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况还没有坏到他不得不去的地步。这段时间他忙于工作,就是为了不去。 可是就像受洋流影响的天气一样,宁家深陷的漩涡不由他产生,也就不由他控制。太多的“不可抗力”令事态一再恶化。如果他不采取行之有效的措施解决问题,就会一直陷在漩涡中,挣扎更长更久。 就在今晚,他与两位父亲定下了这件事。他承诺,他会亲自去广州解决问题。 “别担心,妈,我去找戴英。”梁倏亭让家政帮忙拿来他的包和外套,匆匆告别父母。 梁母送他上车,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似乎有话要说。梁倏亭都坐进车里了,她又让儿子停下来,突兀地问:“小戴他……是不是怕冷呀?” “怎么了?” 母亲有些不是滋味:“我看过资料,像小戴这样的,残肢血液流通和循环不畅,不注意保暖的话,冬天容易冷得发痛。之前我摸小戴的手,特别凉,凉得吓我一跳。你说他腿上不会疼吧?” 刹那间,梁倏亭脑海中闪过了许多片段。他想起入冬以来常常贴在他身上睡觉的戴英,想起戴英的厚厚的手套围巾,更想起戴英冬天经常会下意识伸手揉他残缺的左腿。 梁倏亭给不了母亲确切的答案。很多时候,他也不知道戴英到底疼不疼。面对轻微的不适,戴英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如果让旁人察觉到他状态不佳,多半意味着他承受的不是一般的痛苦。 冬日的夜晚,寒风侵肌。梁倏亭踩着限速线开了一段路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可以先电话联系,于是他停在路边,打给了戴英。 “喂?” “你在哪?”梁倏亭问。 “在地铁上。” “即将到站是哪个站?下来等我一会,我去接你。” 戴英报了个站名,梁倏亭查询导航,发现从父母家到他和戴英同居的那个家,这个站是必经之路,而回到戴英之前租住的房子,则需要搭乘其他线路。 梁倏亭意识到,自己悄然松了口气。 戴英问他:“你现在在哪?” “刚从爸妈家出来。” “那家里见吧,等你接我,我自己都到家了。” 梁倏亭一时没有回答。他分不清“尽早解释”和“当面详细解释”哪种更好,他也分不清道歉更好还是归咎于宁家人更好。其实最好的是他身边没有一个前任牵扯出任何的麻烦。可惜他有。 “我会解决好宁柠的事。”梁倏亭说。就像个花言巧语的年轻人一样,在还没采取行动之前,先信誓旦旦地做出了承诺 戴英发出一声气音,似乎是在笑了笑。 “你不用这么严肃。我对你家的客人很不客气,还不打招呼就先走了,是我不对。” “你知道无论是我还是我父母,都不会在意。” 戴英轻松地说:“我知道,所以我有气就撒,有话就说。” 隔着电话,梁倏亭依稀听到地铁广播用标准的播音腔报出了到站的名字,却不是戴英告诉他的那个。戴英说出那个站名,是拐着弯地告诉梁倏亭他正在回他们的家。 “我今天确实很生气。我气宁柠和他妈,他们有没有想过宁柠是怎么对你的,不要脸也得有个限度……我还气你爸妈,两家交情深又怎样,交情深就可以让你给他们家做牛做马?本职工作就够忙的了,还要管别人家的烂摊子,简直把你当成不会累的机器人……” 戴英滔滔不绝的数落起来,梁倏亭隔着电话,仿佛能看到戴英气呼呼的样子。 “那我呢?”梁倏亭问,“到最后,做决定的是我,你生不生我的气?” 一瞬间,戴英愤懑的控诉戛然而止。 车内暖气充足。梁倏亭降下车窗,偏头迎向冬日的凉气。这点凉意对他而言不痛不痒。他不知道一个人的手掌究竟凉到哪种程度,才会把母亲吓一跳。 他继续说,“戴英,我父母左右不了我。计划去广州,是我习惯了做‘最优’的决定,达到最高效率和最好的经济效益。可是,所谓的‘最优’却不一定最有利于我们的关系。比起效率和经济效益,我更在乎你的感受。” 短短几十秒,被沉默无限拉长。仿佛过了有好几分钟,梁倏亭听到了地铁开关门时的蜂鸣,戴英的声音同时响起,声音低低的,淹没在噪音里,有些模糊不清。 “如果你是在问我的意见,那我希望你的决定不被任何人影响。你决定去广州,有你自己的考量,这很好。可是,如果你决定了要去,又为了避开宁柠选择不去……我不想这样。” 仿佛水满溢杯,戴英故作平静的语气承载不了他话语背后潜藏的情绪。听在梁倏亭耳朵里,他的声音轻轻颤抖起来,像是在做某种恳求。 “以后,我们两个也好,你父母也好,能不能别再把宁柠当成一回事,别再总是担心我有没有因为他生气、误会或者嫉妒。就好像……他真的有多么的重要,多么的无法磨灭。” 第29章 在华南沿海城市,即使到了十二月中旬,仍让人感觉冬天还未彻底到来。 梁倏亭的秘书大中午出完一趟外勤,热得满头大汗,直奔更衣室换一套更薄的套装。电话打进来,他又改道去会客室,接待预约好要向梁倏亭做汇报的经理。 这位经理提早半个多小时就带着手下赶过来,正襟危坐,蓄势待发。秘书一看就明白他是第一次来,解释道:“
相关推荐:
机甲大佬只想当咸鱼
神秘复苏:鬼戏
虎王的花奴(H)
女帝:夫君,你竟是魔教教主?
交流_御书屋
我的风骚情人
女奴的等价替换
新年快乐(1v1h)
年代:从跟女大学生离婚开始
亮剑:傻子管炊事班,全成特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