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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季锦洲无措地站起来,随之对她展开一个无所谓的笑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笑着走向她,“是不是睡晚了?” 走近了些,他才发现他昨天好好打扮送出去的小花仙,不仅衣服破了,脸上和头发也有干涸的土块。 他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将手掌贴近她的脖颈,指尖插入发梢之中,缓慢上移,轻轻落在她的脸上,大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脸。 “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出去的时候漂漂亮亮的,怎么好好的人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 辜黎镜带她偷狗去了? “季锦洲……”关妤突然踮起脚,紧紧抱住他的脖颈。 她忽然就觉得可靠又很有底气,能把自己的委屈全部说出来。 “我有话和你说,你还愿不愿意听?” 季锦洲耐心地拍拍她的腰,任她整个人恨不得挂自己身上,“我在听,你说。” 他以为关妤会向他解释迟到的原因,或是道歉,可是两者都不是。 关妤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里,像是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声音带了点哭腔,从内心深处发出呐喊: “你弟弟……你弟弟!实在是太蠢了!!” 要不是厉霆南非要有义气地拉着她跑,她就不会掉入山谷,昏睡一天一夜,也不会错过了他们的约定。 季锦洲愕然:“……什么?” 昨天的朋友出行,还有他弟弟的份呢。 他失笑摇摇头,却感受到颈窝的温润热意,顿时严肃了不少,攀着双肩把她拉起来面对着自己,却对上了她带红的眼睛。 “怎么还真哭了?” 关妤本来不想丢脸掉眼泪的,但是对上他认真的眼睛,她不期然地想起昨天收到的委屈和后怕,以及她的金戒指…… 主要是想起金戒指。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不要钱地往下砸。 “你……”季锦洲错愕又茫然,用手背擦掉她悬在下巴,要掉不掉的泪水。 他犹豫地开口,“你是被厉霆南,还是季灵衡蠢哭的?” “厉霆南……厉霆南实在是太蠢了呜呜呜呜……”关妤越诉苦越委屈,抽抽搭搭。 季锦洲实在想象不出来,厉霆南到底得蠢成什么样,把关妤都气哭了。 “他现在在哪?”季锦洲准备拿手机找人算账。 “还在急救。” “……”季锦洲忽然沉默了一会,不可置信地询问,“你说在哪?” “他还在昏迷。” “昏迷?”他眉头微蹙,“你把他打进……因为他蠢?” 她气性挺大的,把人打进急救,自己还被气哭了。 “不是我打的。”关妤反驳,“我们三个都坠崖滚山谷里了,他们两个都昏死了,但我毫无感觉,睡了一觉就没事了。” “本来我们打算看完展就回来的,但是外边突然下雨,还有一伙追杀我们的装逼男。” 季锦洲眸中闪过冷色,“追杀?” 她接着解释,“我本来都和他们谈好了,我束手就擒等他们抓完人回来。 可是厉霆南和阿祁突然折返来救我,还不如不救,我们仨全掉山谷里了,我把他们搬到没雨的山洞里,忽然觉得很困,就睡着了,一谁就是一天一夜。” “坠崖?”季锦洲捉住她的手仔细翻看,再看检查一下身体,看到了掩盖在裙子下的伤口,血红的伤口像是血蜈蚣,突兀狰狞地趴在白皙大腿上。 “怎么没有包扎就跑过来了?我带你去处理伤口。”他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被她拉回来,“不用,护士姐姐帮我处理过了。” “不能放着不处理,你昨天应该是伤口碰到雨水发炎了,所以有些发烧,才睡了那么久。” 关妤毫不退缩地对上他的眼睛,“可是我想看看,你给我准备的惊喜。” 季锦洲耸了耸肩,跟随着她的视线看了一圈礼堂,“没关系,我能准备一次,就能准备第二次。” 关妤还是有些在意,故作不经意地提起,“你本来,是要在他们面前告……吗?” 出乎意料的,季锦洲没有否认,轻轻点点头,“嗯,我一直有些话想和你说,总是担心委屈你,担心你会难堪,担心你不答应,担心你误解我的心意,所以一拖再拖。” “那你……不打算和我说了吗?” “现在?”季锦洲失笑,“那我要把他们全叫回来才行。” “不用他们。”关妤口吻坚定,眼眸中带着些希冀,“就现在,就我们两个。” 季锦洲微愣,呼吸变得有些局促,在脑子里天人斗争了一会,他扯唇露出一抹释然的笑: “其实,你说的没有错,我是个胆小鬼,远没有你勇敢,我一直以为我永远不会爱上别人,但是你出现在我循规蹈矩的生活中,我发现我开始在意你,喜欢你,然后爱你。” 他又轻轻笑了笑,“我也以为自己爱人的方式,会想那些电视上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霸道强势,无所畏惧,但其实我格外的小心,怕你不喜欢,怕太过出格。” 关妤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我今天想和你说的是,我喜欢你。”季锦洲深吸一口气,他捉住关妤的一只手,展开五指。 “如果你愿意抛开合约,抛开结婚证,和我一起了解彼此的话,你就折一根手指。” 关妤毫不犹豫地弯下大拇指。 季锦洲弯了弯眉眼,接着道,“如果你现在对我有喜欢的感觉,就折一根手指。” 关妤在他希冀的眼神中,折下小拇指。 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如果你愿意一直一直吃我做的饭的话,就折一根手指。” “你做的粥,勉强符合我的胃口吧。”关妤故作思考地点点头,弯下无名指。 季锦洲眸中笑意点点,“如果你愿意爱上我,并且和我一直走下去的话,再折一根手指。” “勉为其难。”关妤煞有其事地思考了一会,眨了眨眼,笑着弯下食指。 只剩一根中指对着他。 “……不要这样。”季锦洲把她的无名指掰起来,把中指按下去。 “说吧,下一个问题是什么?”关妤笑意盈盈。 “没有问题留给季太太了。”她指尖一凉,季锦洲往她手指上戴上了钻戒,笑着弯下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 “大钻戒!”关妤眼神放光,“值很多钱吧?” “不值钱,路边随便捡的。”季锦洲哼了一声。 “不信。”关妤眼睛亮晶晶地端详着大钻戒,又忍不住好奇,“如果我今天一个指头都不折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其实……”季锦洲不自在地摸了摸耳垂,从西装口袋里抓了一把东西出来,摊开手,还有四个钻戒: “我准备了五个。” 要是五根手指一根都没弯的话,那他就给她都戴上。 不就是糖衣炮弹吗?他轰死她。 第346章 关妤不死心地问,“季老师,刚才的问卷,我还能再补考吗?” “同学,你的成绩已经记入档案,不能补考了。”季锦洲正色,在她脸上露出懊悔神色后,又意味不明地轻笑。 “不过你可以取悦我,获取再答题的机会。” 关妤揪住自己的衣领,目光带着防备,一脸吃惊:“季锦洲,你这个禽兽。” 季锦洲指了指自己:? 说他吗? 他不就是想听几句好听话吗?怎么就禽兽了? 她的脸上更是深恶痛绝,“你居然肖想我的肉体,用钻戒这种肮脏世俗的东西,用这么无理的要求逼我就范,想强制爱我。” 季锦洲:?? “我……逼你就范?”他神情古怪地回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你不是让我取悦你吗?”关妤理直气壮。 “……我让你说几句好听的。”他戳戳她的脑袋,“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想你……” 关妤满意地看到季锦洲呼吸一滞,得意地弯弯眼睛,不紧不慢地补充,“手上的大钻戒。” “关妤同学。”季锦洲迅速调整过来,严肃地板起脸,“请你端正考试态度,不要调戏考官,考试时间很快就要结束了。” “那我认真答题了。”关妤摸着下巴思索,“你长得特别帅。” “还不错。”季锦洲挑了挑眉,挑挑选选,把符合她中指尺寸的钻戒套在她手指上。 “这么简单?”关妤眼前发光,一点都不在意那个离她而去的金戒指了,兴奋地扯着他手臂晃,“你故意放水的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嘛。” “考生严肃答题。”季锦洲装作听不懂,“第一道题嘛,都是送分题,不算放水。” “你……做饭特别好吃。” “勉强。”季锦洲给她戴上一个小指的戒指,“这道题是论述题,有写就有分。” 还有两个。 关妤冥思苦想,上上下下打量他,“你的腿很长,手也很长,手指也很长,该有的器官五官也都有,分布的位置也好。” “懂得发散思维,统筹全局,这分你应得的。”季锦洲把食指的戒指也给她。 “不过怎么都是外表的,我的内在呢?内涵呢?气质呢?” 关妤抬头看他:“……” 季锦洲垂眸看她:“……” “……” “……” “……算了你自己想,我不划范围了。” “……” “还是不知道?!” 关妤:“嘿嘿。” “别嬉皮笑脸的。”季锦洲面无表情地卡住她的下巴,“看得我一股无名火。” 关妤下意识回答:“小腹吗?” 季锦洲气得笑出声:“……” 呵,还小腹。 他松开她的下巴,“还不答题,就当你弃权了,这个戒指我给思莱当磨牙棒。” “别啊,我,我想到了!”关妤拉住他的手,“你还是个表里如一的男人,看着不好相处,其实也是生人勿近熟人勿扰,表面不像好东西,内里也是个坏玩意儿。” “这是……夸奖还是骂我?” “嗯!”关妤面不改色地辩解,“我这是高级的大学考试答法,与其写下不确定的答案,不如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坐等老师捞捞。” “理由还可以,老师决定捞你了。”季锦洲把最后一个戒指给她。 “谢谢老师。”关妤笑吟吟地在灯光下欣赏手上满满当当的五个钻戒,又突发奇想,“那要是我双手摆手,当众拒绝你的表白呢?像这样。” 她怕他没有代入感,故意在他面前演示一遍摆双手拒绝,“不要,我不喜欢你,我不要接受你的戒指。” “敢拒绝我是吧?”季锦洲冷冷哼笑着攥住她没有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手腕。 不就是总裁的强制爱吗?他爱死她。 “干什么?”关妤试着拽了拽手腕,没拽开,畏缩地缩了缩脖子,“你不会气得想打我吧。” 季锦洲扯了她一把,把人拽到自己面前,低下头把脸凑近她,“其实,我做了十手准备。”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他在她震惊的眼神中,从口袋中又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五个,把空落落的手一个个戴上。 反正就是别想拒绝他。 他会像男鬼一直一直缠着她。 “季锦洲!”关妤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满满当当的手指,“你知道钻戒这种东西吧,一个贵,两个阔,三个豪,五个土,十个,那就是两元店批发产品。” “人家会以为我去拼多多买的2.99十个塑料大钻戒的。” “那就以为啊。”季锦洲满不在乎,“他们说说就算了,你可别傻了吧唧的就相信,我光是从全球各地搜罗过来这些戒指,就花了好几个月,所以那天在海边……” 再肉麻的话他也说不下去了,抬了抬下巴,“总之,你懂吧。” 关妤装傻,“我不懂诶,季老师讲评一下卷子。” 季锦洲也不恼,反而笑得开心,“我这里还有一道压轴附分题,你要不要挑战一下?” “好啊。”她心知肚明,也欣然答应。 和侵略性气息一起迎面压下来的是浴室里的沐浴露花香,像是身处在被热水水雾爬满了镜子的浴室,灼热,迷蒙,出不去,透不过气。 他张开双手,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碎在骨血之中,手攀在她的肩头,似乎用一点力就能捏碎。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拥抱,却是两颗带着洞悉对方真意的心最近的一次接触,彼此都能感受到胸膛里不正常跳动的心跳声。 咚咚……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女声,“锦洲哥哥——” 说时迟那时快,关妤脑子还是被抱得迷迷糊糊,手已经飞快推开季锦洲的胸膛。 季锦洲被推了个猝不及防,踉跄倒退几步,又被身后台阶绊倒,坐在台阶上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 谁啊,这么没眼力见? “锦洲哥哥,到处都没问到,我姐到底找到——”季柏棠去而折返,像无头苍蝇乱闯进礼堂,进来第一眼就看到关妤猛地把季锦洲推开。 她仔细辨认,才把眼前这个像是刚从土里拔出来的菜,菜的根茎上还都是泥土的小泥人和关妤联系起来。 “姐姐!” 她提起裙摆朝她跑过来,担心得不行,“你去哪了?没事吧?” 第347章 “没事。”关妤心虚地摇摇头。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季柏棠担忧地凑近她。 刚才两个人的拥抱差点被她当场抓包,关妤别开脸,此地无银三百两:“没有啊,脸没有很红吧,可能是天气太热了。” “谁说你脸红了。”季柏棠打开包,从小包里拿出一片湿巾拆开,在她脸上仔细擦了擦,把脏兮兮的湿巾给她看: “怎么都是土……去偷狗了吗?” 关妤接过湿巾,自己擦了擦脸,“出了一点意外而已,让你们白跑一趟了。” “没关系啦。”季柏棠无所谓地摆摆手,“反正丢脸的又不是我……” 季锦洲冷冷看她一眼,季柏棠心虚地噤声,她看了一眼台阶上面色不虞的季锦洲,把关妤拉到一边。 “姐姐,你刚才和锦洲哥哥在吵架吗?” 关妤摇头,“没有啊。” 季柏棠心疼地咬了下唇,“我都看到了,你不用瞒我,锦洲哥哥今天在那么多亲戚朋友的面前被放了鸽子,他这个人要面子,肯定很不爽,所以和你吵架了,对不对?” “真的没有……” 关妤还想解释,季柏棠拍了拍她的手背,“姐姐,嫁给锦洲哥哥这么个爱面子的人,还得守护他的尊严,辛苦你了。” “不过姐姐,锦洲哥哥生气也是情有可原,你哄哄就好了,能哄就凑活着过,实在不行就li——” 季柏棠说着说着又要劝离,关妤连忙打断,“其实你说得没错,我们刚才确实有些小摩擦,我哄哄就好了,应该还能抢救一下。” “好吧。”季柏棠遗憾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掌心: “对了,你找到了的消息还没告诉其他人,他们现在还在到处找人,应该担心坏了,顾筠应该去富临山了,还有流鹤莫哥他们,我得打电话通知他们。” 听到大家都在找自己,关妤有些不好意思,“我手机不知道掉哪去了,所以才没联系大家。” “没关系,我会和他们解释的,姐姐你等我一会。”季柏棠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提着裙摆小跑出去。 目送她离开,关妤朝着还坐在台阶上的季锦洲伸出手,“起来吧。” 季锦洲盯着她白嫩嫩的手心,冷哼了一声,移开了视线,语气有几分阴阳怪气,“不用,你和你的白糖妹妹继续说话吧,我没事的,就坐在这就行了。” “……”关妤叹了口气,突然灵机一动。 她倒吸一口凉气,按住自己的掌心,脸上的表情像是疼痛难忍,“嘶——” “怎么了?”季锦洲转回头,拧着眉心看她。 “好疼。”关妤的脸皱成一团,“是不是坠崖的时候被划破了手掌。” “啧,真是笨蛋。”季锦洲眉头皱得更深,朝她伸出手,“手给我看看。” “不用了。”关妤把手藏到自己身后,不让他看,“过一会就没事了。” “让我看。”季锦洲口吻严肃了不少,强行把她手攥过来,一根根掰开她紧握成拳的手。 上钩了。 关妤诡计得逞,藏不住地狡黠一笑,拉住他的手,用力把人拉起来。 季锦洲:“……” 他觉得自己被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关妤眨眨眼,“怎么了?” “……” 季锦洲哑口无言,这女人是怎么一边把他吃得死死的,一边还用这种无辜的表情装乖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比自己还腹黑。 “季锦洲,”关妤没等到他的回答,一副失望又伤心的模样看着他,“我们才在一起第一天,你就要冷暴力我了,果然,男人得到了就变了。” “那你刚才一把把我推那么远,我还没说你家暴呢。”季锦洲忍不住控诉。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要上擂台,玩的是拳王争霸赛呢。 关妤理亏地摸了摸鼻尖,嘟嘟囔囔:“也没那么用力吧,也可能是你自己没站稳。” 他一脸“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表情,哀怨地盯她: “你再用力一点,我直接被推到家了。” “……” 关妤自觉理亏,安抚地捏了捏他的肩,推着他的后背向门口走去,“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们等一会柏棠,一起走吧。” 他嗤笑,“等白糖,要不要再顺便等等黑糖红糖白砂糖,把棒棒糖棉花糖也带上。” “哎呀,你别再闹了。” “哎呀什么哎呀,我才应该哎呀好不好。”季锦洲一边被她推着走一边抱怨。 关妤推着他的背,“你别说话了。” 两人无所事事地站在门口张望季柏棠的身影,手背擦过手背,季锦洲犹豫了一下,握紧了她的手。 关妤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面不改色地盯着正前方。 说牵手就只牵手,两人像站桩一动不动。 季锦洲甚至有种错觉,她不会把自己的手当成鸡爪,毫无感觉吧? 手心都出汗了,季锦洲没话找话,胡言乱语地找话题,“你昨天干嘛去了。” 关妤也会回得胡言乱语,“跳崖。” “哦……这样啊,下次我也去。” “你对跳崖也感兴趣啊。” “……” “……” “我们还是不要尬聊了。” “……嗯。” “季锦洲。”关妤若有所思地开口,“我们还是别在别人面前牵手。” “凭什么。”季锦洲不满,“我合理合法的,凭什么不让我牵?” “不是啊,我们以前就是合法夫妻,还育有一子,当时的说辞就是我们经历了一场虐恋才有了这个孩子,要是我们两个都表现出一副刚谈过一次恋爱,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岂不是就被戳穿了?” 她有理有据,“以前都没牵过手,现在突然牵上了,那不是把我们以前的说辞都推翻了吗?” “嗯,你说得有道理。”季锦洲思索,“所以我们既不能太亲昵,也不能表现得太疏远。” 关妤认可地点点头,“我们要恢复像平常一样的相处方式。” “可以。” 季柏棠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礼堂门口当门神,面色不改,一本正经,正得发邪。 两个人脸上都写着:“独美,和对面的不熟,莫挨老子。” 第348章 季柏棠眯了眯眼睛:他们果然吵架了,而且目测这次闹得不轻。 她锦洲哥哥人是缺德了点,但从来不给姐姐甩脸子的。 “你们……吵架了?”她试探性地询问。 “没有!” “没有!” 两句异口同声,却异常高亢的声音同时响起。 更诡异了。 绝对吵架。 “那……我们走吧。”季柏棠迟疑地挎着关妤的手臂,离冷着脸的季锦洲远了一些。 关妤回头看了一眼,眨了眨眼:应该没露馅吧? 季锦洲接收到眼神,回以眨眼:肯定没有,我们演得和平常一模一样。 关妤又眨眼:我也这么觉得。 季柏棠瞥见她不断眨眼,关心地问道:“姐姐,眼睛不舒服吗?” “没有。”关妤连忙收回眼神。 季柏棠点点头,扯着她的手臂晃,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姐姐……你还没和我说发生什么事了呢,你什么都不和我说,人家也会担心你嘛。” “其实也没什么事,”关妤清咳了两声,漫不经心地提起,“坠了个崖而已。” “坠了个崖……而已?!”季柏棠瞪大眼睛,“你坠崖了啊!没事吧?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就大腿划了道伤口。” 季柏棠把她翻过来翻过去的看,只检查到了大腿处的伤口,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淡定。” 知道的以为是坠了个崖,不知道的以为就是喝了壶茶。 “其实,毫无感觉。”关妤依旧坚持自己的说辞。 即使没有人相信。 季柏棠点点头,竖起大拇指,不管切不切实际就是一通哄,“不愧是坠崖如喝茶的女人。” “那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伤口吧,然后你先回家洗个澡换件衣服。” “好。”关妤顺从地被她推着走,三人在门口等车。 等了好一会,门口迟迟不见车的身影。 “顾筠人呢?”季柏棠嘀嘀咕咕,“不会迷路了吧。” 此时正好一个电话打进来,正好显示着顾筠的名字,她接起,“你怎么还没来?” 对面叽里咕噜说了好一会,季柏棠表情越来越诧异,“你下车买水,闯红灯了?” “好好好,知道你不是故意闯红灯,有点越线了是吧?那交点罚款可以吗?” “要你当志愿者,抓到下一个闯红灯的才能走啊?” “行,我现在去找你。” 挂了电话,季柏棠无奈地耸了耸肩,“你们都听到了吧?我去把车开过来,顺便解救失足少男。” 关妤不忍卒听,“这个顾筠真的……很倒霉了。” “姐姐,那我去找他了。” “好。” 季柏棠小跑着离开。 她走了,季锦洲面不改色地靠近她,手臂与手臂之间仅隔着一层衬衫贴着,他目视前方,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站着。 关妤偏头盯着他的侧脸,终于问出了心里那个因为心虚理亏,而迟迟没问出口的问题: “季锦洲,为什么今天大家都走了,只有你还没有走?” 他懒洋洋地走着,随口说出自己的回答,自然而然,不加思考润色的回答:“答案,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 “有吗?什么时候?” “医院,走廊。” 见她依旧在冥思苦想,认真思考过后仍然找不到记忆的模样,季锦洲气极反笑:“关小姐,你把人真情告白当放屁是吧,说过了就忘了。” “怎么可能!”关妤心虚地嘴硬,“我当然记得……可能,可能是坠崖伤到脑子了吧,脑干受损,有点失忆。” “你不是毫无感觉吗?”季锦洲似笑非笑地挑眉看她,“要不要去医院的时候再顺便检查一下脑袋和身体?我怀疑有内伤。” 关妤:“……” 她揪住他的袖子,仰头怒瞪一眼,“你有损我的功夫,都能够提醒我一百遍了,就直接告诉我为什么嘛!” 季锦洲把脸别到一边,重重哼了一声,“我,生气了。” “那你就生气吧。”关妤平心静气地回答。 “我就要生……嗯?”季锦洲没反应过来她转了十八弯的脑回路。 “你生气啊,有气憋在心里不好。”她眨眨眼,“生完气再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这么想知道?” 季锦洲像是抓到了她的小辫子,笑得意味深长,“你就是故意想听我说情话吧?天呐,怎么会有这么肉麻的女人。” “你不说那就算了。”关妤耸耸肩,“反正刚才某人的告白,我自会在睡前复习一百遍,然后再当成梦话超不经意复述一遍,让某人睡着睡着脚趾开始蜷缩。” 季锦洲:“……” 她本可以直接让他死,却偏偏选用了最痛苦的社死。 关妤清了清嗓,声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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