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把话题扯远的模样,手动摆正了话题地问:“所以,你们中午发生争吵的原因是你去给她送钱,她不要,还对你恶语相向了?” 陈强听完却嗤笑一声,就细节处纠正说:“她骂归骂,但钱可是一分不少地拿走了。只是拿走了之后还要冷言冷语地告诉我这点钱下次直接转她微信里就行了,别劳烦她大中午地往回跑一趟罢了。” “所以我就气不过地和她吵起来了。”陈强说。 却没忘了撇清自己道:“但我和她吵归吵,可一没动手,二没砸什么东西的啊。不知道你们那个所谓的证人在胡说八道什么。” 蒋择没有立即接话。 有些意外地意识到陈强口中的李彤和其他人口中的李彤判若两人。 而尽管现场摔得乱七八糟的东西蒋择是亲眼见到了的,但他也只是略微颔首地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陈强见状,误以为蒋择是信了他的话地松了口气。 他喝了口水,才接着总结道,“反正就是我和她吵了一会儿,然后她就嫌跟我话不投机半句话地让我有正事就说正事,没有就滚。还装大忙人地说自己得赶着回去上班。” “而我当时虽然生气,但是也懒得跟她废话了,穿上外套就走了,没有多在她那儿逗留。” 蒋择就对方话里的关键点问,“你走的时候大概是几点?” 陈强在回忆了片刻之后回答:“具体什么时间我忘了,反正是十二点半之前的事。因为我到车站等车的时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那会儿显示的就是十二点三十二分来着。” 蒋择不动声色地问,“学校对面那个车站?” 陈强应了一声,而后忽然福至心灵地说,“那儿有车道,肯定有摄像头,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查。肯定能在那个时间的监控里见到我。” 蒋择挑眉,记下了这事,回话说他们之后会去的。 他接着问道,“所以她中午之所以特意回家一趟,就是因为你找她?” 陈强点头的同时表情却有些怪,看着蒋择的眼神也变得警惕了点儿。 他问:“你们该不会还要因此追究我的连带责任吧?” 蒋择听着,一时分不清陈强是装傻还是真一点法律常识都没有。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地回复,“不会。只要你没有参案。” 陈强“哦”了一声,身上紧绷着的肌肉重新放松了下来。 对于蒋择问的“所以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知道她今天回那个出租屋一趟”,他则一概摇头说不知道。 “反正我谁也没告诉,至于她自己有没有和哪个相好的或者是同事说过我就不知道了。”陈强如是说道。 蒋择顺势而问,“您知道李彤平时有什么走得比较近的人吗?”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个关键词:异性。 因为死者李彤身高大约168,也并不算太瘦弱,一个女性要想直接制服她的可能并不大。 包括李彤身上的那些伤口,无论怎么看都更像是一个成年男性造成的。 陈强报了几个人名,却也没把话说死地补充说,“至少我知道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了。” 蒋择点头,在那之后又问了几个问题,例如既然他们吵架是常事的话,他为什么要紧张地既关门又关窗的。 陈强颇觉荒唐地指了一下自己,拉长了尾音地反问,“我?” 他否认说:“我可压根没做过那事,是李彤自己好面子地怕让人听见了才关上的。” 又例如,他在进屋之后有没有喝过水。 陈强对此有些嫌恶地回答说:“喝了,还是我自己倒的。只不过那个破茶盏脏的要死,喝了我一嘴灰。” 陈强说完,还接着又吐槽了李彤家里的那些摆设,“不知道那些花瓶啊挂画啊之类的到底是她买的还是上一任留下的,反正都脏的要死,我摸完都觉得手痒。都不知道她平时下了班之后在忙些什么,真就一点打扫屋子的时间都没有吗?” 蒋择听陈强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最后构建出了一个全新的版本。 假使陈强说的话是真的的话,那么李彤真正的死亡时间范围就能被缩小到今天中午的十二点半到一点钟。 而凶手则是在陈强走后才到的李彤家里。他和李彤或许讨论了一些什么事情,于是引发了新一轮的争吵,这才导致了现场的一片狼藉,以及对方气急败坏地动手杀死了李彤。 但是许敏却因为后来也一直待在屋里的缘故,把那人和李彤之间的争吵声当成了是陈强和李彤还在吵。 反之,就是陈强在遛他们。 用坦然的态度把自己完全择开,又故作无意地抛出了几个完全经不起推敲的嫌疑人。 蒋择没妄下断言,决定等先看过了路边的监控之后再说。 第五十六章 过往 虽然那桩婚事因为这被搅黄了吧。 蒋择这头刚踏着夜色地走出了陈强家的门, 就看见了几个探头探脑地企图偷听点内容的人。 蒋择认出了其中一个就是刚才在陈强家摆龙门阵的人。 于是在那人转身准备走人之前叫住了对方。 方才模模糊糊地偷听了个大概的人闻声有些尴尬地回头,用蹩脚的普通话叫了蒋择一声“警官”。 那人干笑着撇清说:“我充其量就是个看热闹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蒋择皮笑肉不笑地扯出个笑脸, 示意自己只是想随便问他几句。 却也把那人吓得够呛。以至于对方只会点头如捣蒜地说好,并且藏藏掖掖地把蒋择他们领回了家, 生怕让人知道是他告的密。 而从那人半方言半普通话的陈述中,蒋择得知了对方叫曾雄,和陈强小时候是同学,长大之后则因为住的近的缘故也能算是朋友。 两个人经常会在没事的时候凑在一起聊聊天之类的。 他们从前在一个工厂上过班。一个干打包的活,一个干货物运输。 只不过陈强这人比较懒,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还喜欢跟别人摆阔地请这个吃饭请那个吃饭的,所以往往一整年下来都存不下什么钱。 这也直接导致李彤刚嫁给他没几年就主动提了离婚。 两个人离婚的时候陈欣才三四岁, 小的跟个土豆似的,就被李彤带走了。 但是李彤的父母却并不是那类有余裕到能够接济每个子女的。由于他们俩保守且重男轻女的缘故,所以毫无疑问地把钱都匀给家里的大儿子了。 他们甚至看不惯李彤好好地就这么离婚了, 没有按照他们的劝告凑合着继续过日子的行为, 觉得李彤是给他们丢脸和落人口舌的存在, 基本没给过她什么钱。 甚至还觉得她住在家里很碍眼,帮她带孩子也很麻烦。 用他们二位的话说就是“讨债鬼”。 所以李彤刚离婚的时候还会按月地找陈强要抚养费, 但是等她的工作上了正轨,进市中心的一家正经企业上班之后, 她就基本没再上门找陈强要过钱了。 基本就是陈强给的话她就拿着,陈强不主动给的话她也就当没这回事地不催。 “关于他们俩的事,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曾雄说,“甚至就这些都还是我在别人那儿听来的。” 倒是侧面证实了陈强的部分说辞。 蒋择挑眉,问:“既然这样, 为什么陈强今天还要热脸贴冷屁股地特意跑去给李彤送钱?” 曾雄拖长音地“这”了一声,眼珠子转了几圈,低声说,“不就是那么回事吗?从前他和他爸妈嫌陈欣是个女孩儿,不想要,所以让李彤带走了。” “他有心二婚,却还嫌这嫌那地在东挑西拣的,没想到村里压根就没好姑娘愿意跟他这么个混日子的人,更别提是给他生孩子了。以至于他现在都已经四十几岁的人了,也就陈欣这么个孩子。” 曾雄说到这儿喝了口水,然后才继续道:“而虽然陈欣是个女孩儿吧,但是反正也被李彤养到十七八了,再要不了几年也就能出社会地工作赚钱了。所以陈强这几年也就着急地想靠献殷勤地把孩子的心拉拢回来,为的就是之后能有个人养他。” 蒋择听着,脑海中首先浮现的却是陈欣双眼通红地说希望陈强能找一个稳定点儿的工作,少和李彤吵架,多体谅李彤,然后他们一家三口好好地生活在一起的画面。 蒋择沉默了几秒,略微有些不忍地挥开那个场景,又清了下嗓子地问曾雄,“那么照您看来,陈强因为一时的怒火攻心,所以杀了李彤的可能性有多大?” 曾雄闻言有些骇然,第一反应是跟蒋择求证,“李彤真的被人杀了?” 只是他这话刚一说出口,就自己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地骂自己问的这是什么废话。 他自问自答道,“她要没出事,你们也不至于这么晚了的还特意来一趟。” 蒋择没吭声,无声地在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曾雄在认真思忖了几秒蒋择的问题之后回答:“陈强这人,说他坏吧,他确实平时脾气烂地讨人嫌,经常没说几句就上火了。但是真要说他会干什么违反乱纪的事的话,我是不信的。” “因为他这人充其量就是个窝里横,基本只敢对他爸他妈,对李彤这些最亲近的人发发脾气,但凡遇上个有钱有势的人就不行了,就算真气急了也就只敢在背后骂骂对方。” “他甚至跟他的兄弟姐妹那些都不敢完全地撕破脸,最多也就口头吵两句。”曾雄说。 他就此举例道,“就去年的事吧,陈强他弟当时要翻新家里的房子,但是人在外头做生意,走不开,所以就让陈强帮着监工加干活地做了好几个月。” “他弟打电话来说这事的时候,我,老杨也都在场,可是亲耳听见他弟说会按五千块钱一个月的标准给陈强发工资的。结果呢?房子完工之后一分钱也没给他。他弟谈起这事来,还会沾沾自喜地跟别人骂他是个没用的傻货。” 曾雄绘声绘色地说道,言语之中倒颇有些为陈强抱不平的意思。 “所以啊,”曾雄说,“但凡陈强真有那敢杀人的血性,那么他当时怎么的都该去他弟家闹一场的。再横一点的话,就该踩着那孙子的脸砍他几刀,而不是只敢背着人骂骂咧咧地作罢。” 蒋择听着曾雄的危险发言,单挑了一下眉毛,暂不评价地只假设地问了,“万一李彤对他的羞辱程度远甚于此呢?” 曾雄却跟听了场笑话似地歪嘴,想也不想地回:“不可能。” “说实在的,李彤就不是特别凶的那种人。早年她和陈强离婚的原因里,除了陈强这人没什么本事之外吧,还有一条就是陈强这人总和她吵,但她又不是擅长吵架的那类人。那么她怎么办呢?也就只能离婚。” 蒋择看着曾雄不似作伪的表情,忽然有些在意地问,“难道在结婚之前,李彤不知道陈强是什么人吗?” 曾雄“害”了一声,又有些无奈地喊了一声“警官”。 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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