥造,但你既然是这里的哭灵员,说话还有板有眼,我就愿意信你,有点事儿想找你帮忙。” “您家有什么事儿要解决吗?” 哎呦我。 纯良还真发来活了? “不是我,是我弟。” 杨大哥谨慎的四处看了圈,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我弟近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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