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同人] 触手，十八厘米，是笨蛋_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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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在考场浪费时间呢？” “初考题目简单，她运气好而已。”杨老师撇嘴，“全国总决赛，那么难的题，她碰不到运气，可不就提前交卷弃考了吗？” 裴雅茹觉得，人心中的偏见，真的很难改变。说不通，那就看结果吧。容遇一行人，朝赛区走去。同行的一个尖子班的叫张皓宇的男生，看了容遇一眼，问道：“听说你早上笔试提前交卷了？” 容遇淡淡点头：“嗯。” 张皓宇撇了撇嘴。哪里是提前交卷，分明是提前弃考了。听说容遇初考是满分，这么一看，这个满分很有水分。团队里有这么一号人物，真是够倒霉的。张皓宇开口道：“女生细心，等会你就负责记录数据吧。” 容遇没有拒绝。数学和物理最大的区别在于，数学侧重逻辑结构与数据推理，而物理侧重实验验证和现象解释。物理实验这方面，她确实没有太擅长。张皓宇把本子递给容遇，转头勾住宋淮的肩膀，低声道：“女生搞理论或许还行，动手肯定出岔子。” 宋淮皱了皱眉：“别用你固有的认知，去否定别人，能走到这里来的人，都不会太差。” 如果放在以前，他或许也会怀疑容遇的实力。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容遇有了不同的看法。六人小组就位后，大厅大屏幕上显示出倒计时，九十分钟。队长是宋淮，副队长张皓宇。宋淮不急不慢开口道：“首先搭建超导测试系统，张皓宇，你来负责调试示波器，容遇，你……” 他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张皓宇打断，“我认为，女生还是别碰核心材料。” 容遇拿起水性笔：“我负责记录数据写报告。” 人嘛，就是要迎难而上，写报告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写作文呢。张皓宇扯扯嘴角。还算她识趣。液氮杜瓦瓶升起袅袅白雾，张皓宇开始调试仪器，前面一切正常，当他把铂电阻温度计插入液氮时，容遇的瞳孔骤然收缩。她只是不擅长做物理实验而已，但并不代表，她不懂这些…… “你等下！” 容遇及时开口。张皓宇却并没停手。砰。铂电阻过载，直接爆了，精密仪器冒出刺鼻的青烟，液晶屏上的数据疯狂跳动，最终变成一片刺眼的红色警告。 “怎么会这样……”张皓宇声音发颤，“这可是我们准备了三个月的总决赛，怎么办，宋淮，你快看看，怎么办……” 旁边的几组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裁判组这边也有人过来了，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宋淮脸色很难看。他一把扯下烧焦的数据线，开口问道：“请问裁判，还有多余的材料吗？” 裁判冷冰冰摇头：“一个组只有一次机会，你们实验失败，清理现场后可以退场了。” 宋淮挺直的背脊，不由自主的弯了下去。他去年，也是实验出了个小问题，最后拿了银奖。今年，实验直接失败了，空手而归。这种打击，让他整个人难受到无以复加…… 张皓宇十分自责：“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 容遇将他给推开。他看到是容遇，本能的要发火。却见容遇弯腰捡起了地上烧焦的材料线，她仔细看了看，然后，将自己手腕上的表取了下来，同时，伸出手：“你们身上的表，都取下来给我。” 宋淮愣了下：“你要干什么？” “大赛第二十七条规定，允许使用自带非电子类辅助材料。”容遇声音从容，“烧焦的这些材料，正好可以从手表里获得，来，帮忙拆手表。” 张皓宇满脸不可置信：“手表里面怎么可能会有这些元素……” “看来你物理学的不太行。”容遇的声音很平淡，但不知道为什么，张皓宇好像感觉听到了一丝瞧不起。宋淮看向他：“你闯的祸，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动手拆手表。” 张皓宇不敢再说什么。容遇却抬起了头：“这个祸，仔细说起来，宋淮，算是你闯的。” 宋淮愣住：“什么意思？” 容遇将稿纸摊开，手指划过几个参数：“我刚刚给你算了一遍，你之前的算法漏了量子修正项，因为算错了，所以仪器出了故障。” 宋淮呆呆看着她：“你什么时候算的？” “就刚刚，心算。”容遇摇了摇头，她真是太高看宋淮了，而这些队员，也太信任宋淮了，居然都不核对一遍，就开始实操，不出问题才怪。她也算是明白了，宋淮连续参加几年奥赛，为什么都没拿个金奖回来。 “我就说嘛，我的操作根本没有任何失误。”张皓宇忙开口，“那接下来呢，怎么办？” 容遇低头拆开烧毁的接口，将铜丝精准地连接到备用端口。宋淮二话不说过来帮忙。其余人对视一眼，重新开始搭建超导测试系统…… 容遇将一张草稿纸递给张皓宇：“把这些数据，输入系统，动作快点。” 大屏幕上，只剩下不到十分钟了。在张皓宇观念里，输入数据这种事，应该女生去做，但现在…… 容遇比队长宋淮还厉害，他已经收起了之前的轻视之心，赶紧麻溜输数据。容遇仔细检查所有细节，最后按在绿色键上：“完成！” 裁判组的电脑突然一声响——海城一中团队的实验数据上传成功，屏幕上跳出一个令人窒息的数值：精度误差：0.001%。第113章容遇，成了全国物理最优秀的学生之一？下午团队实验赛结束。要退场时，容遇弯腰将仪器设备拆开，取出放进去的铜线，重新放回自己的手表。宋淮看了眼她的表。价格不菲。容家竟会给她买这么贵的手表？还是说，是纪舟野买的？一行人走出赛场，进了另一个阶梯大厅，等待宣布名次。一群老师家长迎上来。 “宋淮，情况怎么样？” “有把握吗？” 因为宋淮最优秀，而且是队长，所有人都看向他。宋淮开口：“问题不大。” 上一届拿一等奖的团队，精度误差是0.2%。而容遇这一回，他们的误差控制在了0.001%，一个前所未有的数值。在结果出来之前，大家也不敢再说什么。所有人在大厅里等着，大概半个小时之后，组委会的人终于出来了。颁奖大厅的水晶吊灯将光线折射成无数璀璨的光斑，落在台下众人的脸上。 “团队实验赛一等奖——”主持人的声音通过环绕立体声传来，“海城一中队！” 杨老师忍不住欢呼起来：“宋淮，张皓宇，你们几个都太厉害了，全国一等奖，快，上台领奖！” 张皓宇尴尬的开口：“是、是容遇厉害。” 宋淮点头：“确实是因为容遇，才拿到了一等奖。” “你们这几个孩子，这么谦虚干什么？”杨老师笑的合不拢嘴，“上去，快上台！” 她推着几个男生去台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忽略了容遇。裴雅茹替容遇整理了一下头发，笑着道：“上去吧。” 走上台，一个物理系的教授负责颁奖，宋淮是队长，奖杯被递到了他手中，张皓宇和另外几个男生，和他一起捧着奖杯合影。 “等一下。”宋淮看向站在边上的容遇，“你来站中间吧。” 容遇的声音很清淡：“站哪都一样。” 宋淮沉默了。张皓宇也沉默了。是啊，有能力的人，不管站在什么地方，身上都会有光芒。团队合影结束后，接下来，就是宣布个人排名了。上午的个人理论试题，再加上下午团队实验，二者加在一起，就是总成绩了。这个成绩，关乎到是否能拿到清北的保送名额。在场的人明显更紧张了。 “宋淮，你应该就是金奖了。”杨老师开口道，“张皓宇，你能拿到银奖或者铜奖吗？” 张皓宇摇头：“我的理论一向是短板。” 杨老师道：“没事，拿个铜奖高考也可以加分。” 张皓宇看了眼容遇。他在想，容遇提前交卷，真的是弃考吗？那么厉害的人，会弃考吗？可是，半个小时就完成那么难的两个题，好像也不太可能…… “个人金奖，海城一中，宋淮！” 宋夫人兴奋的快晕倒了：“我就知道我儿子一定会拿到清北保送名额……”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主持人继续道：“个人金奖，海城一中，容遇……” 她满脸的喜悦，顿时僵在脸上：“容遇，金奖？怎么可能？是不是搞错了？” 杨老师也一脸惊愕：“容遇不是弃考了吗，怎么会拿到金奖！” 要知道，一共就只有六名金奖。这六个，是华夏国这个年龄层，物理最优秀的学生，以后会代表国家参赛。容遇，成了全国物理最优秀的学生之一？开什么国际玩笑！太荒谬了！ “呵，就是沾了我们家宋淮的光！”宋夫人撇嘴，“全靠团队实验赛一等奖加分的吧。” 裴雅茹脸上笑容很盛：“宋淮妈妈可能不太懂赛制，不管团队赛怎么加分，都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个人实力够硬，不然，张皓宇几名同学，怎么就没拿到金奖呢？” 宋夫人还想再说什么。被宋淮一把给按住了，“妈，承认容遇优秀有那么难吗？” 宋夫人的脸一下子绿了。难！当然难了！一个高考复读生，乡下长大的土妞，容家人人瞧不起的存在，居然站在了和她儿子一样的高度，这叫她怎么能接受！刚到手的金奖，都显得没那么珍贵了！ “该上台领奖了。”杨老师开口，“快去吧。” 裴雅茹想和容望天分享一下喜悦，这才记起来，容望天不在。六名金奖获得者，四名男生，两名女生，整齐站在了台上。容遇握着金色奖杯，有些动容。上辈子，她没拿过这样的荣誉，因为，她是留洋生，是国家重点保护的科研人员，不允许曝光在任何视野之下。她甚至怀疑，当年她车祸死亡，可能是阴谋。不过，都过去了。现在国家强大了，这么多天才学子聚众出现在镜头下，根本就不用担心任何境外分子谋杀…… 颁奖结束，大厅里的人热闹围在一起说话，互相说着恭喜。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朝海城一中这边走了过来。裴雅茹是物理老师，率先认了出来，忙开口喊道：“柳教授。” 柳教授，是华清大学物理研究院的院长，他笑着开口：“听裁判说，你们这一组，在做团队实验时，出了大状况……” 杨老师吓了一大跳：“是要重新核定成绩吗？”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柳教授继续道，“我听说你们用手表中的材料代替测试线，这是个很有创新的思路，我想具体了解一下。” 杨老师松了口气，一把将宋淮推出去：“你是队长，你好好同教授说清楚。” 宋淮忙说起来，主要讲明为什么会出问题，如何解决……讲到一半，他突然记起来，这个事情，由容遇来讲，可能会更合适。一转头，却发现，容遇根本就不在这儿了。他只得继续讲。 “很优秀，你很优秀。”柳教授十分欣赏的看着他，“你的理论满分，动手能力也是满分，大学有兴趣学物理专业吗？” 宋淮当即就点头：“当然有兴趣。” “我在华清任教，会带几个学生。”柳教授笑着道，“你上大学后，直接跟着我就行了。” 宋淮一愣，随即大喜：“是，老师！” 他这是被柳教授认为学生了！华清的教授，这么厉害的大人物，居然主动收他当学生！原来，拿到金奖后，人生就完全不一样了！柳教授拍拍他的肩膀：“拿到金奖了只能证明，你算是有物理天赋，仅仅一只脚踏入了物理的大门而已，未来要学的还有很多，继续加油。” 等柳教授走了。旁边的张皓宇抿着唇开口：“宋淮，我们实验赛的突发状况，是容遇解决的，这应该是容遇的机遇，你、你……” 宋淮打断他：“我知道，我会向柳教授推荐容遇。” 第114章那时候大家都喊她容教授容遇是被闵慎言的学生叫了出去。 “你这丫头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数学厉害就算了，物理还能拿金奖，让不让别人活了？”闵慎言不由深深叹了口气，他就慢了一步，仅仅那么一步，就错失了一个天才学生。但不管是谁的学生，都是华夏数学界的未来。他开口道，“你老师去国外参加座谈了，特意给我打电话，让我关照一下你，正好有个饭局，我带你去认认人。” 容遇乖巧的点头。她跟着闵慎言上车，车子停在了一个类似四合院的私房菜餐厅门口，侍者领着他们进去。穿过流水小院，到了个雅致的包间里，坐了七八个人，一屋子学术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好意思，来晚了。”闵慎言笑着开口，“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小姑娘，是云筱元新收的学生。” 这话一出，在场七八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容遇。他们早就听说云筱元收了个新学生，都好奇呢，可一直没机会碰上，没想到，竟是个女生，而且年纪还这么小。 “小遇，给你介绍下，这位是田院士，研究微分几何，这位林院士，专攻计算数学……” 在场八个人，全是数学部院士。容遇看过相关资料，建国以来，数学部共评选了院士大概七八十人，但还在世的不到二十人，而这里，就坐了八位。她笑着一一打招呼：“田院士，林院士……各位院士好，我叫容遇，大家叫我小遇就好了。” “来，坐吧。”闵慎言对众人道，“知道不，我刚刚从物理总决赛那边接她过来，她拿到了全国金奖，怎么样，厉不厉害？” 田院士哼了声：“厉害是厉害，但是吧，又不是你的学生，你得意个什么劲？” “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到。”闵慎言给自己倒了杯酒，“云筱元没有带学生的经验，看，林让跟了她这么多年，都还只是个大学教授。” 容遇弯唇：“可闵院士名下三十多个学生，还有二十多个都不是教授呢。” 闵慎言：“……” 这丫头说话真扎心啊。在场的人都笑起来。林院士拉着她问道：“你在哪个学校读书，数学还是物理专业？” “我在海城一中，读高三。”容遇回答道，“以后大学应该会选数学专业。” “高三？你才读高三？”田院士愣住了，“看来你是特别有数学天赋，不然云院士不可能收一个高中生当学生。” 容遇谦虚道：“天赋一般般，只能说还行。” 林院士来了兴趣，问她：“那考你个题目，量子计算环境下的矩阵分解……” 闵慎言无语了：“老林，你这个问题，跟问一加一有什么区别？” 他扔出一个重磅炸弹，“几天前灯塔国在空间站搞幺蛾子，航天所助推器的推力，知道是谁算出来的吗？” 林院士道：“我只知道是海城第四航天所给出的结果……” “就是这丫头。”闵慎言喝了口酒，“不然，我为什么要带她来见你们，她就是后浪，我们这些前浪马上就要拍死在沙滩上咯。” 容遇开口：“各位院士不仅是前浪，更是造浪机，如果没有各位院士掀起的大浪，我们年轻人连冲浪板都找不到。” “是啊。”田院士缓声道，“我们这些老家伙，不也是踩着更前的海浪，一路走到了现在吗，当年的数学家，是冒着生命危险回国，才让我国数学事业开始起步……” “说起来，小丫头，你的名字，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林院士看着她，“那也是一位数学家，和你的名字一模一样，也叫容遇，那时候大家都喊她容教授，她参与了我们国家第一个数学研究部的筹备，本来，她可以评为第一批数理学院士，可惜，天妒英才……” 容遇愣了一下。她是真没想到，除了家人，竟还有别的人记得她。几位院士聊着天，喝多了，开始给容遇出题目，就跟过年聚会，长辈们让小孩上台背诗唱歌一样，让容遇头都大了。正好裴雅茹给她发了消息，让她回酒店参加晚宴。她和各位院士讲了一声，刚走出去，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小遇，你怎么在这！” 容遇回头一看，竟然是容望天。容望天皱眉看着她：“今天不是物理总决赛吗，你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容先生要不要看下现在几点了？”容遇扯扯唇角，“比赛早就结束快两个小时了。” 容望天看了眼手表，果然，现在已经傍晚六点多钟了。他这一天忙死了，上午下午见客户，傍晚的时候，沈琳给他打电话，说务必见一下林院士，因为今年奥数赛试题，就是林院士主持。他四处打听消息，这才得知林院士来这个饭店吃饭了。他立马赶来，但进不去，在门口等了快一个小时了，也没见到林院士，反而看到了容遇。他冷冷道：“就算比赛早就结束了，你也不该单独行动，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他话音刚落，手机震动起来，看了眼，是裴雅茹。他赶紧接通道：“裴老师，怎么了……什么，金奖？容遇得了金奖？这、这不可能吧……” “容遇很优秀，这就是属于她的荣誉。”裴雅茹开口，“组委员为获奖的个人团队办了庆祝会，家长也可以参加，容爸爸有空就来一下吧。” 挂了电话，容望天的眼神全然变了。奥赛个人金奖，全国只有六个人，容遇居然是其中一个，这、这太不可思议了！他从前总觉得宋淮优秀，可现在，这个女儿，拿到了和宋淮一模一样的奖杯！他的另一个女儿，瑶瑶，即将参加奥数赛，沈琳让他想方设法见到林院士，就是为了从林院士那儿问出今年奥数试题。沈琳的意思是，靠运作拿到奥数赛大奖，并不丢人。可是，容遇根本不需要运作！物理和数学，他不知道哪个更难，但他知道，全国金奖的含金量！这意味着，能拿到清北保送名额！那个乡下长大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