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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这不代表证伪《尚书》就不危险了。 魏乾谅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像是生吞狗屎一样。 双眼打量着陆安,一下子回过味来。 这人哪里是来讨好他,为他保留体面的!她分明是心中有怨,来讨债的! 好啊!好啊!真是他的好女儿! “九郎!我虽非是你父你祖,可两家终究有婚约,我托大,自称你长辈。今日我要与你说道说道,绝不能让你误入歧途。” 魏乾谅脸上虽大汗淋漓,但他的反应极快,立刻将这个问题打入歧途,声音也特意拔高了:“你看《论语》,看《尚书》,是要从去看先贤的学问的,而不是让你抓着一些细枝末节不放!何况,先贤又怎会有错!先贤自有其深意。而‘经’亦不会错,万千学子,往来大儒都不曾怀疑二经有错,偏你机敏?” 陆九郎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过往的伶牙俐齿,面对如此诘问,只是迟疑道:“可是……” 魏乾谅打断了她:“没有可是!小儿辈还是回去再多念念书吧。” 陆九郎抿了抿唇,将《论语》与《尚书》抱在怀里,转身离去,不知是不是生气了,没有和魏乾谅多说一句话。 魏乾谅沉浸在寒颤、惊恐还有松了一口气的情况里,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再看陆安背影时,皱起了眉头。 ‘女人家就是多事,终究没大器,连《论语》《尚书》错漏这样的事都敢拿出来言说。’ 心里念头一闪而过。魏乾谅甩甩袖子,无可奈何地摇头。 * 陆安将“工具书”放回背囊中,微微垂首,边走路边想《古文尚书》的事情。 这时一双印着云纹的菱口编织鞋出现在她面前。 陆安惊讶地抬头。 她面前站着一个青年,从下到上是一双编织鞋,一身皂下裤,一袭青直裰,腰间束着一条绛红丝绦,外罩一件月白色罗袍,袖角微扬,手执一柄折扇,含笑看着她:“陆卿。” ——刚下朝的官家不知是用了多快的速度,才将朝服换成了常服。 陆安有些疑惑:“大王怎突然来寻某?” 柴稷说:“出门在外,称大郎便是。” 又道:“闲来无事出宫走走,正巧遇见了陆卿你。” 陆安一眨巴眼儿,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也笑道:“原来如此。” 柴稷道:“既然遇到了,那便陪我走走吧。” 他们走在汴京的街道上,路过了小摊子,路过了大店铺,街边炉子上的罐子发出噗噗声响,不知是在煮什么,也不知是在卖什么。 天光越加白亮,周遭人来人往,汴京是那么的喧闹。 “真繁华啊,比之大唐长安也不逞多让,陆卿你说是吧?” “是。” “但你祖父曾私底下与我说,越见汴京繁华,就能见大薪之苦。举国之力供一城,城下是白骨累累。” “是。” “我想不出来百姓有多苦,我非百姓,再看史书,再以史为鉴也无法与百姓共情。想来唐太宗也是一样的,他天生富贵,唐国公家二郎君,再同情百姓,他又怎能感同身受呢?” 陆安狐疑地看了柴稷一眼:“……是。” 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天死命call起李世民了?难道是今天上朝的时候被官员要求他学唐太宗,他心里很不平衡? 柴稷不与陆安目光相接,只是直视前方,慢吞吞地走着,慢吞吞地说:“当然,我不知唐太宗有没有深入民间,可我却是踏踏实实走遍了大薪,目睹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我知百姓的处境有多艰难,我知他们受了多少剥削,我知陆卿你那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何等光景。” 尽管,他本人就来自最大的朱门。 第122章 不管官家今日跟她说这些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安听了之后,却是再次想起了那条弃婴沟,沉默了一会儿, 她道:“今日我与大郎交个底儿,那些豪强士绅,若有机会,我是定然要收拾的, 我不仅要收拾他们, 我还要把他们的田地分给百姓——我只是不会急于求成。我想问得更清楚一些,我与大郎,能不能一条心。” 如果她前脚辛辛苦苦打完豪强地主,后脚官家就觉得她这样太过了, 朝令夕改,纵容豪强士绅能留下一口气, 引起他们的反扑, 到时候她受伤不算, 百姓又得被折腾一番, 那还不如什么都不做,静等朝代末期乱世洗牌。 “我与卿,自然一条心。”柴稷轻轻地说道:“我也不想坐视豪强壮大。而将他们的田地分给百姓……我晓得这个道理。前汉哀帝年间, 有孔光、何武二人, 提出了‘限田限奴婢’, 意:关内侯、吏民名田,皆无得过三十顷, 奴婢三十人, 使豪强不独富,农民不独贫。” 当然, 这个法令施行了一段时间,因着贵戚豪强反对声浪盛大,只能不了了之。 而大薪的贵戚豪强也不少,如果真这么干,只怕王朝末年就要提前到来,国内遍地造反了。 “我与卿,自然一条心。”柴稷重复了一遍,生怕陆安多想。然后才道:“只是动土地这事,阻挡之力太大了,卿可有良策?” 陆安点头:“有。” 陆安又道:“只是……或许我说了,大郎也只会觉得荒谬。” 若要真正缓解土地矛盾,短期内靠“分田分地”没问题,但长远来看,让农人有其他出路,他们有选择是否种地的自由,这才是彻彻底底的为农民减负。 而这种自由,建立在“工业化”的基础上。 ——不指望搞到工业革命那个地步,把粮食产量提高,能够稍微解放一部分农民,使农村人口进城去参与制造业和纺织业就够了。 大量农村人囗进城,地主为了留住佃农,自然会选择降低租子来吸引他们。土地矛盾将得到短暂缓解,国家便有更多的精力去发展工业。 工业起来之后,就会被供需需求带动,自然而然发展起商业,商业起来了,定然会促进运输业的发展,形成良性互动。 但是这样的话很难说给柴稷听。你和这个时代的人说工业兴国、商业兴国,他们没见过,是很难想象,更难以对此交以信任的。 柴稷笑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不论是古往今来的变法,还是我父亲操办的那一次新政,无一不在表明:变法的成功在于君王,而不在大臣。我知道你心中有着利于国家的政策就够了,我清楚你的为人,所以我不会去问你做某件事有什么意义和用处,你只需要告诉我,我应当做什么,应当怎么做便是。” 他们觅着小巷,离开了店铺林立、人群熙攘的大街,光光的墙砖上只投映了一君一臣的影子。 某种情况下,柴稷何尝不是在摸着他爹过河呢。 他偶尔会想,他爹若能再坚决一点,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他爹不能为孙忘秋挡下所有的攻讦,不能坚持变法,这让他这个当儿子的接了一个风雨飘摇的国家。 那他就不能这么干了。 不然百年以后,史书上来一句:薪实亡于帝稷。让他情何以堪。 陆安还觉得不够。 她要做的事情很多,并不单单是明君贤臣就能概括的。 “大郎可知,我要做的事情,若成,我将变天下之格局,家国之基业,是千年以来未曾有的大变局;若败,你将丢一国之社稷——我们二人,将是史书上并列的罪人,或并列的急于求成的君臣。” “所以,你问我有无良策,我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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