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少年,如今那个少年已真正成长,变成了一个足以顶天立地,撑起一个家的大男人。 在外边呼风唤雨,光风霁月,回到家中,却也只是世间最为普通平常的父亲和丈夫。 染柒曾经说过,看到贺时琛,她便觉得她是能和他过一辈子的。 现在想来,其实并非都是因为骨子里对他的喜欢在作祟,更多的是,勇于承担家庭责任的男人大概身上都会有种莫名能令人安心安稳的感觉。 一眼,便知这人是能让人停靠、遮风避雨的港湾,如同大山巍峨伫立在那,风雨不能动其分毫。 人生一世,求的不过只是不颠沛流离。 之前都是贺时琛走在她面前,去打拼一切,去构造这个家,如今,或许该让她这个半失忆的“局外人”把他这个还在过往记忆里困苦挣扎的局内人给拉出来。 毕竟,婚姻,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第1839章 我失忆了? 番外(1) 染柒怀孕七八月时,手脚浮肿,时不时还会抽筋,她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倒是每每半夜把贺时琛给忙坏了。 白日除了要处理公务,还要空出一小时的时间学习按摩。 半夜定个闹钟醒来,还要时不时将喜欢翻身的染柒给摊平,免得压到硕大的肚子。 几个月下来,染柒胖了不少,贺时琛倒是更瘦削英俊了,惹的染柒眼红的不行。 而家里的茶几柜子都早已被换成是无缝或是细缝的,好几次染柒拿着几包偷买的零食在偌大的客厅里找来找去,硬是找不到能塞进去的空位,表情迷茫的像个几百斤的胖子。 最后那些零食自然是刚从外面回来的贺时琛给收缴充公了。 其实系统所说的任务便是要她在这个世界里生一个孩子。 之前所说的任务将近完成一半,也就是指她的第一个孩子,只是流产之后,本是完成一半的任务又再次重来。 这次又怀上,系统急的像是它亲爹似的,天天念叨着让染柒小心些,生怕染柒又给流了。 临近产期,贺时琛死活不让她回别墅,公司的事情全部推给了他爸,有爱孙如子的贺母,贺父自然不敢不从,空闲下来的贺时琛便成天陪着染柒在医院里掰着指头算日子,时不时亲亲她又亲亲她的大肚子。 倒不是为了体现父子情深,贺时琛只希望在肚子里的他能乖些,最好能自己快点出来,别老是折腾他妈。 刚开始知道这个孩子是自己的时,那压抑多月的心情被倏然释放,自然是激动的难以言表。 只是,越到后面,他对这个孩子的积怨越深——房事不能尽兴便算了,天天看着自家妻子坐在藤椅上摸着肚子一脸幸福满足的模样,贺时琛总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绿了。 想过去抱抱她,她的第一句必定是小心孩子,弄的贺时琛一天要仇视他还未出生的儿子八百次。 中途罗蔓来了趟,她做了化疗,头发掉了不少,贺时琛看她身上带着病气,也没让她进病房,只按染柒的要求,让属下给了她一个电话和染柒通话。 “你想起来了?”罗蔓声音很虚弱,但还是笑的。 染柒点点头。 有系统给的那些记忆,也算是想起来了,连贺时琛都深信不疑。 “这次来,是来对你说句抱歉,”罗蔓声音很低,“大概是报应,我自以为没有你的存在,沈崎便会喜欢我,但直到我生病在病房里呆了几月,他都未来看过我,甚至连问都没问过我,那时我才知道,是我太天真。” 染柒视线盯着旁边正忙上忙下切着水果,倒水,整理床铺又过来给她捏脚揉腿的贺时琛,笑了笑,“其实我还想谢谢你...” 谢谢你将我送回到了他的身边。 不用染柒多说,罗蔓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忙碌的男人以及她眼底的爱意便已知晓一切。 她一生中多次帮人排忧解难,感情问题大多难不倒她,她经历过专业的军事化心理培训,对于自己的情感收放自如,当个双面间谍都不在话下,只可惜,最终还是栽了。 ☆、第1840章 我失忆了? 番外(2) 染柒从小在墨家便是被忽视的那个。 在她弟弟墨至宝的出现后,这种情况更甚。 从墨至宝的名字便可知,他定是墨父墨母的掌中至宝。 墨家上下重男轻女思想严重,染柒并非真的小孩,倒也不会多计较什么。 墨父墨母虽不喜她,但也没亏待她,染柒和他们也是不亲不近的。 许是被全家人给养坏了,墨至宝在五岁时,便喜欢朝染柒大吼大叫,扔东西,稍有不如意便大发脾气,非得惹的全家人低声低气的哄,才肯罢休。 染柒自然不在哄他的那群人中,相反还觉得这孩子还真是个熊孩子,墨父墨母的厉声呵斥,染柒都充耳未闻,拿起了包便直接离开了家。 自此,墨父墨母更是不喜这个不服管教的女儿。 他们原本想把染柒给送到她外公外婆那住,免得给墨至宝添堵,也给他们添堵,谁知她竟是不知何时,和贺家独子贺时琛玩的极好,看那样子,似乎有几年了。 当时的染柒已临近上大学,也有自己的经济来源,若是墨父墨母真把她扫地出门,她也无需担心会饿死。 但碍于贺时琛,墨父墨母到底没多做什么。 在他们看来,得罪贺时琛,从而得罪贺家是极为不明智的,尤其是日后墨家是要给墨至宝继承的,总不能让染柒将墨家给毁了,让墨至宝长大什么都得不到。 因此,沾了贺时琛的光,墨父墨母对染柒的态度好了不少,最起码没有动不动就打骂,染柒向来没将他们当做真的亲人,顶多在他们有难之时帮衬一把,还了养育之恩,至于其他,她根本不太在意。 染柒怀胎十月,生了个男孩,取名为贺时陌,谐音贺时墨,贺时墨是她的第一个孩子,谁都无法取代,但却希望,贺时陌能将贺时墨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墨父墨母闻言是个男孩,自是赶忙到达医院,还带着年仅十二岁的墨至宝。 染柒对她这个弟弟实在起不了多少好感,墨至宝一到医院便大呼小叫的要吃东西,不给吃就哭闹个不停,身躯本就肥圆,这般一叫显得尤其虎头虎脑的。 贺时琛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不顾墨父墨母的阻拦,直接就让人把墨至宝给扔出了医院,吓得墨父墨母急急忙忙出了医院门,也不敢再过来看染柒。 染柒见贺时琛回来,吃着水果看着电视,眼神不移的问他,“墨氏最近怎么了?” 墨父墨母可不是听说她生了儿子便会激动的主动来看她的人,在他们看来,赔钱货生的儿子也是赔钱货,心里就只有墨至宝那个宝贝呢。 不过染柒向来不在意这些,现在骄纵着墨至宝,迟早他们会知道这个决定是有多么的错误。 正如五岁那年,墨至宝将可乐撒在了她辛辛苦苦赚钱买来的钢琴上,墨父墨母乃至墨家上下甚至佣人都让她不要怪墨至宝,说是他还小,什么都不懂,她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和一个小孩计较。 ☆、第1841章 我失忆了? 番外(3) 当时染柒只冷笑的看着正哈哈大笑,还想将手上可乐往钢琴上倒的墨至宝,什么都没说,甚至还夸了夸他,给了他一百块做奖励。 墨父墨母自以为说动了她,也跟着她的话安慰夸奖着墨至宝。 全家上下,一片和谐。 墨至宝自此更混。 偶然一次,染柒提议墨父墨母带墨至宝去商场走走。 有了上次的经历,看到商场里摆放出来的钢琴,墨至宝直接去货架那拿了瓶可乐,在墨父墨母没注意的情况下,就将手上的可乐给倒在了价值十几万的钢琴上。 知名商场的负责人可不像染柒那么好说话,直言让墨父墨母照原价赔偿钢琴,否则警局见面,墨父墨母自然不敢吭声,墨至宝还在那伸手,问负责人为什么不给他一百块。 整场闹剧下来,墨父墨母损失惨重,而也是当天,头一次怒不可遏的抽了墨至宝一顿。 只是事后想起来,又对墨至宝多有愧欠,以至于更是宠的无法无天。 染柒见状也只是笑笑,反正她早已将自己在墨家的贵重物品都搬了出去。 没过多久,她自己也搬了出去,之后更是和墨家没什么来往。 但对于墨家父母的品行还是略有所知的。 贺时琛过来抱了抱她,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嗅了嗅,才道,“嗯,出了点问题。” 染柒侧头喂了个苹果给他,“又是因为墨至宝?” 贺时琛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含糊道,“差不多吧,我没多去注意,又不是我儿子。” 染柒眨了眨眼,放下果盘,皱眉的往四周看,“对了,我儿子呢?” 贺时琛沉默了瞬,也跟着找了起来。 四处找遍都没有,染柒也急了,医生护士下属跟着进来帮忙找。 最终,他们是在床底下找到的睡的正香的墨时陌,小嘴咬着手指,唇边还流着口水,完全不知外事。 染柒伸手抱了过来,摇了摇,叹了口气,“幸好没丢。” 见着找到了全部人也就都跟着退了下去。 贺时琛叹了口气,连带孩子一起,抱住她,在她耳边含着憋笑低低的道,“贺太太,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会想到把他给藏到里面去的?” “......” 她不说贺时琛也知道怎么回事,他抱着她,垂下眸在病床上扒了扒,修长指尖随意的翻着被子,不出多时,便找到了旁边在被子下被盖着的零食... 染柒看到他手上的零食,拍了拍脑袋,略有尴尬的轻咳道,“贺先生,我好像把时陌和零食给弄混了...” 说到后面,染柒低着头,声音小了许多,将近几不可闻。 贺时琛沉默了好久,才勉强接受自家妻子把自家儿子当做零食塞进了床缝里,而把零食当做了儿子盖在了身边这一事实。 其实这种一孕傻三年的情况已经出现过不少次,贺时琛还算是有所心理准备,也没怪她意思,但还是将她的零食给收缴了,扔到了另一边,幽幽的叹气,“看来我还真得每时每刻都看着你,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染柒瘪着嘴瞪他。 贺时琛指尖戳了戳贺时陌鼓鼓的小脸,挑眉对她笑道,“我跟时陌说话呢,对不对?时陌。” “......” ☆、第1842章 我失忆了? 番外(4) 第一次见到台上那个正弹着钢琴的女孩,我就觉得,她该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我要给予她世间最奢侈的荣华,给予她富丽的财宝,给予她世间我所能给予的一切。 后来,我如愿的娶她为妻。 也在努力的实现当初那惊鸿一瞥所定下的长远目标。 可是她并不能理解。 有几次我疲惫不堪的从公司回家,那时离太阳升起只差两个小时,我回到别墅,见到了正开着灯在沙发上趴着睡的她,当时我所有的忙碌都变成了有所值,而那些苦和艰辛都变成了甘之如饴的甜。 只是后来,我们分开了。 一夜狂欢后,醒来看到整个别墅都再没有她的影子,这令我有点茫然无措,心里空的厉害,也不知该要做什么,桌上的离婚协议我收了起来,没有签字,就放在她经常藏零食的茶几缝隙里。 我想...等她回来。 之后的几次我都有在远处看着她,我曾出现在她面前,但她的精神状态似乎并不好,这让我不敢再贸然上前,也不敢再逼她。 孩子是我们之间难以提及的痛。 后来的后来,她又有了个孩子。 我早已知晓了这个消息,难以抑制之下,本想前去找她,却撞见了她给沈崎打了电话,似是约他出来见面。 我在墙角自虐般听完了整个通话过程,在我知道她有了孩子之后。 她第一个联系的人是沈崎... 是不是代表着,孩子其实是...他的? 她离开之后,我在那站了许久,烟蒂堆积在脚边,早已数不尽。 但我仍旧不想放手,也不愿这个孩子再次失去令她打击更甚。 她或许不知道,多次她在人群中行走时,周围的行人大部分都是他的人,尽可能的避开她,只为保她无忧。 我没想告诉她这事,也并不想邀功,亦或许我是在赎罪。 我如今已完完全全拥有了一个商业帝国,却丢了她。 没过多久,我接到一个电话。 那是一个陌生电话。 说她出了车祸。 当时我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记住,甚至没去想这会不会是仇家的阴谋,只记住了地址,便孤身一人驾车毫不停歇的赶了过去。 一路上,手脚都是冰凉发麻的,心脏似是骤停了般,他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直到她被推出来,进入了病房。 病房内似是早已有人,但我并未去多管,当时的我只希望她活着。 等待的空余时间,被焦心与恐惧无限拉长,似乎没有时间的尽头。 我在当中想了许多,甚至想到或许她已查出孩子是他的,以至于才会想不开的去寻死,想到她或许早已经知晓他一直跟在她身后,才逃到这个小城镇,避开他的眼线,又用车祸来警告他。 当时的头脑混乱,他完全没去想他想的那些可能当中逻辑有多行不通,有多少的漏洞,只是把所有他畏惧的全综合在了一起,反复的想,自虐般的想,明明很不科学无逻辑性,但偏偏就是深信不疑。 她醒来了,却满含歉意的告诉我,她失忆了。 我知道,这是她给我的机会,唯一的机会。 一个...我不能放过的机会。 本世界完 ☆、第1843章 真假与虚实(1) 小花:“宿主,您的情感已收录完毕,即刻将退出模拟测试。” 滴—— 染柒从熟悉的圆床上醒来,柔顺长发在瘦削的肩头凌乱垂落,她起身闭了闭眼,脑袋混沌又模糊。 她哥哥桑希尔进来,看到她醒了,过来递了杯水给她,看着她垂眸小口的喝着水,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发顶,微笑,“桑迪亚,你这次睡的太久了,哥哥很担心你。” 桑迪亚将水杯递回给他,揉了揉额头,抬眸看着眼前金发碧瞳的俊美男人,眸光略微涣散,轻声说,“哥哥...我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我有另外一个名字。” 染、柒。 还有他们这个时代能用来治疗心理问题、构造出一个个虚幻世界,被叫做“系统”的东西。 隐隐约约,好像还有个男人。 桑希尔将水杯放下,还是微笑,“别想太多,刚好你醒了,等会皇宴就要开始了,父亲要是知道,会帮你选个好王子的,我要去帮忙了,有事叫我。”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转身便想离开。 “哥哥......” “嗯?”桑希尔转过身来看着抿唇欲言又止的她。 桑迪亚垂了垂眸,长长漆黑的眼睫铺在眼睑,白皙的指尖捏着被子,似是在回想,桑希尔站在那安静看她,也不催她,半响,她才颤了颤眼睫,抬眸望向他,紧皱眉不确定的问:“哥哥...你认识,一个叫,叫萨罗的人吗?” 桑希尔沉吟了会,对上她的眼,“桑迪亚,哥哥并不想骗你,联邦星内应该没人会叫两字的名字,或许这人并不是我们国家的,有多余的线索吗,或许我可以帮你找找这人。” 桑迪亚摇了摇头,唇咬的发白,“没有,我记不清了,好像...就只记得这个名字了。” 桑希尔抱了抱她,手拍着背安抚,“别太着急,有个名字比没有名字好,能告诉哥哥,这是你梦见的那人的名字?” “嗯...虽然记不太清了,但总觉得太真实了,”她垂下了眸,声音很低,“哥哥尽力就好,我不想给哥哥添麻烦。” 桑希尔笑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有这么情绪剧烈的时候,没关系,哥哥会帮你的。” 他走之后,柜子上的通讯仪响起,桑迪亚打开,宋矜的身影便呈现在眼前。 她似是坐在路边,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表情漫不经心的。 “宋矜?”桑迪亚声音略微带着疑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宋矜抬了抬眼皮,“你身体好点没?听你哥哥说,你在山洞里被救出来起就一直没醒过。” 桑迪亚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昏,”她抬头迟疑的问宋矜,“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萨罗的人?” 说完,桑迪亚自己都苦笑了下,她大概是疯了,竟是相信梦里那一闪而过的某些画面并非虚幻,也相信萨罗这个人必定存在,更是遇见一人便问一人。 宋矜摇了摇头,一脸迷茫,桑迪亚只好给她讲了下方才她给她哥哥说的事。 听完,宋矜惊讶了,“你真不记得了?” ☆、第1844章 真假与虚实(2) “染柒这个名字是你在高中时为了不暴露公主的身份,唯一用的两字名字,只是之后毕业,就再也没用过了,离现在都过去六七年了,你不记得也正常。” 宋矜记忆力极强,连智脑测评都对她的记忆力评过优等。 桑迪亚沉默了瞬,幽幽道,“我现在才发现,你也是两字名字...” 宋矜无赖的吹了个口哨,歪头流里流气的笑眯眯道,“我只是单纯觉得好听,很早就打算用作我的本名,这次不改了。” “不过之前我又被星际刑警给通缉了,现在我叫希赫尔,记不住也没事,反正我是多个名字多条生路,至于萨罗么,好像没怎么听到过。” 桑迪亚再次抬手揉了揉额,闭眼喃喃,“我总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但好像又没有。” 记忆是连接的上的,就连她不小心掉入山洞,被救起这个记忆都有。 就是没有任何关于“系统”或是“那个男人”的清晰记忆,像是她做的一场梦般,做梦时清晰无比,但只要醒来,就只能记住几个零碎的片段,但又由于太过真实,以至于她现在都还在怔忪。 所有的都对得上,就少了那个男人。 这个世界... 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个念头一出,桑迪亚自己都不由的一愣。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这个世界里有朋友有亲人有熟悉的一切,那个男人是谁她现在都暂时搞不清楚,又为何会因为他的不存在而否定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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