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到答案。 屋内的母女两聊了很久。 她们有太多话想说，彼此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后半夜，两人才依依不舍分开。 走之前, 杨丽莎看着湛南烟, 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说出口。 “那个人很危险。” “我当鬼的时候, 听过很多关于他的传闻，好多恶名远扬的厉鬼都怕他……鬼差里, 他也是名声最凶恶的一个。” 湛南烟想起来了, 闻树出来前，杨丽莎还和她聊几句。 自从闻树出现后, 杨丽萍就再也没说过话。 “那不正好吗？”湛南烟说，“鬼都怕他, 那他往我旁边一站, 就是人形驱鬼器。” 本来还有些担忧的杨丽莎：“……” 一旁偷听的闻树：“……” 杨丽莎见湛南烟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很识趣绕过这个话题，表达一番感谢后，就去投胎转世了。 闻树垂着眸站在树下，目光闪动了两下，不自觉的转过身来，盯着湛南烟。 林智轩和李肃来的时候，只见到湛南烟一个人。 林智轩是关心下属，而李肃是心潮澎湃来表达感激的。 “姐，这次事可多亏了你啊。你家住哪啊，大半夜的，我开车送你回去吧。”李肃十分殷勤的说。 他刚从剧组回来，所有人都恢复正常了，在酒店睡的十分香甜。 李肃这一颗紧绷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其实也好几天没睡了，困意来袭，猛灌了三瓶咖啡才打起精神过来。 湛南烟皱眉，“姐什么姐？你看你这年龄，还喊我姐。” “娱乐圈里平时好多比我年龄大的，见我也喊李老师呢。你不懂，你就是我唯一的姐。” 李肃毅然决然。 “……” 这一次事情忙到了后半夜三点，湛南烟回家立刻就睡着了。 陷入沉睡之前，她迷迷糊糊的想：受伤最重的那两个人还好吗？ 下山后，顾玉和闻树不知不觉间，就从她眼前消失了。 他们就像习惯活在暗处的生物。虽然有时候会站出来，走在明亮的灯光下，但更擅长悄无声息的回到暗处。 第二天，湛南烟敲开了对面的门。 穿着浴袍的闻树，和衬衫解开两粒的顾玉像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她面前。 “……” 总觉得这一幕让人有点想多了。 闻树不怎么需要睡眠。昨晚之后又去给地府卖命，收了几个小鬼黎明才回来，进屋后第一步就是洗澡。 他很快换了一身黑色西装回来。这套房子里有一间超大的衣帽间。 顾玉有些虚弱的躺在沙发上，脸上带着熟睡过后的酡红，又像发过高烧一样。 他估计就是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看到湛南烟后，他有些涣散的眼神亮了下，撑着上半身坐了起来，“湛小姐，早上好啊。” “老板，快给湛小姐倒杯咖啡。”顾玉吩咐闻树。 闻树扫了他一眼，沉默着去咖啡机那，看动作还挺熟练。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湛南烟想走。 “来都来了，一起吃个早饭啊。” 顾玉说出了国人的至理名言。 他打电话让助理再多加一份早饭，十分钟后，律所的小姑娘拎着三份早餐赶了过来。 油条、豆浆、三明治和小馄饨。 看着一大早出现在同一间屋子里的两男一女，小姑娘瞪大了双眼，感到十分震惊。 这有钱人玩得也太花了吧。 “你还好吧。” 三个人在餐桌前坐下，湛南烟看着顾玉虚弱的神情问。 “没事，扣点寿命罢了。” 他自己不当一回事。 湛南烟知道，顾玉留下自己，应该不只是吃饭这么简单的事。 等到她慢吞吞的吃完最后一口油条，闻树忽然开口。 “湛小姐知道山鬼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吗？” “那个什么先生？” 顾玉停下筷子，闻树侧头看向湛南烟。 “你知道？”顾玉问。 “嗯。” 女鬼和她说过的话还历历在目。 先生游走在暗处，寻找动摇的鬼，蛊惑它们，蛊惑它们，和它们签订契约…… 闻树觉得湛南烟已经经历了两次这种事情，她有权知道真相。 顾玉之前是拒绝的。 而现在忽然改变了想法。 两人做好了准备，想着对湛南烟揭露这世界真正的一角，却没想到，对方早已得知。 她做这些事之前，全都是清楚的。 顾玉微微发愣，盯着湛南烟看。 闻树的心情复杂，尤其想起昨晚湛南烟和女鬼之间的话，像泛起涟漪的湖泊，久久不能平静。 这之间，其实存在很多误解。 大家都很害怕“先生”。 偏偏湛南烟不知道那些事，从始至今，她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实感。对于而她来说，像冒险游戏，像弥补前一辈子的另一种极端。 所以她什么也不害怕。 这一顿早餐最后归于平静，大家谁也没说话。 湛南烟吃完就回去睡回笼觉了。 顾玉本想顺水推舟聊一些有关自己的事，可湛南烟毫无兴趣的样子。 顾玉讪讪的冲她的背影挥手，斯文俊秀的脸上写满茫然。 早上，还在纠结这些的顾玉在路上给几个小孩糖吃。 看小孩都一脸开心的收下，毫无防备，顾玉之前升起的这些疑惑，才稍微消散一些。 看，他明明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闻树散漫的靠在路边看他。两个挺拔、一身西装的男人站在一起，赏心悦目，街上不少人在偷看。 闻树：“人家小孩父母看到你都以为是变态。” 顾玉：“我这是友爱，懂吗？' “sb。” “……” 这人怎么说话开始像湛南烟了？ …… …… 蓬勃网，是网上有着两千多万粉丝的严肃新闻报道账号。他们的视频，以真实、严谨、角度独特为卖点，在年轻人订阅最多的新闻账号。 近一个月以来，他们的数据一直下降，为了选题而焦头烂额。 江大校长杀妻案进入了他们的视野里。 蓬勃网迅速联系上受害者女儿和嫌疑人进行采访，加班加点完成了新闻稿和视频。 一经发布，就上了多家平台的头条。 之后几经发酵，有关这个案件的视频各个平台屠版，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个案件的最新进展。 头部网红小森，作为很少发微博的神秘人，也转发了这条报道。 定案后，嫌疑人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A市的警局at了湛南烟，向她颁布了“热心市民”的荣誉称号。 这时，许多网友反应了过来， 原来直播间里的事是真的啊？ 那……真的有鬼吗？ 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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