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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 “本来嘛,周文他们小两口也生不出娃来,就想着好好的一小男孩捡回来也不亏。但是时间一长,一堆人总戳着他们夫妻俩脊梁骨地说他们是在替别人养孩子,一来二去的他们自然也就后悔甚至是暴怒了。” 她说:“况且那小孩儿看着挺可爱的,其实脾气犟着呢,怎么打怎么骂都不会说软话。” “打疼了也不会哭,就只是跟个破玻璃娃娃似的盯着过路的人看,有时候看着也怪吓人的。” 蒋宏伟看着已经完全摆脱异样的王眉,自知这一时半会儿是问不出更多的消息了,于是在暂时告辞之后换了户人家去了解情况。 但是却没忘了要派人紧盯着她近日的言行举止。 “蒋队,咱们现在去哪儿?”有人问。 “一个一个地走访名单上的那些人。”蒋宏伟头也不回地回答。 他说:“既然她这个中介人滴水不漏地完全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罪行的话,那么我们就只好去搜集更多的人证。” 第四章 秘密 你们村的人其实都挺厉害的。 前几天来过村子里那拨人今天又来了。 照例是在村子里走访、问话、做笔录,从早到晚,不厌其烦。 听附近的大人说,那些人原本只是追踪着一个在逃拐卖犯的脚步来到的村子里,结果却意外地发现了这个村子远比他们想象中的更腌H。 就像是他们原本以为在那看似平静的湖泊上只是漂着个孤立无依的白色塑料袋,意欲用钩子勾起,却发现在那个白色塑料袋之下还紧紧黏连着一个又一个,直接与湖底的巨石相接似的。 以至于他们不得不在这个村子里多访察几日,以找到搬开那块湖底巨石,才好把垃圾一网打尽,甚至是重新续上那个在逃拐卖犯踪迹的线索。 所以村子里的部分人就遭了秧,往往是整日整日地提心吊胆的。 不是满身冷汗地等待着被询问,就是干脆闭门不出地装不在家。 周一如是在自己的虚拟日记本记录着。 他用涂鸦的形状在虚空中“一笔一划”地记:那两个人也被调查了,其后还跟了一个手绘的表情。 那天,周一家里的那个破屋子里被挤满了人。 木桌上只用来装过白开水和烈酒、啤酒的杯子头一回被斟上了茶。 而蒋宏伟他们除了旁敲侧击地问周文夫妇村子里的情况之外,还几次三番地向他们确认了周一是不是真的只是被他们捡到的。 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假使他们俩现在继续撒谎了的话,在日后水落石出的时候会罪加一等。 周文的老婆闻言有些紧张,瞥了周文一眼之后就退到他身后不再说话。 周文却一口咬定了他就是在马路边捡的周一。 他说当时不过个把月大的周一穿的是件藕色连衣开裆裤,在被子边上还放着张纸条。 “我嘛不识字,所以当时还特意把那张纸条送给村口开小卖部的老李头看了,要他给我念念。他当时噼里啪啦给我说了一堆,具体写的什么我倒是记不清了。但是意思嘛,就是说她作为一个当妈的养不起这个孩子,所以迫不得已把他给丢了,希望有好心人能把他捡走照顾起来。” 周文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地摩擦着指腹,还摸了两下大概是装打火机的上衣兜,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烟瘾犯了。 蒋宏伟没说自己到底是信还是不信,他只是顺着周文的话继续提问,问对方当初捡周一回家的动机是为什么,此后总打周一的原因又是什么。 “当时看他这么个小孩子被被子包着地丢在路边怪可怜的就捡回来了。”周文说,企图给自己塑造一个还不算太坏的形象。 但是就蒋宏伟此前几天的走访结果来说,周文似乎是这个村子里公认的一个烂人。 做工的时候偷懒、爱占左邻右舍的小便宜、口头上还会说些腌H的流氓话,有时候赌输了会不认账、手脚还不干不净的会顺小卖部东西。 听周文口中的那个“老李”说,周一有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挨打的理由就是因为周文让他帮着顺一包放在柜台上的细软烟,但是周一不肯,于是他最后空手出来的时候挨了一顿骂,又被揣倒在地地摔了个跟头。 但周文就像是没有料到蒋宏伟他们在跟其他人了解情况的时候也会问及他的事一样,依旧在演技拙劣地在装好人。 他的唇间夹着根刚点燃的烟,而后口齿不清地说:“但是要么怎么说孩子永远都是亲生的更好呢,这个孩子啊,就是个白眼狼。养不熟!” 他说:“好歹我也把他养到这个年纪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警官你问问他自己,问问村子里的其他人,这个小兔崽子管我叫过一声爸,管我婆娘叫过一声妈没有?还动不动就不听话地惹人生气,看着就欠揍。” 周文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是鄙夷的,是厌恶的。 让蒋宏伟他们不禁怀疑:倘若他们这会儿不在场的话,他是不是已经抄起扫帚来地在揍人了。 蒋宏伟他们不了解的是,周文其实对很多人说过类似的话。 住在对门的杨三一家、住在村口的杨麻子一家和老李、那些个他的工友、酒友、牌友,以及村上的干部,镇上的干事云云。 只不过是自从周文和前两者吵过架之后就老死不相往来地不再和他们说这些事罢了。 用周文自己的话说就是:“杨三和杨麻子他们都是假慈悲,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地用嘴心疼别人的孩子!可出钱养孩子的人是我!他们凭什么?!有本事就先掏钱再说话!” 说话没理到就像是个乱咬人的疯犬。 至于其他的那些“倾听者”,不管他们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似乎总之出言赞同了周文的观点的。 以至于久而久之的,周文真的觉得他打周一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可蒋宏伟他们是警.察,铁面无私,不讲情分只讲法的警.察。 跟着蒋宏伟身后一道来了村子里的那个新人不止一次地反驳道:“如果您二位真的不想养这孩子,觉得他怎么也养不熟的话,可以直接把他送到市里的福利机构去,那里的人会负责照顾他。” 另外一位也气不过地帮腔道:“而且像您这样打孩子是犯法的,按途径是要拘留甚至服刑的。” 周文没有立刻接话,更没有如同以往一样掰扯他那些“既然他吃我的用我的,那么我打他就跟老子打小子似的理所当然”的歪理。 他只是在青石板的地面上按灭了他抽的只剩下烟屁股了的烟头,而后才说:“可这个孩子现在在我的户口簿里。” “况且,”周文说,“他现在也没缺胳膊少腿的不是?” 蒋宏伟被气笑了。 不止是因为周文的言语,更是因为他们近日在这个杨家村里如同撬蚌壳似的问不出来的话。 他说:“你们村的人其实都挺厉害的。” “正常人遇到警.察,不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歹是尽量配合。你们倒好,十个里面起码有一半是打太极的,还有几个是心怀鬼胎地在支支吾吾藏秘密的。” 第五章 理由 你蒋择哥哥送你的礼物。 只是无论那些做了亏心事的村民到底是一吓唬就和盘托出了的纸老虎,还是无论蒋宏伟他们怎么追问都无动于衷满嘴跑火车的油狐狸。 甚至是干脆以“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为由屡次将人拒之于门外的严丝合缝的蚌壳成精都无所谓。 因为那些在这座城市里,或者是这个世界上真正发生过的事都会安安静静地立于原地等待着蒋宏伟他们去发现,去一一对应,再如同勾连珍珠似地串联起整张大网背后的真相。 宁城里曾经出现过,并且现在依旧没能完善解决的孩童失踪案,亦或者那些发生在别的城市,已经归入到那个在逃嫌犯名下的案卷近日都被蒋宏伟他们花费近一个月时间一一翻阅了。 外加上他们查询过了那些医院的就诊记录,以及紧急送去的那些用于亲子鉴定的样本。 至少部分村民购买孩子的犯罪事实是可以证明的了。 他们被逮捕之后的第一反应是骂那些透露了他们犯罪事实的村民。 觉得大家都是邻里乡亲的,对方这么做未免太过于绝情。 也有人骂杨三夫妇,说如果不是他们俩买孩子还被外路人撞见了,而那个多管闲事乃至于该死的外路人又报了警,怎么会把警方的注意力引来。 诸如此类的“他人有罪论”数不胜数。 说不准大概还有背地里骂他们市局的。 其中也有一个冷静点的,只苦笑着问蒋宏伟孩子被领回去之后会怎么样。 “回到他们该待的地方去。”蒋宏伟对那人没有半点怜悯之情地回答。 “蒋队,等我们录上这些人的指证口供之后就能把那王眉逮进去了吧?”照旧颠颠地跟在蒋宏伟身后的新人问。 蒋宏伟对此的回答是:“不急,我们还得等她给我们提供搬开石头的关键性线索。” 那人听不懂什么“搬开石头”的描述,因为那天蒋宏伟单独采访周一的时候他不在。 他只知道既然蒋宏伟这么说了,他也就只有沉默地等着收网这么一个选择。 蒋宏伟他们当天又去了一趟王眉家。 依旧是诈问,但是兴许是王眉这几天亲眼看着那一个又一个人被逮进了警车里的缘故,她不似初见时的淡然自若了。 王眉回话时的那些不经意间的小动作都说明了她此时此刻大概是在装散漫和不在意。 蒋宏伟料想对方此时此刻的心弦应该是紧绷着的。 那位在逃拐卖犯真的被捕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她参与其中的实质性信息供出来的消息于她而言大概就像是家中的潮湿天花板之上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可能坠落,然后将她碾成粉身碎骨。 只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蒋宏伟看着王眉不时地向外撇的眼神,笃定甚于赌博地问:“你应该很久没接到过对方给你打的电话了吧?” 王眉闻言略变了脸色,强撑着笑容地回复:“不知道警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甭说那罪人到底被你们抓住没有,但我要真是参案人员的话你们直接抓我就行,不至于还放任我在外头乱走吧?” 蒋宏伟不置可否,只说:“等我们今天回去把那些人审完,他就是不招供我们也有足够的人证抓你了。” 王眉听着,失却了脸上最后一点血色。 她知道蒋宏伟这话是真的。因为她深知自己和那些人的“君子协议”也只能在各自平安的情况下生效。 因为要为彼此保密的约定更像是一根绳索,起着将他们系在同一条维度上,固定那面挡在他们面前的毫不漏风的墙的作用。 但是既已证据确凿地大难临头了,他们保不齐会为了减刑招供出什么东西。 因而王眉不说话了,甚至没同往常那样站起来把人送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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