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整理……等等等等。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眼里有那么多活儿,本来这个别馆和农家乐已经出现了很多小问题,但坎肩走过的地方,一切又变得结实、稳定、干净、有序。 坎肩随即开始给所有人理发。 我和胖子看得目瞪口呆,胖子说:“我以为我是勤劳的象征,和这小子一比,我就是一得过且过的混蛋。” 我看着被他一张一张贴得非常整齐的、来吃饭的客人在店里的合影,心说他该不会是强迫症吧!闷油瓶来到自己收银的位置,发现笔筒里的笔,笔芯全都被按了进去,并且统一笔头朝下。 我们三个人决定离开坎肩的视线,我不知道他到底学了多少家务技巧,但我们觉得目前还是不去干扰他,让他尽情地发挥。 躺在店外的躺椅上,我就对胖子说道:“谢谢。” 胖子转头看了看我:“感动吗?” “不能用感动这个词。”我说道:“但――” “别放屁,感动的话,记得回报胖爷我。”胖子说道:“胖爷我的梦想是,打WNBA。” 我看着他:“这个是不是得靠投胎啊?” “我帮你实现了梦想,你就这个态度。”胖子说道:“我不跟你好了。” “那行吧。”我说道:“我把你床头药换了,帮你快点投胎。” 胖子指着我的鼻子,我笑了起来,对他说:“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我洗碗。” 胖子想了想:“也行。” 我就去看闷油瓶站的地方,心想是不是也得和他说一声谢谢。 他靠在一根柱子上,看坎肩替别人理发,我走过去:“谢谢。”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表态。 我等他的下一句话,但他就看了我一会儿,又转头去看坎肩理发,我只能回到胖子边上。 胖子就说道:“你得用东北话。” “东北话怎么说谢谢?” “都在酒里。”胖子扬了扬他手里的瓶子,他开了一瓶红星二锅头。 我叹气,这个语境可能闷油瓶还没有开发完毕吧!我躺下来,打开微信对话框,想感谢一下小花同志。虽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出了非常大的力,并且我可以待会儿在喝酒的时候亲自感谢他们,但我很清楚小花在整件事情中的关键调度力量。 当我打开对话框的时候,忽然手就开始发抖。 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他们非常用心地对待我,但是我竟然没有种胡萝卜。 我似乎能看到他就坐到对面,悠悠地和我说:“这是人品问题。” 这是人品问题。 这是人品问题。 我魂飞魄散,摆烂的灵魂被撕得四分五裂。 第190章 雨村笔记 田园篇(81) 第二天的工作安排是:黎簇带队进行工程的收尾,我则带着王盟去镇上的菜市场。 我在吃早饭的时候,和黎簇讲了工程收尾的细则,还给了他一份我在晚上做的笔记,让他逐条开展工作。 他翻着笔记,表情明显写着:又来? 但我没空和他深入交流了,带着王盟一脚油门往镇上开去,并在路上和他讲了我的计划。 “如果不对胡萝卜进行采摘,让它一直埋在地里,最后会变成什么?”我问王盟。 王盟还没怎么睡醒,捏着自己鼻子:“啊?” 我重复了一遍,王盟说道:“胡萝卜的话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萝卜。我有个朋友种了萝卜,忘记收了,结果第二年萝卜长成了一棵树。” “真的假的?” “反正是一棵高大的灌木,说树可能夸张了。”王盟说道:“老板,你有什么阴谋?” “我要去买现成的胡萝卜,然后重新插回土里。” “那些胡萝卜的叶子都被拔了,不现实啊。” “我先去找卖胡萝卜的菜农,然后顺藤摸瓜去找批发商,再找到胡萝卜的种植户,最后把整块田平移到我们田里。”我说道。 王盟看着我:“老板,你和花儿爷承认错误不就好了吗?” “不行,这是南方人的倔强。”我说道:“就是对发小死不认错,不能让他用北京话说是我人品的问题。” 王盟莫名其妙:“是不是背后有故事啊?” 我脑子里闪过小时候的一段模糊记忆,那时候小花和我在院子里玩,我俩手里都抓着方糖饼(方糕),那是我从南方带过去的礼物,他很喜欢吃。 那天特别冷,下着大雪,我很不习惯,手上都是冻疮,而且衣服还穿的少――对北方的冬天认知不够。 小花就想折了家里的梅花树,点火给我取暖。 现折的梅花树枝当然是点不着的,而且梅花的枝条很有韧性,以我们当时的年纪也不太能掰断,花坛又高,折腾了半天也没成功。 小花就把没吃完的方糖饼给我拿着,锲而不舍地去折梅花枝,一定要给我取暖。 当时我冻迷糊了,直接把他那块没吃完的方糖饼给吃了,结果小花忙了半天,弄出一个篝火堆后,发现自己的方糖饼没了。 他气坏了,想哭又哭不出来,等我离开的时候,他郑重地告诉我,我的人品不行。 那时我们年纪很小,说的也都是从大人嘴里学来的话,而且我确实也冻发烧了,纯粹是在脑子一片空白的情况下,做出的缺德事。 但我知道小花这一年肯定再也吃不到方糖饼了,因为北方没有这个东西。 我非常内疚,内疚了很久,也没有什么弥补的举动,因为过完年,南方也没有这个东西了。 后来和他再次相认之后,我时常会想起这件事情,也给他寄过一些方糖饼,但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估计是忘记了,又或是他自己根本不拆这些东西,都被其他人吃了。 我之所以对这件事记忆深刻,一来是和他再次相认的时候,我努力把这件事反复回忆了很久。二来是小花当时非常努力地给我生了一个篝火堆,而我却吃掉了他的方糖饼,这在我做人的逻辑里,简直不可原谅。他那时比我还矮,爬上那个花坛的时候,特别吃力。 说起来,先前他让我种胡萝卜时,我压根认为他是在开玩笑。 随口给我一点压力,是他的一种语言特征。以前他经常会用这种方式,锁住我很多天马行空的想象。比如有一次我告诉他: “我觉得我这一次可以接受直接死亡。” “彻底放下了?”他问。 “嗯。”我说道。 “那你现在把小拇指切下来。” “为什么?” “彻底放下就是毫无侥幸,毫无侥幸就是接受了现实,认为自己必死无疑,那身体的残缺对你来说就没那么重要了。”他当时在核算一笔账目:“你显然不敢切,说明你打心底认为,这一次你仍然能侥幸活下来,那不如做一个能活下来的计划。” 不知不觉中,胡萝卜变成了小花给我的一个陷阱,怎么就从玩笑变得那么真实,给我那么大的压力呢? 是火车。搞火车不就折梅花的重演吗,我最终还是把方糖饼给吃了吗? 绝对不可以被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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