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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 “我让你身败名裂,被人背叛抛弃,背负莫须有的骂名,如今还将你送给别人。那你是不是懂了为何我这样恨你。” 我静静看着陆冕 。 若说我心如止水,只是表面。 我回头看着顾衍,仍是那样冰冷凉薄,也垂眸静静看我。 那一年我将陆冕喂了春药给顾衍,满心欢喜等着看他二人好戏,只恨不得二人身败名裂千夫所指。 陆冕那时还极爱我罢。 他轻笑一声,声音微凉,“我恨你至极 。” 他那时应该就是我此刻心情。 那爱恨城池,顷刻崩塌。 我满脸泪水,却还是微笑。 顾衍喉结微动,眸色深沉,轻轻吻去我脸上泪痕。 我抬头看他,有些不懂。 顾衍自负,从未看得起我,可为何在梦阖洲那样对我。 我轻轻环住他脖颈,慢慢依偎在他怀中:“如果不是你当初不要我,我也不会和陆冕纠葛。可能和你做一对道侣,日日对你痴缠。你那时知道我喜欢你吗?。” 他微微一僵。 “好在……你现在还是不喜欢我……”我抚摸他脸颊,泪意翻涌跌落。 顾衍目光沉沉,忽然扣住我脑后吻我。 我张开口任他肆虐掠夺,伏在他身上解他衣襟。 有时情来脉脉,有时恨去如狂。 一个是情窦懵懂时种在我心头的刺,一个是叫我万劫不复画地为牢的偏执。 任由二人将我翻转摆弄,我只是沉沦爱欲迷蒙。 被二人夹在当中,身体都被撑开到极致。 左右耳边是两人呼吸, 交错在一起,我都分不清。 顾衍从背后抱我,吻在耳后。 我回头吻他。 “师兄……”目中迷蒙,却也能看见他眸中也有情欲翻涌。 顾衍大力冲撞,我只能上前抱住陆冕,靠在他怀里,让他也入得更深。 陆冕呼吸紊乱,白面都泛起薄红。 我痴痴看他,托住他脸,细细吻他嘴唇,唇舌交缠。 陆冕眼里倒映我放浪形骸,可我已无所谓,只是轻轻抵着他额头喘息。 “师兄,你爱我吗?” 我微微愣住,看着陆冕双眸似有水泽。 那一刻痛彻心扉,半生沉沦 。 “爱。”任泪滑落脸颊,眼睛却一眨不眨,痴痴看他。 陆冕静静看我被他亲手送到顾衍身下呻吟放浪:“那你恨我吗?” 我也泪眼朦胧:“恨。” 爱恨交织。 爱得痛彻心扉,才能恨得刻骨铭心。 只有到了今夜我才明白他为何能这样恨我。 我和陆冕就是如此。 他因爱生恨,我先恨后爱。 爱恨交错而过,有如参商。 他微微一笑,仍是温柔清秀,泪水顺着白皙脸颊淌下:“所以我放不过自己,也放不过你。” 我已无所谓,他开不开心,痛不痛苦,我都管不了。 唯有搂着他低声呻吟,尽情放荡。 不知泄了几次,才被两人先后发泄在身体里。 一夜月凉如水。 我也记不得被二人弄过多少回。 只记得靠近我就贴上,舒服就呻吟放浪,任谁都好,反正我都喜欢。 我想我一生最快活的日子是在梦阖洲。 那里的陆冕和顾衍都不是卿平洲的他们。 短暂欢愉撑起漫长苦海一生。 可那终究只是梦里。 醒来时手掩在眼睛上,触到满脸冰凉泪水。 不知为何过了这么久,竟然又梦见前尘旧梦,可那些都已似过眼烟云。 故人早已遥不可及。 只有我还在回忆里挣扎沉沦,放不过自己。 身下棉褥下面垫着稻草,本来白日拿去外面晒了晒,但夜里一场雨又开始泛起潮气。不知道萧轲为何突然来苦拙山。本来很少想起以前的人事,以为自己已经远远躲开,突然见他,总觉得似乎又被拉回某个旋涡。 披着单衣坐起,高墙窗棂之外是潺潺雨声,我将手伸出去,淅沥雨滴打在手上,带着湿漉漉的凉意。不想狱守训斥,只站了一会就回到角落坐下。 这几年后背越来越经常疼痛,总不是个好预兆。 今日见到萧轲,没来得及问他李芷云如何,但料想他俩应是过得不错。我有些犹豫,不知是不是该同他走,好歹去见李芷云一面。 时间似白驹过隙,最初要杀我的人前仆后继,但三百年过去,我也渐渐被山外人淡忘。加之青门山和沈萧两家罩护,倒也过得平安。母亲从来不曾看过我,也没有叫人捎信给我过。可能我让她太失望,有了沈决,我也就不必再出现惹她伤心。 还有梦阖君。一直在母亲手中,以我对母亲了解,她虽不会过分为难,但软禁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否则她也不会几百年销声匿迹。 三百年平静,全都因今日萧轲的出现而打破。 我叹口气,觉得有些疲倦。若是能什么都不管,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过一生就好了。想起曾经叫遥儿翎儿到南溪村等我,也不知那两个傻丫头是不是真在那里,一等几百年…… 第30章 一夜无眠,独坐到天明。 天刚蒙蒙亮,狱守将门打开,同我一样的囚徒列队到了饭堂。我如往常拿着碗盛了寡淡菜汤,坐在长长破旧木桌一端就着两个黑乎乎的杂面干饼慢慢吃。平日我身旁都无人靠近,偶尔小黑会和我一起吃饭,今日却不见小黑踪影,左右各坐了两个陌生男子。 我只低头吃饼喝汤。除了偶尔与小黑说说话,我几乎都是沉默不语。 旁边黑衣男子瘦长脸,左脸上一道深刻刀疤从眉间跨过左眼一直到腮上,身上肃杀之气明显,看着就不像善类。当然,被世人驱逐流放到苦拙山的,本也没几个好人。黑衣男子盯着我看了许久,我仍是低头不发一语,只默默喝汤。 一旁另一个墨蓝色衣衫的耐性差些,直接开口道:“看你细皮嫩肉,还独住一间牢房,该不会是秋明夜的小情儿吧?” 秋明夜是苦拙山主人,神秘得很,常年带着一张白玉面具,据说无人见过他样貌。我更是从未见过那人,他也不可能来苦拙山的矿场。 他语气轻佻,眼中也带着丝丝淫邪,赤裸裸打量着我。 我垂眸不答,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吃饭。 那人见我对他问话充耳不闻,略有轻蔑之意,手握住我下巴,不老实向下滑动,直到掩得结结实实的领口:“你不说话是何意?这么个水灵灵的美人怎么会来这苦寒之地遭罪?可是得罪了你家金主,将你罚来?看你桃面细腰,只有在床上被人疼的份,哪里干得了矿场里的粗重活计。不怕不怕,有我们兄弟俩在,只要你以后好好伺候,矿上你的那份工我们都替你做了,你看好不好?”说着扬声笑了起来,笑声放肆,似我已是他囊中之物。 旁边也有其他老面孔经过,只是朝这边看一眼,也不插手就走开。 我抬手将他手打掉,端起碗筷欲起身换个地方吃饭。 黑衣人将手一横,长眸带着凶狠之意,冷冷看我:“坐下。” 我仍旧没什么表情,抬眼看他一眼重新坐下,继续吃饭。 墨蓝衣衫的挑眉朝黑衣人道:“还是个倔强美人,也好,这样的到床上更带劲儿。” 黑衣人没答他话,细细打量我几番,开口道:“不过要你伺候伺候我们,也不会往死里折腾你,还替你做了矿上的活,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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