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觉得有点好看。 即便一眼就很喜欢,温言仍然没有动心,没有把手链拿出来,而是关上盒子,把盒子放在旁边说:“首饰多的都戴不完,以后别买了。” “这些东西会增值,你放着也有意义。”说罢,他伸手把温言放下的盒子又拿了起来,从里面把手链拿出来,继而拿起温言的手,带在她的手腕上:“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很合适你。” 温言见状,想把手链取下来,宫宣抓着她的手阻止了。 他说:“温言,手链不打眼,不会让你为难。” 宫宣都这么说了,温言便看着他不动了。 她敢保证,她要是拒绝宫宣的话,宫宣肯定会说,我送给你的东西就那么拿不出手吗?你碰都不愿意碰。 因此,朝他点了点头:“嗯。” 温言没有把手链取下来,宫宣觉得这也算是两人关系的小突破,至少她是第一次肯戴他送的东西。 把她搂了搂紧,宫宣说:“外面还有护肤品和你喜欢吃的巧克力,等下都拿回去。” “嗯。” 温言答应了,但并没有因为收到这些礼物而开心。 宫宣知道她最想要什么的,但他不给。 温言的乖巧,宫宣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向了自己,暧昧的说:“温言,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宫宣话音落下,温言身子微微往前一凑就吻上了他的唇。 温言的吻,宫宣一个翻身就把她困在了怀里,又和她没羞没耻,没皮没脸的折腾了起来。 几阵云雨和释放,温言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腰也酸的厉害。 每次和宫宣办事,她都累得要命,觉得比跑五公里还要累。 温言满头大汗趴在他旁边,宫宣伸手撩了一下她脸边汗湿的头发,继而伏在她的身上,轻轻咬着她的耳朵说:“温言,我们还是生个孩子吧!” 宫宣又一次提起生孩子的事情,温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喘。 眼下,她发现宫宣一直在套路她,一直在步步为营。 先是说给他一点时间,转眼又说生孩子。 他和谁生不了孩子,为什么偏偏非要找一个不愿意的? 看温言趴在床上不动,也不回答他的话,宫宣抬手捏了一下她的后脖子:“温言,我在跟你说话。” 宫宣的追问,温言不紧不慢从床上爬了起来,转移话题的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没有给宫宣明确的答案,温言觉得这就是最好的回答。 而且这件事情,她早就跟宫宣表过态度,她不会给他生孩子的。 温言起床穿衣服要回去,宫宣拉着她的手,把她拽到了自己怀里。 温言见状,两手撑在他胸前:“我真得回去了。” 温言话音落下,她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她妈打过来的。 看了宫宣一眼,温言弯腰拿起接电话接通。 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完,黄丽君在那边先开口了。 她说:“温言,你怎么没好几天就往外跑?你就在家这么待不住?你要......” 电话那头,黄丽君话还没有说完,温言便打断了她说:“回去回去,我现在就回去,半个小时内到家。” 说完,连忙就把电话挂断了。 要不然,宫宣给她使个坏在旁边说两句,那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电话挂断之后,温言抬头便一脸无辜看向了宫宣,她的眼神,无疑是在说,我没有骗你的,我妈在催我,我真得回家了。 温言无辜的眼神,宫宣一笑,继而拿起旁边的衣服也起床了。 片刻。 两人收拾好出门的时候,宫宣把出差给温言带回来的礼物都拎上了。 除了没有给她正式名分,他对温言处处都算好的。 回去的路上,A市的夜景依然繁华。 时而看看外面的夜景,温言的脑海里总是会想起她和宫宣宫泽三人的纠缠。 宫泽的脾气那么好,身体也不好,那他和宫宣到底是因为什么结仇,宫宣非要这样报复他。 那天傍晚,黄秘书忘了跟她解释这件事情。 想到这里,温言转脸就看向了宫宣,一脸认真的问:“宫宣,你和宫泽到底有什么样的仇,还把我都牵连其中了。” 温言的问话,宫宣两手握在方向盘上先是想了一下,而后转脸看了温言一眼,一笑的说:“我和他从小就不合,什么都要争抢,这么多年,已经斗成习惯。” 宫宣自然没有跟温言提起宁雪的事情,会很伤人。 再说了,事到如今,他觉得自己和温言走到这一步,已经和其他人没有多大的关系,特别是宁雪。 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宫宣,温言觉得他没有说真话。 只是宫宣不愿意说真话,她也拿他没有办法。 于是眉心轻拧的抱怨了一句:“我真冤枉。” 她不仅冤枉,她还无辜,还莫名其妙。 温言的感慨,宫宣从方向盘上拿下右手,揉了揉她的后脖子,不动声色的说:“温言,你和宫泽已经是过去,我不希望你和他再有任何纠缠。” “你要明白,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这种事情,男人总是比较在意,也正是因为温言把第一次给了他,所以宫宣对她也格外霸道。 就算没有想过结婚在一起,他也觉得温言是属于他的,谁都不能染指。 宫宣的警告和提醒,温言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尽管宫宣会给她带礼物,尽量他会给她用不完的钱,可他们到底还是见不得光,而且她很怕宫宣跟她提生孩子的事情。 她怕再这样纠缠下去,她最后真的会怀孕。 温言闷不作声的不说话,宫宣又捏了一下她的后脖子问:“嗯?” 这时,温言才转脸看向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我知道的。” 温言说知道,宫宣的脸色这才好转。 他喜欢温言的听话,喜欢温言的乖顺。 没一会儿,车子停在温言家楼下,温言下车的时候,宫宣也下车了,把送给她的礼物都拎给了她。 看着宫宣递过来的礼品,温言说了声谢谢,然后拎着这些东西便上楼了。 目送温言上楼,想到温言刚才没有回应生孩子的事情,宫宣的好脸色渐渐收起来。 自从动了想生孩子的念头,他一直就没有带过套,一直没有采取避孕措施。 温言的体质也很好,到现在还是没有怀,看来,她还是不听话啊! —— 楼上,温言拎着几只盒子上楼时,她爸妈还没有开口说什么,温言就先开口了。 她说:“我和媛儿逛街去了,去买了点东西。” 把几只盒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黄丽君却一眼看到了她手腕上的手链。 狐疑的打量温言,黄丽君说:“言言,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和你爸?” 顺着黄丽君的眼神看过去,看到自己手腕上的手链,温言心虚的解释:“手链是媛送的。” 反正无论什么难解决的问题,温言都会推给江媛,江媛也都会帮她担下。 江媛送她这些东西,两口子是相信的,毕竟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有那么多年的交情。 只是想到温言到现在还单着在,还是忍不住嘀咕:“你看江媛现在多好,你也跟她多学习一下,多操心一下自己的事情,你也让江媛帮你看看,她身边有没有合适的男生给你介绍一下。” “妈,你放心吧!媛儿已经在帮我关注。” 知道她爸妈爱听什么,温言便说他们爱听的。 然而,当她洗完澡躺回床上的时候,想到宫宣还是不肯放手,想到自己每次的胆小,她就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在床上来回的翻转,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温言感冒了。 在洗手间刷牙的时候,温言想到自己感冒,干脆就懒得去公司。 这样一来,不会碰到宫泽,也不用面对宫宣。 于是,收拾好自己就在开始在网上找工作。 —— 与此同时,董事长办公室。 宫宣刚进来没一会儿,宫泽过来了。 见宫泽大上午的过来找自己,宫宣好笑又无奈的说:“叔,大早上我可没有时间跟你谈私事,而且我们之间似乎也没有私事可谈。” 看到宫泽,宫宣就会想起温言。 换在几个月,或者一年前,他肯定饶有兴趣跟宫泽过招,甚至会带着温言在他跟前嘚瑟。 眼下的话,他干不出来这事。 一是觉得这样太物化温言,对她过于不尊重;二是不想让他俩见面,只想他们以后不要有任何牵连。 宫宣的预防针,宫泽没理会,只是直奔主题的说:“阿宣,如果你是要报复我,你已经成功了。” 宫泽说完,宫宣就这么看着他,没有开口说话。 这会儿,叔侄两人都是站着在的,一个站在办公桌里面,一个站在办公桌外面。 停顿了一下,宫泽又接着说:“我离开A市,我以后不见言言,你放言言自由。” 虽说温言说了她会处理好和宫宣的事情,黄秘书也传达了一些话,但他太了解温言,她不是宫宣的对手。 这件事情因他而起,他想来想去好几天,还是想帮温言把这件事情处理了。 即便是永远离开A市,他也愿意。 宫泽为温言的着想,甚至愿意离开A市,宫宣的脸色渐渐阴沉,心情并没有因为宫泽的退让而感到高兴。 即使他这一走,或许永远都不会和温言再见面。 眼神冷清的看着宫泽,宫宣一笑的说:“叔,我和言言是相爱的,我和她在一起,早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就别上赶着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当初接近温言,明明就是为了报复宫泽,可宫宣现在可以全盘推翻,说他和温言是因为相爱。 论起不要脸,他要是排第二,就没有人能排第一。 还有,宫泽越是表露他的深情,宫宣心里就越不痛快,不想把他和温言的感情,跟宫泽扯上关系。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在利用温言了。 宫宣对他目的的否认,宫泽只是轻描淡写的问:“阿宣,你说你和言言是相爱的,你会娶她,会和她结婚吗?如果我和她的那一段被家里的人知道,面对大家的反对,你能坚持下去吗?” 宫宣说的话,宫泽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认为他所谓的相爱就是胡扯。 他只爱他自己罢了。 宫泽的问话,宫宣不以为然的一笑:“我的事情就不劳叔你操心了,你把自己管好就行。” 言下之意,你还是管着你自己身体吧,别又病发了。 宫泽却接着问:“如果言言知道你报复我,你接近她,你强迫她所有的缘由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你说言言怎么想?” 宫泽这样问话,宫宣脸色不好了。 眉毛微微往上扬了一下,就这样盯着宫泽看了半晌,宫宣似笑非笑的问:“宫泽,你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你,只是想告诉你,天底下没有瞒得住的事情,如果你没想过娶言言,不是真心跟她在一起,我希望你能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小。” 宫宣的脸色再次不好看。 他们又不是自己,他们凭什么来妄断自己对温言的感情? 没有和宫泽吵,宫宣只是冷声说:“叔,我还有工作,就不陪你辩论了。” 宫泽:“我会离开A市的,希望你到时候放过言言。” 话到这里,宫泽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房门自动的轻轻关上,宫宣沉着脸,转身就走到了落地窗跟前,两手抄在西装的裤兜。 他愿意跟谁在一起,他会不会结婚关他们屁事,他宫宣的事情,还犯不着其他人来指指点点。 只不过,想到宫泽为温言的委曲求全,宫宣心里还是吃味了,怕他们旧情复燃。 在落地窗前站了好一会儿,直到调整好情绪,宫宣这才回到办公桌跟前,继续工作。 等到了傍晚下班,他又和往常一样,又去公司大门口等温言。 只是等啊等啊等,从五点半等到快七点,等到公司已经完全没有人出没,宫宣也没有等到温言的身影。 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时间,宫宣拿起手机就给温言打了过去。 —— 温言的卧室里。 在家找了大半天的工作,温言从下午三点多钟起就在睡午觉。 直到被饿醒,她便听到旁边的手机在响。 抓起来一看,是宫宣打过来的。 脸色微沉,温言还是接通了电话,一脸懒劲的说:“喂。” 电话那头,宫宣问:“还没有下班?” 温言恍然回过神:“我今天感冒了,我请假了。” “温言,下次有动静,能不能先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一条信息?”等了一个半小时,结果等来这样一个结果,宫宣有点火。 听着宫宣的责怪,温言说:“我下回知道了。” 温言声音有点弱,又有委屈,宫宣便不那么生气了,声音柔和了许多说:“是在医院,还是在哪里?” “小感冒,不严重,在家里休息吃药,你不用担心的,也不用探病。” 怕宫宣说要过来看她,温言就把他所有的后路都堵住。 “嗯。”宫宣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和温言交代了几句,让她好好休息,便把电话挂断了。 趴在床上看着手机,想着今天晚上不用去应付宫宣,温言心里松了一口气。 于是后来的几天,她也一直没有去公司,就算感冒好了也懒得去,而是一直在投简历找新的工作。 宫宣再次和温言提起生孩子的事情,温言有点儿被他逼急,不得不想出路了。 —— 这天下午,宫宣在办公室看新项目企划案的时候,杜秘书敲门进来了,汇报:“宫总,温主管今天还是在请假,还是没有来上班。” 宫宣放下手中的企划案,抬头就看向了杜秘书。 这会儿,他怎么都觉得温言是在故意躲他,是故意不来公司的。 宫宣微沉的脸色,杜秘书又小心翼翼的汇报:“温主管这几天一直在向其他公司投简历,一直在找工作。” 宫宣在A市有权有势,他想知道的事情,杜秘书稍加打听就能查到。 知道他在意温言,所以早就把温言查得清清楚楚。 杜秘书说温言在找工作,宫宣的脸色可想而知。 他就知道,宫泽回来了,那丫头没那么老实,她不会乖乖留在公司的,果然不出他所料。 只是她以为这样就能轻易离开宫氏集团,离开他,那她也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面色阴沉的,宫宣说:“温言的性格太单纯了,她不适合在其他地方工作。” 一点心眼都没有,宫宣哪敢放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不然被人拐跑,他后悔都来不及。 宫宣没有直言的命令,杜秘书说:“宫总,我明白了。” 说罢,杜秘书离开宫宣的办公室,然后就出去办事了。 办公室里,等到傍晚下班的时间,宫宣开着车子就去温言家小区了。 结果,车子刚刚到温言家小区门口,他还没来得给温言打电话,就看见温言从一辆出租车下来。 眼神落在温言的身上,宫宣心想,她这病还真病的悠闲。 实际上,温言的感冒在家休息的第二天就好了,她就是犯了懒劲,就是不想去面对那么多的事情,索性就躲起来。 这会儿,她刚刚从一家公司面试回来,人家说让她回来等通知。 若无其事正要进小区里面时,只见旁边车子突然朝她按响了喇叭。 温言转回过头一看,看是那辆熟悉的迈巴赫,一时之间,心脏都提到嗓子处来了。 宫宣怎么过来了?他怎么没有提前给她打电话? 心虚的看着车窗被放下来,只见宫宣若无其事的说:“上车。” 温言摒气敛息的吞了一口唾沫,最后还是打开副驾驶室车门坐上车了。 转脸看了宫宣一眼,温言皮笑肉不笑的问:“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 车子启动,宫宣知道温言刚刚是去其他公司面试,但他没有提,更没有因为这事和温言吵架,反正她不会被聘上。 所以没必要犯傻劲的跟她吵,免得把话吵开,她真跟自己撕破脸。 宫宣现在对付温言的招数,就是只对她好,她不提的事情,他绝不先说,她要说想散伙,他就先把她稳住。 她肯定还是会顾念这两年的情分,还是舍不得他的。 宫宣说过来看看她,温言心虚的不再说话。 本以为宫宣要拿她撒谎的事情说她,结果宫宣没提,甚至都没有问她刚刚从哪来,只是握住她的手:“感冒好了?” “好了。”应了一声,温言又说:“总是在上班,感觉有点累,所以就在家休息了几天。” “上回让你陪我去出差,让你散散心你也不愿意。”宫宣又说:“那我让公司安排个旅游活动,这样你也不用操心去哪玩,行程都给你安排好。” 听着宫宣的话,温言连忙说:“不用,我就是有点儿犯懒劲,你别搞这么大的动静。” 为了她散心,让公司安排旅游活动,她哪有那么大的脸? 这份情,温言怎么着也不敢领。 与此同时,心里更加虚了,觉得自己背着宫宣去其他公司面试,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但她没辙,她不想天天陪他去南湾。 温言的慌张,宫宣说:“你不愿意这样的话,那我下周抽几天陪你出去转转,你看是想去海边,还是古城。” 不等温言开口说话,宫宣又说:“算了,你这么宅又不爱出门,你还是听我安排。” “不用的,你工作那么忙,你别忙这些了。” “工作忙也要放松,我也是早就想出去转转了,正好拉你做个伴。” 这会儿,宫宣心里想的她眼下情绪重,心理负担重,自己带她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也能加深一下两人的感情。 听着宫宣的话,温言只好说:“再看吧!” “你听我的安排就好。”又说:“要是觉得累,就在家好好休息几天,等不累了再回来上班。” 宫宣越是这样体贴的为他着想,温言心情复杂了。 转脸看着宫宣,温言无法否认,有时候宫宣确实很好。 她不知道的是,人家宫宣是把她拿捏的死死地。 就这样看着宫宣的时候,宫宣的手机突然响了。 宫宣拿起手机,电话是沈离打过来的。 “老沈。” “南江饭店有饭局。” 听着沈离的话,宫宣转脸看了温言一眼,:“行,我现在过去。” 副驾驶座上,温言听着宫宣的电话,等他把电话挂断之后,她说:“那你靠边把我放下来,我自己打车回去。” 温言的话,宫宣好笑的一笑:“你打车回去做什么?” “你不是要和朋友吃饭吗?” 把手机放在一旁,宫宣握住温言的手:“一起去。” “......” 他是不是糊涂了,他就不怕把事情闹大收不了场?不怕传他们家人的耳朵里? 实际上,宫宣自己早就在家里把她抖出来,他妈早就知道她的存在。 要不是宫宣压着在,她早就过来看她了。 温言嫌弃的眼神,宫宣一笑的说:“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不用担心。” 宫宣这么解释,温言才说:“不合适。” 她和宫宣算什么啊?她怎么能去见宫宣的朋友,就算宫宣乐意,她也不乐意啊! 温言说不合适,宫宣脸上的笑意缓缓收了起来,他说:“温言,只是和我朋友吃顿饭,你不用看的太重。”又说:“你父母不会知道。” 温言的担心,宫宣心里很清楚 他答应过她,不会让她父母知道他们的关系,他一直都没有踩她底线。 所以,他在自己家这边掀点小风小浪,无伤大雅。 宫宣话音落下,温言看了半晌,她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把手抽了回来。 她不想和他辩道理,觉得他越来越得一寸进一尺了。 温言把手抽回去,宫宣抬起右手捏了一下她的后脖子,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温言才转脸看向宫宣问:“宫宣,你说让我给你一点时间,你再考虑一下,你有在考虑我们的事情吗?你还打算放过我吗?” 上一次,他说还是生个孩子吧! 这一次,又带她一起和朋友吃饭,温言不得不慌张。 毕竟,他们不是真正的在谈恋爱,她也越来越看不懂宫宣,不知道宫宣想做什么,到底在琢磨什么。 温言话音落下,宫宣一脚刹车就把车子靠路边停了下来。 纵然平时很宠惯温言,对温言很包容,可到底也不喜欢她的不情不愿,而且这是他第一次带女孩见自己的朋友。 明明可以不带的,但他就是想把温言带在身边了。 宫宣停下来的车子,温言心下一紧。 她垂着脑袋不看宫宣,也不开口说话,宫宣的声音却冷清清从旁边传了过来:“温言,只是去吃一顿晚饭,你非要这么跟我抬杠?” 躲了他好几天不去公司,自己偷偷在外面面试,宫宣的本来就不高兴,但也没跟她计较,提都没提这些事情。 这会儿,让她陪自己去吃个晚饭,她也不乐意,又提他不喜欢听的事情,宫宣不痛快了。 宫宣的冷声质问,温言仍然低着头。 一时之间,车子里极其安静。 沉默了半晌,见宫宣没有再开口说话,温言这才缓慢的开口:“我不是故意想泼你的冷水,不是故意要跟你抬杠,只不过,那些都是你的生活,我不愿意参与进去。” 不等宫宣开口说话,温言又说:“我知道你觉得是在尊重我,可我不想这样。” 停顿了一下,温言又补充:“我现在能做到的,就是像以前那样陪你睡一下,然后回家。” “而且,这些你都答应过我的,你前段时间也说过,你会考虑的,可我你根本就没有考虑,你在步步为营,你让我都快没有退路了。” 本来是不想提这事,还是想按承诺给他一点时间考虑,毕竟他上次说的也挺真诚,可他现在是越来越过分,见她好说话,又提过分要求。 温言心平气静说完这番话,宫宣沉着眉眼不吭声了。 打开车窗玻璃,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烟圈飘散在车外,他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几次想说什么,却几次没有开口。 最后,掐灭了香烟,转脸看向温言说:“把你撇开,我自己去见朋友,这事我也干不出来,就这一次吧,下次我不让你为难。” 抽了一根烟冷静了好一会儿,宫宣最后还是跟温言低了头。 虽说没有答应放她下车,没有送她回去,但还是和以往一样好声好气的跟她商量。 宫宣无奈的商量,温言低下头没有说话。 宫宣见状,按捏了一下她的脖子:“想讨好你,你都不给机会。” 宫宣敢肯定的是,如果他是带其他女人去见朋友,对方肯定高兴的要命,兴奋的要命,最少提前三天开始准备。 毕竟他们的圈子,不是谁想进来就可以进来的。 温言倒好,自己想带她去吃个饭,她还不高兴,还要闹脾气。 宫宣没有意识到的是,温言务实,她知道他现在给她的一切都是暂时的,都是过眼云烟,所以她也懒得要这些过眼云烟,不去踏足不属于自己的圈层。 不是有句话叫圈子不同,不要硬融。 温言很清醒。 宫宣的无奈,温言说:“我也不想扫你的兴,不想让你不开心的,我还是希望任何事情都跟你有商有量。” 宫宣忍她,温言看得出来,她也怕把他真惹不开心,怕他真要对付自己,或者她的家人。 所以每次跟他闹完脾气,只要他态度还算好,她便安抚一下他,让他心里舒坦一点。 温言的解释,宫宣一笑的说:“大祖宗,你是我的大祖宗。”又说:“只是普通的饭局,你别紧张。” “我不是紧张。” 温言说不紧张,宫宣启动车辆之后,便握住了她的手。 片刻。 车子到达了饭店前面的露天停车场,宫宣下车,见温言打开了车门,他走近过去就护住了她的头。 温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谢谢。” 宫宣揉了一下她的头发,继而牵住她的手就往酒店里面走去了。 和温言在一起,宫宣是越来越不避嫌了。 没一会儿,牵着温言来到沈离所说的包间时,宫宣推开房门,陆北城顾南烟,沈离苏慕白,还有陆景阳和周北都到了,还有圈里的几个其他朋友。 星辰那个丫头没有来,她还有半个月高考,两个月前就搬去学校住了。 顾南烟和周北的肚子已经显怀,已经五个多月。 “宫老大。” “宫老大,这位是?” “宫老板,你今天居然带女朋友来见我们了?终于不藏了?” “老大,快介绍一下这位是谁?” 宫宣牵着温言刚进屋,大伙一下沸腾了,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宫老大,今天太阳真是打你家床底下出来了,你居然带女孩出来。”周北挺着肚子起身,真是没有想到。 “老大,认识你这么多年,这可是第一次见你带姑娘见我们,赶紧介绍一下。” “宫宣,看来你的喜酒也快了。”沈离见宫宣带着温言来,忍不住也调侃了两句。 一时之间,包房里格外热闹。 周北刚刚那话半点假都没有,虽然认识宫宣这么多年,宫宣也有过不少的绯闻,有过不少女朋友,但他从来没有带谁见过朋友家人,今天是第一次。 看来,他很喜欢这个女孩。 仔细一看,这姑娘长得真水嫩,真好看,一双眼睛透亮透亮,乖乖巧巧的跟在宫宣身后,有点呆萌。 真没想到,宫宣居然喜欢这个类型,还以为他喜欢美艳型的女人。 真让人意外。 门口处,温言听着大伙的惊讶和起哄,转脸就看向了旁边的宫宣。 温言没有想到的是,宫宣是第一次带女生见朋友,而且带的还是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 难怪他刚刚会说,想讨好她,她都不给机会。 牵着温言的手,听着大伙的起哄,宫宣心里挺美滋滋,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牵着温言来到顾南烟旁边的两张空位置跟前,宫宣先是帮温言拉开椅子,然后一脸笑的说:“行了,别起哄了,别把人给我吓跑了。” 刚刚还跟他闹了脾气,还说不想来的,所以宫宣怕给她压力。 “宫老大,那你好歹也给我们介绍一下呗。”苏慕白。 听着旁人的话,温言看了宫宣一眼,不知道他会怎样介她己的时候,只见宫宣很自然的说:“我媳妇儿,温言。” “媳妇儿?宫老大,那今晚这顿得你买单了。” “宫宣,恭喜了啊。”顾南烟在旁边一脸笑的道贺。 认识他这么多年,从他口中听到媳妇儿几个字,不容易的。 “宫老大,恭喜你。” “宫老大,那我们等着喝你喜酒。” “大嫂。” “大嫂。” 周北和陆景阳这两个识趣的,直接管温言叫大嫂。 他们这伙人里面,宫宣比他们都大一点,所以都喊他老大,那温言自然就是大嫂。 听着大伙喊她大嫂,温言哭笑不得,但还是很镇定从容的和大伙打招呼:“很高兴认识大家。” 虽然第一次见宫宣的朋友,温言还是挺淡定,很从容镇定,一点儿也不小家子气,没有让宫宣过余的担心。 温言的客气,宫宣揽着她的肩膀,把大家给她介绍过之后,俯在她耳边,轻声说:“言言,坐。” 温言见状,在顾南烟和宫宣中间的椅子坐了下来。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宫宣刚才会介绍说她是媳妇,她以为充其量只说是刚刚交的女朋友,或者说是公司里的同事。 温言坐下来之后,顾南烟一脸笑的给她倒果汁:“大嫂,你别看宫宣这样,他和你是初恋。” “希望早日喝到你们的喜酒,百年好合。” 顾南烟是律师,她的洞察能力比绝大部分人要强,宫宣牵着温言进来的时候,她就一眼看出宫宣挺喜欢这姑娘的,但这姑娘对宫宣有防备,似乎有点怕他。 估计宫宣和她在一起,没用什么好手段,所以她时而会观察宫宣的脸色。 于是,开口就给温言来个大招,说她是宫宣的初恋。 不过话说回来,宫宣以前那么多的女朋友,他们并没见有见过,那自然就不算数。 顾南烟的胡说八道,温言惊讶了,‘啊’的一声睁大眼睛:“宫宣他这么纯情?我平时没有看出来啊。” 她是宫宣的初恋? 温言压根儿想不相信,不可能,这完全不可能的。 她不认识宫宣以前,就看过宫宣不少的八卦。 温言惊讶的认真脸,顾南烟乐了:“那可不是,要不然我们刚刚能那么惊讶,所以你放心的跟他好,他肯定会对你好的,如果敢欺负你,我以后帮你打官司,打得他倾家荡产。” “......”温言。 顾南烟的话,她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玩笑了。 不过,宫宣的朋友都挺好的,挺好打交道。 温言一脸小懵逼的样子,宫宣转脸看向她和顾南烟说:“南烟,我媳妇儿脑子很简单,你别逗她,她会当真的。” “宫老板,我这是帮你说好话。” 两人说了几句,宫宣凑到温言旁边,正准备问她想吃什么菜,再来加菜时,温言转脸就看向他问:“你说我脑子简单,所以你是在说我笨?” 温言深邃清澈的眼神,宫宣爱死了,看得都陶醉了。 笑看着温言,他说:“我哪敢说你笨,再说你也不笨,你很聪明。” 在宫宣眼里,温言哪算得上聪明,被他拿捏的死死,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不能这么说,他得哄着她,得给她说好听的。 宫宣说她聪明,温言呵呵一笑:“你就忽悠吧。” 她要是聪明,能和他纠缠两年,还纠缠不出结果吗?他就捡好听的说吧。 看温言没有紧张,还挺从容和顾南烟周北打成一片,宫宣暗戳戳的在高兴。 更重要的是,他很喜欢眼下的氛围,很喜欢和陆北城他们在一起时候,温言也能够陪在他的身边,而不是像往常一样看他们撒狗粮。 就这样看了温言半晌,宫宣问:“你看看菜单,看还有没有想吃的。” 宫宣说完,温言就把菜单接了过来,然后点了自己两个想吃的菜,并没有紧张或者特别的客气。 即来之,则安之。 宫宣说是带她来吃饭的,那她就认真吃饭吧。 片刻后,服务员开始上菜,大伙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顾南烟他们和温言说话的时候,温言不疾不徐的回答,跟她们都聊得挺来。 温言比想象中的适应,丝毫没有紧张,也没有看时间,没有说回去,宫宣挺高兴的。 他以前还担心温言会融不进他的圈子,特别是刚才还小吵了一下,他也在怀疑自己说带她见朋友是不是错的,到了眼下,彻底放心了。 “言言,你尝一下这个。” “言言,把汤喝两口。” 一旁,宫宣对温言照顾的无微不至,一会儿给她夹菜,一会儿给她盛汤,看得苏慕白他们啧啧啧直感叹,说真没想到,有朝一日,宫老大也会这么狗。 见宫宣总给自己夹菜盛汤,温言转脸看向他说:“宫宣,你不用给我夹菜,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跟你朋友聊天。” 别人聊天,她就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需要宫宣那么照顾啊,就当是来吃喜酒的。 “宫老大,被嫌弃了吧!” “宫老大,恋爱的感觉是不是很好,你眼睛都在放光。”陆景阳说。 宫宣见大伙调侃他,他说:“一个个哪来那么多的话,吃饭。” 宫宣这么一说,大伙更乐了。 温言倒是没心没肺,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斜对面,沈离见宫宣都脱单了,心里难免不感慨。 苏慕白他们几个比他小,他就不拿着比较了。 但是一直以来,他和宫宣是铁三角,每逢碰到被催婚,他和宫宣都是被绑在一起,以后的话,恐怕只有他一个人被催了。 只是这年头,想找一个能过日子的人,实属不易。 晚上九点多,大伙玩闹着吃完饭之后就散场了。 沈离给喝酒的都安排了司机,宫宣不想被打扰二人世界,所以今晚连酒杯都没有端,就喝了几口温言的果汁。 和大家打完招呼,沈离牵着温言上车的时候,顾南烟则是看着小两口的背影说:“这姑娘单纯简单,但她吃得住宫宣,宫宣很受她管。” 陆北城见状,一笑的说:“顾大律师看人还能错眼吗?”又揽住她的肩膀说:“走喽,回家去了呗!媳妇儿。” 说罢,把停在眼前的车辆后车门打开,护着顾南烟的脑袋,让她上车了。 没一会儿,大伙陆陆续续都上车了,宫宣的车子则是走在最前面。 看温言今晚挺轻松,笑得也很多,宫宣到现在心情都很好,嘴角的笑意就没有停。 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着温言的手,宫宣说:“温言,你给你妈打个电话请假,今晚陪我吧。” 想她,太想她了。 尽管眼下,温言就在他的眼前,可宫宣还想靠得更近,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宫宣的话,温言转脸就看向了他,有些愤愤的说:“宫宣,你每次都是这样,我只要对你妥协一点点,你就得一寸进一尺,你后面就得给我提更大的要求。” “你这搞得我真都怕你了。” “以前那么单纯的相处不好吗?” 温言的愤愤不平,宫宣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温言不黏人。 认识她之前,他就没带过女人回家,如果真要带谁回家,估计对方得高兴的睡不着,想破脑袋的怎么伺候他。 温言倒好,自己不管什么时候想跟她亲近一点,想跟她把关系拉近一点,她都是拒绝。 然而,温言越是这样清醒,宫宣就越珍惜。 心平气和的揉捏着温言的手,宫宣说:“躲了我那么多天,让你陪一下我也过分?” 她背着自己在找工作,他都没提,没跟她计较。 宫宣说她躲他,温言就有点儿心虚了。 她不仅在躲宫宣,她还背着宫宣偷偷在外面找工作。 看着宫宣,温言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宫宣先开口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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