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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入定后不吃不喝,就在炕上打坐,像是睡着了,醒来他会神采飞扬,属佛道高阶的修行术法,所以我不用担心。 “栩栩?” 走到门口,沈叔突然叫了我一声,我回过头,“嗯?” 沈叔睁开眼,双目清亮的看我,唇角牵起,“为师想看你打五步拳。” 我愣了两秒,“现在?” “对,现在。” 我点点头,做了个深呼吸就拉开架势,“马步架打,哈!” 沈叔淡笑的看完,颔首,心满意足的闭上眼,“去吧,人能常清净,天地悉皆归。” 我默默地出门,迎面遇到纯良,本想拦着他,又一想,沈叔这一入定就不能打扰了,就让他进去和沈叔聊了,回屋坐了会儿,纯良回来后就哭了,我问他怎么了,纯良摇头,“没事,我就是觉得,我爷是个强人,我永远佩服他。” …… 多日都很平静,我还陆续做了几个小活。 趁着去县里给人看事情,和纯良取回了在学校的行李。 回到院里,看着沈叔静寂的正房,心头滋味一言难尽。 师父入定了,道家叫内观,以静修为本,收心止念。 袁穷似乎真的在等,等我出门,因为那纸人耳听报我再没看过,纯良那日心口疼,所谓的远门,是指我要去京中吗? 可是此次动身,我真的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或许在哪个不经意的时刻,袁穷就能与我面对面,我需要做的就是召来师父的元神,与袁穷来个生死之战,但,一切会顺利吗? 这些年,阴人带给我的,不仅仅是时运上的问题,情绪也会无时无刻的受到影响,会很忧虑,悲观,厌世,心里好像住着个恶魔,在我疲惫动摇的时候就说,你去死吧,你死了就一了百了,我极其痛恨这个情绪,所以,我从不沉迷,只默默告诉自己,袁穷会被我们打败的,一定。 …… 晚上我收拾着行李,成琛一周后回来,我得提前去京中,洪梅姐生意做的很红火,她一个也是开网店的朋友在京中买了一套房子,结果住进去就不对劲儿,说是闹鬼,洪梅姐就把我介绍给她了。 假期交通会拥堵,我正好提前过去,解决完这个事情就去机场接成琛,承诺得兑现。 纯良自然和我一起去,小老哥还挺激动,试着衣服不知道带哪件好。 “姑,你看我穿这个帅不?去大城市不会有人说我土吧。” 没等我答话,许姨就接过茬儿,“没人管你穿啥,除非你光腚满街走,纯良,出门长点精神头,多照顾你姑,还有栩栩,你接人归接人,可不能定下终身啥的,你岁数还小呢,别一冲动就那啥了,我回头可得揍你啊!” “我知道啊。” 我笑了笑,正要扣箱子盖,见纯良那衣服上面还扔着个弹弓,“纯良,你还要带弹弓啊。” “哦,那是我武器!” 纯良将弹弓塞到衣服下面,“当年我为了偷袭你,练的弹弓可准了,我得带着,一但有啥突发情况,这玩意兴许就用上了!” 我摇摇头,孩子心性,刚合上行李箱盖,手机铃声就响了。 拿起一看,是陌生号码,“喂,你好。” “栩栩吗?” 男声略有疑惑,“是梁栩栩吗?” 梁栩栩? 微微蹙眉,这男声有点成熟,我没听出谁,“你是哪位?” “我是孟雪乔。” 男声应着,“你是不是梁栩栩?” “雪乔哥!” 我一个激动站起来,“你怎么才给我来电话,这些年你去哪里了啊!” “真是你呀栩栩!” 孟雪乔也惊呼出声,“一言难尽,我年初回临海了,三两句说不清,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是这样,你怎么还不回临海呢,你奶奶要不行了呀。” “什么?!” 我脸僵了僵,“我奶奶她不行了?不会啊,刚才我还和我爸通过电话,他说我奶奶犯了点老年病,心脏不太好,在医院静养,不让我给奶奶去电话打扰她,怎么会不行了呢?!” 孟雪乔压低声,“我进了临海市殡仪馆工作,做遗体美容师,梁伯伯前天联系了殡仪馆,咨询了一些火化丧事流程,我无意中听到了梁伯伯的名字,就去问我爸,我爸还瞒我,我找到医院,看到了你三姑,你妈妈,你奶就住在抢救室,我进去时她还认出我了,让我告诉你,她要见你最后一面,否则她死不瞑目……栩栩,这么大的事儿,你家人为什么要瞒着你啊,难不成要让你奶奶带着遗憾离开吗?” 第99章 回来了 …… “姑,没事儿的,你奶都那么大年纪了,走的话也是喜丧。” 火车上,纯良还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你别太难过,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吃点东西吧。” 我侧脸看着窗外,景色飞驰而过,心情极度苦涩。 接完电话我就崩溃了。 奶奶怎么会不行了? 我强撑着淡定又给爸爸拨去电话,他还是在电话里说我奶奶没事,只不过休息了,不能接我电话,我问妈妈,妈妈说话不连贯,还顾左右而言他,我又给三姑去电话,学佛之人总不能说谎,但是三姑却关机了! 很奇怪。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不敢和爸爸说要回去,怕徒增事端,只能先斩后奏! 恨得还是镇远山离家太远,我和纯良天不亮就出发了,赶上节假日,去到哈市却买不到飞机票,辗转上了火车,到家了还得是傍晚,一路上心都要飞出去,只能给雪乔哥发信息,让他盯住奶奶的动态,一定要等我。 纯良一直在安慰我,还帮我泡了面,“吃点吧栩栩,你不吃东西体力也不行,好歹也出来六年了,终于回到临海了,会见到你家很多亲人,你要精神一些,不然……” 我恍惚的回神,“六年?” “是啊,六年了啊。” 纯良懵懵的,“你刚来我家时是十二岁,我记得是深秋吧,挺巧的,六年后,也是秋天,这马上就要十月一号了,你回临海了,栩栩,其实人都会离去的,我要是能活到九十多才没,那得是多大的福气啊,你跑了那么多丧事,更应该明白……” 话锋一转,纯良皱起眉,“栩栩,我说句题外话,你奶这事儿是不是有点怪?” “怎么?” “你看哈,你奶奶那年纪,要不行了很正常,之前咱们心里都有数,可是吧,如果她真不行了,你爸妈瞒着你,也是情有可原,咱就不说你是不是梁家人了,你这身后可有仇人,你爸妈可不愿意你离开我爷的身边,一但遇到危险怎么办,但是呢。” 纯良压了压声,坐在小桌板对面朝我探头,“你那个雪乔哥说你奶奶一定要见你,这就不符合长辈人物的心理了,你奶奶更应该怕你出事,她不能想见你的,即便她想见你,她都得憋着,因为她知道,让你去看她最后一眼,就等于让你离开镇远山,可是吧,你奶奶整这出儿好像被绑架了似的,谁都瞒着你,她只能偷偷的和你那八百年没见面的雪乔哥说这事儿,怪异不?” 我直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有诈?” 纯良憋了几秒点头,“栩栩,袁穷的能耐咱们都见识过,他极有可能搞出一个内鬼,骗你回来……或许你奶奶压根儿没和你雪乔哥说什么,你这个雪乔哥,有没有可能故意在引我们上钩?” 小老哥脑子转的还挺溜。 “那不是更好?” 纯良一愣,“哪里好?” 我吐出口气,“我等的就是袁穷出手呀,不过这事儿,雪乔哥不会是内鬼。” 其实我也在奇怪这点,家里人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在我爸妈看来,待在沈叔身边就等于我能活命,沈叔在我家人眼里,就是我这重症患者鼻子下的氧气管,所以他们从来不会要求我回临海看望,生怕我没了氧气管就断气了! 基于此,奶奶要雪乔哥传话这举动属实有些说不通,纯良的分析的也很在点儿,我奶奶一辈子都很明事理,怎么会在临终的时候让我身入险境?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 纯良看着我,“你和那个雪乔哥再熟,不也好几年没见面了么,冷不丁来了一通电话,没头没脑的和你说这个,咱俩这急三火四的就出门了,真要被骗了,你就是那行走江湖第一天就领盒饭的。” “我出门前打卦了。” 我用叉子搅了搅泡面,“你换衣服的时候,我在师父的门前打的,卦象显示,雪乔哥无害,我奶奶,的确是要不行了……这是师父元神告诉我的,所以,雪乔哥不会是内鬼,只是,我也想不通,奶奶为什么一定要见我,可能,就是太想我了吧。” 每个人离世前的要求都不一样,有的人会突然很想吃一种食物,有的人会突然很想见一位故人。 奶奶大概就是后者吧。 爸爸妈妈三姑都很有理智的不让她见我,她没办法,只能通过雪乔哥传话,所以雪乔哥给我来电话时也很纳闷儿,家里人为啥要瞒着我? “这样啊。” 纯良松了口气,“要是我爷元神出马给你开示我就放心了,不然你这道行……我也信!行了,你这雪乔哥是好人就行,咱不能没等演两集就挂了啊,栩栩,你也别多想了,反正咱都出来了,六年啦,你还能送你奶奶一程,也不留遗憾了,快吃吧,一会儿面坨了。” 我红着眼,挑着面条吃起来,是啊,六年了。 依然是秋天,我回来了,可为什么是这种方式? 泡面无端咸了。 我大口的吃着,纯良说的对,我不能憔悴的回去,奶奶不喜欢这个样子。 要吃饱,要体力充沛。 哪怕是奶奶任性要见我,我也感谢她,否则她不声不响的走了,我会抱憾终身。 吃完东西,我去到洗漱间,镜子里的我面色苍白,双眼浮肿,束起头发,我洗了洗脸,用力的吸了口气,没事的,家里人不告诉我,也是不想我担心,只要我能看到奶奶,看看她就好。 黄昏时分。 火车驶入了临海市的站台。 我看着远处林立高耸的大楼还有几分失神,心里居然些许不适应。 纯良忍不住好奇,“喔,大城市就是不一样,你看那楼,高的像没有顶儿似的,栩栩,这么一看,你以前还真是个大小姐,如果你能正常长大,也是白富美了吧。” 我没答话,实在是没心情,随着人流下车,走到出站口,远远地,我就在接站人群里看到了一块举起的牌子,上面写着‘梁栩栩’—— 视线刚过去,举牌人也看到了我。 四目相对。 我身边擦着行色匆匆的旅客,眼则直看着他。 孟雪乔。 是他。 记忆中的他还是个少年的模样,如今站在人堆里,真是个成年的男人了,瘦瘦高高,头发留得半长,很飘逸帅气,类似港城片里浩南哥的发型,穿的倒是杂志上的法式风格,米色的西装,浅色的衬衫,像一个绅士。 看到我,他先是不敢相信的睁大眼,随后身体前倾,仔细的看我,我苦涩的牵起唇,他便把牌子扔了,拨开旁边的行人大步的朝我跑来,张开双臂,猛地把我抱在怀里,“栩栩!你想死我了!” “哎,喂喂喂……” 纯良被他举动吓一跳,伸手就要推他,:“兄弟你哪位啊,哎,松开!我揍你了啊!” 雪乔哥不搭理他,抱了我几秒又松开手捧着我脸仔细看,:“漂亮,是差点成为我老婆的人,我还怕你这些年长列巴了认不出来,没成想,小美女变成大美女了,我都后悔了,早知道当年同意梁伯伯的建议,这么好看的老婆请回家当画看也好啊。” 我凄凄楚楚的笑,“雪乔哥,我现在特别难受,你别逗我行吗。” “栩栩,没事,有哥在呢,哥回来了。” 雪乔哥用指腹擦着我眼底,“别哭,你奶奶……” “哎!!” 纯良急了,对着他肩头一推,“干啥!拿我当空气啊!你就算是认识栩栩,也不能太过亲近,说话注意点,一见面就想死你了,这么想你之前干啥了,起开!” “你……” 雪乔哥松开我,被纯良推开也没气,“这位小兄弟,栩栩应该和你介绍我了,我不光是看着她长大的,她还是差点成为我老婆的人,我喜欢她,抱抱怎么了?不过你这举动倒是让我挺安心的,看来我家栩栩身边还有人保驾护航,认识下吧,孟雪乔。” 纯良微微皱眉,直接看向我,“栩栩,他……” “没事。” 我调解下情绪,拍了下孟雪乔的心口,“这是我特别好的哥。” 纯良这才意思意思和他握了下手,“不好意思啊,但你说话真容易叫人误会,男女有别,栩栩在辈分上是我姑姑,在事业上是我拍档,在分工上还是我领导,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对我姑亵渎。” 雪乔哥忍俊不禁,故意要搂我肩膀,纯良见状就将我拉倒他的另一边,俩人你来我往的还拿我当工具人博弈上了,一个非要靠着我,一个非不让,我闹心的不行,被拽来拽去都要气笑了。 “雪乔哥,咱们快走吧,我要去见奶奶!” 什么场合! 不过多年没见,雪乔哥和我真没有一点点的疏离感,好像瞬间就回到了小时候,我训完练出了场馆对着突然下雨的天气挠头,刚想一股做气冲回寝室借雨伞,雪乔哥就会突然蹦出来,“梁栩栩,我来拯救你啦!感不感动?是不是特别感动?来,到哥哥背上,咱起驾回宫!” 坐进车里,雪乔哥递给我一张纸巾,“栩栩,我听我爸说了,你都是做大师的人了,这方面事情还看不开吗?” “抛开梁伯伯和伯母隐瞒你这点,其它我觉得都可以接受,你奶奶这个年纪,她一点没遭罪,我和她聊天时还很清醒,是她自己在家说心脏不舒服,来医院一查发现的心脏衰竭,这种情况也没什么有效的救治方法,医生都说,要是不送来医院,你奶奶就会在睡梦中安然离开,这其实是令很多人羡慕的。” 褪去玩笑,雪乔哥认真地看向我,“栩栩,我电话通知你,只是不想你奶奶遗憾,你们家三兄妹,你大姐现在联系不上,你哥还在里面,你奶奶要是再看不到你,她得多难受……” “我大姐联系不上了?” 我愣了愣,“怎么会联系不上,我爸说她每个月都给家里寄钱还发信息啊。” “两个月前就联系不上了。” 雪乔哥道,“好像是她打工的那个女老板破产了,你大姐也不知道去哪了,给梁伯伯发信息就说要避避风头,然后就换手机号了,但是你别担心,我爸说你姐之前就有过换号几个月不联系梁伯伯的情况,大概梁伯伯怕你多虑,没告诉过你,过一阵子你大姐安稳下来,就会联系家里人的。” 我抿着唇角,侧脸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色,这叫什么事儿! 雪乔哥安慰了我很多,车子路过了曾经的栩福轩,我心里一紧,“慢点……” “早就成别人家饭店了。” 雪乔哥放慢车速,“我走了几年,再回来就发现变化很大,栩栩,你出的事我爸都和我说了,对不起啊,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哥却没在你身边。” 我没言语,看着窗外的三层楼,大概重新装修过,牌匾上写着某某火锅城,装修的很喜庆,挂着大红灯笼,丝毫找不到属于栩福轩的影子了。 “姑,你家饭店以前这么大呢!” 纯良在后座毫不吝啬的表达出惊叹,“难怪梁爷爷那时候来我家一副不差钱的样儿,大老板啊!!” 我难看的扯了扯唇角,看着街道上人流,熟悉的大厦,我曾经逛过的商场…… 还有许多我没见过的新建筑,这城市对我,像是飞奔过来的雪乔哥,曾陪我走过最纯真无邪的岁月,再见面,我早已不是那个放肆大笑的小女孩儿了。 “雪乔哥,这些年你做什么去了?” 收回眼,我看向他,“车子也是你买的吗?” 考完驾照我就想买辆二手车,时不时会研究研究,好车基本都认识。 雪乔哥开的是宝马。 好贵的。 “哦,这车是借领导的,我刚买完房子,手头有点紧,缓缓才能再买车。” 雪乔哥笑笑,“要接你么,当然得最高礼仪了,我早些年你知道,离家出走么,到处学化妆,跟了两个老师,后来参加了几场比赛,就去给明星化妆了,最后烦了,一个个难伺候的很,可我这手艺也不能扔啊,正好我一个同事去了殡仪馆工作,他说那里的模特都好得很,完全不会提出无理要求,想怎么化就怎么化,我就心动了。” 顿了顿,他笑的无奈,“再说我爸年纪也大了,我得离他近一点,就回来了,在临海市殡仪馆找了个入殓师工作,领导夸我化的好,我工资涨的很快,这不还借车给我出来装装,哎,咱俩从某种程度上讲,算是同行吧。” “那你和孟叔的关系不再僵着了?” “我一回来就和解啦。” 雪乔哥嗨了声,“我爸说想开了,他提出要求,只要我不给他介绍谁,别让他老脸丢尽就行,对老孟来说,能迈出这步就不错了,我很感恩了!” “栩栩,我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你,我以为,你是最不用担心的那一个,我回来时,见到的还会是那个小公主,没想到,我爸说,你去了小镇学道法,他不告诉我地址,不让我去打扰你,梁伯伯更是谈到你就讳莫如深,生怕谁去招惹你,我也是没办法,这次能有你号码,还要谢谢你奶奶。” 说话间,他摸了摸我的脸,“栩栩,不要担心,以后哥就在了,你……” “哎!” 纯良在后座又炸了,“说话就说话!别动手行吗大兄弟!” “我乐意。” 雪乔哥挑眉,“小兄弟,你嫉妒不来,在我和栩栩这,其余男人就得靠边站,追她也得先过我这关。” “嘿!!” 纯良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来劲,车子正好停入医院车场,雪乔哥回手对着纯良胸口一推,“你别以为……哎呦,小兄弟,不错啊,有点块头。” “那是!” 纯良哼了声,脖子一扬,整理了外套,“告诉你啊,我这身板都是长年累月陪练出来的,别看咱俩差不多高,真要动起手来,你未必是个儿!” 雪乔哥失笑,“小兄弟,别那么气盛,这眉形不太适合你,改天我给你换一种。” “不适合我么?” 纯良立马被戳到了,“对,你是专业化妆的哈,那回头帮我研究下呗,我得提升下颜值,麻烦你了。” “叫哥。” 雪乔哥提醒。 “乔哥!” 纯良变脸可快,“只要你和栩栩说话能规规矩矩,我怎么叫你哥都行,乔哥,弟弟我这张脸就靠你涨分了!” 雪乔哥笑着摇头,见我一身低气压的坐在副驾驶,便叹出口气,“栩栩,不要这样,梁伯伯瞒你大抵就是不想你太难过,我也希望你能轻松点接受,不要太压抑好吗。” 我点了下头,打量着医院大楼,转头看向他,“雪乔哥,孟叔说没说我为什么去小镇学道法,发生了什么事。” “你撞邪了么,体质变差了,招阴什么的吧。” 雪乔哥应道,“因为总看到一些东西,所以梁伯伯就顺水推舟同意你去学道了,怎么了?” “没。” 我苦涩的笑笑,“对,就是我撞邪,体质变差了。” 他不知道,看来家里人瞒的很紧。 孟叔连亲儿子都没明说。 好在雪乔哥也算是‘破’过,他这种特殊情况的,不会被我妨害。 可是,我总要想,爸爸不告诉我奶奶的事,是不是怕我回来冲撞到什么? 这些年,我偶尔也会说,想回家看看,知道不能回,嘴上还是会那么说,但爸爸从来没有安慰着我说你回来吧,他只是说,等我去看你,你乖乖待在镇远山,不要乱走。 我知道爸爸是为了我好,心底仍旧会有点难过。 雪乔哥的电话也是偷偷打的,我没有通知任何家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回来,究竟对不对? 缓解了下情绪,“我奶奶在几层。” “住院部三层。” 雪乔哥说道,“那层全是抢救室,你奶奶在三零九,最后一间,病房里就她自己,很清静,我爸和相熟的医生护士打了招呼,奶奶就是在那间病房等着离开了,你爸爸本来要接你奶奶回家,她不同意,非要从医院走,说是你爷爷就从这间医院走的,她要等你爷爷来接她。” “好。” 我点了下头,推开车门下车,“走吧。” 这间医院小时候我就来过,也熟,雪乔哥几次想跟我说些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咽回去了,最后只吐出几个字,“栩栩,没事的。” 我颤着眼,拐过一道走廊,远远的,我看到爸爸就站在309的病房门外。 他正一脸痛苦的打着手机,看口型是在说,‘大概率就是今晚,你们会来几个人……’ 我脚步一顿。 爸爸通着电话无意间的转过脸,:“收费标准是……” 啪嗒~! 爸爸的眼瞬间瞪大,他像是见到了鬼,电话摔到地上,他一瘸一拐的走到我面前,“你怎么会回来!谁告诉你的!雪乔,怎么回事!” “是我告诉栩栩的。” 雪乔哥站到我身边,“梁伯伯,我觉得您不该瞒着……” “谁让你多事的!” 爸爸直接就怒了,“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离开几年回来你怎么还多管闲事上了!栩栩不能离开小镇你知不知道,她会有危险的!!” 语落,爸爸就推着我要走,“回去!到你师父身边!快走!多留一天你就……” “爸!!” 一声而出,我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出来,“我出山了!” 爸爸一愣,“什么意思。” “我学完了!” 我擦了把泪,“我不用天天藏在小镇里了,我得出来,再说我来就是要看奶奶的,就算要我走,我也得看完奶奶在走,您现在推我,到底是在爱我,还是要让我遗憾难受!” “你能到处走了?那……” 爸爸忌讳的看了孟雪乔一眼,拉着我朝旁边走了几步,“那个偷你命格的邪师被灭了?” “还没有。” “没有你怎么就敢……” “爸!师父不能护着我一辈子,再说这是特殊情况,您就那么狠心吗?” 我含着眼泪,“我已经回来了,您还不让我进去看看奶奶?” “我这……” 爸爸憔悴的厉害,胡茬都是白色的,:“栩栩啊,不是爸不想告诉你,是爸感觉不对,爸心慌啊,你奶这是寿终正寝,她啥都明白,连装老衣都自己选好带来的,她还说你爷要来接她,今晚九点钟就走,可是我这……栩栩,你别怪爸,我怕出乱子啊。” 我没在说话,擦过爸爸的手臂,走到病房门口,透过房门上的观察窗口我看到了病床上的奶奶。 她鼻孔插着氧气管,躺在那里似乎在熟睡,三姑坐在病床的一侧,率先看到了我,微微一怔的同时眼里涌出无限的复杂,眼皮一阖,加快转着手上的佛珠。 妈妈随着三姑的视线也望向房门口,看到我就惊讶的站起身,眼里全是自责,“栩……” 我推开房门,慢慢的朝着病床走近,屋子里很静,只有仪器滴滴的声响,奶奶的呼吸有点发沉,肤色都变得暗淡无光,瘦瘦小小的躺在那里,无声的诉着暮年老矣。 不自觉的,耳边就响起小时候和奶奶闲聊时的话。 “奶奶,为什么你的呼噜声怪怪的?” “那是奶奶在吹土啊。” “什么叫吹土?” “我在给自己吹一个坑,吹出一个大坑,能埋起来我自己,奶奶就要走了,栩栩啊,人老了,就是熟透的瓜啦。” “奶奶,你别吹了,我不想你把自己埋土里。” ……我抖着唇瓣,走到病床边上,看着躺着的老人,躬身握住她的手,“奶奶……栩栩回来了,奶奶,栩栩回来看你了……” 妈妈别过脸就簌簌的流起泪,三姑低着头,泪水亦无声的滑落。 奶奶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的睁开,浑浊的眼底在看到我时就绽出一抹光彩,“栩栩,栩栩……” “奶奶。” 我俯身抱着她,“我在,我回来看你了。” “好孩子……” 奶奶抬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干瘪的唇还在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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