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 “噢。”她把身子探进车里,对着司机大哥说了声抱歉,对着他的光头滋了两下。 司机大哥头顶一凉又一凉:“……” 两人生平第一次,勉为其难地坐上了出租车,他们落座后排,一左一右分别靠着车窗。 辜黎镜一上车就眉头紧锁,偏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辜馥把顾特助提供的小区地址报给司机,不放心地确认,“这个地址你知道吧?” “没问题,这地方我熟,很快的。”司机口吻笃定,猛地加大油门。 辜馥连忙扶住一切可以靠的东西,差点被甩飞出去。 忧郁男人看着窗,感受到了预料之外的危险,默默抓紧了车顶的把手,感受着久违的风驰电掣,风透过一点车窗空隙吹进来,他风中凌乱,但头发岿然不动。 比想象中的快,不到二十分钟,车缓缓停在顾特助家的小区楼下。 “到了。”司机再猛地刹车,后座的两个人猝不及防,很没形象地直接扑着撞上前座椅靠背上。 “……”这车司机是在碰碰车竞技场上手的吧。 司机解锁车门,辜黎镜却一点动作都没有,好整以暇地抱臂,使唤辜馥,“你去给我开车门,我不习惯自己推开门下车。” “不好意思,我也喜欢别人给我开车门。”辜馥毫不服输,“我在家里也是司机给我开门的。” 辜黎镜警告地看她一眼:“……” 辜馥不甘示弱,怒视回去:“……” 最后两人的视线落在后视镜上,恰巧和司机对上了眼。 司机大哥:? 他,他吗? 司机感叹着两个活爹,自己亲自下车开门,“我开,我开行了吧?女士优先。” 他走到左侧靠马路的一边开车,一打开门就是辜黎镜那张扑克脸。 呃……他刚才好像说的是,女士? “女士”一动不动地坐在车上,不冷不淡地盯着他,眼神带着明显的不悦。 “女士……的哥哥。”司机面不改色地强行圆过去,“请下车。” 辜黎镜整了整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西装,迈开步子下车,等待他的不是一如往常的惊叹声音,而是小区门口退休下棋的老头老太太。 “诶,这皮鞋擦得可亮,能照镜子了。”大爷赞叹。 “还有他的头发,是我们那时候时兴的发蜡吗?”老太太问。 “那岂不是碰到明火就会爆炸?!” “炸成了爆炸头也挺看的,这男娃娃长得漂亮,比顾家那小子长得还俊呢,爆炸头估计也能好看。” 辜黎镜装作没听见地从他们中间路过,听那些大爷大妈讨论他的头发会不会爆炸,爆炸成什么样子,以及为什么皮鞋会发光。 “小姐,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捉奸吗?”司机好奇地问。 看两人的衣着打扮,应该不是住在这里的人。 “不该问的事别问。”她冷着脸回答后,拿起包就走。 “有钱了不起啊。”司机嘀嘀咕咕,“两个长得像扑克脸的家伙。” “对了。”辜馥折返回来,给他递上了一摞捆好的红色纸币,“小费忘记给你了,不知道国内的小费多少钱,那就都给你吧。” 司机看着辜馥潇洒离开的背影,眼神逐渐转变为浓浓的崇拜。 一个像黑桃K,一个像黑桃Q,连扑克脸都能这么有型,不是一般的扑克脸。 辜馥和辜黎镜不知道司机心里态度的转变,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小区。 “他说他家在十八层。”她仰头看着不算崭新的三号居民楼,“我们上去吧。” 走进来的路上,辜黎镜打量着环境,等辜馥按电梯,“他就住这种环境的地方,还住十八层,不怕晚上做噩梦吗”? 辜馥刚才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哥用手擤了擤鼻涕,再用那只手去按电梯按钮,有些嫌弃,回忆着他按过什么几楼。 “按啊。”辜黎镜眼神带着催促。 这是他逼她的。 趁着辜黎镜不注意,辜馥悄悄从他口袋里揪出他的昂贵真丝手帕,隔着手帕按到了十八层。 电梯门打开,辜馥把手上的丝巾揉成一团,随便扔到一个垃圾桶里,跟着辜黎镜出电梯。 她按照门牌号找到了门,象征性地敲了两声门,过了一分钟,门很快打开。 “咦?你们还真的来了啊。”顾特助探出头,有些意外。 他以为辜大小姐是开玩笑的。 “你电话里自己说的,不会不认账了吧?” “没有不认账,那请进吧。”顾特助推开门,给他们让出一条道路。 第298章 辜黎镜边上下打量着边走进门,“外面环境不怎么样,里面倒是挺温馨。” 辜馥点头附和,“就这么大点地方,放两个垃圾桶都拥挤,要冷清也很难吧。” “一个两个的胸膛抬得比谁都高,脖子抻得比谁都长。”顾特助跟在他们身后嘀嘀咕咕,“原来是公鸡世家。” “顾特助,你说什么?”辜馥疑惑地转头。 顾特助表情一秒钟转换,脸上扬起微笑,“没有啊,我说辜小姐和辜先生不愧是亲兄妹,优雅矜贵的姿态简直是与生俱来,高傲又不失礼貌,礼貌中带着自信,真不愧是孔雀世家。” 他一口气编了一堆赞美词,说完之后辜黎镜才淡淡道:“他说我们是公鸡世家。” 顾特助:“……”听到了也别说出来啊! 说出来也在他编词之前说啊!他白想了。 辜馥眼神狐疑,“顾特助,我哥说的是真的?” 顾特助态度谦逊:“我没有,你们非要这么想,那我也没有办法。” 两兄妹:“……” “不过,”辜馥突然发现了什么,“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哥?” 还能怎么知道,两个人高傲的死样子一模一样,顾筠想。 顾筠最擅长的就是瞎掰:“辜先生和辜小姐的眼睛都很好看……” “行了。”辜黎镜抬手打断,“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就不用说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现在有时间吗?” “我妈去买饺子皮了,应该还有时间,我们就在餐桌上说吧。”顾特助算了算时间。 辜馥头疼:怎么时候能放下他那个死饺子。 三人落座不大的餐桌。 “有什么事请直说吧,辜总。” 顾特助笑容微微收敛,换上了平日谈判桌上那张令人捉摸不透的笑脸,仿佛又看到了占据大半商业版图的巨鳄身后,站着一位运筹帷幄的军师。 “话说在前头,我还没有打算找下家,所以背叛季氏的事情,我不会干,也不想干。” “我们的谈话,无关季氏。”辜黎镜转动着指节上的戒指。 “那说来听听,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顾特助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辜黎镜:“上次让你问她喜欢什么颜色,问到了吗?” “她”是谁,不言而喻。 顾特助想了想,斟酌着开口:“我没有问到。” 怎么说季总平时也待他不薄,他怎么可以帮外人抢他老婆呢。 “是粉色,对吧?”辜黎镜口吻笃定,像是早就有了答案。 “我怎么记得,是绿色?”辜馥疑惑。 顾特助惊奇地“咦”了一声,“你们怎么都知道,我家夫人就喜欢粉绿色系,很奇怪的品味对吧?” “因为……”辜馥犹豫了一瞬,“百度百科有写。” 不仅如此,她还知道她的身高体重,参演过那些影视作品和综艺,现在配偶都写上去了。 顾特助:“……” “你又怎么知道的?也是百度百科?”顾特助问辜黎镜。 辜黎镜还没说话,他嘴叭叭地又开始吐槽,“你们兄妹求知欲可真旺盛,不懂就问百度。” 辜黎镜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刀叉,简单的动作被他做得优雅又危险,“不是百度。” “那就是猜的。”顾特助随口抛出一个荒唐的猜测,“总不能是因为了解吧。” 辜黎镜但笑不语。 是,因为了解。 让辜馥通过顾筠去问她喜欢什么颜色,这本就是一个带着答案的问题,真正的答案他早就了然于胸。 他想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等到她了。 一个……真正的她。 “那个,你哥笑了诶。”顾特助指了指辜黎镜,提醒辜馥,“你需要说句‘你居然笑了,好久没见你这么笑过了‘吗?” “不用,我哥经常笑。”她淡定回答,“只不过都是冷笑而已,但是也证明了他颜面神经没有问题。” 顾特助越发觉得辜黎镜的笑容胜券在握,忍不住替季总捏了把汗。 虽然他支持关妤只谈事业不谈钱,但是现阶段这些人,也就只有一个季锦洲配得上她而已。 “辜总,现在笑还太早了吧?” “太早吗?”辜黎镜像是在低声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他们听,“可是,我还觉得太晚了。” 顾特助疑惑地看向辜馥,“你哥怎么突然就变忧郁少年了?” 辜馥手扶着下巴提示,“顾特助,你不觉得关妤这几年来,每一个男的都追不到,一场恋爱都没谈成,有些奇怪吗?” 她这么一说,顾特助也觉得有道理,再怎么说他家夫人也是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被这种级别的美女倒追,不自己贴上去已经算很矜持了,怎么可能一个都追不到? “我哥的手笔,全部都是。”辜馥的表情甚至有些得意,“所有有可能炼成红线的姻缘线,都被我哥一一剪断了。” “剪断?” “是啊,有贿赂男方的,有威逼利诱离开她的,有介绍更好的富婆给他的,有送礼的……她每一段亲密关系的完结,就是我哥胜利号角声的吹起。” 顾特助:“……” 难怪。 如果说每一个人的姻缘是一棵樱花树,姻缘多的人樱花开得枝繁叶茂,少的人樱花开得含苞待放。 那夫人的樱花树,一定是被人浇了农药。 “嚯,你死定了。”顾特助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要是被我家夫人发现了,她肯定会打死你的。” 辜黎镜面色不改,嘴角微勾起弧度,“如果是我,她不会的。” 他忽然很期待见面的日子。 顾特助觉得他疯了。 多大的脸啊,甚至连面都还没见上,这就吹起牛了。 连亲妹妹都有些不忍直视。 “也没有全剪断吧?”顾特助突然想到他们当初的一纸合同婚姻,“夫人不还是嫁给我们季总了吗?” 闻言,辜黎镜脸色微僵。 辜馥碰了碰顾特助,低声解释,“我哥唯一一次错过,这是他最懊恼的事,但是谁能知道上一秒刚摸着男模腹肌被拒绝,下一秒就收拾好了心情,去闪婚厚爱啊!他处理完那男模的事,飞出国谈生意回来,回来就被偷家了。” 顾特助无脑吹:“这只能证明我们家夫人是纯爱战神,纯爱美男的战神。” 辜馥:? 第299章 辜馥不解:“纯爱战神是这个意思吗?” “是啊。”顾特助面不改色,“辜助您太久没回国了,现在国内就是这个意思。” “行。”辜馥勉为其难认同了这个意思。 “辜总,所以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顾特助不解地发问。 “我想让你和我聊聊,有关她和季锦洲的事,所有。”辜黎镜漫不经心地开口。 “什么!”顾特助激动地附身向前,“你也磕他们俩吗?不如你和你妹拉个讨论组,我在里面分享他们的小互动小细节,我们一起磕糖啊。” 辜黎镜:“……” “哥,别介意。”辜馥面无表情地把人拽回来,摁回凳子上,“他一直都这么没脑子。” 辜黎镜轻叩桌子,“因为,我想了解她。” “想了解季总啊?可是他好像不喜欢男的。” 辜黎镜面无表情:“女字旁的她。” “哦——”他了然。 “等等。”顾特助突然发现了什么,“所以你哥喜欢我家夫人,你喜欢我们家季总,你们这一家子金蟾世家啊。” “金蟾世家?”辜馥对这个新名词再一次感到不解。 这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怎么成天都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顾特助笑而不语,一家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意思。 辜黎镜看着他冷笑,冷冽狭长的眼睛有些阴测测的,“你很喜欢给我们取外号?”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辜馥看着哥哥不虞阴沉的脸色,连忙在桌子底下碰了碰顾筠,让他不要再说了。 辜黎镜从西装内侧口袋中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 “什么条件都可以,要名或者要利,这是一点小心意。” 他轻点支票,推向他。 顾特助淡定地微微一笑,眸中是见惯了这种招式的云淡风轻,“辜总,名或者利我都不要,干我们这行的到最后看重的不是名利,反而是忠诚,不是吗?” 辜馥意外地看向他,眼里多了几分欣赏。 在她的印象中,顾筠就是一个见钱眼开,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不背叛学长,宁愿放弃支票。 “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他一脸正气地拒绝了,“辜总,您这次找错人了,我祖上都是拜关公的,信奉的就是两个字,义气。” “你仔细看看再和我说。”辜黎镜抬抬下巴。 他下意识顺从地低头一看—— “诶,这行啊。” 顾特助瞥见支票上的内容,一秒破功咧开嘴笑,稀罕地拿起支票仔细检查,确认无误后对折叠起来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辜馥:“……” 辜黎镜:“……” 他意料之中地露出笑容,“现在可以说了吧?” “稍等一下。” 顶着两人不解的视线,顾特助从餐桌上站起身,走到家里的神龛供台前,打开柜子拿出几根香,点上火认真地三鞠躬。 “你这是干什么?”辜馥疑惑。 “我先忏悔一下。”顾特助姿态严肃,“我祖上是拜关公的,这是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 在供台上插上香,他双手合十又拜了几下,重新坐回位置上。 “这下可以说了?” “请再稍等一下。”顾特助拿出手机,分别给季锦洲,关妤,好友李特助,以及买菜的妈,还有辜馥各转了一笔钱。 “这又是干什么?”辜馥似笑非笑,“贿赂我,不让我说出去?” “不是。”顾特助老实回答,“平摊一下我的罪孽。” 辜馥暗中磨了磨牙,想掐死他。 “现在能说了。”顾特助摁灭手机,放到一边。 他边回忆着,边把事情一五一十和辜黎镜说了。 辜黎镜从他话语中发现到了什么:“半年前,性格突变?” “是的。”顾特助记忆犹新,“就是那一次季总去民宿见导演,被他们拉着上节目,那之后夫人好像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两个人关系也突飞猛进,所以我们笑称她是被绑定系统了。” “说到这就够了,谢谢。”辜黎镜站起身,手抄着口袋,低头目光落在辜馥身上,“走。” “可是我还没说到他们后面的故事。”顾特助极力安利,“甜甜的部分还没讲到呢。” “快走,哥。”辜馥迫不及待。 在场有0个人想听。 “别啊。”顾特助跟着站起来,“我刚跟我妈说有客人来做客让她多煮一点,你们这就走了我妈会收拾我的。” 辜黎镜思索片刻,低头看向辜馥,“还不走快点?” 辜馥动作利索地拿起包站起来,“快走吧。” “不是,你们怎么能是这种人呢。” 顾特助一脸不可思议,不论他怎么挽留,两个人走得毅然决然,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关门离开。 “坏了,冰箱里的肉还没解冻。” 他连忙冲去冰箱速冻层,把冻得结结实实的肉化冻。 不到两分钟,就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顾妈妈回来了。 顾特助假装镇定地关上厨房门,“妈,回来啦。” 顾妈妈把一袋袋东西提进来,“你不是有朋友要来吗?妈妈就去买了鱼,肉,菜,排骨……买了好多东西做好吃的。” 顾特助心虚,“朋友……你有朋友要来吗?” 顾妈妈动作停住,“顾筠,你不是说你有朋友要家里吃饭吗?” “本来是……有的……但是……因为……走了……”他声音越来越低。 “你小子又耍老娘是吧?” 顾妈妈气乐了,冲过来拧着他耳朵使劲提起,“你小学的时候就学会了骗妈妈有朋友要来做客,结果是自己嘴馋,因为这样就能多吃好吃的,现在又故技重施?” 顾特助吃痛地哀嚎,“不是啊妈妈,刚才真有人来,两分钟前刚走。” 顾妈妈冷笑,“两分钟前刚走?那我等电梯的时候总会看到吧?人呢?” “人呢……人,我也不知道啊!” 这两个人下楼,不走电梯也不走楼梯的吗? “算了。”顾妈妈大发慈悲松开了拧着他的手,“反正这些菜我们留着也能吃。” 她抛出了个更严重的问题,“冰箱里的肉有化冻吧?” “呃……这个……” 顾特助自觉地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妈,还是接着拧吧。” 门外,还没走的辜氏兄妹好整以暇地靠在门口,玩味地听着里面传来的惨叫声,对视一眼,两人眸中浮现出大仇得报的快意。 辜黎镜站直身子,“走了。” “嗯。” 第300章 另一边。 步诺带着关妤和季锦洲来到集市上,昨天是酬神,今天就是闹市游神,游神过后有杂技团来表演节目,大人小孩出门都凑在一圈看。 主持人:“钻火圈,喷火,顶碗都是粥前小菜,现在让我们拭目以待压轴表演——上刀山下火海。” 长长的刀片被火机烫得发红,赤着脚的师傅从满是长针的板子上走过,踩上了刀片,坚持了三四秒才走下来,引起一片喝彩。 关妤仿佛是自己的脚在上面走,看得龇牙咧嘴,跟着用力鼓掌。 表演结束后,主持人笑着举起话筒,“接下来我来挑选七位幸运观众,和我们这位师傅一起上刀山下火海,有自愿的吗?” 周围观众响应得异常热烈,有小孩也有大人高高举起手。 “季锦洲,你去吧。”关妤新奇地拍了拍季锦洲的手臂。 季锦洲一脸平静:“你想害死我。” 刀片和针板,每一个都能轻轻松松地弄死他。 “怎么可能,我不是对你最好了吗?”关妤笑眯眯地摸摸头,“上去展示一下男人的英勇嘛,大大方方的。” “这么多人,我有点英勇不起来。”季锦洲带着平静的绝望,扯了扯嘴角。 台下的主持人开始一一点人上台。 季锦洲心想:阎王点卯。 主持人:“第五位……请这位美女上台。” 季锦洲松了口气,只剩下最后两个倒霉蛋了。 关妤趁他不注意,“唰”地举起他的手。 “那就请那位帅哥上来吧。”主持人道。 季锦洲缓缓安详地闭上眼睛。 不敢睁开眼,他还在做梦吧。 “帅哥?帅哥!”主持人放大了一些音量,“看周围的美女们,都期待你能上来呢。” 罪魁祸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就仗着自己吃定他了,“上去玩玩,我给你加油。” 很坏,争取更坏。 “会给我喂饭吗?”他突然开口。 “什么?” “腿瘸了的话,会给我喂饭吗?”他的神色僵硬,看得出来有点紧张。 关妤点点头,弯着眉眼开口:“好啊,你瘸了我给你喂饭。” 季锦洲突然把脸凑近,可能是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关妤下意识用手捂住下半张脸,心虚地看了眼镜头,“干什么?” 季锦洲把她的手轻轻扯下,不管不顾地亲了一下她的脸,柔软的脸颊微微陷下去,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他深呼一口气,“下不为例。” 虽然他出席各大场合,无论多少人面前都能自如地讲述自己的宏伟蓝图,但是有一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就连他妈和顾筠都不知道。 一口气讲完又不加标点符号,应该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吧。 季锦洲视死如归攥紧拳头上台。 关妤恍惚地碰碰自己的脸,蜷了蜷手指。 下不为例,他说的是她,还是自己? 此时。 季锦洲在临上台前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将看好戏的关妤打横抱起,冲到台上。 “季锦洲!”关妤没挣脱开,气恼地锤了三四下他的胸膛。 季锦洲把她放下来,掩藏不住自己的幸灾乐祸,冲主持人挑了挑眉,“她自愿,可以吗?” 主持人微愣:“可,可以。” 怎么有人能长这样,什么路径拿到的女娲私人账户。 “再加上我们的师傅,那就是八个人到齐了。”主持人让他们站成一排,“别紧张,不是让你们在刀片和针板上走。” 他笑道,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一台冰箱,“这是我们准备的小奖品,大家两两组队,和我们师傅做一个小游戏,获胜者可以获得这台冰箱。” 底下的人头密密麻麻,季锦洲握着她的手,突然就不紧张了,一直跳如擂鼓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还在生气的关妤瞪了他一眼,挣脱开他的手,“别碰我。” “让我牵一会。”他执拗地牵起她的手。 关妤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脸色似乎有点僵硬,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季锦洲纠结了一会,还是低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关妤猛地瞪大眼睛,“你居然是社恐——” “嘘。”季锦洲捂住她的嘴,“不许说出去,你是唯一一个知道的。” “唯一一个?那你平时的演讲和小时候的自我介绍,都是怎么逃过去的?” “……我装的。”他很不情愿,“每次演成很自如的样子,其实心都要跳出来了。” “行吧。”关妤紧了紧握着他的手,演变成十指相扣,“这次算我对不起你。” 逼i成e,她真该死啊。 让谁来也没想不到原文中雷厉风行的大反派,其实是个连在人前发言都要做好心里建设的社恐啊。 被挑选上来的有一个小孩,看见他们十指交扣,也认真地和队友十指紧扣。 其他人有一学一,都以为组队之后要十指相扣,虽然觉得奇怪,但也照做了。 被迫十指相扣的大师傅一脸震惊:来之前没说要和男的十指紧扣啊。 “看来大家已经组好队了啊。”主持人突然瞥见每个人都是十指相扣,“呃……组队也不用这么要好。” 接下来,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规则,“这次的小游戏是考验大家的默契的,队友蒙上眼睛走,另一个队友看着他们身后字板出现‘停’的时候就让队友停下,出现“走’就让队友走。 只要有一次违反了规则,就加10秒,走到终点用时最快的一组获胜。” “需要注意的是,每一组的字板都是不同工作人员举的,你们需要约定一个特别的暗号,才不会被其他队误导。” 鼓掌太普通,其他队好像也要采取这个方法,跺脚的声音又太小,关妤冥思苦想,用什么当做暗号呢? 她很快想到了好方法,“季锦洲,等一下你听我口哨声,我吹一声口哨你就动,再吹一下你就停,知道了吗?” 季锦洲点点头,“知道了。” 有点像马,他心想。 第301章 “你先熟悉一下我的口哨声,我们先演练一下。”关妤紧锣密鼓地开始布局,“我吹一声你就动,再吹一声你就停。” “噢。”他慢吞吞答应。 关妤吹了一声口哨,季锦洲象征性地走两步,她又吹了一声,他停下。 真的好像马,季锦洲心想。 “我觉得你把停下的口哨声,换成你自己的名字更合适。”他诚挚地提出建议。 “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吁~’更有奔跑的欲望,可能是因为我妈属马吧。” “……” 关妤觉得自己刚才认真聆听他的想法,完全就是在浪费感情,翻了个白眼。 主持人:“现在请大家移步,站到我们的工作人员这里。” 站到各自的位置,季锦洲带上眼罩,关妤专注地盯着主持人的嘴型,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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