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梅清雪矫揉造作的声音在打水间响起,“我可是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告诉你了哦,贺律师,我对你好不?” 贺初月自然不信,嘴里却是另一种态度:“谢谢你哦。” “这哪儿的话?我们共事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为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也是对你能力的肯定嘛。” 那边默了默,语气正经了些,“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拒绝唐总的事或多或少让她没面子,说不准这次程咬金的到来就是为了敲打你的,你可长点心,别到时候厮杀起来溅我一脸血。” 鼻尖的气息微凉,贺初月的脸隐匿在黑暗中,晦暗不明,“想多了,我哪值得唐总这么耗费心神。” “瞧瞧瞧,我就担心你这样,不过也挺好,你落败了我自然高兴。我这个人就要等着看不可一世的贺律师跌下神坛。” 夜色降临,医院内外灯火通明,只有打水间是声控灯,因为贺初月的沉默,灯光熄灭,整间屋子彻底融入窗外的夜色。 手机放在窗台上发出微弱的光,照亮阴影中,那张面色稍缓的脸 贺初月勾唇,恶狠狠道:“万一打起来,先把你推出去挡枪。” 回病房的时候戴闻春还没醒,姨夫秦泰接过她手里的暖瓶,低声道:“要是忙你就回去吧,这儿有我看着呢。” 贺初月摇头,“我不忙姨夫,您饿不饿?我出去给您买点吃的吧。” “不用不用,我和渔友在外面吃了。”秦泰拉住她,“你吃了吗?下午我听王阿姨说放下电话你就过来了,是在附近办事吗?” 贺初月面色不自然,“是,正好在附近见个当事人。” 不知道王阿姨有没有和秦泰说肖知言的事,但凭着王阿姨那个眼神,贺初月还是先一步转移话题。 “小姨的血压不是一直都有吃药控制吗?怎么突然就......” “唉,别提了。”看了眼眼前的姑娘,秦泰忽然换了口吻,“就是岁数大了,有些事想不开,没事。” 病房里安静下来,贺初月望着身边后背勾勒的男人,出声:“......姨夫,您知道您不会骗人吗?” “......” 好不容易劝好了秦泰让他回去休息,贺初月送走人后站在病房外叉腰,想起姨夫的话,忽然有些喘不过气。 “你小姨不是中意了个小伙子嘛,主要是和你八字合,都跟人家说好了,就是......你小姨没跟你说好,弄得人家有意见了,又听人家说了几句就小心眼,觉得人家说话难听,回来气了好几天,血压一直降不下来。” 都不用想,贺初月就知道对方说了什么。 从小到大,关于“有娘生没娘养”“她爸都不要她的可怜虫”“拖油瓶”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她没少听。 每次相亲都要听对方再询问一次,时间长了就麻木了,贺初月便不爱再去,可戴闻春对此乐此不疲,耐心和对方解释,从不认为这是难以启齿的伤疤,甚至还会劝贺初月,如果家世这关都过不去,那以后也成为不了共度余生的人,正好反向筛选,节省时间。 正是因为戴闻春的开朗态度,导致贺初月自己都忘了。 小时候她因为父母被同学孤立,人前安慰她的小姨事后躲在房间偷偷哭,现在又怎么会不在意这些声音。 叹息出声,贺初月垂眸。 到底是她任性,让小姨平白操心这么久。 既如此......她抚上自己的小腹。 有个孩子,再来个丈夫,然后顺理成章的结婚,岂不是解决了她一直以来忧心的事? 这么想着,贺初月迅速回到病房,在垃圾桶里找到了被自己揉搓成团的白纸。 展开,清雅端正的数字随着不平的纹路映入眼帘。 蹑手蹑脚走到安全通道,无数次呼吸后的心里建设中,贺初月终于拨通了已经记下的号码。 一声。 两声。 接通。 “你好,哪位?” 清冷的,拒人千里的声线在耳边响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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