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觉也没了。” 耿元亮一觉睡醒,耳边就听到这些聒噪的声音,他不耐烦地睁开眼,一眼就呆住了。 他的夫人,因为常年懒惰,身上肥肉堆成一团,脖颈和后劲那儿还生出不少洗不掉的黑皴,看着就让人倒胃口。可这会儿她身上的黑皴不见了,皮肤犹如剥了壳的鸡蛋,白莹莹的,再配上她那头乌黑发亮的头发。 耿元亮以前觉得她胖得简直无法见人,这会儿却觉得,胖得好,胖得像个年画娃娃,有福气! 耿元亮不可思议地向桌上的药皂看过去:“都是这皂的功劳?” “可不是。”耿夫人神气极了,“你还不相信,我看你就是没见过好东西!” 耿元亮尴尬了一下,想到自己身上也有些用胰子都搓不掉的皴,自个也取了块:“睡得太热了,我也去清洗清洗。” “……” 隔天,姜辛夷下值回家就跟徐鹿鸣说:“县令一家今天因你的药皂打了一架。” “啊?怎么打起来了!”彼时徐鹿鸣正在跟姜辛夷炖鸡汤,闻言震惊得不行。既然姜辛夷喝不了灵泉鸡,普通的鸡汤总是可以的吧。这鸡是他特意去乡下收的,八年老母鸡。 姜辛夷见徐鹿鸣热得汗流浃背还蹲在灶间,取了帕子给他揩汗:“县令夫人用了药皂跟变了个人似的,县令的那三个小妾见了眼馋,缠着县令要来着。” “耿元亮觉得不就是几块皂,没多说地允了。耿夫人却觉得这样好的皂,得来肯定不容易,死活不肯拿出来。” “耿元亮失了面子去抢,耿夫人可能与县令积怨已久,与他扭打起来,耿元亮打不过耿夫人,叫三个小妾帮忙,结果就是他们一家扭打一起,丫鬟们拉这个也不是,拉那个也不是。” “真是好大一出戏。”徐鹿鸣张大了唇,“最后事情怎么解决的?” “还能怎么解决。”姜辛夷好笑,“我过去说再送他们一些皂,这一家子才松开。” 一天天的,上个破班还要管上司的家务事,管完家务事,还得给他们治伤。其中一个小妾的脸被耿夫人抓出好几道血印,又不敢抓回去,放开的时候,拉着姜辛夷哭得伤心。 “辛苦了。”徐鹿鸣赶紧把自己的凳子让出来给姜辛夷坐,给他捏肩捶背,好一阵安抚。 姜辛夷舒服地享受了一阵,突然道:“徐鹿鸣,你的药皂定价不能那么低,得高一点。”效果太好了,这个价钱会压得其他商人没法做生意,最后很有可能弄得鱼死网破。 “那定多少合适?”徐鹿鸣也反应过来,订太高也不好打开市场吧。 “这样,你做中高低三档。”姜辛夷想了想,“低档还是维持这个药皂药效不变,价格定在八十八文。这个价格虽然有些高,但老百姓不是不能接受。中档在药皂里面加一些能留香的香料,定价一两。高档,把药皂做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再加一点润肤的药材,定价十两。” “如此你哪个阶层的生意都能做。” 徐鹿鸣想了想:“那先前建作坊想法不能要了,还得再往大里建。” 这两天在家,徐鹿鸣也没闲着,在家画作坊样式。因为要做皂,用到的场地一定要平整整洁。长丰县的屋子都是用石砖砌成,这样的屋子采光不好,还容易落灰。他就想建一个木头做的作坊或是用木头装修过的作坊。 “你直接按万人大厂来建。”姜辛夷豪气得很,“就凭耿元亮能因为一块皂跟他夫人打成这个样子来看,药皂不会愁卖的。” 与其等以后扩建还不如一开始就找个大些的地方,以后扩招的时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徐鹿鸣听话道:“我听我老婆的!” “……” 第二日,徐鹿鸣带着人去西街看了看,因为楚人都喜欢房子坐南朝北,西街这地儿不好,委实荒凉得很。 不过也不是没有人住,徐鹿鸣一眼望过去看到不少卫所,巡检司,长丰县厢军所,西南军治所。 “嚯,县令这是把我们这些兵痞都给安排到一块了。”钱贵看着卫所上的标识,愤愤不平道。众所周知,西北军和西南军不对付,把他们安排到一块,真不怕他们打起来? 徐鹿鸣想到去年搜查他的那批西南军,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因贩卖军粮一事受到惩罚。 他没什么好怕地说:“挺好的,有厢军、西北军在这儿,一般人也不敢来这片造次。” “可西南军要跟我们造次怎么办?”钱贵着急地问。 徐鹿鸣挑了挑眉,锋芒毕露:“那就打回去,都是军卒还怕了他们不成?” 军卒就该用军卒的方式解决问题,军队里只要有看不顺眼的,都会约上面打一架。徐鹿鸣在养马营和采买营虽然都没用上武力,但他也不会怕别人打上门来。 钱贵等人一脸苦涩,他们就没在军营里正经操练过,如何打得过这些常年在外办事的军伍! 徐鹿鸣不关心他们的想法,在西街走了一圈,对着身后耿元亮派出来帮他们量地,记录地契的文吏说:“这一片我们西北军都包了。” “……这一片,都、都包了?”文吏被徐鹿鸣的大手一挥给吓得嘴唇都在抖。 一间作坊的地,他能做主,可徐鹿鸣要的是二十间作坊,这叫他如何敢下笔?! 徐鹿鸣也不为难他:“你回去跟你们县令说,这些地我们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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