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同人] 触手，十八厘米，是笨蛋_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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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整晚是我值班。” 朵朵刚输了液，纪止渊就匆匆赶来了。他手里还拎着一碗粥，坐在病床边上，极有耐心的哄朵朵喝粥。朵朵眼圈有点儿红。以前的爸爸真的很少很少陪她，哪怕生病，也看不到爸爸的影子。自从爸爸和蓝阿姨分手了，她才终于觉得，她也是被爸爸爱着的小宝贝了。朵朵吃饱就睡了。纪止渊转过头，看向容遇：“太奶奶明天还要赶去京城参加物理竞赛，今晚别熬夜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容遇心道，是该让这小子学着怎么照顾孩子了。父女感情培养出来，以后再有蓝柔雪这样的女人出现，才不会被挑拨离间。她喊上在玩游戏的纪舟野，一起走了。纪止渊坐在病床边上，给女儿盖好被子，然后开始处理公司的事。突然接到个电话，他走出去接。等打完电话回来时，他轻轻推开病房的门，看到竟有个女人坐在床边上。女人的背影，莫名有点眼熟。他呆了片刻。 “妈妈……” 床上的朵朵忽然呓语。温妍的手，被一只小小的手给抓住了。她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惦记这个第一回见面的小朋友，给别的病人看诊的时候，脑袋里总是浮现小姑娘的影子。她一个没忍住，就过来瞧瞧了。听见小姑娘喊妈妈，她更是心软，任由手指被朵朵抓着。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温妍以为是孩子妈妈回来了，连忙松开手，起身。她转过身，对上了纪止渊的眼眸。 “柯蔓？” 纪止渊的唇瓣，艰难吐出这两个字。温妍一愣：“什么？” 她的声音，太温柔了，也很陌生。纪止渊蓦的回过神来。那个叫柯蔓的女人，已经死了，死在了生朵朵的产床上。虽然他对朵朵妈妈并没有什么感情，但一个人说死就死了，如今想起来，依旧心神难宁…… 眼前这名医生，和朵朵妈，长得好像。但他也不是很确定。因为朵朵妈在他脑中的影子已经很模糊了。他只记得，她挺着大肚子，因为妊娠发胖，情绪低郁，总是低垂着头…… 温妍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纪止渊抿唇：“没什么。” 温妍浑身不适，赶紧出去了。容遇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纪止渊开了个视频电话，询问朵朵的情况。 “姨姨，我好多啦。”朵朵满脸笑容，“温医生在这儿给我讲故事，爸爸也在，姨姨别担心我。” 温妍这才知道，原来昨夜带孩子来看病的女人，并不是孩子的妈妈。那孩子妈妈去哪了？不过她并不是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并不会问这些。就是……孩子爸爸坐在边上，让她非常不适，只能忽略那个男人，继续给朵朵讲故事。容遇洗漱好下楼。纪老爷子知道她今天要去京城参赛，正在指挥佣人收拾行李，七八个超级大行李箱摆在客厅里。容遇皱起眉：“我就去两天，你搞这么大阵仗干什么？” “我我我，我也去。”纪老爷子拉住她的手臂，摇了摇，“妈，你去哪，我就去哪。” 容遇：“……” 儿子太粘人了怎么办，揍也不太好揍，因为年纪太大了，怕力度没控制好揍进医院。纪舟野还在刷牙呢，就从楼上冲下来：“太奶，我也要去京城玩，等我一下下！” “行行行，都去。”容遇开口，“把阿渊朵朵也带上，俞管家还有这些照顾的人，一个都不许少，这么多人，去机场坐飞机也麻烦，英宝，你现在赶紧买一架大型私人飞机……” 她越说，纪老爷子的个子越矮。纪舟野不敢挑战太奶权威，赶紧刷牙溜了。纪老爷子缩下身，默默从行李箱拿出自己的东西，看起来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啊不，老、老狗。容遇：“……” 第107章不像我，连亲妈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容遇承诺给纪老爷子带礼物，才算是把老儿子给哄好了。坐上车，看到老儿子站在庄园门口，朝她挥手，佝偻的身影越来越小。不知为什么，她鼻尖突然一酸。儿子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眼巴巴送她去研究所上班。如今儿子老了，人生没剩下几年了，还是这样每天送她出门，盼她回家…… 纪老爷子站在大门口，看着车子越开越远，一脸惆怅。出门上学的纪舟野拍了拍他老人家的肩膀：“至少老爷子还有妈，不像我，连亲妈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纪老爷子不知道作何安慰，拿手机给他转了点钱过去：“买点吃的弥补一下受伤的心吧。” 纪舟野还高兴了一下。结果打开手机一看，就五十二块钱的红包。搁以前，最低都得一万起步。 “我的钱，都交给你太奶管着了。”纪老爷子哼一声，“我私房钱不多，分你五十二已经很大方了，去，一边去，滚去上学。” 纪舟野：“……” 算了，五十二也能吃两顿饭了。等纪舟野一走，纪老爷子就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不让我去，那我就偷偷去，老俞！快，准备行李。” 俞管家头疼。老爷子最近怎么越来越像个孩子了，说风就是雨。容遇命令司机调头回来，就看到俞管家正在大包小包往车子上放行李。 “妈，妈，你听我解释……”纪老爷子欲哭无泪，“我就是舍不得跟妈妈分开，呜呜呜……” 这样的神情，出现在一张老脸上，让容遇眼睛疼。她赶紧移开视线：“我回来是告诉你一声，我刚刚打电话让姜秘书给你订了头等舱，两个小时后起飞，你别着急，慢慢来。” 纪老爷子高兴疯了：“好好，我们在京城汇合。” 容遇失笑着摇头。她耽误了点时间，到机场的时候快登机了，她先看到了裴雅茹，紧接着，就看到了站在裴雅茹身边的容望天。她并没告诉容望天要去京城的事，容望天怎么来了？ “你第一次出远门，我多少有点不放心。”容望天淡声道，“走吧，登机。” 学校统一订了经济舱。容遇坐在靠窗的位置，右边挨着容望天，再右边是宋淮和宋夫人。容望天和宋夫人是亲家，两家非常熟了，二人聊着商场上合作的事，越聊越深入。宋淮听着无趣，翻开随身带的一本书。他不由自主扭头，看向容遇，只见容遇手中竟然也拿着一本和他一模一样的书，只不过，他拿的是翻译版，而容遇看的是纯英文原版。他的英语成绩算是非常拔尖了，但也没办法通读纯英文版的科学类书籍。宋夫人顺着儿子目光看去，讥讽的撇了撇嘴。上回开家长会，她就特意打听过了，容家这个大女儿，月考倒数第一名。她实在是有点不明白，月考倒数第一的人，究竟是怎么拿到了奥林匹克全国物理决赛的名额？或许，是抄袭她家宋淮的考卷？是了，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不然没办法解释。宋夫人满脸鄙夷，这时，她儿子宋淮突然开口：“容叔叔，我能和你换个位置吗？” 宋夫人顿时愣住了。之前容遇刚回海城时，每回两家聚餐，容遇都是屁颠屁颠跟在宋淮身后，宋淮不胜其烦。怎么现在，宋淮居然主动要坐在容遇身边？她儿子脑袋进水了吗？容望天也有点愣。他也想到了以前容遇追着宋淮屁股后面跑的样子。当初指腹为婚的其实是大女儿。后来变成了小女儿。有些事情说不清，还是得避嫌。他斟酌着用词，准备拒绝。只听宋淮继续道：“我和容遇看的是同一本书，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她。” “什么？你请教她？”宋夫人一脸难以置信，“你不仅是全校第一，更是全市第一，请教一个倒数第一，你脑子没问题吧宋淮！” 这话，让容望天很不舒服。虽然他有时候也觉得容遇不争气，但自己说是一回事，外人说，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冷淡道：“宋淮和容遇都拿到了物理决赛资格，那就说明，两个孩子差不多优秀，至少在物理这一门，是不相上下的水平……” 宋夫人讥讽笑出声，正要继续怼。被宋淮一把按住了手：“妈，你能不能别说了，会让我觉得很丢人。” 果然。宋夫人一回头，看到附近好几个学生家长都朝这边看。她尴尬的闭上了嘴。宋淮也不好再提换座位的事。容遇一直戴着耳机，根本就没注意到那边的动静。她靠窗看了会书，不一会睡着了，快下飞机时被容望天叫醒。容遇正要自己拿行李，却被容望天快一步拿在了手中，一行人排队下飞机。学校安排了专门的酒店，就在竞赛场馆附近，在机场门口等车时，容望天忽然一脸抱歉的道：“小遇，我有个客户得知我来京城，约我谈个事情，我先去一趟，你自己跟着老师，有问题吗？” 容遇面色淡然：“好。” 从看到容望天在机场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猜到，这个便宜父亲不可能是专程为了陪她。裴雅茹以为她很失落，笑着转开话题：“等到了酒店，我们先吃个饭，下午各自在房间好好休息，晚上还有个讲座……” “嗡嗡嗡！” 容遇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看了眼，是老二纪宴亭。 “太奶，下飞机了吗，我到机场了。” 容遇开口：“等我一分钟。” 她挂了电话，看向裴雅茹：“老师，我有个朋友在京城，先去和朋友吃个饭。” 裴雅茹哪能不担心：“那个朋友靠谱吗，认识多久了……” “认真说起来，应该是亲戚。”容遇笑着道，“随时电话联系，老师别担心我。” 听是和亲戚吃饭，裴雅茹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容遇迈步朝机场对面一辆黑色的车子走去，车边上站着一个穿着黑色休闲服的男人，男人戴着口罩，头上鸭舌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精致的侧脸轮廓。宋淮眉头一皱。这男人的身影，怎么有点像一个明星？第108章只有老三遗传到了她的数学天赋纪宴亭关上车门，就要开车。容遇开口：“你爷爷还有一个小时到，再等等。” 纪宴亭道：“老爷子登机前特意交代我，不用等他，先带太奶去吃饭。” “要等。”容遇不由分说开口，“他年纪大，脑子不好使，万一在机场被人骗了，得耽误更多时间处理。” 纪宴亭：“……” 老爷子好歹是纪氏创始人，怎么可能没脑子被人骗。更别说，老爷子出门时，身边向来会跟着两个助理陪护人员，再怎样，都不可能出事。不过，转念一想，这世上，怕是没有哪个当妈的，会扔下儿子。思及此，纪宴亭没再说什么。他顿了一下道：“太奶来京城，照理说，我该通知一下阿墨，但我联系不上他，打电话给他领导才知道，他出国跟项目去了，那个国家基础设施特别差，没信号，得等他联系我才行。” 容遇点点头：“没事，总会见到。” 阿墨，就是纪家这辈排行第三的孙子，叫纪墨寒。整个纪家，大概也就只有这个孙子遗传到了她的数学天赋，现在已经博士毕业，进了国家能源科研所。能源科研所，研究各种各样的能源，为华夏伟大事业添加燃料。从事这样的职业，不忙才奇怪。容遇感同身受。她和纪宴亭聊了一会老三老四。老四叫纪流光，在海外留学，再有一年就毕业回国了，留学这几年，因为学业太忙，好几年都没回家了，老爷子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今年春节，必须回家过年吃个团圆饭。聊着聊着，容遇看到机场门口出现老儿子的身影。纪宴亭戴上口罩准备下车。容遇拦了一下：“你是公众人物，车里待着吧，我去。” 她一个还未出道的选秀成员，虽然有粉丝，但并不多，而且也没到容易被认出来的程度。 “英宝！” 她喊了声，但纪老爷子大概是没听见，反而跟着一个穿着保洁服的大妈走了。容遇赶紧跟上去。不会是真被人骗了吧？ “就是这。”保洁大妈指着一面墙，“一只母狗在里头下了一窝崽，狗崽子越长越大，出不来了，天天在里头呜呜叫个不停，太可怜了。” 纪老爷子扒着墙缝往里看，果然看到了四只出生没多久的小狗，但有三只已经饿死了，还剩一只皮包骨。 “母狗也不知道死哪了。”保洁大妈叹气，“我找领导反映，领导说拆墙成本太高了……” 纪老爷子就是在保洁跟领导反映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然后让保洁带他过来。他看着唯一活着的小狗，想到了七十年前，他养的那只叫松果的狗，也是中华田园犬，一模一样的眼睛。 “我来出钱。”一个声音在纪老爷子身后响起，容遇走了过来，“多少钱，我来出，立即安排人拆墙。” 等纪宴亭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老一少蹲在墙缝那儿，等着工作人员救出小狗。那小狗浑身脏兮兮，纪老爷子伸手就要抱。被容遇一巴掌扇开手：“你年纪大，抵抗力差，万一感染了病毒就不好了，等狗狗打了针你再抱。” 纪老爷子只好缩回手。容遇才刚接住小狗，另一双修长的大手率先一步接过：“女孩子都爱干净，我来吧。” 三个人刚从墙边走过来。一群人突然将纪宴亭给围住了。 “是言亭吗？” “啊啊啊，真的是我家哥哥，天哪，我居然线下碰见哥哥了！” “我家哥哥好善良，居然会救流浪狗，呜呜，我果然没有粉错人。” “……” 几十个女粉丝，将容遇和纪老爷子给挤开了。容遇怕纪老爷子被挤摔跤，赶紧扶着他撤离现场，火速上了车，关上车门。等纪宴亭好不容易摆脱粉丝回到车中时，就见纪老爷子黑沉着一张脸，双眼不悦的瞪着他。他用衣服将虚弱的小狗包好，放在副驾驶下方，这才道：“出什么事了？” 纪老爷子咬牙道：“阿宴，没想到你有这么深的心机。” 纪宴亭：“？？？” 他怎么了他？怎么就有心机了？容遇也有点蒙，这老小子又咋了？ “明明是你太奶花钱救了流浪狗，结果上热搜的是你，涨粉的是你，被夸赞的还是你。”纪老爷子气哼哼开口，“要不是你抢着抱小狗，那么现在上新闻的就是你太奶了，你太奶正在事业关键期，你能不能懂点事！” 纪宴亭一看手机。好家伙，就这么一会会的功夫，他果然上热搜了。爱狗人士对他大赞特赞，粉丝莫名其妙涨了十几万…… 他在娱乐圈已经混到了顶层，涨多少粉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他也并不在意，更不可能想着利用一条狗涨粉。但对上老爷子愤慨的眼神，他莫名其妙有点心虚：“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纪老爷子不依不饶：“你就是故意……” “英宝，咱能别无理取闹了吗？”容遇汗颜，“阿宴，别理他，开车，去宠物店收拾一下小狗，再去吃饭。” 纪老爷子哭唧唧：“妈，你说我无理取闹？” 容遇：“……” 她一把按住这张老脸，“再叽叽歪歪，滚回海城去。” 纪老爷子老实了。纪宴亭忍不住笑了下。纪老爷子骂他：“笑什么笑，开你的车！” 车子先开到宠物店，给小狗洗澡，上药，打针，喂食……再开去餐厅用餐。刚在餐桌边上坐下，一个人突然凑过来：“哥，你怎么也来这儿用餐？” 纪宴亭抬头，看到了周亚沉。自从上回那些事之后，他和周亚沉就再也没见过面了。一段时间没见，周亚沉居然瘦了这么多。周亚沉的视线，慢慢转到了旁边两个人身上，一个老人家，上回在拍摄广告片时，就是这个老人家出面，转变了形势。后来看选秀节目他才知道，原来，这个老者，是纪氏创始人。难怪他哥言亭，也得礼让几分。但…… 他眯起眼，看向容遇。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纪氏创始人要维护她？他在容遇这儿栽了个大跟头，自然不敢再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他挤出一个笑道：“我正好也没用餐，不知道哥介不介意我一起？” 第109章你是嫌丢容家的脸丢的还不够多吗纪老爷子的眉心顿时一沉。老二提携周亚沉，他本来没什么意见。可偏偏，这个周亚沉跟他妈过不去，那么，他就容不下。他冷冷看向二孙子。纪宴亭淡声开口：“私人用餐，不方便带你，下回再约个时间。” 周亚沉脸上的笑容僵住：“哥，我、我不打扰你们聊天，我就坐这儿，我……” 上回他被全网围剿，直播账号被封，所有代言全解约了，还赔了一大笔钱，这段时间过得像阴沟里的老鼠。他迫不及待需要一个翻盘的机会。纪氏集团创始人就在这，只要能和纪老先生搞好关系，何愁没有资源找上门。他还想再开口。纪老爷子直接变脸了：“阿宴，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你也别待着了。” 纪宴亭皱起眉：“你听不懂吗？” 周亚沉咬了一下嘴唇，低着头道：“抱歉，打扰了。” 他转身走出餐厅。走到门口时，他回过头，看到堂堂影帝，居然亲自给容遇倒水，而容遇心安理得接受了。言亭和纪老先生是什么关系？和容遇又是什么关系？凭什么容遇这个演艺圈还没出道的小透明都能上桌，而他却被赶下桌？周亚沉摸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用餐结束后，纪宴亭带着两位长辈去他在京城买的房子。因为他太红了，为了安全起见，买的不是别墅，而是大平层，安保物业管理的特别好。 “这两天，老爷子就在这住着。”纪宴亭换了身衣服，“我还要去参加个活动，先去一趟。” 他马不停蹄走了。容遇在这陪着老儿子逗狗。 “还是叫松果怎么样？”她摸了摸狗头，“这回你得保护好松果，让它活久一点，能做到吗？” 纪老爷子连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