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想买又不敢买。 司马疏想起来自家卖豆腐的经验,立刻掀开油桶,勺了一勺油出来,举给百姓看:“你们看!这油是不是看着很漂亮?” 油勺中,豆油亮着一层淡淡的黄色,瞧着就是上品。 人群已有骚动。 陆寰借了个小锅来,直接当场切了一大块兔肉,就着豆油一炒,片刻便有香气弥漫。 “来!大爷大娘!都试试这油炒出来的肉!” 一人一小片兔肉,挤在前面的百姓把那兔肉吃进嘴里后,赞不绝口:“这肉炒的真香!”再看那豆油,蠢蠢欲动:“这油瞧着也是好油——小伙子,真的只卖六文钱?” 有猎户似乎也想吃兔肉,但等他抢到筷子的时候,兔肉吃完了,一筷子下去夹了个空,索性直接将碟子底的油一滚,嗦了筷子,在其他人的骂声中,大声喊:“这油给我打二两!香死我了!老子回去就拿它炒肉吃!” 司马疏便十分高兴地说:“好嘞!二两油,十二文钱!阁下请收好油。” 猎户摸出十二枚铜钱,往摊子桌面的钱篓子里一放,接过装油的竹筒晃了晃,掂了掂,试了一下分量,转身就走,然后过了一条街,从陆安那里拿了自己的工钱。 而有猎户的打头后,百姓确信这是好油了,于是赶忙开抢。 “给我打二两!” “我要五两!” “谁挤我!” “别踩我脚!” “这边三两油,别忘了!” 吵吵嚷嚷,拥拥挤挤,人们生怕说迟了,这么便宜的豆油就买不到了。 但他们也不敢多买,怕受骗上当,一人买个一两天的份儿,回家做菜试试。 短短一炷香时间,豆油被抢了个精光。 有人没抢到,嚷嚷:“明天你们还卖油吗!” 司马疏赶忙回答:“不卖了!就卖这一天!” “就卖一天?那你们出来做什么买卖啊!一天能挣几个钱!” “我们不想挣钱,这是先生安排给我们的课业——足下真喜欢这油,不如我教足下怎么榨?成本不高,我这一两油,只挣半文钱。” 听得周围百姓都震惊了。 这是我们能听的吗? 这种赚钱的本事,你们说送就送? 司马疏解释:“我们不缺这个钱,今日只是在做课业。这不算什么贵重东西。不过你们如果不要,我们就收摊了。” 做课业是假,想白送才是真,但也不能太上赶着,很容易引起百姓警惕。 百姓们定睛一看这些卖油人,这才注意到他们衣服整洁,还绣了暗纹,瞧着就不缺钱模样——当真是公子哥出来摆摊。于是秉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想法,立刻道:“要!我想学!” “我们也要!” “还有我!” 本来快没人的油摊,再一次被围得水泄不通。 陆安的学生们将百姓带到了那象征着希望的油坊里,向百姓演示了该如何获取大量豆油。百姓动作很快,第二天便有大量油摊在坊巷桥门还有一些隐僻地方支起,避免被行会发现,强迫加入油行,那可是要缴纳免行钱的。 …… 自从那一日吃过陆安给的糖,小蛋对于那甜甜的滋味念念不忘。 今天,奶奶给了他十四文钱,让他去卖油的那里看看油价有没有恢复,恢复了就打二两油回来。他们家只有一老一小,没办法去给官府做工领取米油,只能咬牙去买那贵价油,省着吃。 小蛋怀里贴着拿十四文钱,只感觉自己被委以重任,紧紧绷着脸,跑去卖油郎那里,就听见对方叫卖:“豆油!豆油!六文一两!童叟无欺!” 村里人都挤在卖油郎那里买油,小蛋也挤进去,按照奶奶吩咐打了二两油,剩下两文钱买了一块饧(就是糖),舔着吃,回家后告诉奶奶:“卖油郎还给回我一文钱。” 钟婆婆有些吃惊:“油价怎么这么便宜啦!六文半一两!发大水前可都要七文!” 小蛋砸吧着嘴,说:“卖油郎说了,说现在大豆榨出的油比以前多了很多,豆油就卖得更便宜了。” 他其实不是很懂这句话的意思,但他把这话记住了,回来鹦鹉学舌给奶奶听。 钟婆婆“哎呦!哎呦”地叫唤两声,双手合十,对着天地拜拜:“老天保佑!以后买油都是六文半一两!不要再升了!” 拜完后,提起油瓶:“小蛋,来,奶奶给你煮肉吃!这次加油煮!” “哦!!!”小蛋一蹦三尺高。 * 人群往来,百姓拎着满满当当的油瓶归家,面上笑容灿烂无比。 水灾过后,泥泞扫净,道路也好似格外好走了不少。 但房州的灾情是缓解了,位于海边的温州又起大风,使得海水溢向岸边,溺死了二万余人。 柴稷在画画。画画能使他静心。 两个时辰过去,一副简画完成,他弹了弹袖子上沾到的朱砂,略觉奇怪:“九思还未到么?” 有那小太监上前答话:“陆郎君已到了一盏茶的时间了,如今正在厅中侯着,官家可要宣见?” 柴稷面带不悦之色:“往后不论是我见九郎,还是九郎来见我,不论我在做什么,都要第一时间禀告与我。” 小太监深吸一口气,把震惊之色压下去,连忙道:“是。” 柴稷也没让小太监将陆安请到圣前,而是自己去前厅,与陆安说了温州之事:“漕粮已运至温州,灾情已有缓解,但仍有十余万灾民无数安身,只怕会酿成大祸。” 陆安想了想,说:“臣记得往年可将灾民招入厢军……莫非朝廷今年无饷可发?” 这已经是大薪常见操作了。有灾民就招他们进军队,来缓解灾情压力。 ——就这样,大薪不冗兵谁冗。 柴稷咳嗽一声:“今岁灾情频发,是困难了一些。” 陆安想了想,又说:“或许可以尝试将灾民分给其他州府。” 柴稷:“不成,涌入太多百姓,反而会使其他州府也出乱子。” 陆安却道:“若是那个州府需要大量壮丁呢?” 柴稷一愣,问:“什么州府需要大量壮丁?” 他这个皇帝怎么不知道这事? 陆安回忆着自己之前记录的矿脉图,道:“臣以往病弱,常年待在家中,只能看一些杂书。” 柴稷点头。 他记得。他还记得那本《本草纲目》就是陆安从各处医书中收录的方子整合而成。 “臣隐约记得,在莱州地方志上,发现其中有金矿。” ——莱州在现代那可是名副其实的黄金市。 “臣还记得徐州地方志中,记载了石炭矿、铁矿。尤其是石炭,臣记得其在州之西南、白土镇之北能寻到。” ——最先发现和开采徐州煤矿的,是时知徐州的苏轼,他就是翻了地方志知道徐州有煤矿,四处勘察,在州之西南、白土镇之北,发现了一个大型煤矿。 “臣还记得延安府有石油可以开采。” ——那是明朝笔记小说里记载的,但是现在也可以去寻找一下。这些矿产资源形成都得百万年计,明朝有的,宋朝也肯定有。 柴稷听到金矿时,呼吸已然加速。 听到石炭矿铁矿时,眼中已见红丝。 再听到石油,直接打了一个激灵,激动万分:“朕这就下令!立刻让这三处知州去勘察矿脉!” 灾民有地方安置了。 国库也有新的矿产收入了。 柴稷欣喜若狂:“九思!你可真是朕的福星!” 第73章 “这陆九思是哪来的灾星?!” 哪怕当着负责宣读手诏的中书舍人的面, 徐州知州也要骂。 “三言两语让官家往徐州分五万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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