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同人] 触手，十八厘米，是笨蛋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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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纪舟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已经讲了五分钟了，再耽误下去，食堂连汤都没了。” 众人如梦惊醒，连忙往食堂涌去。虽然食堂早就没位置了，但只要纪舟野敲敲看中了的餐桌，那桌人立马自动撤退。容遇淡淡看了他一眼。纪舟野顿时一个激灵，咕哝道：“我是看他们马上吃完了……” 陈年捂脸。他就从来没见过野哥露出这副做错了事的神情…… 食堂里很热闹，学生们正在聊物理竞赛的事。 “听说这回全国物理竞赛，尖子班的宋淮以满分过了初赛，拿到了复赛名额，太厉害了！” “我的天哪，物理考满分，这不是学霸，简直是学神！” “要是获得了全国大奖，直接保送北清，人跟人，真是没法比啊。” “……” 纪舟野满脸嘲讽：“不就物理满分吗，多大点事，也值得炫耀的人人皆知！” “看，有人急了。” “他以前追过容校花，和宋淮是情敌，可不就急了嘛。” “可他现在不是在跟容遇谈恋爱么？” “容遇比得上容校花吗，真的是……” 纪舟野更怒了。他以前是追过容校花，那是因为，容若瑶被评为校花，他就想体会一下征服的快感。过去几年的事了，还天天提，有几个意思？ “什么叫我急了，物理满分也值得我急？”他撇嘴，“我们二十班都出了个物理满分，真不懂这件事有什么可吹捧的！” “就是！”陈年跟着道，“咱们班容遇，也是满分拿到了复赛名额，有炫耀过一句吗，呵！” 这话一出，全场的人都愣住了。 “容遇是谁？” “跟容校花一块儿参加选秀的那个，听说是复读生呢，成绩差的要死。” “她能考满分，能进复赛，这也太离谱了。” “我猜肯定是正好坐在宋淮边上，抄袭宋淮的答案，啧啧……” 纪舟野啪的扔下筷子，猛然起身：“你们说谁抄袭，再说一遍试试！” 他太奶奶可是七十年前的大学生，研究生，教授，科研人员……高中物理，算个毛？至于抄袭？咳，虽然他也质疑过太奶奶可能会因为和时代脱节，成绩会很差……很显然，他想多了。优秀的人，在哪儿都优秀。第31章给个准信，啥时候还钱食堂很热闹。容若瑶和宋淮坐在靠窗的位置。她抬眼：“你和容遇考场上是坐在一起吗？” “离得比较远。”宋淮顿了一下道，“她开考半个小时后就交卷了，那时候正常人还没写一半，她不可能抄袭任何人。” 容若瑶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呢？文科生转理科才半个月，参加全国性质的竞赛，竟然满分进入复赛？太匪夷所思了。 “难道……”她顿了一下，“是她提前拿到了竞赛答案？” 宋淮皱眉：“不排除这个可能。” 其余人也在各种猜测。但因为纪舟野一副要揍人的样子，大家不敢高声议论，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容遇安安静静吃饭。陈年抱怨道：“野哥，你从前天开始就刷我的饭卡，早上买酸奶零食也是让我付钱，一共花了我八十三块钱，什么时候还我？” 纪舟野脸都黑了：“就八十几块钱，也值得你开口？” “毕竟我，穷。”陈年缩缩脖子，“我奶奶捡废品给我的生活费，总不能一半交代在你身上吧……” 纪舟野：“……” 他知道陈年家里穷，父亲去世，母亲改嫁，靠奶奶抚养长大，以前还想偷偷帮点儿。但这货自尊心强的要命，丝毫不占他便宜……搞得现在，他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占陈年的便宜。陈年弱弱的道：“野哥，给个准信，啥时候还钱？” 纪舟野只好看向容遇。容遇放下筷子：“陈年，你奶奶辛苦供你读书，你在学校连书本都不看，你觉得，对得起你奶奶吗？” 陈年：“……” 这语气，听起来咋这么像教导主任。他垂头，“我表哥堂哥们，不管成绩咋样，都是读了高中就出去打工，我也一样……” 三人说的话，断断续续传到了容若瑶耳朵里。她知道纪舟野家里穷，但万万没想到，居然穷到了这个地步，连吃饭都得借别人的钱……真是开眼了。一想到自己以前，被纪舟野这样的穷人追过，莫名觉得丢人。她抬眼一看。看到容遇居然帮纪舟野还钱给陈年。她直接笑了。宋淮站起身：“走吧，去自习室。” 下午，容遇还在推演小行星第二阶梯的运行轨迹。中间有个步骤错了，她只得重新开始。教室突然嗡嗡议论起来。她抽出神思，抬起头，正在上课的数学老师吴素被教导主任喊出去了。 “听说是吴老师在网上发布了一个观点，引起了数学界的震动，有位教授亲自来咱们学校跟吴老师探讨了。” “你们看，是校长亲自接见那位教授。” “我找了下资料，是大名鼎鼎的闵教授，国家院士，数学科研所副所长，我去，这是真大佬啊！” “老天爷，院士居然亲自莅临咱们学校……” 学校会议室，校长，副校长，书记，等高层领导人员，一起迎接闵教授。闵教授叫闵慎言，六十多岁的年纪，穿着西装，一丝不苟。和校领导寒暄结束后，他单独邀请吴素探讨一个论题。吴素在网络上公开发布的那篇文章，只有第一阶段的论证，闵慎言迫不及待想知道第二阶段的推演进程，正好来海城出差，就顺道来海城一中，与吴素聊一聊，打开一下思路。吴素激动的手都在颤抖。这可是院士，行业泰斗，从前只能在新闻里看到的大人物，现在，居然屈尊亲自来见他。这种巨大的虚荣感，让吴素的心脏砰砰狂跳不止。直到闵教授问了个刁钻的点，吴素浑身滚烫的血液顿时冰冷，从头到脚都僵住了。 “怎么了吴老师？”闵慎言喝了口茶，“第二阶段的推演方向还没有思路吗？” 吴素忙点头：“最近忙了点，暂时还没开始推演。” 第一阶段的推演过程，是来自于容遇。他得充分吸收，并运用自如，才能开启第二阶段…… 哪能想到，闵教授竟然亲自找来了。他尴尬的笑。闵慎言微微眯起眼睛，指着第一阶段一个过程：“从这一步，到这一步，应该还有第二种可能……” 他问的太专业了。吴素的专业知识根本就没到这个程度。他急的满头大汗，不停擦眼镜，缓解情绪。闵慎言淡声开口：“吴老师是不是有助理专门负责这部分的演算？” 有了台阶，吴素立即松了口气：“是的教授，我请了我们班上一位同学协助推演，这部分是她单独完成，不然，请她来仔细讲一讲？” 闵慎言颔首。还在写公式的容遇被一脸茫然叫到了会议室。吴素介绍道：“教授，就是这位容遇同学。” 闵慎言并没有轻视她一个小姑娘，将开始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容遇拿笔在纸上画了个抛物线：“抛物线是开口无限的曲线，它的性质与椭圆或双曲线截然不同，如果我们引入一个收敛因子，让每个抛物线的开口逐渐缩小……” 闵慎言一顿：“你的意思是，让抛物线的焦距以某种规律递减？” “假设第n个抛物线是前一个的1/3，那么整个系统就会形成一个自相似的线性……”容遇的笔尖溢出一个又一个图形，侃侃而谈。闵慎言的兴趣被勾起来了，也拿起笔：“按照你的思路，抛物线收敛性问题，可以演变成几何问题……有意思，有意思……”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吴素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大概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闵慎言突然大笑起来：“咱们俩居然把第二阶段的推导结果也算出来了，这位同学，你有这么强的数学天赋，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你的名字？” 容遇也觉得酣畅淋漓。她笑着开口：“现在知道了也不晚。” “你这孩子说话真有意思。”闵慎言郑重开口，“不知，你有没有兴趣认我做老师？” 吴素的双眼猛地瞪大。闵教授，要收学生？数学界，能达到闵教授这个高度的学者，不超过一只手，听说闵教授门下收了几十个学生，一年只收一个，最次都是常青藤毕业的博士生…… 容遇一个高中生，竟被闵教授看中了？真是泼天的好运！第32章你错过了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抱歉闵教授，我已经有老师了。” 容遇的话，让闵慎言一愣，随即笑起来。 “你可能不太懂。”他极有耐心解释道，“你说的老师，是教你基础课程的任课老师。而我成为你的老师后，会带你做研究、指导你攀登数学高峰，这意味着，你将有机会接触最前沿的数学研究，参与国家级重点机密项目，你明白吗？” 吴素的血脉喷张。试问，这世间哪个数学人，不想接触最前沿的研究，谁不想参与国家级项目…… 这是他苦苦追寻的梦想。如今，却那么轻易的降落在容遇一个高中生身上。容遇点头：“我明白，但我确实是已经有一位带领我做数学研究的老师了。” “你认的那名老师，能比得上闵教授吗？”吴素小声提点她，“闵教授可是院士，国内首屈一指的大数学家，如果能成为闵教授的学生，你甚至连高考都可以不用参加了，闵教授一封推荐信，就能让你保送北清，你到底懂不懂！” 他不懂，这么厉害的大佬，为什么要认一个高中生为学生。但他知道，既然机会来了，那就要拼了命的抓住。可容遇还是摇头：“闵教授，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没有换老师的打算。” 闵慎言门下有三十多个学生。还是第一回遇到这么执拗的孩子。不过，孩子年纪小，心思单纯，恐怕还是没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开口：“我们先加个联系方式，以后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可以随时联系我。” 容遇掏出手机，互相加了微信好友。闵慎言是大忙人，聊完后就走了。吴素痛心疾首看着容遇：“你错过了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让我说你什么是好……” 容遇抬眼：“原来吴老师之前让我做的抛物线推导，是为了发布期刊论文，在我看来，学术成果重要，但，为人坦荡更重要。” “你、你误会了……”吴素的冷汗瞬间上来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惧怕一个学生。他艰难解释，“我之前问过你，要不要当我的助理，你、你拒绝了，我早就想好了，就算你拒绝，但日后正式发布期刊时，我也会加上你的名字。” 容遇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吴素看着桌子上留下的推导公式，叹了口气。从前，他总觉得自己是怀才不遇，才被安排在二十班，总幻想做出成就，让人刮目相看。事实上，他根本就没那个能力。还不如一个高中生。 “恭喜吴老师！” 门外一大群老师涌进来。 “闵教授亲自来见你，这是多大的荣幸啊。” “有闵教授赏识，吴老师应该会被推荐去别的单位吧。” “再也用不着留在二十班教那群废物学渣了，吴老师苦尽甘来了，恭喜恭喜！” 裴雅茹看向说话的那名老师，是理科尖子班的班主任，姓杨。尖子班每年重本大学上线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杨老师看谁都是鼻孔朝天。裴雅茹向来不招惹。但这回，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开口：“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用废物二字描述学生，杨老师觉得合适吗？” 杨老师冷笑：“二十班的第一名，都只排在全校一百名开外，不是废物是什么？” “不一定排名靠前才叫好学生！”裴雅茹压着火气，“教育的目的是帮助学生成长，而不是用标签去定义他们……” “行了！”杨老师皱眉，“别扯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学校看的是成绩，看的是升学率，不是你所谓的理想主义！我还要备课，懒得跟你多说！” 裴老师眼眶都红了。其实，她本人，也喜欢成绩更好的学生。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将那些羞辱人的标签按在学生头上…… 这边发生的事，二十班的学生自然是浑然不知。再过一个多星期就要月考了，哪怕是二十班，学习氛围也明显有些紧张起来了。容遇埋头苦算，一眨眼就到了放学时间。正好推演结束，发给师兄后，她收拾书包就准备放学了。纪舟野穷得要死，没钱上网打游戏，乖乖开车，跟容遇一块儿回家。千万级的豪车，从学校附近的别墅开出来，经过校门口，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一辆车正好停在校门口。容若瑶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容望天负责开车。沈琳坐在副驾驶位上：“瑶瑶，你确定蓝秘书在家吗？” 容家生意遇到了一点困难，需要大量资金注入，才能减轻容氏的压力。这几个月来，他们一直在致力于攀上纪氏这棵大树，可，苦于没有机会。容若瑶点头：“我录制节目时认识了一个导演，她和蓝秘书关系不错，听她说蓝秘书好像休假打算结婚了，以后做全职太太。” 也是这个导演，告诉她蓝秘书的家庭住址。 “果然认识人好办事。”沈琳笑着开口，“看来，蓝秘书要嫁进豪门了，要是能和蓝秘书交好，对容氏和纪氏的生意大有帮助。” 容望天点头：“头一回正式和蓝秘书见面，先不提工作的事，主要是交好。” 沈琳自然懂这个道理。过了一会，容望天随口道：“我刚刚在校门口听学生们议论，说物理竞赛的结果出来了，我记得，容遇好像也报名了这个比赛。” 容若瑶抿唇：“姐姐过了初赛。” “没看出来，她竟然还有这本事。”容望天有点欣慰，“也不枉我花钱把她塞进一中。” “不过……”容若瑶犹豫道，“她是满分过了初赛，听说初赛拿满分的只有三个人，学校很多人都说姐姐是抄袭别人的卷子，但老师没说什么，应该是那些人嫉妒。” 容望天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在乡下都养了些什么恶习，居然还抄袭，丢人现眼的东西，我容家的脸都要被丢光了！” 沈琳淡声开口：“别说这些影响情绪，马上到蓝秘书的家了。” 车子一路开进到了一个别墅小区门口。容若瑶先下车，登记姓名，甜美笑道：“保安叔叔，我和这家业主是朋友，特来拜访。” 第33章大哥不是蠢，是心疼柔雪姐蓝柔雪正在打电话。 “止渊，四百多万还没有凑齐吗，我弟弟到底要在看守所待几天？” “放心，三天内肯定能凑齐。” 纪止渊的声音里有着很明显的疲惫。蓝柔雪知道不能逼太狠，柔声道：“那你先忙。” 挂了电话，她环顾这套小别墅。这是刚离婚回国时，纪止渊见她和小月无家可归，当即买下来送给她的避难所，价值一千多万，说买就买，让她怔愣了许久。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纪止渊是个有钱人。当初在国外认识时，纪止渊住在寄宿家庭，学习之余在餐厅洗碗挣生活费，经常工作到半夜。他成绩出色，长得出众，有责任，有担当，她很难不被吸引，从十二岁到十八岁，他们自然而然成了男女朋友……成年后，她想要的更多。正好认识了一位富商。也正好那时候，纪止渊回国了。她匆匆嫁人…… 早知道纪止渊是纪氏继承人，她何至于匆忙将自己嫁出去了，真是悔不当初…… 这时，别墅门禁通话系统响起来。她点了接通。 “蓝秘书你好，我是容若瑶，我们在选秀节目上见过一面，还记得吗？” 蓝柔雪笑着开口：“当然记得，你们进来吧。” 她早就想和容家人聊一聊容遇了。很想知道，容遇这样的身份，究竟怎么进了老爷子的眼，怎么就让老爷子非得认准容遇当孙媳妇…… 五分钟后，别墅的门被敲响。蓝柔雪拉开门，一脸热情：“容总，容夫人，容小姐，来就来，还带礼物这么客气干什么，快进来。” 容望天忙与她握手：“贸然上门，打扰了。” 之前他费尽心思，想跟蓝秘书见一面，可蓝秘书总是推脱。而现在，因为瑶瑶的关系，蓝秘书居然这么热情的迎接他们……容氏要是因此能与纪氏合作，瑶瑶功不可没。蓝柔雪端了几杯茶水上来，寒暄两句后，笑着问道：“容总是不是还有一个大女儿？” “是的。”容望天有点尴尬，“那是我和前妻生的女儿，在乡下长大，上不得台面，这阵子才接到身边来抚养。” 蓝柔雪嘲讽一笑：“难怪。” 难怪容纪两家连婚事都没谈妥，容遇就迫不及待搬进了纪家，太没家教了，确实上不得台面。不过…… 容家人明显是想通过她，与纪氏达成合作。找容遇不是更简单么？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容家长辈根本就不知道容遇和纪家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大的事，容遇没有告诉家长？难道说…… 蓝柔雪猛地站起身。错了…… 她猜错了！容遇根本就不是攀上了纪止渊，而是勾搭上了纪老爷子！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多次询问容遇的身份时，纪止渊那样讳莫如深，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也终于懂了，为什么老爷子无条件维护容遇…… 因为，容遇是老爷子养的小情人！容遇才十八岁，勾搭上七十八岁老人，这种事，是丑闻，怎可能广而告之。 “蓝秘书，出什么事了？” 沈琳也被吓了一跳，忙跟着起身询问道。蓝柔雪哪敢乱说。万一纪老爷子的丑闻从她这里被传出去，她怕是在海城都待不下去了。她的目的是嫁进纪家，而不是与纪家为敌。暮色渐渐降临。纪家餐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 “爸爸说不吃饭。”朵朵蹬蹬蹬从书房跑过来，“让我们先吃。” 纪老爷子皱起眉：“再忙也不能不吃饭吧。” 俞管家低声道：“下午大少爷的助理来过一趟，好像是大少爷以个人名义接了一个案子，正在加班加点的忙。” “个人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