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走七个棍子,只剩下一个棍子,就是一百!我们还有一百枚铜板!” 严二娘瞪大眼睛,觉得那个九郎君教给阿娘的东西好有趣好好玩啊。 严大娘追问:“娘!娘!为什么那个零不用拿走啊!” 庚娘回答她:“九郎君说了,零就是蛋,两个蛋一撞,都打碎了,就是什么都没有,没有就不用拿走东西!” “喔!!!” 一大二小听得津津有味。 就这样,他们喜滋滋地玩着这个数字玩了很久,知识也就无声无息记进了他们脑海里。也许哪一天,在需要时,这些种子就能生根发芽,成为庇护他们的大树。 而陆安的大树早已长成,无时无刻不在庇护她,也在庇护她人 当部分学生扭扭捏捏地提出“先生,你平日里讲学能不能讲得更简单一些,之前有的地方我们没有听懂”时,陆安轻松地点头。她的学识,她见过的先例,可以轻松支撑她做到这样的事情。 于是,学生们发现,自家先生接下来的讲学越来越通俗易懂,越来越深入浅出,初时还在摸索,后来已经能如同闲话家常一般,将一些道理和知识讲进他们耳中。 还没等学生们欢欣鼓舞,便惊觉——有人要来和他们抢先生了! 陆安把课讲得通俗易懂的第一天,仍只有她自己的学生来听课。 陆安把课讲得通俗易懂的第二天,陆陆续续有其他士子文人来蹭课。 陆安把课讲得通俗易懂的第三天,蹭课的人已高达一二百人。 陆安把课讲得通俗易懂的第四天,竟然有了不少贩夫走卒站在一旁听,他们带着瓜子,带着水果,把这当评书、说书来听,学生们本要怒目而视,见陆安并不介意,反而对百姓和颜悦色,便也不好多说什么。 到了第五天,陆安一场课,百姓占比竟可高达听课人的七成。 令房州读书人骇然。 他们没有听过什么《易中天讲三国》,也没有见过《明朝那些事儿》,尽管这二者都因为夹带私货令人诟病,但不可否认,它们都是能把绕舌知识讲得十分浅显有趣的佼佼者。 陆安融合了两家优点,自然引得百姓趋之若鹜。 如此,便有某些高贵的读书人不满了,前来喋喋不休:“九思仁善,可百姓不识圣人言之尊贵,听课时每每吃零嘴,与左右闲聊,如此非是求学之态。” 陆安回道:“我非圣人,从我口中所出之言,非圣人言,不必拘束百姓。” 提议之人瞠目结舌。 陆安又道:“若你将之当作圣人言,那便是心有圣人。心是你自己的心,你且约束自己言行便是,管天管地,还管上他人心中所想作甚。” 陆安同窗禁不住窃笑。 看来九思近来待人过于温和,竟让人忘却了他昔日的锋芒。 犹记过往每逢挑衅,他模样温和,言语含笑,却是字字珠玑,反击犀利,直教人哑口无言。 这人可是赵提学亲口认证的外方内圆啊。 第96章 自陆安那一次当众不给某些人脸面后, 她的讲学清净许多,再没有人想要去试图干涉什么了。 房州再一次下雪了。 逼人的寒气令得许多人穿上了更厚实的过冬衣服。 陆安也一样。她看着大雪纷下,却是想起来自己刚穿越过来的那段时间, 天寒地冻,衣衫单薄,她还要缩着身体铐着枷锁,在雪地中艰难跋涉, 手背因此生了冻疮。 那是她第一次亲身了解到, 原来冻疮裂开后会让双手鲜血淋漓,溃烂后,会流出黄色液体。 一场……很独特的体验。 而仅仅一年不到,她再次看见大雪时, 已经可以坐在温暖的房间里,烤着充足的炭火了。 陆安笑了笑, 起身拿起墙上的斗笠, 推开门步入风雪中。 任何关系都需要维护, 雪虽大, 可不能忘了去房州通判、房州知州以及赵提学这些人家中拜访。 ——尽管赵提学已辞官不再是赵提学了,但他在朝中可有不少人脉。 陆安到了赵松年家中,向门房递上拜帖。 帖子上别无他物, 唯有金粉临字, 绘了一首小诗: 绿蚁新醅酒, 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风雪夜接到这样一张拜帖, 如何不浪漫? 赵松年爱死了这张拜帖, 也爱死了送拜帖的人,还没来得及看落款, 他便立刻起身,出门迎接。看到陆安的一刹那,赵松年竟然毫不意外:“先生!” 他笑着说:“我就知,唯有先生会有如此雅兴——先生有诗,我有亭台与好酒,岂不妙哉!” 确实妙哉。 陆安在风雪中对着赵松年露出微笑。 赵松年一阵恍惚。 ——许多年以后,他仍记得这一幕:掀起的风吹起斗笠下的发丝,郎君微微抬起笠沿,浅浅一笑,空气中好似浮动着松木清香。 他们相携而入亭中,雪地上留下两排脚印,又很快被雪花掩埋。亭中火炉烫酒,二人相对而坐,谈天说地,谈一切风花雪月,不谈国事。 酒水入碗,琅琅音色,溅起水花少许。月光觅着水花斜斜而入,好似在桌上留下一道白霜,模糊映出二人倒影。 交杯换盏,直到风月事尽,赵松年差人去书房中取出自己早已整理好的,却还来不及交给陆安的文稿。 “这是近二十年来,科举省试前三、殿试前三的文章,先生的学问水平自然不需要与旁人一样,参考其中文风文意,但可以看一看这些年考官的偏向——我猜今年也当是万变不离其宗。” 陆安拱手道谢,收下了这沓文稿。 随后,二人就开始顺势聊起了官场,也不聊别的,就聊大薪的官制,避免陆安进官场之后,两眼一摸瞎。 ——你说你要变法,连具体官制都没摸明白,谁能信你能把法变好? 大薪的官制和大宋的官制一样,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头晕脑胀。 比如,寄禄官和职事官,寄禄官代表品阶、禄秩,职事官才代表着官员的职务,也就是差遣。 在大薪,你只认识一个官员的职名是不够的,你还得看他有什么差遣,那才是实权所在。 那怎么看差遣呢?看官职前面的字。 比如一个人的官职是“行某某官”,那就是官高职卑;而一个人的官职是“守某某官”,那就是官卑职高。 但这还不够,这只是低一品高一品时的用词。 如果官比职低二品,那用字就得是“试某某官”,譬如:大中大夫、试工部尚书,意思就是一个人官位在大中大夫(从四品)上,但他的工作职权是工部尚书(从二品)的工作职权。 除此之外,还有“判、知、权、权发遣、领、摄、签书、兼、监、直、勾、管勾、提举、提点”这些前置字眼,每一个都有不同含义,不能乱用。 而且,高官一个人会有好几个头衔,官越高,衔结得越长,这种时候也需要仔细分辨那些头衔是什么含义。 比如三苏之一的苏辙,他的结衔是这样的: 大中大夫、提举凤翔府上清太平宫、护军、栾城县开国伯、食邑八百户、实封八百户。 从前到后,依次是:寄禄官、职事官、勋、爵、食邑、食实封。 这还好,才六个,有的结衔至少十个,看得人实在头疼。 赵松年自己也头疼,但他还是极详细地把这些事情掰碎说给陆安听。 陆安听得也很认真,她虽是汉语言文学的,但对宋的官职了解不深,如今正好把这部分短板补上。 等说完之后
相关推荐:
[快穿]那些女配们
穿书后有人要杀我(np)
[综神话] 万人迷物语2
鉴昭行
天下男修皆炉鼎
如何逃脱乙女游戏
凄子开发日志
取向狙击
一本正经的羞羞小脑洞
总统(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