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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接下来的一周,她像一台精密的机器,高效地处理着一切: 退租;打包行李;办理全球通业务;去银行办国际账户…… 所有事情都静悄悄地进行,没有惊动任何人。 临走前一晚,她约了大学室友苏晴吃饭。 “真要去挪威啊?”苏晴搅着咖啡,“那边冬天冷得要死。” 林夏笑了笑:“正好,我喜欢下雪。” 苏晴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问:“你家里人知道吗?” “不知道。” “不告诉他们?” 林夏望向窗外,夜色里的城市灯火通明。 “没必要。” 第二天,机场。 林夏拖着行李箱,回头看了一眼。 没有送行的人,也没有不舍的眼泪。 她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登机牌,发在四人群里: “走了。” 然后,她找到“相亲相爱一家人(4)”,左滑从聊天列表里删除。 飞机冲上云霄时,她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任自己哭了出来。 二十八年的委屈,化作三万英尺高空的眼泪,最终蒸发在云层里。 二十八年的重量,在这一刻,全部卸下。 有些离开,不是一时冲动。 有些离开,不需要告别。 因为从来就没有被真正留下过。 经年累月的雨,终于淋透了整颗心。 6 七月中旬,国内大学录取结果公布。 林夏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父亲的电话。 她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夏夏,你妹妹录取结果出来了,三个志愿都没录上,现在要征集志愿,你帮忙看看哪个学校哪个专业录取机会大点?”父亲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语气里带着熟悉的理所当然。 林夏沉默了一瞬:“我不太懂现在的专业,建议你们找学校招生办咨询。” 父亲立刻不耐烦:“你读了这么多年书,这点忙都帮不上?白供你上学了!” 林夏握紧手机,声音平静:“我真的不了解。” “算了,指望不上你!”父亲骂了一句,直接挂断。 林夏放下手机,望向窗外。 奥斯陆的阳光很好,可那一瞬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潮湿闷热的家。 九月初,妹妹开始军训。 林夏的微信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是母亲发的: “夏夏,我和你爸想去你那儿看看,你住哪儿?发个地址。” 林夏盯着这条消息,手指悬在键盘上,迟迟没有回复。 他们甚至不知道她在国外。 他们甚至没问过她这半年去了哪儿。 或许那个“相亲相爱一家人(4)”的群被他们屏蔽了吧。 她深吸一口气,回复: “我不在国内。” 下一秒,母亲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什么叫不在国内?你去哪儿了?” “北欧。” 电话那头瞬间炸开。 “什么?你什么时候去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母亲的声音尖锐到失真。 “几个月前。” “你翅膀硬了是吧?这么大的事瞒着家里!你眼里还有没有父母?还有没有我们这个家?” 林夏没说话,只是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父亲的怒吼从背景音里传来:“白眼狼!养你这么多年,连去哪都不说一声!” 妹妹的声音也插了进来:“姐,你也太过分了吧!” 林夏闭了闭眼,直接挂断。 微信的四人群突然疯狂弹出消息: 父亲:“@林夏 你什么意思?!谁准你私自出国的?” 母亲:“我们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回报我们?” 妹妹:“姐,爸妈都气哭了,你太自私了!” 林夏一条一条看完,然后退出群聊。 拉黑父母和妹妹的微信。 删除所有联系方式。 第二天,她去办了张新的电话卡。 旧卡被她折断,扔进了奥斯陆港冰冷的海水里。 那晚,Eva和Sophie拉着她去酒吧。 “Xia,你看起来需要喝一杯。”Sophie递给她一杯金汤力,“发生什么了?” 林夏抿了一口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我和我的家庭,彻底断了联系。” Eva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难过吗?” 林夏想了想,摇头:“不,我只是,觉得轻松。” Sophie举杯:“那就庆祝吧!敬自由!” 林夏笑着碰杯。 窗外,奥斯陆的夜色深沉,雪花静静飘落。 这一次,她终于彻底属于自己。 奥斯陆的冬天来得早。 十月底,第一场雪就落了下来。 林夏站在学生公寓的窗前,看着细碎的雪花飘在玻璃上,又很快融化。 窗外的街道安静,偶尔有行人裹着厚外套匆匆走过,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里散开。 她捧着一杯热茶,轻轻呵了一口气。 原来自由是有味道的。 是北欧冷冽的空气,是图书馆旧书的油墨香,是咖啡店里肉桂卷刚出炉的甜。 她在这里,没有人会问她“怎么还不结婚”,没有人会嫌弃她“性格孤僻”,更没有人会理所当然地要求她“帮衬家里”。 她只是林夏。 只是她自己。 林夏的课程排得不紧,但教授要求极高。 她每天泡在图书馆,读厚厚的英文文献,写论文到深夜。 她的同学来自世界各地。 Eva,瑞典女孩,金发碧眼,说话慢条斯理,但写论文时逻辑锋利得像手术刀。 Raj,印度男生,计算机天才,总是笑眯眯地帮她调试代码。 Sophie,法国姑娘,热情得像一团火,每周拉着她去跳蚤市场淘二手家具。 他们一起熬夜赶作业,在厨房煮泡面,周末去峡湾徒步。 没有人问她的家庭,没有人评判她的过去。 这里没有人认识“林家的大女儿”。 这里只有“Lin Xia”,那个成绩优异、安静但坚定的华国女孩。 7 奥斯陆的春天来得迟,但终究还是来了。 林夏站在博士实验室的窗前,看着窗外最后一点积雪在阳光下融化。 她的头发比刚来时长了许多,松松地挽在脑后,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平静而专注。 电脑屏幕亮着,是一封刚收到的邮件,《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接受了她关于极地微生物的论文。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嘴角微微扬起。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华国”。 林夏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停顿了两秒,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喂?” “是林夏吗?”对方是个中年男声,语气公事公办,“这里是华国驻挪威大使馆。” 大使馆的接待室里,林夏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杯已经冷掉的茶。 工作人员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性,表情有些无奈: “林小姐,您的父母在国内报了失踪,说已经五年联系不上您了。” 林夏的指尖轻轻敲着膝盖:“我没有失踪,我只是在国外读书。” “他们提供了很多材料,说您最后一条消息是五年前发的,之后就完全失联了。”工作人员翻着文件,“按照程序,我们需要确认您的安全。” 林夏点点头:“我理解。需要我签什么文件吗?” 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您,不想和父母联系吗?” 窗外,一只海鸥落在窗台上,歪着头看着里面。 林夏看着那只海鸥,声音很轻:“不必了。” 三天后,她的挪威律师打来电话。 “林小姐,您父母通过华国法院提起了赡养费诉讼。”律师的英语带着北欧口音,“根据华国法律,成年子女对父母有赡养义务。” 林夏正在煮咖啡,闻言关掉了火:“他们想要多少?” “他们要求您支付每月5000元人民币,以及过去五年的补偿金,总计30万元。” 咖啡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林夏笑了一下:“支付不了。我现在的奖学金是每月12000克朗(约合人民币8000元),房租就去掉一半。” 律师的声音很平静:“挪威法律也承认华国法院的判决,但我们可以主张调整金额。” “按最低标准支付吧。”林夏说,“按照华国法律,最低是多少?” “根据您父母的收入和当地生活水平,大约每月800-1000元。” “那就800。” 转账那天,奥斯陆下着琛琛。 林夏坐在银行柜台前,看着工作人员操作跨国汇款。 “收款人:林建国(父亲)。” “金额:800元。” “附言:赡养费。” 工作人员确认信息时,抬头看了她一眼:“需要加急吗?” 林夏摇摇头:“普通汇款就好。” 走出银行时,雨已经停了。 阳光穿过云层,照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大使馆的短信: “林小姐,您父母希望得到您的联系方式。” 林夏拒绝了,然后删掉短信,把手机放回口袋。 那天晚上,实验室的同僚们为她举办了小型庆祝会。 既是庆祝论文发表,也是祝贺她获得博士后候选人资格。 Eva带来了自酿的蓝莓酒,Raj做了印度咖喱,Sophie则夸张地举着一块牌子,上面用中文写着“恭喜博士!”,虽然“博”字写错了,多了一横。 林夏笑着纠正她,然后被灌了三大杯酒。 微醺时,Sophie搂着她的肩膀问:“Xia,你以后会留在挪威吗?” 林夏望向窗外,奥斯陆的夜空清澈,极光隐约可见。 “会。”她说。 Raj好奇地问:“你不想家吗?” 林夏端起酒杯,轻轻碰了碰他的杯子: “这里就是我的家。” 从那天起,每月1号,林建国的账户都会准时收到800元汇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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