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同人] 触手，十八厘米，是笨蛋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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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容遇眼皮轻掀，扫了眼站在二楼栏杆处的容若瑶。不知为什么，就这么一个眼神，叫容若瑶莫名有点瘆得慌，她咬唇开口：“爸爸别生气，姐姐应该是有事去了。” 第13章她是天赋型学生容遇换了鞋进屋。她淡声开口：“我确实有事去了，在班主任老师家里看书。” “看书看到这个点？”容望天气笑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 “时间确实是晚了点。”容遇思忖道，“高三学习紧张，每天来来回回太浪费时间了，不然这样，从明天开始，我住校。” 回容家天天有幺蛾子，她没时间也没精力应付这些。容望天气得脸都绿了。以后住学校，更方便夜不归宿是吧？万一真搞大了肚子，未婚先孕，他们容家在海城那就真的颜面尽失了！他正要开口，手机响了起来。扫了一眼，是容遇新班级的班主任，裴老师。他平复了一下情绪，接通电话。 “容遇爸爸您好，请问容遇到家了吗，是这样，今天晚上我带容遇去我家学习了两个多小时，耽误了她回家的时间……” 容望天愣住了。竟然真的是学习去了。 “我发现容遇同学极有物理天赋，我给她做了几套试卷，情况远超出我的预期，正好接下来有一个高中生物理竞赛，如果家长允许，我就先给容遇报个名。” 容望天再一次愣住：“她有物理天赋？” “是的。”裴雅茹强压着兴奋开口，“容遇爸爸允许她从文科转到理科，绝对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 挂了电话，容望天神情复杂。容遇抬眼：“我明天开始能住校吗？” 容望天没有拒绝的理由。容若瑶一脸不敢相信。她这个姐姐，居然要去参加物理竞赛？这个比赛，她听宋淮提起过，一中每个理科班只有一个名额，容遇一个转理科还没几天的学渣，竟然有资格参赛？太离谱了！容遇在屋里收拾了一下，原身刚搬来就两个多月，也没买什么东西，衣服书本一个行李箱就装下了。一大早去学校，她直接进班主任办公室：“麻烦老师给我安排宿舍，以后可能大部分时间睡宿舍里。” 裴雅茹点头：“我给你报名参加了物理竞赛，就在下个星期，这几天你好好巩固物理基础知识，多刷题……” 容遇弯唇：“老师觉得我有刷题的必要么？” 裴雅茹哑然。确实。做题速度快，正确率百分百，真没必要再刷题。她只得道：“那你好好放松，别给自己太大的学习压力。” 容遇走出办公室去教室。她刚走，旁边的数学老师吴素就凑了过来：“裴老师，我刚刚没听错吧，你让容遇去参加物理竞赛，学校答应了吗？” 裴雅茹笑道：“学校规定一个班推选一名学生参加初赛，各班物理老师和班主任商量定下来就好，不需要学校审批。” 吴素：“……” 好吧，物理老师和班主任都是裴雅茹，确实她一个人就能决定。他顿了顿，问道，“容遇刚从文科班转来，物理成绩真就这么出众？” 裴雅茹点头，毫不吝惜夸赞：“她是天赋型学生，等这次参赛结果出来你们就知道我并没有看走眼。” 吴素还要说什么，突然手机来了消息。竟是数学圈子里那名极有威望的闵教授，加他微信。他颤抖着手通过了好友申请。闵教授：“吴老师你好，你发表在平台上的论文我看了，计算出来的抛物线收敛性区域，叫人眼前一亮，但有一步方程我这个老头子实在是没看明白，从第十五步，到十六步，中间是不是省略了过程？” 吴素浑身僵硬。这中间的过程，他也推演了至少上百遍，可始终不得要领。如果从最后的结果往前推倒，整个推演方程式是成立的，所以，虽然过程不够详实，但结果绝对没有问题。这两天，他这篇文章在数学圈引起了巨大的震动，校长找他谈话，说会提拔他，最高也就是数学组长。如果能和闵教授搭上线，有闵教授推荐，或许，他能进入大学数学系任教…… 吴素看着对话框半晌，许久才输入一行字：“不好意思闵教授，我正在上课，晚些时候回复。” 下午是数学课。不管什么课，容遇都在看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突然，她放在桌子上的一本抛物线的稳定性与分支理论的书，被一只手拿了起来。 “看得懂？” 吴素的声音响起，容遇抽出身，点头：“还行。” 吴素脸上没太多情绪，心中早已翻江倒海。他早就注意到容遇自从转来之后，基本上天天就在看这些书，最开始，他确实没当回事，觉得容遇是伪装好学生。但她竟然说，还行。还行是什么意思，勉强能看懂？高中生能看懂这些？离大谱！吴素拿起她的草稿本，仔细扫了一眼，顿时呆住，这狂放潦草的字迹，和那张纸简直一模一样。 “老师，怎么了？” “没、没事。”吴素挤出一个笑，“看得出，你数学基础很扎实，裴老师说你有物理天赋，我猜你数学肯定也不会太差，我给你出个题，你做做看？” 容遇：“……” 她真的不想做这些简单的基础题，太浪费时间了。但吴素已经在纸上写下了一组方程式，让她继续往下推演。容遇看了一眼。终于不是高中数学了。这些天以来，天天研究近代数学，已经慢慢跟上了近代数学的发展进程，这个方程式，似乎是目前数学领域正在突破的一个点。她之前就已经推出来了。本来打算只写个结果上去，一想到每回裴雅茹都在她耳边叮嘱必须写过程，她只好慢腾腾，将步骤一步步写清楚。看到草稿纸上，过程清晰出来，吴素的双眼亮的惊人。 “好好好……” 他实在是没忍住，惊呼出声。他拿起草稿纸，深吸一口气道：“容遇同学有没有兴趣做我的论文撰写助理？” 容遇开口：“不好意思老师，我的时间实在是有点紧张。” 祖国飞速发展七十年，她需要花大量的时间来填补这七十年的空缺…… 吴素缓和了一下情绪：“你继续看书。” 他匆匆回了办公室。重新整理过程，发送给了闵教授。第14章纪老爷子终于醒了容遇照例前往芙蓉庄园。大厅里，蓝柔雪和蓝月也在。她一进去，蓝月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飞扑进了纪止渊怀中，缩着脖子道：“爸爸，我怕……” 蓝柔雪开口：“小月胆子小，让容小姐见笑了。” 她特意查过这位容小姐的资料。十八岁，容家大小姐，但容家是后妈当家，这位容小姐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竟然还参加了纪氏娱乐投资的一档选秀综艺。海选，初选，都过了。看得出，是纪止渊有意力捧。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抢走纪夫人的位置，多多少少有些不甘心。 “管家。”蓝柔雪先一步开口，“为容小姐备一份晚餐。” 一副女主人的架势。管家点头去办。容遇走进内室，在床边坐下，依旧是画画，然后读书，今天读的是《月亮与六便士》。当年才八岁的英宝，特别喜欢这本书，总喜欢让她一遍一遍的读。 “希望得到别人的赞同，是文明人类的一种根深蒂固的本能……” 读到这一句，容遇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视线一扫，她猛地起身：“医生，病人动了！” 纪家私人医生迅速进门，围在床边仔细检查纪老爷子的情况。 “老爷子确实有醒来的迹象，可能今天，也可能明天，或许下个星期都说不准……” 容遇内心怅然。她开口：“都出去吧，我再坐一会。” 室内人都退下，只有她温和的嗓音从屋里流淌出来。纪止渊坐在客厅沙发上，静静听着。蓝柔雪从外头走进来，低声道：“纪总，跨国董事会议马上开始了，是现在参会，还是推迟半个小时？” 她向来有分寸。办公事的时候，喊纪总。私下聊天的时候，一口一声止渊。正是因为这份分寸感，让她在纪氏集团待了这么多年。纪止渊戴上耳机：“我进去开会，你抱着小月。” 蓝月一脸不舍：“爸爸，你开会要开多久呀，我还想让你陪我去逛街买裙子呢。” 纪止渊锋利的唇瓣浮上笑容：“晚上去。” 他进书房开会。大厅只有蓝柔雪和蓝月母女二人坐着。不一会，容遇从里屋走出来。 “容小姐。”蓝柔雪笑着起身，“止渊有点事要处理，我送容小姐出去吧。” 容遇拎着书包：“就不劳烦蓝秘书了。” “怎能说是劳烦呢？”蓝柔雪同她一起走出大厅，“容小姐还在上学吗，天天这么来回折腾会不会耽误学习？” 容遇蹙眉：“蓝秘书不用送了。” 蓝柔雪抿了抿唇：“那好吧，容小姐路上注意安全。” 刚走到外面荷花池边上。突然，扑通一声水响。容遇转头看去，看到一个小身影竟然跌进了荷花池。她一个箭步冲过去。却有人比她更快一步，跳进了荷花池。纪止渊跳下去，伸手一捞，将浑身湿透了的蓝月从水里捞起来。 “爸爸……”蓝月吐出一大口水，“我差点死了，差点看不到爸爸妈妈了……” 她大哭着，突然抬头。指向容遇，“是容阿姨推我，容阿姨想要淹死我！” 纪止渊周身气压瞬间低沉。 “容小姐，小月不就是上回不小心差点把水泼在你身上了吗，你怎么能记恨一个小孩，甚至把她推下水……”蓝柔雪声音哽咽，“小月还只是个孩子，她有什么错都是我这个当妈的错，我代替小月向容小姐道歉。” 容遇笑了。她看向纪止渊：“阿渊，你怎么说？” 蓝柔雪咬住唇。阿渊？竟然叫这么亲密么？ “或许容小姐是认为我和止渊有什么，所以对我和小月有敌意，对吗？”她开口，“止渊只是可怜小月从小没有爸爸，所以才对我们母女多有照顾，容小姐为什么要针对一个孩子……” 纪止渊唇瓣锋利：“容小姐最近不必再来纪家了。” 他也是疯了。居然允许一个心怀不轨的人天天踏足纪家。容遇笑了声：“就这点智商，还当纪氏继承人，这件事你要是想不明白，总裁这个位置趁早让贤。” 她说到这，一顿。让贤，让给纪舟野那家伙吗？似乎，更靠不住。她提步就走了出去。纪止渊也气笑了。他纪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丫头做主了。连着多天允许她进纪家，确实是他没智商。这一点，他会改。蓝柔雪看了眼纪止渊，见他丝毫不关心容遇的离去，心中松了口气。她忙开口：“小月，你没事吧……” 一句话尚未落音。管家从屋里快速跑出来：“大少爷，老爷子睁开眼睛，快，大少爷，快去老爷子房里……” 纪止渊将湿透的蓝月塞进蓝柔雪怀中：“你先给小月换衣裳。” 他长腿迈开，大步穿过大厅，走进纪老爷子房中。老爷子睁着眼，正在接受检查，确定身体没什么大碍之后，医生这才退下。 “您老可算是醒了。”纪止渊将他老人家扶起来，端起一碗粥，“先喝点粥养养胃……” 纪老爷子侧过头喝粥。他余光扫过床头柜，视线一顿，定睛看去，抬手就将放在那儿的几张简笔画拿了起来。 “这、这……”他的手颤抖起来，声音沙哑极了，“谁的画？” 纪止渊还是第一次看到老爷子这么失态。他怔愣的功夫，纪老爷子已经等不及了，大声道：“老俞，这是谁放在我这儿的画！” 管家姓俞，从门口进来，低着头道：“是容小姐的画。” 纪老爷子声音颤抖：“哪位容小姐，人呢，去哪了，立即请过来，我要见她！” 纪止渊开口：“老爷子，容小姐刚走，明天再请过来也不迟……” 看老爷子这副样子，似乎并不认识容小姐。那容小姐怎会知道纪家的密钥？ “我现在就要见这位容小姐！”纪老爷子一把掀开被子，“她不方便来，那就我去见她，老俞，扶我起来！” 容遇刚坐上车到学校。刚到宿舍楼门口，纪家俞管家突然站在了她的面前：“容小姐，我们老爷子醒了，想见您一面，老爷子大病未愈，只能请容小姐屈尊移驾。” 第15章他只知道，妈妈回来了暮色渐沉。芙蓉庄园的灯一盏一盏亮起。容遇从车上下来，穿过大门，直奔屋内。纪老爷子坐在床头，手里拿着铅笔画，苍老的眼眸赤红到了极点，时不时看一眼门口…… 终于，一个身影走了进来。这个身影，过于年轻，连二十岁都没有。老爷子眼中浮现出浓浓的失望。他自嘲一笑。妈妈早就死了，死了七十年，他在妄想些什么呢？人这辈子，终归是尘归尘，土归土，他今年七十八岁，阳寿不多了，妈妈应该很快就会来接他回家了。容遇弯唇。她以为很难接受萌娃儿子变成老头。可当身处其中时，母子血缘天然的羁绊，让她胸口激荡着剧烈的情绪。所有的情绪，化成嘴角一抹温柔的笑。她开口：“英宝。” 纪老爷子浑身一颤。他猛地坐直身体，压抑着情绪：“你、你叫我什么？” 这是他的乳名。自从妈妈车祸去世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 “英宝。”容遇抬步，一步步走到床边，“我是妈妈呀。” 纪止渊双眼瞪大。他刚刚听到了什么？妈妈？谁的妈妈？十八岁高中生，能是谁的妈妈？他满脑袋问号。容遇已经走到了床边，并坐了下来，她拿起一张铅笔画：“英宝，你还记得这只狗叫什么吗？” 纪老爷子从震惊中回过神，艰难转移视线，看向画纸上可爱的小狗。记忆瞬间回到了七十多年前，那是他养的第一条狗，从此之后再也没养过小狗。 “忘了？”容遇温声道，“它叫松果，刚捡回家的时候浑身都是稀泥，是你烧水亲自给它洗澡，刚洗干净，这家伙就不见了，我们俩找呀找，最后在一棵松树下找到了它，于是你就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松果，松果在我们家待了多久你还记得吗？” “五个月，不到半年。”纪老爷子声音沙哑，“它被人偷走了。” 容遇拿起下一张画纸：“这个场景你可能忘了，那天你祖父过寿，来了很多小朋友，他们抢走了你爸爸给你留的弹壳，你一个人单挑对方四个人，你输了，坐在地上嗷嗷大哭，问我，妈妈为什么不给我多生几个兄弟姐妹，这样打架就会有人帮我了……” 她忽的泪流满面。伸出手，摸着那张苍老的脸，“如果早知道只留下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我说什么，都会再生几个孩子……英宝，妈妈走那么早，你一个人一定很辛苦吧？” 纪老爷子的眼泪，唰的一下，狂涌不止。不想去问为什么。不想去思考事情有多荒谬。他只知道，妈妈回来了。 “妈妈！” 老爷子扑进了容遇怀中，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容遇张开双臂抱住他，在他后背轻轻拍着：“是妈妈，妈妈回来了，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老爷子嗷嗷大哭。像个孩子。纪止渊揉了揉眼睛，再睁开，还是这样一幕。他爷爷，纪家老爷子，纪氏创始人，商界巨鳄，跺跺脚海城都得抖三抖的纪舜英，此时此刻，竟然扑在一个十八岁高中生怀中，大声哭泣，不停喊妈妈。简直了…… 他猛地回身，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他一个人看见就行了。他捏了捏太阳穴，不停喝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来回踱步，但容遇和纪老爷子都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纪老爷子哭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他这才开口问道：“妈妈，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声妈妈，叫纪止渊捂住了脸。他实在是没办法接受，将近八十岁的老爷子，喊一个高中生妈妈，关键是，还喊的那么自然。容遇温声道：“那天发生车祸……” 车祸两个字刚出来。纪止渊就猛地打断她：“容小姐，老爷子对车祸二字敏感，请注意你的言辞……” “你怎么在这？”纪老爷子转头，蹙眉，“别影响我们母子团聚，出去。” 纪止渊：“……” 他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默默闭嘴。 “那天车祸后，我以为自己死了，可是一睁眼，就到了七十年后的今天，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容遇的声音不疾不徐，“很幸运，我们母子今生还能再见。” 纪止渊缓声开口：“你的意思是，一场车祸，让你从纪家太夫人变成了容小姐？” 容遇点头：“简单说就是这么回事。” “容小姐不觉得这个谎言太可笑了吗？”纪止渊站起身，浑身释放出压迫感，“且不说违背科学，就算真有这种事发生，光凭这几幅画就能证明你是纪家太夫人吗？” “啪！” 纪老爷子重重拍了一下床头柜。他老人家一张脸登时冷下来，周身气场更强，碾压纪止渊：“这是你太奶奶，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 纪止渊抿唇：“她根本就拿不出证据……” “荒唐！”纪老爷子是真的气笑了，“我妈就是我妈，还要什么证据？” 他一生气，嘴角就往下压，绷紧成冰冷的弧线。纪止渊深吸一口气。到底是谁荒唐？ “英宝，这点事有什么好生气？”容遇笑着开口，“阿渊确实是不太聪明，年纪还小，慢慢教就是了。” 纪止渊差点炸了。从小到大，他和天才两个字捆绑，走到哪都万众瞩目。她一个复读生，竟然说他不聪明？他向来能很好的克制情绪，这会气的恨不得把桌子给掀了。却听见，一向以他为荣的祖父说道：“确实有点不聪明的样子，妈妈，你觉得应该怎么教？” 容遇看向他：“喊声太奶奶。” 纪止渊唇抿紧。他相信科学，坚决不认为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 “真倔强，跟你小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