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连忙掏出手机,通知司机备车去医院。 路上,江揽月特意让司机绕路去了一趟商场,买了儿子最爱的高达做礼物。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江揽月大步流星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 可得到的结果却是,儿子根本不在这里。 不知为什么,江揽月心底那股不详的预感愈发浓烈。 她从未如此慌乱过。颤着手掏出手机,让保镖调查最后儿子送去了哪家医院。 得知儿子被送去了儿童医院,她顿时松了口气。 “去京市儿童医院!” 司蘅,我看你这次还想往哪逃! 她满心欢喜地赶过去,可医生的话几乎让她万念俱灰。 “什么?我儿子死了?” “江小姐,您还不知道吗?您的儿子送来时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因为腹部开刀没有及时缝合,失血过多而死......” 江揽月踉跄一步。 可她明明交代过让医生好好照顾她儿子啊...... 是她,难道是她亲手害死了儿子? 她不信,这一定是司蘅的小把戏。 故意让她着急,让她害怕,到时候他再抱着儿子出现,好好地嘲笑她一番。 以此教训她,不要再和别的女人谈情说爱。 对,一定是这样! 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她循着记录找到了那个殡仪馆。 可那一纸死亡证明彻底将她击碎。 “我儿子......真的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揽月踉跄着靠在墙边,握着死亡证明的手都在发抖。 看着江揽月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工作人员叹了口气。 “唉,当时那位先生给您打了电话,我隐约听到您跟一个男人争着什么孩子,他没说话,就挂了。” “然后,就直接签字火化了......” 火化了...... 一个念头猛地在江揽月脑中炸开,她几乎带着哭腔问工作人员。 “我儿子用的......什么样式的骨灰罐?” “诺!”工作人员随意指着展示柜。“就那个白色罐子,孩子爸爸说他儿子最喜欢白色,因为他妈妈喜欢白色。” 轰—— 江揽月脑中一片空白。 那个白色罐子,那个被江朔拿来冲奶粉的罐子,罐子里被她泄愤抛洒的,居然是她儿子的骨灰! 江揽月脚步轻浮,几乎要昏厥过去时,保镖的电话打了过来。 “江总,查到了,当天您绑了小少爷后,江少爷就假借您的口,让医院的医生不准抢救小少爷。” “他早就调查到小少爷被火化,所以冲奶粉,撒骨灰,大概是他故意为之......” 保镖顿了顿,声音更加凝重。 “而且我还查到,他不是弱精症,而是无精症,根本无法生育。” “回国接风宴的当晚,服务员说她看见江朔少爷在您的酒杯里下了药,之后江朔少爷给了一个流浪汉一笔钱,让他......” “我想,他大概就是想借这个孩子拿捏您,哪怕不是他的。” 死一样的寂静。 许是屏幕那边太过平静,最了解江揽月脾性的保镖反倒紧张起来。 “江小姐,您......您冷静一点......” 江揽月没有说话,直接按灭了手机。 她站在殡仪馆空荡荡的走廊里,双手猛锤向隆起的小腹,眸中尽是无尽的悔恨和毁灭一切的疯狂。 恰好这时江朔的电话打来,甜腻腻的撒娇:“老婆,你去哪儿了,老公还等你回家呢~” 江揽月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却诡异地平静,甚至带着笑意。 “好,那你给我......乖乖等着。” 回到别墅,江朔正拿着一件婴儿服装,笑意盈盈地走上来。 “老婆,你看,可爱不?” “我都不知道挑什么颜色,你希望咱们的宝宝是男孩呢?还是女孩呢?” 江揽月一步步走向江朔,每走一步,大腿的鲜血就不停地往外涌。 “孩子......我已经打了。” 江朔脸上的笑意霎时凝住。 “什么意思?”江朔震惊地瞪大眼睛。“你凭什么打咱们的孩子?是逼着我走吗?” 换做以前,他只要稍微表现出生气的模样,江揽月早就来哄他了。 可这次,江揽月只是轻抬手指,几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就被保镖抬了上来。 江朔目光扫过这些熟悉的面孔,脸上的血色一瞬褪尽。 “江少爷,江少爷救命啊!”断掌男人用另一只手死死扒住江朔的裤子。 “当初可是您说的,只要我们帮您收拾司蘅,就会给我们一笔丰厚的报酬。” “报酬我们现在不要了,求您替我们向江总求求情,我们不想死啊!” 江朔惊恐地尖叫一声,再也没了往日的绅士风度。 “滚开!我不认识你们!我没做过那种事!” 他扑通跪倒在地,死死抱着江揽月的大腿。 “姐姐,肯定是司蘅收买了她们,故意栽赃我的啊!” “姐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最了解我的对不对!,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 “从小一起长大......”江揽月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眸色却越来越冷。“当年江家生意动荡,我爸病重,你却毫不犹豫出国,追求你的自由去了。” “现在看我继承家业,将江氏 集团做大了,你又想着回来了。” “我没有啊姐姐,我是真的爱你,我更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和姐夫的事!”江朔拼命摇头。 江揽月抬手将保镖调查出来的证据,狠狠甩在江朔脸上。 “你还嘴硬!” 江朔本以为江揽月仅是调查出他收买这些人报复司蘅。 可当看到医生和服务员的口供,包括他无精症的诊断单时,他彻底瘫软在地。 江揽月看着这个她曾以为天真无邪的养弟,眸中尽是杀意。 “我那么洁身自好的一个人,你居然找一个流浪汉侮辱我!” 江揽月声音猛地拔高,赤红的双眸里蓄满了泪水。 “你借着孩子拿捏着我,一次次陷害阿蘅,害得我儿子惨死,阿蘅也心灰意冷离开了我,你的心思怎么能如此歹毒!” 江揽月的泪水夺眶而出,神色凄凉又绝望。 “可我这个蠢货,居然为了一个野种,害死了我的亲儿子,逼走了我的妻子!” “哈哈哈哈哈!” 江揽月仰天狂笑,笑容癫狂又凄厉。 突然,她的笑容顿住,那混沌的眸子里猛地闪过一丝亮光。 “你说,如果你彻底消失,是不是我的老公孩子就会回来了?” 江朔彻底被她那疯癫模样吓住,手忙脚乱地往后爬。 “你!你要做什么?” 江揽月嘴角扯出一抹温柔笑意,步步逼近江朔。 她从茶几上拿起一把刀,蹲下身,刀尖直指江朔。 “你一直不都想死吗?那我成全你!” “姐姐!”江朔满脸是泪,仿佛受了无尽的委屈。 “我承认,我嫉妒司蘅,嫉妒他拥有你全部的爱,我是做过伤害他的事,但我绝对没有做伤害你的事!” 他按着江揽月手中的刀,直直抵在自己胸口上。 “你若真的不信我,那就亲手杀了我,用我的命,来证明我的真心!” 江朔不信,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她为了他和司蘅离婚,为他举行盛大的婚礼,一起度甜蜜的蜜月。 他不信她真舍得对他动手! 然而下一秒,江揽月手腕陡然用力,尖刀毫不犹豫捅进了他胸前。 “呃——”江朔闷哼一声,迟来的剧痛铺天盖地,痛得他几乎窒息。 江揽月拔出带血的刀,眸色冰冷。 “江朔,我怜悯你从小无父无母,一直把你当作亲弟弟看待,我本以为那晚是我酒后犯错,是我对不起你,所以我倾尽所有的弥补你,甚至......”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滑下一滴眼泪。 “甚至为了你,一次次伤害阿蘅,逼死我儿子,逼走了阿蘅!” 她再次睁眼,眼底满是悔恨。 “我对他凶,是我以为他故意针对你,是他不听话,我只是想给他点教训!” “江朔,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害我的儿子,不该动我的阿蘅!” 江朔虚弱地趴在地上,还试图伸手去抓江揽月。 “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可以跟姐夫道歉,我会主动离开的,求你了,救救我,我会死的!” 江揽月看着他那狼狈的模样,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只剩无尽的厌恶。 “死?”她扯出一抹阴森的笑容。“你倒是想的美!”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江揽月打电话叫来医生,立即为江朔做缝合手术和止血。 至于麻药,江揽月提都没提,医生也不敢用。 缝合的过程漫长而痛苦,一针一线都令江朔求死不能。 医生缝合完毕,他也彻底失去力气,奄奄一息。 然而一切才刚开始。 江揽月望向一直跪着的那几个男人,指着地上如死狗一样躺着的江朔。 “把你们当初对阿蘅做过的,全都在他身上,加倍地再做一遍!”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看向方才还不管她们的江朔,眼中满是报复的期待感。 “是!顾总!” 她们狞笑着,一拥而上,将江朔围在中间。 “你们要做什么?!” “啪!” 男人打碎酒瓶,捏起江朔的下巴便捅了过去,用力搅动着。 “狗男人,生不了孩子,你还做什么男人?” 另一个男人捡起一块玻璃碎片,猛地捅向江朔的胸前。 “都是因为你挑拨,才害得我们这么惨!你真该死!” 听着江朔惨叫连连,江揽月仍旧不解气,对着那些男人下令。 “从现在起,就把他当女人,该做什么,你们知道吧。”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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