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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强忍情绪,开始解表带。 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在死寂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夏捷!”傅父猛地站起来,“你不必如此!” “傅叔叔。” 我打断他,继续脱下手表。 “规矩就是规矩。” 包包,手表,高跟鞋。 我一件件脱下,整齐地叠放在地上。 最后连丝袜都脱了下来,赤脚站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余知妤脸上写满胜利的得意,而傅云晟的脸色有些发白。 当我开始解连衣裙纽扣时,他终于忍不住别过脸去。 “够了!” 傅父再也忍不住。 “夏捷,你住手!” 我平静地将裙子叠好,放在包包上。 “从今往后,我就是我。” “我叫夏捷,不再是傅家的童养媳。” 走出傅家后门时,我只穿着内衣。 外面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大群记者,见我出来,顿时蜂拥而至。 “夏总,请问被傅家扫地出门是什么感受?” “听说您连内裤都没资格带走,是真的吗?” 刺眼的闪光灯让我不得不眯起眼睛。 “让一让。” 我平静地说,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带头的男记者甚至故意用镜头对准我的私秘部位。 他那张脸很眼熟,应该是在余知妤的某次生日宴上出现过。 我捂着胸口,快步穿过人群。 不知是谁用力推了一把,我重重摔倒在地上。 腰侧磕到尖锐的石块,鲜血淋漓。 我死死捂住伤口,可血怎么都止不住。 只能强忍剧痛,起身继续跑。 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紧追不舍,直到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才甩开他们。 刚穿出巷子,一辆黑色迈巴赫突然挡住去路。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庞。 “夏小姐,我是裴氏集团的裴瑾行。” 他脱掉上衣,轻轻盖在我身上。 “我爷爷想见您一面,可以吗?” 我愣住了。 裴瑾行,赫赫有名的京圈大少爷。 裴家,真正有底蕴的顶级豪门。 前世我花了十年才勉强搭上关系的庞然大物,如今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我站直身子,郑重点头。 “荣幸之至。” …… 第二天,傅家别墅里,傅云晟正对着手机屏幕发呆。 “热搜榜一,傅家童养媳夏捷痛失儿媳身份,被扫地出门,裸身游街!” “世风日下,丢人现眼!” “听说要不是傅少爷念在多年情份上,她连内裤都保不住!” “昨天还是高高在上的傅氏珠宝首席设计师,今天连乞丐都不如,真悲催啊!” “有啥稀奇的,有钱人家养的狗都这样!” 他下意识点开视频,画面中那个赤身蹒跚的背影让他心头一颤。 当镜头扫过夏捷不停流血的腰部,还有腹部上陈旧的一道伤疤时,手指突然僵住了。 “云晟,在看什么?” 余知妤从身后搂住他,目光落在手机上后立刻笑出声。 “哈哈哈,太精彩了,不枉我特意找了几十家媒体等着她!” 傅云晟一愣:“原来记者是你安排的?” “当然。”余知妤得意地亲了他一口,“这下好了,全江城都知道她夏捷是什么货色。” “应该再也没人敢对你的选择说三道四了。” 傅云晟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有种莫名烦躁。 脑海中一直浮现出夏捷流血的身体。 几秒后,他突然抓住余知妤的手,把她拉到了怀里。 余知妤还以为他情动了,立马媚眼如丝:“怎么了云晟,昨晚才要了人家三次,现在又想了?” 傅云晟没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抚过她的细腰。 连续抚过三遍后,心里猛地一咯噔。 他重新点开视频,仔细查看夏捷的身体。 余知妤见他看得这么出神,有点吃味,酸溜溜说道:“没穿衣服还敢当着这么多人面上街,真不要脸。” “幸亏被扫地出门,不然丢的就是傅家脸面了。” 傅云晟充耳不闻,因为他没找到自己想看的。 犹豫了一会,直接撂下余知妤,冲上二楼夏捷空空荡荡的卧室。 找到储物箱,翻遍小时候属于三个人的照片。 但厚厚一本相册,有夏捷的照片只有一张。 那是十几年前,他们在江城海边游泳拍下的。 照片里,他牵着余知妤的手坐在沙滩上,笑得格外开心。 只有夏捷默默站在远处,手里还拿着他的游泳圈。 像个卑微的女仆一样,和整张照片格格不入。 但能清楚看到,她的肩膀和腰间都缠有纱布。 傅云晟浑身僵硬,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 那年夏天,他偷跑去后山玩耍,不小心滚下山坡,腹部重重顶在尖石上。 意识渐渐模糊时,有个女孩将他背了起来。 山路十分颠簸,因为腹部疼得受不了,他下意识张开嘴,死死咬在女孩肩膀上。 女孩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可她一声不吭,反而温柔地安慰:“别怕,医院马上就到了。” 醒来后,映入眼帘的人是余知妤。 护士说他肾被尖石顶到大出血。 幸亏有个女孩拼了命将他送到医院,还捐了一颗肾给他,才险之又险地救回一命。 那个女孩有凝血功能障碍,差点失血过多死在手术台上。 傅云晟躺在病床上,问余知妤是不是她救了自己。 那时的余知妤,有一瞬间的愕然。 但并没有否认。 傅云晟浑身僵硬,呼吸停滞。 此时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一直都以为,救自己的那个人是余知妤。 所以才会对她有种别样的情愫,对她的死耿耿于怀。 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傅云晟失魂落魄,手中的相册滑落在地。 他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错了……全都错了……” 他想起夏捷默默站在照片角落的模样,想起她肩膀上和腹部的伤痕。 原来,她才是那个拼了命救他的人…… 夜幕降临,傅家灯火通明。 亲戚们纷纷到场,脸上堆满笑容,嘴里全是恭维余知妤的话。 余知妤春风得意,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接受众人的祝贺。 牵着她的傅云晟,脸上笑容略微有些僵硬。 众人全部落座后,空了一张椅子。 那是夏捷的座位,多年来从未变动过。 余知妤一眼瞥见,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她松开傅云晟,快步走到那张椅子前。 用力一推,椅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转头对老管家厉声呵斥:“怎么回事?这种场合还摆着一个外人的椅子,你是老糊涂了吗?” 老管家低着头,连连道歉:“对不起余小姐,是我疏忽了,我这就撤走……” 餐厅里鸦雀无声,亲戚们面面相觑。 有的低头喝茶,有的假装整理餐巾,谁也不敢插话。 傅父眉头紧锁,傅母欲言又止,但最终都没有开口。 就在老管家准备搬走椅子时,傅云晟突然站了起来。 “只是多一张椅子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留下吧。”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余知妤猛地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云晟,你什么意思?” 傅云晟没有看她,只是淡淡地对老管家说道:“摆好了,别让人以为我们傅家连这点气度都没有。” 老管家愣了一下,随即恭敬地将椅子扶起,重新摆回原位。 余知妤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拳头攥得紧紧的。 但最后还是强压怒火,挤出一丝虚伪的笑容:“云晟说得对,确实是我太敏感了。” 说完她坐回座位,眼神却阴鸷得可怕。 亲戚们交换着眼色,气氛很是尴尬。 傅父轻咳一声,举起酒杯:“今天是家宴,大家不用太过拘束,来,先干一杯。” 众人连忙附和,酒杯碰撞的声音暂时掩盖了空气中的凝重。 开席后,余知妤先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傅云晟碗里,柔声道:“云晟,我记得你最爱吃鱼,尝尝。” 傅云晟盯着碗里的鱼肉,突然想起夏捷每次都会细心挑出所有鱼刺,再放到他面前。 而眼前的余知妤,却连他怕讨厌鱼刺的习惯都不知道…… 饭桌上坐满了人,看起来明明很热闹。 可没有夏捷在,让傅云晟感觉前所未有的冷清。 他胡乱扒拉了几口饭,起身说道:“大家慢慢吃,我先上楼了。” 余知妤一脸关切:“云晟,你怎么了?” 傅云晟随口回了句:“身体有点不舒服。” 没再理会她,离开了。 上楼路过夏捷的房间时,仿佛有种吸引力,让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打开灯一看,愕然发现房间里空空如也。 原本属于夏捷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仿佛她从未在这里住过一样。 傅云晟浑身颤抖,一下子就炸了。 他快步跑回一楼,当着所有人的面质问:“是谁动了夏捷的房间?” 宾客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傅云晟的手指紧紧攥着楼梯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老管家看了一眼余知妤的脸色,才小心翼翼地承认:“少爷,是余小姐中午吩咐的。” 余知妤放下筷子,脸上还挂着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云晟,这点小事你生什么气啊?” “夏捷自己说要净身出户的,这些破烂她又用不到,所以我就叫人全部打包拉去废品站了。” “废品站?”傅云晟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睛泛起血红。 余知妤终于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但依旧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不就是些旧衣服和书本嘛,她都不要了,还留着占地方干嘛?” 傅云晟的胸口剧烈起伏,眼前一阵发黑。 那些“破烂”里有夏捷珍藏的相册,有她亲手为他做的生日礼物,有他们童年时一起收集的贝壳和树叶…… 整整二十年的回忆,就这样被余知妤轻描淡写地丢进了垃圾堆。 “你凭什么?”他几乎是吼出来,“那是她的房间,她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擅自处理?” 餐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傅云晟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呆了。 余知妤脸上的笑容僵住:“云晟,今天是我成为傅家儿媳的日子,你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大呼小叫,不太合适吧?” “外人?”傅云晟冷笑一声,“夏捷在傅家生活了二十年,谁敢说她是外人?”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甩在余知妤脸上,让原本志满意得的她,彻底没了脸面。 她怒气上脑,冷冷地说道:“云晟,你是不是忘了?” “是谁选择了我而不是她?” “是谁亲口说让她净身出户的?” “现在你又想要闹哪样?” 傅父傅母慌忙站起来打圆场,但傅云晟已经听不进去了。 余知妤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心里。 是啊。 是他亲手把夏捷赶走的,是他默许了那些羞辱。 是因为他,夏捷才会只穿着内衣走出傅家,被几十个记者围攻,成为全网笑话…… “那些东西现在在哪?” 他声音颤抖地问老管家。 老管家结结巴巴地回答:“应……应该还在城南废品站,今天下午才送去的。” 傅云晟二话不说,转身就往门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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