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与我亲近,不过是想吊着我。” “怪不得我打算上门提亲,但每一次你都有借口阻拦。” “我母亲与你父母提起结为亲家,他们也总是兴致不高的样子。” “原来,你们只是把我当做你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你真正想嫁的,是身份更尊贵的人吧!” 贺修钧咬牙切齿:“你若真正对我一片真心,死心塌地,不该是这个表现的。” “错了,错了,全都错了” 他捂着头,疯狂地自言自语。 前世,曲雅死得早,他对她的印象只存留在她明媚张扬的性子上。 曲锦书与她完全不一样,她敢想敢要,能骄傲大方,也能粘着他,会向他撒娇。 而曲锦书,她想得到的每一样东西,都只会自己小心翼翼去算计,她从不依赖于他。 她是他见过,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如此攻于心计之人。 这样他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连自己的枕边人也要算计了? 在曲雅死后,他不停地在心里美化她,觉得她纯真美好,她对他的赤诚之心无人可敌。 而曲锦书卑鄙丑陋,真是该死。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重生归来,他终于可以以另外一个身份与曲雅待在一起了。 可她却和他前世记忆里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他为她在云雾山受伤,她嘴上心疼他,但却未采取过行动。 不像曲锦书,自己当初在战场上受伤,高烧不退,营中的药不够用了,她便不顾自己的危险去悬崖边采药。 紧接着,他又因为她逐渐被皇上厌恶。 可她不但没有与他共患难,而是想要摆脱他。 她方才所露出的厌恶神色不似作假,只怕她一直都是讨厌他的。 “你真的喜欢我吗?” 贺修钧抬头,不甘心地又问了曲雅一句。 曲雅生怕贺修君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所以她赶紧点头:“修钧哥哥你别胡思乱想,我自然是喜欢你的。” 可这一次,贺修钧听完不但没感到高兴,反而大声咳嗽,神色狼狈。 “错了,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他见过被人爱慕的眼神是如何的,曲雅比不上她。 “修钧哥哥,你怎么了?” 曲雅被贺修钧的样子吓坏了,她想拉住他。 结果被他用力推倒。 她的后背撞在门上,疼得她眼泪都沁出来了。 她不甘心地喊了贺修钧一声,但只能看到他的轮椅逐渐走远。 而且,他还吩咐下人:“将她关起来, 还有她的婢女,不准她们离开柴房半步,否则你们都滚出去。” 下人战战巍巍回应:“是,少爷。” 后面传来曲雅凄凉的喊声:“修钧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想不明白,以前很好哄的贺修钧,为何如今这般阴晴不定。 到了半路的时候,贺修钧便硬生生呕出了一口鲜血,然后仰天大笑。 他这个样子太可怕了。 下人们只敢远远看着,根本就不敢靠近。 捂着心口,贺修钧自言自语:“错了,错得离谱啊” 当他脑子清醒了之后,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已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曲雅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爱他,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就不爱他。 只是自己重生回来之后,一直在安慰自己,说她只是性子有点骄纵而已,其实内心还是有他的。 但当遮羞布一层层揭开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可笑。 “什么?你是说贺从山死了?” 窝在自己的宅子里,曲锦书准备好好歇息来着,结果云水来给她报信。 “贺从山死了,贺修钧的腿彻底废了?”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曲锦书疑惑地看着云水。 她将假的活血藤给了罗星,就猜到侯府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她的计划,本来是打算毒死贺修钧的。 怎么死的人却变成贺从山了? 该不会是贺从山听说了活血藤的作用,所以就抢走了贺修钧的“救命药”吧。 结果,那药是毒药,他就死了。 而贺修钧因为没有活血藤,最终只能弃掉他的腿。 眼里闪过几分冷意,曲锦书冷笑一声:“若真如此,那的确挺符合贺从山的性子的。” 贺家人便是如此,骨子里都刻着自私自利。 为了自己能痊愈,他的确是可以不顾和修钧的生死。 “贺老将军死的事情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一开始,他从床上站起来,以为自己康复了,所以大肆宣告,弄得全城的人都以为他得了神药。就连皇上都召他入宫。” “谁知道,庆祝的宴席都快准备好了,他也即将入宫,却突然吐血而亡,据说是中毒的,他人不仅死了,将军府还沦为笑话。” “皇上让人取下他们的牌匾。哼,他们现在就是庶人了。” “至于贺修钧废了的事,是沈公子派人来告诉我的。” “沈公子?”曲锦书语气怪异,怎么又有他的事? 第107章 曲锦书是棋子 “贺修钧的腿,是有人给他治了吗?” 曲锦书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贺修钧拖延了那么久,病情加重可能会危及性命。 要是想保全自己,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云水赶紧回答:“这件事,沈公子也和我说了。据说是陈太医去贺修钧治疗的,他医术高超,的确可以保住他一条命,但要放血割骨,还不用麻沸散,差点活活将人给疼死。” 说起这个,云水都觉得有些吓人了。 但细想,又觉得贺修钧活该。 曲锦书的秀眉拧了又拧。 竟是陈素问 怎么她有种,沈澜舟和陈素问是要让贺修钧活着,然后好好受折磨的感觉。 他们之间的仇恨,有这么深吗? 这段时间以来,她发现沈澜舟格外关注贺家的事。 可按照自己前世的记忆,对方和贺家没有半点关系。 到底是因为他与贺家有过节, 还是说 是为她出手? 景王府。 陈素问来到赵景行的书房。 “王爷,我都按照你吩咐的做了。那贺修钧的确是成了个废人了。” 看着某位王爷讳莫如深的神情,他在心中感慨,贺家得罪了这位爷,好日子是到头了。 沈澜舟在旁边慢悠悠品茶,他得意地说:“我向来不提倡做好事不留名,所以我特意告诉了曲锦书那丫鬟贺府发生的事。” “那你是想她感谢你,还是感谢陈太医?” 赵景行凉淡的眼神突然看向他。 一句话,让沈澜舟愣住了。 是哦,他只想着让曲锦书记得他们的好。 但他忘记了,做好事的是景行啊! “你如此做,只会让她更加怀疑景王府。”赵景行继续沉声开口。 沈澜舟马上坐端正,神色凝重:“景行,抱歉,我没有想到这一层。” 赵景行摇头:“罢了,她早就怀疑了,不差这件小事。” “所以,景行,你是为了那个女娃,对贺家动手了?” 边上的池老,摸着胡子,意味深长地问赵景行。 他在很久之前便听过曲锦书的名字了。 侯府并不在他们结交的范围之内。 但曲锦书很特殊,就连惊风和沈澜舟都对她赞不绝口。 那日,他也在景王府见过她了。 看着,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 若景行身边有个贴心人陪着,他也能放心。 赵景行转头看向他,语气略显严肃:“池老,在您眼里,我就是那种色欲熏心,会为了一个女子,坏了大事的人?” 以赫连祁的身份存在这么多年,他虽有自己的势力,但几乎没有对京中人出手。 毕竟打草惊蛇,一不小心便有有可能毁了他多年的谋划。 所以很多时候,哪怕他是自己受了欺辱,他都隐忍着。 听到他的话,在座的几个人脸色都变了。 池老和沈澜舟的神色尤为复杂。 沈澜舟问:“景行,你的意思是” “外祖父出事一个月前,贺从山与他见了一面。半个月后,贺从山主动将兵权上交,再后来便是我外祖父出事了。”赵景行继续犀利开口。 沈澜舟眼皮直跳:“所以景行,你的意思是,当年的事很有可能贺家也掺了一手?” “但我查了很久,发现当年的线索都断了。你们没发现吗,这么多年来,每次我们有所怀疑的时候,都没有再多的线索可以继续查下去。” “所以你是想” “破局!唯有破局,这些死胡同才有可能另有出路。如果现在的局势足够混乱,藏在暗中的秘密也许便会浮上来。” 赵景行说着, 他低头,将手里捏着的黑色棋子放下。 刹那间,方才还是死局的棋盘,瞬间有所逆转。 “景行,你怀疑贺家背后还有人?”池老神色很是凝重。 “二十多年前,贺从山就有功高盖主之势,有不少人暗中提醒他,但他依旧我行我素,从未有放权之意。可为何偏偏是夏侯一族出事前夕,他就突然醒悟,急匆匆交出兵权?” “是啊,的确值得怀疑。”池老自言自语。 沈澜舟摁着眉心,语气复杂:“所以,景行你从一开始就盯上了贺家,你早就打算对他们动手了?” “曲锦书是你的棋子吗!” 那要是这样,他可就要生气了。 曲锦书,多好的姑娘啊,怎就成了他景王的棋子了! 赵景行低头,面无表情的,继续将其他白子给吞了。 安静的屋内,许久过后,才传来他的一句:“她不是棋子,从来都不是。” 等赵景行出去了,池老与陈素问也离开了,惊风突然拉住沈澜舟。 他的神情既纠结,又坚定。 “沈少爷,我知道您为人仗义,可能在锦书姑娘之事上会觉得王爷所作所为不妥当。” “一开始,锦书姑娘救了王爷,可王爷却要与她撇清关系,王爷太忘恩负义了。” “今日为了查清当年真相,他还将锦书姑娘拉入局中。” “但我想说,若王爷真的不在意那个人,他甚至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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