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铁树不妨开开花 > 第6章

第6章

” “轰隆——” 可惜谢云舟终究是迟了一步,厚重的大门在他发出声音的前一刻就重重关上。 他的呼喊没迎来江枕月的回头,反倒叫众人纷纷朝他看来。 他们满是厌恶和嫌弃的目光仿佛要把他看穿,脸上的嫌弃就好像他是什么杂碎一般。 “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把这种人放了进来?” “他怎么还好意思去找江小姐的,要不要脸啊?” “也不知道江小姐当初看中了他什么,竟然愿意和这种人成婚。” 和当初江枕月被围攻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 谢云舟的出现像是一根点燃炸药的引线,惹得众人愤慨不已,纷纷朝他指指点点。 即使谢云舟从小就在这种环境里长大,但是他此刻依旧无法接受。 这些话语就像是一根根利箭将他扎的万箭穿心,让他痛得快要喘不过气。 蓦然的,他想起很久之前,他与狼狈倒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江枕月对视的那一刻。 她是不是要比现在的他还要难受,崩溃。 他们愤怒的看着他,不满的指点着他,将他步步逼到池塘边。 “扑通!” 下一刻踩空的谢云舟就这样掉入池塘中,被冰冷的池水包裹住。 但那些人没有看他,也没有嘲笑他,就像是退潮一样又四处散去。 谢云舟在池塘里挣扎了半天,喝了一肚子水才爬了上来。 他就像是一条缺水的鱼一样在岸边大口喘着粗气。 而这时前面的人群又传来一阵轰动。 原来是江枕月又被宴会主人恭恭敬敬的送了过来。 “阿月!” 可惜他虚弱的呼喊声在众人的恭维声中显得可有可无。 江枕月根本没有听到,她直接就朝大门外走去。 “阿月!”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谢云舟的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恐慌和害怕。 他拼命的挣扎从石板上爬起,还没等他追过去,一道劲风就朝他脸冲了过来! “咚!” 第十七章 江怀谦早就警告过谢云舟,叫他不要再靠近自己的妹妹。 但是他没想到谢云舟这么的厚脸皮,居然敢混进私人宴会里来。 差一点他妹妹就见到了他。 江枕月从前已经在谢云舟身边遭受过那么多的磨难,受了那么多的伤害,要是在让江枕月见到谢云舟,那后果江怀谦根本不敢想。 所以在见到谢云舟要追上来时,江怀谦直接一拳揍了上去。 倒在地上的谢云舟猛地呕出一口血,他吃力的抹去嘴角的血迹想要爬起来。 但是江怀谦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旁边的宾客们见情况不对早就散去,空荡荡的庭院里只剩下两个男人。 他们一个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另一个垂着滴血的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谢云舟,我警告你,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不让我见一次揍一次!” 直到江怀谦离开许久,地上的谢云舟终于有了反应,苦笑出了声。 让他不见江枕月吗? 不可能。 江家的马车上,江枕月玩手机玩了好半天才见到自己的哥哥朝这边走来。 “你干什么去了?” 江枕月好奇问道。 江怀谦一愣,随后将染血的帕子悄悄丢到马车外,故作平静的开口。 “没什么,遇到一个熟人,和他聊了几句。” “熟人?”江枕月猛地凑到江怀谦面前,突然怀疑道,“我记得这个宴会全是新客,根本就没有你认识的人,你不会是——” 随着江枕月语调的拉长,江怀谦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他害怕从江枕月的嘴里听到那个名字,要是她真知道谢云舟来水城找她了,他该怎么把这件事翻过去? 江怀谦心里很慌,但是他面上一点都不显:“是什么?” “你不会是外面有人了吧,啊!” 江怀谦狠狠在江枕月头上敲了一下,气呼呼道:“一天到晚你脑子在乱想什么!” 江枕月抱着头瘪了瘪嘴,故作不满:“我这不是无事可做吗?” 说起这个江枕月就来气。 “说来还不是怪你们,我现在是个大人了,你们就成天把我拘在家里,我去哪儿你们都要跟着,我就不明白了,外面是有什么要吃我的猛兽吗?” 江怀谦一顿,心想那谢云舟不就是洪水猛兽吗? 但是他也没说,只是耐心的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头,耐心哄她。 “乖,你已经快五年没有陪过我们了,就在家多陪我们一段时间不好吗?” 江怀谦已经跟远在京城的谢父打过招呼了,相信不久谢云舟就会被强行绑回京城。 到那时,他的妹妹想去哪里他都不会再拦着她。 而江枕月听到哥哥的这番话后心底也涌上了一丝愧疚。 当初她联姻算是远嫁,因为路途远,加上父母身体不好,他们见面的时间也很少。 而且她和父母都不想对方为自己担心,所以能隐瞒就隐瞒,除了报平安的信件她也从不会多抱怨什么。 但是等江枕月回来后,她才发现父母想要和她说的话还是有那么多。 就连哥哥嫂子也感叹自她回来后,家里都热闹了许多。 第十八章 或许是察觉到江枕月情绪的低落,江怀谦大手一挥,直接把她和父母一同送去了江母的老家散心。 本来他还想把自己妻子也一起送过去的,但是妻子身体有些不舒服,只好在家休养。 至于江怀谦自己自然也留下来照顾妻子,顺便阻拦谢云舟去找江枕月的步伐。 因为消息的延迟,所以谢云舟还是像从前一样去各种场合堵江枕月。 第一次,他在水城的山上吹了一夜冷风,不仅没等来看月亮的江枕月,反而让自己淋了一身雨。 不出意外谢云舟病倒了,可这次他的身边再也没有那个细心照料他,照顾他一夜的妻子了。 第二次,他去以前最是厌恶的赌场里找人,每一个进去的人要先喝三杯烈酒。 谢云舟不能喝酒,过去他为了拉拢家生意,将胃喝出了血,以至于江枕月气得把府里的酒全扔了,在谢云舟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几日,他啼笑皆非,觉得自己的妻子简直可爱极了。 想到这里,谢云舟的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一抹笑意。 他更坚定地想要找回江枕月,毫不犹豫的将酒一饮而尽。 他强撑着抽痛的肚子,吃力的挪动脚步朝赌场走去,可里面根本没有江枕月的身影。 第三次,谢云舟去了水城最大的湖边,却差点被卷进深水里。 …… 等谢云舟翻遍全水城都没有找到江枕月的踪迹时,他终于意识到江枕月不在这里。 于是他又动用势力才知道她去了江母的老家。 可他最后还是没有去成,因为水城全部的马车和马匹都被租或卖了出去。 就算他等马匹从京城跑来,也是三日之后的事情了。 谢云舟知道是江家故意戏耍他,但他没有任何办法。 就当谢云舟发愁的时候,远在苏城的江枕月已经和父母玩起来了。 陪江母拜访过苏城里的旧友后,江母就兴冲冲的让江枕月去试特地给她定制的流仙裙。 江枕月本想下次直接穿给母亲看,但没想到江母兴致高涨,立马让她穿上。 她只得背过身去换,也正是在换衣服的过程中,江母看见了她白嫩手臂上的数道疤。 这是当初山匪要谢云舟二选一留下来的,他那时选择了他的小青梅。 然后山匪将她从悬崖上推了下来,这些腿上的伤也就是在那时留下的。 自从回到江家后,江枕月就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就是怕父母看到这些伤而难过。 如今是瞒不过了。 江枕月长长叹了一口气。 穿好后,仅仅只是挽了简单的发髻,流仙裙上布满了茉莉花纹,领口、袖口与裙摆处锁着精致的白边,衬得她清新优雅。 她穿完转身后,此时她心里已经想好安慰母亲的话了。 果不其然母亲的眼眶微红,但是她却没提这些伤,只是一个劲的夸她漂亮。 直到晚上江枕月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江母对着手下吩咐: “我不管那两个人是不是在牢狱里,我只想要替我女儿出气!” 即使江母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但是江枕月依旧听得出她语气里的颤抖和怒气。 “江怀谦,我和你爹再跟你说一遍,一定要好好让人“照顾”他们!” “让他们尝尝我女儿受的苦……” 第十九章 房屋里,江枕月捂住自己的嘴不想哭出声。 此后,这件事大家都默契的没有提。 江枕月和父母在苏城玩尽兴后,才坐上了回水城的马车。 而在江枕月回水城的第二天,迎来了她二十六岁的生辰。 作为从小就被江家宠爱的江枕月,她生辰时全城都会放烟花为她庆祝。 这次江枕月的生辰江家举办得比以往更为盛大。 宴会当天,水城名门纷纷到场祝贺。 送来的贺礼更是从江家府内堆到了门口。 熙熙攘攘的人群边笑着闲谈边朝庭院内部走去。 一长排的侍从早已在府外等候多时,每有一个客人进来,侍从就会上前指引着其到对应的宴席上去。 而在后院江枕月的房屋里,换上礼裙的她正被好几个侍女细心打扮。 名贵的珠宝盒子在梳妆台上一字形排列着,敞开了盖子向世人述说着自己的昂贵。 江枕月捻起红纸轻抿,薄唇立马红得娇艳欲滴。 同样也用了珠宝镶嵌的铜镜照出她姣好的面容,比起珠光宝气更明亮的是女人黑黝黝的大眼睛。 她在一排珠宝盒子里挑选了很久后,最后才拿一条镶嵌满红色珠宝的项链。 “就这条吧。” 红色将她衬托得更加白皙,用肤若凝脂来形容也不足未过。 这时江母敲了敲门:“阿月,宴会要开始了。” “马上就来。” 与此同时江家府邸的大门外,尽职尽责的侍卫来来回回的巡视着四周。 一是为了防止有人趁机作乱,二是怕谢云舟去打扰到江家小姐。 还是那条熟悉的小巷子,谢云舟坐在马车里看着远处热闹非凡的江家。 他知道今天是江枕月的生辰。 从前在京城时,她就总期待自己生辰的到来,而他也为了给妻子相应的尊重,所以也会尽心尽力的给她筹办宴会。 可后来他和任瑶枝多番纠缠后,江枕月就再也没有在他面前主动提起过自己的生辰。 就连他送出去的贺礼她也再没有拆开过。 想到这里,谢云舟自嘲一笑,要是他当初就察觉到她的异样,或者是他早点看清任瑶枝的真面目。 那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那现在是不是他还会陪在她身边过生辰? 他低头摸了摸手里的生辰贺礼,里面是一条价值三千两黄金的项链,名为真爱之心。 这条项链不是他买的,而是他亲手制作的。 在正式接管谢家之前,谢云舟自学过珠宝类知识,也亲手设计过几条,其中两条还拍卖出了天价。 后来嫁给他的江枕月知道后,就撒娇让他也给自己制作一条项链作为她的生辰贺礼。 只是一条项链而已,也花不了他多少时间,更何况这是江枕月第一次主动朝他要东西。 于是他答应了。 只是这条项链最后却到了任瑶枝手上。 第二十章 江枕月得知后说不失望是假的,但她还是强忍着笑意跟他说没关系。 心怀愧疚的他连忙抱住她轻哄,说下次她生辰他给她再做一条更好的。 后来他做出来了这条真爱之心,但是它的主人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相关推荐: 丫鬟小可怜成了少爷的心尖尖花容   毒瘤   一梦三四年   对不起师兄:我撬了我的“嫂子”   成人爱情故事集|魁首风月谭   危险情人   三金影后是伪娘[娱乐圈]   【黑执事bg】切姆斯福德记事   他是斯文糙汉   我在东京真没除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