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同人] 触手，十八厘米，是笨蛋_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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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了容遇这个好苗子？如果是林让的学生，他倒是有把握抢过来。可偏偏，是云筱元…… 他正想着，手机就震动起来。林让笑着开口：“闵院士挖墙脚的事，我刚刚告诉给老师了。” 闵慎言深吸一口气，按下接通键，里头传出云筱元的声音：“闵慎言你这个老东西，一年收一个学生，门下都三十几个学生了，你是需要人抬棺材还是怎么的，收这么多人？” 闵慎言：“……” 这老女人，骂人太难听了。可他没办法反驳。在面对云筱元时，他总是矮一头。就因为，几十年前，他一时看走了眼，对云筱元告过白，被惨烈拒绝了。从此，再也抬不起头。容遇隐约听见了电话中骂人的话，整个人呆住。在她印象中，云教授虽然称不上温柔，但绝对是个平和的人，居然，骂人？ “咳。”林让及时开口，“习惯就好。” 各大新闻媒体报道中的这两位教授，认真，严谨，高标准，高追求，是数学界的代表。但私底下，这二人互相较劲，彼此都看不惯。连带着，师门的学生也互相敌对。以前，是他一个人被那边三十几个人围攻。现在么，有小师妹陪着了。 “走，我们先进研究室。” 容遇点头，和他一起走上台阶。隔壁一栋楼的沈琳，上完了课走出来。她抬眼看到了容遇。顿时愣住了。容遇怎么来海城大学了？ “那是林教授！”她旁边的一个学生惊呼起来，“好难得看到林教授在学校。” 沈琳认识林让。但仅仅只是认识而已，她虽然也在海城大学任教，但她只是个普通声乐老师，和林教授这种数学天才之间隔着天堑。另一个学生道：“听说林教授最近参加一个很重要的项目，所以会在学校待一段时间。” 沈琳也听说了。好像是国家航空院那边有个最高机密性项目，交给了海城数学研究所。这次项目非常重要，海城数学系物理系各大教授都被叫回来协助，这个时间段，能进研究所的人，都是大佬级人物。可！容遇怎么也进去了？沈琳再仔细看时，研究所门口已经没了人。大概，是她看错了吧。林让用工牌刷门禁，进去后，坐电梯需要刷指纹，到了研究室门口，还得刷脸，管理非常严格。进去后，有七八个人正坐在电脑面前忙碌。屏幕上一个一个数学公式，吸引了容遇的注意。林让拉住她：“来这边，有个工作需要你协助一下。” 最里面的办公室里，坐着四个人，是林让的工作搭档。他拍了拍手掌：“这是容遇，数学天才，这几天困扰大家的难题，我想可以和她讨论讨论。” 那四人看着容遇愣了愣。不因为别的，是因为她太年轻了，而且是个女孩，过于漂亮的女孩。在数学这个领域，男性优势绝对大于女性，初中不太明显，高中时期，文理科就开始分流，到了大学数学系，女生屈指可数，再到研究生，博士……慢慢的，女性几乎消失了。他们就没在工作区域，见过这么好看这么年轻的女生。几人也就愣了片刻，很快回过神来。因为，这女孩是林教授带进来的，林教授对数学相当严苛，严苛到了一种近乎变态的地步。他们可不认为，林教授会拿数学当儿戏。于是，几人点开电脑文档，仔细说起来。第40章务必保护好太奶奶 “按照现有模型计算，它的轨道应该在三十六小时与地球相撞，但计算机给出的结果完全不符合观测数据。” “我们反向推导了上百次，结果确实不对劲，这个数据没办法提交给航天所。” “事关小行星的轨迹，不能出任何偏差……” 四个人焦头烂额。林让开口：“简而言之，一个小行星将撞击地球，必须精准算出它的运行轨迹，用航天器高速撞击小行星，改变其轨道，才能避免事故发生。” 一个年轻研究员疯狂敲击键盘：“计算机模拟显示三十六小时撞击率是90%，但观测数据却显示轨道有微小偏差，这完全说不通……” 容遇看了眼电脑，拿起一张纸，飞快写下几组基础数据，然后记录下计算机的演算结果。她一言不发，坐在桌子边上，笔尖在纸上唰唰唰写出一大串方程公式，她写得很快，几乎不需要任何思考…… 离她最近的研究员看了一眼纸上的公式，愣住了。她写的不就是计算机上的演算过程么，照着抄？可她头都没抬，不太像是在抄。那么，就是背下来了？竟然过目不忘？很快，他更惊讶了。当容遇写到第三张草稿纸时，内容和计算机的推演过程不一样了，她写的速度也慢下来了，时不时拧眉思考，甚至咬自己的指甲，非常专注，好像周边的一切都不存在。林让做了个禁音的手势，让大家继续忙。容遇独自算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抬头喝了口水，问道：“师兄，我能借电脑查点资料吗？” 旁边的研究员猛地抬头。师兄？容遇是林教授的师妹？云筱元教授的学生？云教授不是轻易不收学生么，破例了？不过，一个学校的学生，一般也会称呼师兄妹，或许，容遇和林教授是同一个母校吧。林让将位置让出来。她点开资料库，再度沉进去。中午用餐的时候，林让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听见。林让扶额。难怪老师会选中容遇，因为老师也是这样，只要忙起来，不用吃饭不用喝水，甚至都可以不上厕所，简直逆天。晚餐时间，林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强行把容遇手里的笔杆子拿走了：“吃了饭再继续，不然我送你走。” 容遇妥协了，拿起饭盒，大口大口吞咽，不到五分钟解决。然后继续趴在桌子上演算。屋里的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儿太懒了。直到晚上近十点钟，容遇终于呼出一口气。她对这几十年来的航空理论实践发展不太了解，花在这上面的时间太多太多了，不然可以更快。 “计算机的演算，是从这里开始出现偏差……”她在纸上公式上画了个圈，“你们忽略了太阳风对小行星表面物质的剥离效应，虽然这个效应很微小，但在长期演化中会显著改变小行星的质量分布……因为这是新发现的小行星，计算机没办法精确这个剥离效应是什么数值，所以算不出……” 她用的是假设法。一个数值，再一个数值，假设，论证，反向推导。 “正确的轨道应该是这样，在近日点会有轻微偏转……” 年轻的研究员颤抖着手，将容遇的计算结果输入计算机。屏幕上，出现一条完美的椭圆轨道，与观测数据完全吻合…… 四个人瞳仁紧缩。 “计算机跑了三天的演算数据，竟然输给了你手里的笔杆子。” “你这脑袋，竟然比电脑还恐怖。” 容遇一笑。她出国留学那阵，国外刚兴起计算机，那时候，她和计算机比过计算速度，她更快，所以，她还被几个外国佬同学笑称为人造超脑。不过现在计算机发展速度太快了，论速度，她肯定拼不过电脑。但电脑毕竟也是靠人类输入的数据模型才能运行，说到底，最终比的还是人脑。 “你帮我们大忙了。”林让对助手道，“这个结果直接发给航天所那边，今天就先这样了。” 他送容遇出去。容遇这才发现手机上，纪舟野打了几十个电话过来。她发地址过去，对林让道：“师兄不用送了，有人来接我。” 林让坚持送她到了校门口，一路走过去，正好纪舟野开着车也到了。上千万的豪车，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林让这个学术分子，不太认识豪车，但也知道这车不便宜，他还以为是纪止渊来接人。没想到，竟是另一个年轻的男孩。纪舟野一过来，就顺手帮容遇拎了书包，朝林让挥挥手：“师兄好。” 林让：“？？？” 他什么时候多了个师弟？纪舟野嘻嘻笑：“容遇的师兄就是我师兄，以后麻烦师兄多多照顾我们家容遇，我们先走啦。” 他听大哥提了这件事。让他务必保护好太奶奶。不许这个叫林让的教授对太奶奶献殷勤。他伸手搂住容遇肩膀，表现出一副十分亲密的模样：“海城大学后面有一条小吃街，咱们去那边逛逛放松一下……” 容遇一巴掌将他扇开：“发什么神经？” 纪舟野：“……” 搂一下太奶奶咋了，又没犯法…… 海城大学后面的小吃街相当热闹，都是容遇没吃过的食物，忙碌一天，没吃多少东西，是真的饿了。 “太奶，我跟你说，这家的铁板鱿鱼绝了。” “他们家的柠檬水，超级好喝，我给你买一杯。” “臭豆腐要不要尝一尝，闻起来臭，吃起来可香了。” “还有这个铜锣烧……” 容遇皱眉：“铜锣烧就不吃了，抵制。” 纪舟野：“……”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抵制日货呢。算了，太奶奶那个年代的人，正常。二人一路走，一路买，手上都拎不下了。小吃街上，容若瑶和宋淮也在逛，下了晚自习，容若瑶主动约宋淮来这儿放松放松。她正捧着奶茶。一晃眼看到容遇和纪舟野竟然在一块。听说容遇请了一天假，原来是谈恋爱去了，高三请假谈恋爱，呵，注定一辈子没什么出息。第41章容遇，我是你的粉丝纪舟野在一家游戏馆门口走不动路了。 “我最亲爱的太奶奶，看在我这么尽心尽力伺候您老的份上，给我买这款最新的游戏机行吗？” 这两天刚上市了一款全新游戏设备，超大屏幕，超流畅体验，超出色光线追踪……价格其实不贵，才三万多。奈何现在囊中羞涩，只能求助太奶。容遇：“有个条件，这回月考能进步十名。” 纪舟野干巴巴道：“啊、这，十名跨度有点大，换个条件成不成？” 容遇微笑：“咱俩体验玩一局，如果你能赢过我，也可以。” 纪舟野：“……” 是谁那么变态，用数学公式推演玩家轨迹，他玩得过才怪。 “那怎么办呢？”容遇摊开手，“学习成绩差，玩游戏也菜，叫我怎么给你放水？” 纪舟野：“……” 他眼珠突然一转。抓住容遇的手臂，摇摇晃晃，发出撒娇般的声音：“我马上就要过十八岁生日了，成人礼该有的吧，就当、就当是提前送我生日礼物呗，好不好嘛……” 正说着，旁侧响起一个声音：“姐姐，你们也在这边逛呀。” 是容若瑶。她是有点好奇，容遇和纪舟野天天黏糊糊在一起到底在干嘛。结果，被她听见了这么一番炸裂的发言。纪舟野不是校霸么，在学校酷拽到不可一世，怎么在容遇面前，像个没断奶的孩子在跟妈妈撒娇？天哪，这真的是正常男女朋友关系吗？宋淮也有些惊讶。但他向来不会展露情绪，淡声开口道：“纪舟野同学，正好昨天我姑父买了这款游戏机给我，我对玩游戏不感兴趣，就当是送你的成人礼。” “不是，我说，你俩哪冒出来的？” 纪舟野刚刚一脸乖顺，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这会，脸上突然浮上戾气，“我买什么，跟你们有关系吗，要你们在这儿逼逼叨叨？” 容若瑶脸色难看：“大家都是同学，宋淮好心好意送你成人礼，你说话至于这么难听吗？” “我要他送了吗，需要他当好心人吗？”纪舟野又变回成了那个酷拽的校霸，“什么垃圾游戏，本少爷根本就不稀罕。” 容若瑶咬唇。纪舟野对她的态度，和对容遇的态度，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他以前不是跟她告过白吗，对一个人的喜欢，这么快就消失了吗？她并不喜欢纪舟野。她是喜欢，被人吹捧追求的感觉。就在这时，一群人围上来。 “咦，这不是瑶瑶吗？” “选秀节目第一名的那个容若瑶！” “没想到她比电视上更漂亮，像个洋娃娃。” “……” 星梦计划第一期昨天才正式播出，有纪氏宣发，节目热度节节高涨，频繁挤上热搜榜。容若瑶播出前本来就有粉丝基础，第一期节目表现极佳，而且还是第一名，粉丝一夜之间涨了十几万。她被一大群粉丝围在中间，满脸甜美的笑容与人合影，签名…… 纪舟野和容遇被人给挤开了。他伸手护住容遇，带着她挤出人群。刚走出游戏店，前面一个齐刘海的女孩瞪大眼睛看着她：“你、你是星梦计划的选手容遇对吗？” 还不等容遇回答。齐刘海女孩就蹬蹬蹬跑上前，一脸紧张的道：“容遇姐姐你好，我、我是你的粉丝，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容遇一愣。她竟然也有粉丝了？参加这个节目，不过是因为想圆年轻时候喜欢唱歌的梦罢了，竟然也会有人因此喜欢上她？ “不、不方便就算了。”齐刘海女孩一脸失落。容遇拉开书包，拿出一支笔：“签哪儿？” 女孩双眼放光，忙掏出一个笔记本：“这儿，签在这儿。” 容遇看到本子上写的是一些简单的数学公式，大概是初中数学，她问道：“你读初中？” “初三了。”女孩心虚的挠挠头，“初三追星是不是不太好呀？” 容遇唰唰唰写下一行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学妹。——容遇。” 她抬头笑道，“我在海城一中。” 女孩捂住脸。海城一中，本地数一数二的高中，录取分特别高，她那三瓜俩枣的分数，想上这个学校，简直白日做梦。可—— 容遇叫她学妹耶。为了挣点零花钱，纪舟野拼了。他晚上回去还在背诗，一大早进教室早读，也在背诗，全班就数他声音最大。他一开始读书，那些跟班学渣们，就不好意思再睡觉玩手机，跟着一块儿读，学渣班这么努力了，中游那些不好不坏的学生们生怕被倒数第几名超越，默默拿出书本开始背诵。优等生们压力山大，更不敢放松。下课时，容遇的课桌边上总有人在，不是班长就是学习委员，或者是团支书。他们三个的成绩在二十班冒尖，但放在全年级，却只排在百名开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偏科，理综差的要死，总分三百，每回就考个一百来分，总分就是这样被拖了后腿。容遇开口：“有没有可能，你们理综太差，是因为数学没学好？” 班长反驳：“我数学考试每回都是一百三十分，这个分应该不算低了。” 学习委员正要说，她也有一百二十多分。就听容遇道：“一百三还不算低么，总分一百五，按道理来讲，最差都得一百四十八。” 班长：“……” 团支书：“……” 学习委员：“……” 除了尖子班那些学霸，很少有人数学能上一百四吧。容遇拿出一本数学资料书：“数学是学习所有学科的基础，运用好数学思维，理综就很简单了。” “这道题……”她在书上画了个圈，“这是一道大学阶段数学题，虽然有点超纲，但其实，用高中数学思路完全可以解出结果……” 三人面面相觑。高中的知识都没吃透，就开始做大学数学题？是不是太高看他们了？可见容遇一脸认真的样子，好像比班主任还操心他们的成绩，几人质疑的话，默默吞了回去。回到位置上，三人就开始解题。第42章他之前猜测，她是抄袭大中午，容遇背着书包去图书馆。这段时间，她差不多吃透了这七十年的数学界研究，总算是拉平了差距，她得再看看别的学科。比如物理学，量子力学，航天学，核能学…… 她坐在图书馆自习室的椅子上，翻开一本物理天文学方面的期刊，仔细看起来。她没注意到，旁边靠窗位置上坐着的人，正是宋淮。宋淮先看到她手中的书，和他正在看的书封面一模一样，只不过，他看的是翻译版，而那本书，竟是俄文原版。他好奇是谁竟能看懂俄文原著。抬头看去，却看到了一张意想不到的脸，容遇？她竟然看得懂俄文？更为关键的是，她竟对物理天文感兴趣？他记起来，她在物理竞赛中，也以满分的成绩拿到了复赛名额。他之前猜测，她是抄袭。可考场上，能那么容易抄吗？难道，她真有物理天赋？宋淮一言不发站起身，朝容遇走去，站在她身后，看到她正在纸上写写画画，竟是物理学一组特别复杂的公式，她唰唰写下一组数据，几乎不用思考就算出结果，然后划掉，重新算…… 感觉头顶多了一道阴影，容遇皱起眉，她抬头看去，对上了宋淮的眼睛。宋淮开口：“你也对这方面感兴趣？” 容遇指了指旁侧禁止交谈的提示牌。宋淮抿紧唇。以前容遇刚回容家时，天天黏糊糊跟在他身后，只要他同她多说一句话，她都能开心许久。这会，他主动搭话，她竟这么冷漠。见他还站着不动，挡住了光线，容遇看向腕表，午休也差不多结束了，她合上书本，起身走出图书馆。宋淮跟上去。走出去后，他正要继续追问。就见前方，二十班的数学老师，吴素走了过来：“容遇，有没有时间聊一聊？” 容遇点了点头。她以为，吴素是想让她帮忙进一步演算抛物线的收敛性。却听见吴素笑着开口：“三天前我向学校提交了辞呈，今天下午就正式离职。” 容遇抬头：“吴老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数学是我毕生的追求，一直想写出一篇惊世论文，正式迈入数学界，事实证明，我的能力配不上我的野心，而且，因为我的心安定不下来，也没办法担起一个老师该承担的责任，对学生来说非常不公平。”吴素面容还算平静，“我申请了普林斯顿大学深造名额，打算出国学习个几年，等学有所成后，再回来继续研究抛物线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