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有没有黄.赌.毒那种犯罪事?那我还真的可以打包票地告诉你们,我们这酒吧虽然在外边名声不怎么好,但也主要是偏见导致的,可没有什么犯法乱纪的事” 蒋择听着对方仿佛泄洪似的没完没了的自我标榜,没打断,只是沉默地看着对方用钥匙开了门,又跟着对方往里面走。 首先映入蒋择他们的眼帘的,就是歪七斜八地倒在桌子上的空酒瓶,和满地还没来得及打扫的彩带。 那位酒吧老板注意到了蒋择的视线落点,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地解释说:“昨晚来的那群人,寿星都离开半天了还赖着不走,仗着寿星会买单,所以在这儿玩命地蹦啊喝啊,凌晨三四了都还在这儿,一个个的都醉醺醺地倒成了一团。” “而我在一个一个地叫车把他们送走之后,也就累瘫地暂时没心情收拾这些了。我原本是打算回去好好地睡一觉,晚上开业前再折腾的,结果你们大早上地就来了。”那人如是说道。说不上不满,只是照旧哈欠连天地带着些困倦意。 他领着蒋择他们进了监控室,然后打开了屏幕,把监控时间倒回到了昨晚开门时间地给他们看了当时的具体情况。 屏幕上的录像显示,大约晚上七点,陆陆续续地开始有人刷脸进了酒吧。 酒吧里边则临时弄了个自助台子,摆放着各类可供自取的酒、甜品和荤素菜。 真要有懒得走动,或者不太愿意喝成品酒的,也有专门的服务生和调酒师随时为他们提供服务。 一副典型的小资状态。 只是在来到酒吧的邀请对象里,蒋择也很容易地看出了那些人在其中的三六九等来。 那些跟个大爷似的坐在卡座里等着人来敬酒,或者但凡他走动着冲人举杯了,对方就不得不干掉手里的酒,甚至还得面露难色地再由着服务生给他新满上一杯,再度一饮而尽的,无疑就是在商业圈里有点地位的代表。 至于那些虽然穿得跟路边的不良小混混似的,但是串场的时候也是由更小喽的那些主动敬他们的,大概是阚杰的朋友圈关系相对还不错的那拨。 要不蒋择实在是看不出他们横了吧唧的资本来自于哪里。 最后的那拨,就是一声不吭地坐着,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希冀不被灌酒,或者主动出击地到处碰壁,向第一类人递名片以企图给自己拉得几桩生意的人。 蒋择在认真思忖了片刻之后把周一归到了第一类人里。 虽然周一不至于态度高高在上的,但总归能看出来是占有着主动权的那一方。 至于后半程里坐在他边上的那两位,则很明显地该被归于最弱势的那一方。 蒋择倍速播放地看了很久,久到他觉得自己已经把参加生日会的人员都认了个遍,都没找到任何一张符合描述的脸,或者是看起来和阚杰不太对付的人。 就此,刘学武悄咪咪地踮脚,附到蒋择的耳边小声道:“蒋队,咱们这思考的方向是不是错了啊。就,死者又不是傻子,怎么连对方看他不顺眼到想置他于死地这种事都看不出来。而他如果看出来了,自然就不会邀请那人来他的生日会了吧?” 蒋择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但他始终觉得可能是有人太会伪装了点儿。 因为要是没人通风报信的话,凶手是怎么这么确切地知道的阚杰是什么时候出的酒吧,又开车往哪条路上走了。 刘学武大概也能猜到蒋择现在在想什么地提出了一个假设,“就,有没有可能是那位实在是害怕过头地看走眼了?可能凶手充其量就是不小心撞了人之后慌乱逃逸了。毕竟照她那个说法,要是死者当时不是想方便地下了车的话,对方是不是得连她一块儿撞死?” 蒋择闻言,语塞了一瞬,而后才指出了对方话里的逻辑悖论,“会慌乱开车逃走的人,是怎么提前删了那几个路段的监控的?总不能开大卡车的司机也是什么非富即贵家的小少爷,出了事之后就果断回家地找了个比阚豪在宁城影响力更大的亲戚帮他把监控删了吧?” 于是刘学武不说话了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看着屏幕上依旧倍速播放着的视频,忽然开口说到了蒋择之前未曾思考过的事,“所以,上午来警局里做笔录的那个证人,很可能是好运地在鬼门关门口捡回了一条命。” 蒋择听着,也跟着沉默了一瞬,萦绕在他周身的气压肉眼可见地低了点儿,冻得坐在边上的酒吧老板“阿嚏”地打了个喷嚏,疑心是今天的物业又在偷懒地没把暖气烧足。 但是蒋择的低气压也只持续到周一来为止。 一为来的人是周一,二为以周一能给他们提供一些和阚杰有关的信息。 比如,阚杰这人虽然看着像个纨绔子弟,并且结交的朋友类型也五花八门了一点儿,但是他其实挺会做人的。 大概是耳濡目染的他爸的圆滑,但是相应的却少了点市侩,多了点真诚。 “毕竟行为处事模式没那么像商人的人,总归要对朋友更仗义一点。”周一如是说道。 第八十四章 介怀 其中的内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至少他对那些被归到了他的朋友之列的人都还不错。”周一说。 “而想当他的朋友也挺简单的, 顺着他的想法说几句话,或者是自来熟地找他多聊几次天,又或者是眼缘。” 周一以自身为例地解释着, “比如我和阚杰从前就只是普通的旧高中同学罢了,一块学了两年多还没什么交集的那种。” “因为那会儿的我还在焦头烂额地学习, 以及想你的事,以至于我没空社交。” 蒋择原本还本着公事公办地认真听着,但是乍一听周一的后半句话,他还是被拽进了懊悔的漩涡里。 懊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这么迟钝。 以及,不是整天都在盯着小朋友看的关注他的情绪吗?怎么就能没注意到呢? 周一注意到了这一点, 于是悄么声息地勾了一下蒋择的手, 无声地用笑眼示意着他这会儿不是翻旧账,所以不必太过介怀。 当然, 如果这会儿的小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话,周一大概会趁势装可怜地撒个娇,而后骗得一个蒋择主动的抱抱亲亲之类。 但是碍于刘学武这么个硕大的电灯泡还在场, 并且现在也不是什么他该你侬我侬地跟蒋择歪腻的正确时间点, 他只自动地续上了自己还没说完的话。 他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阚杰当初应该是托关系进的我们班。但是因为他算是一个标准的富二代,不需要担心什么高考失利之类的, 也没有被家长寄予什么难够到的目标,所以他那会儿更多的是活跃在课外活动里。篮球、足球、击剑各种我可能都不会特意去看的比赛他都参加过。” “那时的我和他之间说过的话少之又少, 但是去年年初,我们在商业晚会碰见的时候, 他还是主动走近地跟我打了招呼,并且觉得难得遇到认识的人地主动要了我的联系方式。” “再然后,他就经常戳我聊天, 问我些没营养的问题,例如今天的工作太多了该怎么办,堆到明天再处理的话会不会被他爸发现,以及对于我来说,女人的外表和内在哪个更重要云云。”周一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道。 蒋择则沉默地听着,没有插嘴。 但是他自觉不难听出周一对阚杰的印象分应该是及格了的。 至少不讨厌,要不也不至于忍受对方每天没话找话地跟他说些废话。 在在场的几位都屏息听着的档口,周一继续道:“我通常都随口答了,他却认真听进去了地也把我划分到了他的朋友之列。” 他温声开列着阚杰对他还不错的地方,“如果他们那儿有和我们公司相关的业务的话,他一般会主动找我;私下开派对的时候也总会问我去不去,劝我别总闷在办公室里;我真要去了他也不至于强求我留到最后因为他好糊弄地只要我刷脸坐一会儿,他就当作是我给过他面子了。” 蒋择听着周一最后的那句话,自动地联想到监控录像上的画面。 其余人喝到凌晨三四点才刚或摇摇晃晃地走出去,或被酒吧老板和服务生架出去,但是周一早在晚上十点钟就起身跟阚杰说自己要离场了。对此,阚杰没表现出半点不高兴的样子让身边的小弟送周一和王淼出门了。 因而蒋择信了,缩小了范围地问周一,“那阚杰对待那些除了朋友的人之外的态度呢?” “说实话,也不错,就像我前面说的那样,他挺会做人的,不会有意说些让听者下不来台的话,也会主动在别人起争执的时候打圆场。”周一回答说。 但他思忖了一瞬,自知蒋择想听的不是场面话的如实转折,“但那仅限于他没喝醉的时候。” 蒋择听着,挑眉,作出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在周一的描述里,阚杰的酒品不算太好,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稀烂。 具体烂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彻底喝醉了的阚杰和平时的他几乎是判若两人。 蛮横,不讲理,经常歪七倒八地说胡话,也因此得罪了不少和他不太相熟的人。 周一拿在路边的烤串摊上撸串,但是阚杰叫来的人不小心跟领座的客人发生了争执为例。 他说:“假设当时的阚杰还没喝醉,那么他大概是笑嘻嘻地主持正义,谁有错在先就先让谁道歉,打圆场的同时再适当地护点短,要是对方实在是态度太嚣张的话,他才会冷了脸地骂人。” “但是如果他当时已经醉了,那么他大概就会忽略那些中间环节地直接骂骂咧咧地开口了,弄不好还得让他的那些肝火旺盛的兄弟们抄起酒瓶子跟那些人干一架。” 蒋择听着,自觉有些头疼地提取着关键信息,“所以,只要是他喝醉了之后遇上的人就都有可能?” 周一没否认,说:“至少我确实看他跟人推推搡搡地争吵过,差点动了手。” 但周一没把话说死,也为了避免蒋择仅仅根据此大海捞针地筛查人员,补充说:“阚杰给我们拉了个小群,其中就有下了班之后就总跟在他身边的,你可以找他们问问具体的情况。” 蒋择长舒出一口气地说“好”。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刚才差点以为自己得去调查死者这一两个月以来的所有行动轨迹了。” 周一闻言轻笑两声,没有开口调侃,只是继续陈述着自己的见解,“不过敢大半夜直接开车把阚杰撞死的,要么就是只手遮天地不怕事的,要么真的完全地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我个人更倾向于后者。” “因为真要是不怕事的,总归是把人关起来,眼睁睁地看着他低声下气地给自己道过歉之后,再把他折磨至死更解恨,而不是只要他死。”周一垂着眼睛,用再自然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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