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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来吃个糖。” 沈沉离拍掉他的投喂,“……季锦洲!你拿我当狗训啊!” “狗可比你可爱多了。 ”季锦洲冷哼。 他突然又觉得奇怪,他们搬进来的时候,明明桌子上什么也没有,怎么会多了颗糖果,而且还……长得很奇怪。 他仔细查看这个包装,像是药品,完整的字迹印在其他的包装上,这颗就只有一个“栓”字。 “这个是什么,你知道吗?”季锦洲把药递给沈沉离看。 “栓?”沈沉离皱眉,“没听说过。” “你尝看看,是不是栓拴的。”季锦洲坏笑地把包装撕开,凑到沈沉离唇边。 这包装也不像是糖果,从侧边缝隙两边撕开,更像药品了。 他同时也把控着分寸,要是这真是不能口服的,让沈沉离不小心吃死了,他还得负责,还得百忙之中抽空去坐牢。 这可不行,他还等着恶毒反派和恶毒女配HE呢。 “不要。”沈沉离皱着眉头别开头,“万一是老鼠药怎么办?” “你又不是老鼠,吃个老鼠药怎么了。”季锦洲理直气壮。 “你这么不去喝百草枯?反正你也不是草。”沈沉离冷笑。 “这里是医院,抢救还是拉去火化都很方便,没事的。” “这里还是六楼,你直接跳楼去死。” 两个人的嘴都像抹了毒。 外面剪刀石头布都玩腻了的三人推门进来,一进来就看到季锦洲拿一个肛拴要往沈沉离嘴里放。 “季锦洲。”关妤不可置信,“你玩到没有东西玩了吗?拿个肛拴干什么?” 季锦洲没听清,“刚什么?你认识这东西?” “季大少,你真的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关妤叹了口气,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你小时候没被这种东西塞过屁股吗?” 顾特助深以为然地猛点头,光是看着,菊花已经一紧了。 “塞屁股?”季锦洲抽了抽嘴角,“为什么要拿这玩意儿塞屁股。” “说你是医盲还不服气,这是退烧药,双氯芬酸钠栓,从……肛门塞进去的。”关妤把药还给他,“不过你们总裁只有胃病心病头痛,没有下三路的疾病,我也理解。” “肛……门?”季锦洲若有所思,“早知道让沈沉离尝一口了。” 气得沈沉离拿枕头锤他背。 “是奶奶有点小发烧,问过医生后,他说也可以用这种药物退烧。”容知景闷闷的声音从口罩下传来。 沈沉离担忧地看着她,“知景,怎么戴口罩了?是不是生病了?” 容知景下意识对上了他的眼神,又险些忍不住,狼狈扭头。 沈沉离:? 他不解地看向关妤,她示意他放心,“我们在外面聊了一小时了,知景已经被我们开化……不是,开解了,她说她愿意回到你身边。” “真的吗?”沈沉离惊喜地捉住她的手。 容知景怕笑场没说话:“……” 关妤淡定翻译:“她说,是真的。” 沈沉离有些郁闷:“知景,你怎么不说话?” 容知景:“……” 关妤翻译:“她说,她只是暂时答应回到你身边,还没完全原谅你,毕竟你们中间还隔着一对视网膜。” “是,是。”沈沉离如释重负地笑了,“我一定会让人找回属于你的眼睛。” 容知景:“……” 沈沉离忍不住:“又说什么了?” 关妤乱编:“她说等你找到了再说。” 沈沉离迟疑:“所以,以后我要和知景说话,都要连上你这个蓝牙吗?” 第207章 “所以,以后我要和知景说话,都要连上你这个蓝牙吗?” “知景说不说话,取决于她自己愿不愿意。”关妤耸了耸肩,“你要实在想花钱,那就在我这里办个年卡,用处虽然没有,但是能让你体会到什么是打水漂。” “我会努力对知景好的。”沈沉离冷峻的面庞变得坚定,“我会等到那一天,她自己愿意和我说话。” “这是我们认识几天以来,你说过最像人的话。”关妤勉强满意,“要照顾知景,也要关心她身边的人,她的奶奶还有弟弟,你连在她房子里出现的那个男人,其实是她弟弟都不知道。” “那个男人是她弟弟,容知琛?”沈沉离错愕,脱口而出,“长那么老?” 容知景淡淡朝他看一眼。 “我的意思是……长得那么成熟?”沈沉离话风一拐。 这个眼神就不用关妤翻译了。 关妤:“高中嘛,整个人生阶段的智商巅峰,被学业蹉跎得憔悴沧桑一点也是无可厚非的。” 沈沉离了然:“你说的我知道了,我会带着知景,把奶奶和弟弟都带出小镇,给他们安排最好的医院和学校。” 季锦洲暗戳戳给容知琛使坏:“我怎么那么不相信你会对容知琛好呢?” 沈沉离皱了皱眉,“怎么说?” “金市有一所著名的国内顶尖学府附属的军事管理高中,得上吧?” “当然,我会安排他进去。” 那一所军事管理贵族高中是出了名的严,说“进去”,那就是真的进去了,季锦洲满意得眉眼弯弯。 “学校那些高尔夫球课,击剑课,马术课之类的课程,都是知琛没接触过的,也得在假期另找老师补课吧?” 沈沉离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季锦洲思考得这么周全,“这我倒是没想到,老师我会请的。” 季锦洲点头,好,这下连假期都别想来勾搭他老婆了。 “知琛在小镇长大,教育资源比较滞后,可能会跟不上学校的课程,各科补习老师得安排上吧?如果你以后还要让他进你的公司,那金融,管理,高数,统计这些课程,也要在大学课余时间安排吧?” 沈沉离若有所思,“原来养孩子要考虑这么多,这些补习老师我也都会请上的。” “别忘了还得买各种试卷练习,现在是关键的时候,你做姐夫的要帮忙顾一顾。” 这句“姐夫”说到沈沉离心坎上了,他口吻坚定,“我会让人把市面上有的全部练习都送一份给知琛。” 季锦洲握拳掩唇而笑,这下高中大学的空余时间都没了。 等他大学毕业,他家蛋娃都不知道长多大了。 “沈总,那我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吧?”关妤笑眯眯。 沈沉离点头,“这两天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关妤从口袋里抽出一份售后报告,“帮忙填一些问卷调查吧沈总。” “人家填问卷至少还送个小玩偶,或者是牛奶鸡蛋什么的,你们什么都没有?”沈沉离含笑接过,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郁结在心里的乌云也散开了,终于会和他们开玩笑了。 “你想要小礼物?有啊。”关妤一口答应,四周张望了一下,“一整盒双氯芬酸钠栓,要不要?” 刚才季锦洲差点让他误食的肛栓,沈沉离脸一黑, “不用了,谢谢啊。”沈沉离笑得咬牙切齿,咬住笔盖拔笔,扫了一眼问卷调查。 “人员的满意程度:A.满意,B.非常满意。 人员的办事效率:A.快,B.非常快 性价比:A.很高!B.物美价廉! 是否还会回购:A.会,B.叫我爸妈离婚也要找这家! …… 其他意见(自填):” 沈沉离:“……这还需要我写吗?” “当然需要了。”关妤点了点他空缺的用户姓名一栏。 沈沉离的目光落在站在关妤身后,双手环抱在胸前的季锦洲,对两人产生的小摩擦还心怀不甘。 还有他的那个特助他都不想说,要当他情敌是吧? 得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甲方的不满。 他在“其他意见”一栏上低头刷刷地写上自己的意见,龙飞凤舞地写得满满当当。 “写完了。”他盖上笔盖。 关妤接过售后单,低头一看他写的内容: 对她是简短的赞美,“关小姐很负责,沟通顺利,合作很愉快,五星好评。” 对顾特助的是尖锐的点评:“职业素养可以,人也不错,就是不那么狗腿舔上司就好了,狗腿也可以,但能不能也对甲方狗腿一点,三星。” 对季锦洲用的篇幅最多,有三分之二都是在讲他的:“一看就知道是关系户,干什么什么不行,就会黏在关小姐屁股后面溜达,人也不行,衣品不忍直视,人品更是惨不忍睹,初见以为是冷酷,其实本人是秋裤,带上不防风,脱了成累赘,懒得喷。嘴毒,人贱,一星差评。” 关妤把售后单拍两人怀里,不冷不淡:“自己看看吧。” 季锦洲看完了沈沉离的评价,满不在乎地把售后单传给顾特助看,“那怎么了?你的一星对我来说毫无攻击力。” “是吗?”沈沉离似笑非笑,“那就当我喜欢写字好了。” 顾特助也看完了,对着容知景勾勾手指,“阿景,下次和我出来喝咖啡聊是非呀。” 容知景露在外面的一双杏眼弯了弯,“好呀。” 沈沉离脸一黑。 “看完了吗?”关妤把售后单收回来,声音如同平常没有波动,“有什么想法,” 季锦洲:“是是,他们教训得错。” 顾特助:“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两人满不在乎,关妤却把售后单卷成一个卷,猛地一脑袋给了一下,“你们两个现在一个人一个差评了!” 两人刚才的嚣张气焰全消:“……我们知道了。” 季锦洲瞪了病床上的沈沉离一眼,“你凭什么给我差评,为了帮你追老婆,老子差点把自己老婆搭进去。” “因为他交钱了。”关妤抢答,这个问题她会。 “哦?”沈沉离来了兴致,“差点把老婆搭进去了?怎么说。” 第208章 “还不是你们家那只小癞蛤蟆。”季锦洲冷笑,“才几岁啊,就想着吃天鹅肉了。” “还有这回事。”沈沉离饶有兴致,“看不出来他那么有种。” “这点你们倒是很像,跟亲兄弟似的,一个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另一个小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沈沉离作为一个成熟的成年男人,这次没有和他拌嘴,而是手一伸,“关小姐,麻烦售后单再给我一下,我好像又有感而发了。” 关妤正要递过去,中途被季锦洲拦下,“你又要写我差评?凭什么。” 这次沈沉离自己说:“因为我出钱了。” “不准!”季锦洲口吻霸道,“我说不准写就是不准写,” “关小姐,投诉你的员工,有什么惩罚机制吗?” “惩罚机制嘛……”关妤摸着下巴思考,“扣钱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我还真不知道能惩罚他什么。” 沈沉离异常淡定,像是早就想好了:“不如,就让他不许碰你。” 季锦洲这人的眼神随时随地都要黏在他老婆身上了,他想出的这个惩罚,一定会让他痛不欲生。 季锦洲无所谓地轻蔑一笑,把沈沉离弄得一头雾水,他倒是有些意外,不能碰她,对他来说竟然是可有可无的吗? 沈沉离回想自己和容知景最蜜里调油的时候,就算不能见面黏在一起,也会忍不住心痒难耐。 “你以为我平时就碰得到吗?”季锦洲一声冷笑,“开玩笑,我们搞纯爱的好不好。” 顾特助揭穿他,“明明就是夫人她……唔唔唔!” 季锦洲恼羞成怒地捂住他的嘴,不准他说话。 “那不如,就用季总的这个差评,来换关小姐和我家小弟知琛,互换个联系方式怎么样?”沈沉离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坏笑。 刚才听季锦洲说容知琛喜欢上了关妤,再结合之前季锦洲那么关心容知琛的课余生活,他就懂了。 看来,某人不是对年轻肉体没有危机感。 “好啊。”关妤答应下来。 “我就知道你这个人一肚子坏水!沈沉离,你凭什么。”季锦洲不可置信。 这个问题连顾特助都会答了,“因为他出钱了。” 季锦洲:“……” 一夜未睡,关妤打了个呵欠,眼下青黛浓浓,疲色渐渐显露,“那没什么事,我们三个先回A市了。” 容知景的声音从口罩下传来,有些虚实不清,“你们这就要走了?不再多玩几天吗?” “不了。”关妤摇头,把容知景旁边那栋别墅的钥匙扔到沈沉离被子上,“物归原主。” 关上病房门前,关妤朝容知景轻轻眨了眨眼,笑意盈盈,“知景,我们走了。” “路上小心,改天去找你。” “没问题。” 沈沉离清清嗓子,也准备和他们进行一场温和的告别,当关妤的视线转到沈沉离时,眼色陡然严肃:“记得打钱!” 季锦洲为虎作伥:“打钱!” 顾特助狐假虎威:“打钱!” 房门关上,只余一室寂静。 沈沉离:“……” 轻浅的声音如同活跃清澈的活泉声,轻轻落在他的耳朵里,泛起涟漪,“这个房子,是你的?” 沈沉离惊喜地抬头,颔首,“在季锦洲他们来之前,我就向他买下了。” 容知景了然:“我之前的邻居急着搬走,锦洲太着急了,其实如果向他砍价,应该连三十八万都不用。” “你说多少?”沈沉离震惊出声,声音都夹不住了。 “三十八万啊。” “该死。”沈沉离暗暗咬牙,“差评给季锦洲写少了,这个奸商。” 容知景看他的表情,就猜到季锦洲可能又坑了他一笔,主动帮季锦洲说话,“稍微溢价也是在所难免的,锦洲也要养家糊口。” “他卖我三百万。”沈沉离意外的平静。 “……”容知景沉着的语气都被三百万打得措手不及,辩解的话都变得磕磕巴巴,苍白又努力,“其实那座房子坐南朝北……冬,挺冷的,夏,也挺热的……但是也有好处,冬天不用开空天,夏天不用开暖气……挺,挺值三百万的。” 她编不下去了。 “没事的。”沈沉离勉强笑了笑,“钱花不出去,死了也带不走,花了也好。” —— 坐在回程的车上,顾特助感叹:“季总,你三十八万到手的房子,卖给沈总卖了三百万,真不怕晚上出门被套麻袋啊。” “无事。”季锦洲心态很稳,“自会有大儒替我辩经,那些有钱人遇上爱情都很笨的,都甘愿做爱情的傻瓜。” “季总,有些天打雷劈的钱就该你这种天打雷劈的人赚。”顾特助实在佩服。 “你这是夸奖吗?”季锦洲奇怪。 “当然是。” “嗯。” 刚下飞机,走出机场的三人就被一辆引人注目的跑车拦住了去路,江昱禾降下车窗,摘下墨镜,“粥哥……妤姐,你们快上车。” 看他火急火燎,他们也不耽搁,直接开了车门坐进去,跑车直奔温家。 “车里有水,你们要喝自己拿。”江昱禾油门踩到底,还不忘告诉他们。 顾特助给关妤和自己都拿了一瓶,给关妤拧开瓶盖递过去。 “又发生什么事了?”坐在副驾驶的季锦洲揉了揉眉心。 “温流鹤要把自己嫁老头!”江昱禾语出惊人。 关妤一口水差点吐出来,擦了擦嘴角,“温大小姐上次躲过一劫,回来就疯了?” “听温伯父温伯母说,她非要嫁四十九岁的老头,比他们年纪还大,怎么劝都不停,现在燕舒哥和枭亭哥都在温家,也劝不住,我想可能只有你们能劝了。” “知道了。”关妤不动声色地把腕上的手表和戒指都摘了。 虽然温流鹤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但是说不定等一下她能一巴掌把她抽回正途。 “夫人,我来帮你拿。”顾特助笑眯眯地接过她手上的首饰。 “要监守自盗?”关妤把手表放在他手上,挑眉看他。 “夫人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只是想看夫人怎么拯救一个眼睛糊了屎的小女孩。”顾特助嗔怪。 “还能怎么拯救。”关妤活动手腕,“一巴掌不够两巴掌,两巴掌不够降龙十八掌。” “那万一十八掌都不够呢?” “还能怎么办,”关妤叹口气,“随份子呗。” 江昱禾叫苦不迭:“不要啊,我们家流鹤还是个小女孩啊,一定要用力抽……不是,用力劝啊。” 从来没那么支持关妤打人过。 第209章 即将到达温家的这段时间里,顾特助积极地给她活络筋骨,锤肩,捏肩,放松手手腕,擦汗,递水,殷勤得不行。 季锦洲从车后镜里看了两人一眼,笑了笑,“你们是要去打拳击比赛吗?” “差不多了。”顾特助一脸严肃,“我们这次要去拯救一个花季少女于水深火热之中,阻止她误入正途。” 关妤平静地扭头看他,“是误入歧途。” “对,误入歧途。” 江昱禾有先见之明:“要不要我先叫救护车在门口等着。” “啧。”关妤轻啧一声,“你们说得我好像那种,只会动脑子不会讲道理又胸无点墨的武将一样,我这次去是去讲道理的,不是去打架的。” “可是夫人,”顾特助满脸为难,“你讲道理的方式和打架也没什么区别吧。” 关妤从善如流:“还是你了解我。” 顾特助会心一笑,“我突然暴富了我也和你一样无法无天。” 江昱禾:“……” 跑车径直开进了温家别墅里,穿过西式化的花园院子和大喷泉,直接停在门口。 关妤自己开门下车,江昱禾迅速解开安全带跟着下车,管家正好从里面出来。 “江少爷。” “流鹤怎么样了?” “被老爷和夫人关在房间里了,虽然一开始还会砸东西,但是现在也安静下来了,可能是累了。” “燕舒哥和枭亭哥呢?” “和老爷夫人还在门口劝。” 江昱禾了然,带着人进去,直奔三楼温流鹤的房间。 莫枭亭敲着门苦口婆心地劝,明明外表看起来是糙汉型霸总,此时像男妈妈一样好说歹说,“流鹤,你出来我们好好说,你怎么能嫁给四十九岁的老男人啊,他比你爸妈年纪还大。” “温流鹤,你就气死我吧你!”温伯父气得头发倒竖,“给我领个哥回来,比我还大一岁,我叫他哥还是叫他女婿啊?” 季燕舒依旧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模样,靠在墙边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摒除了周围一切喧闹声。 “你们不是叫我联姻吗?”温流鹤在里面冲着外面嚷嚷,理直气壮,“那我联个年纪大的怎么了?年纪大的还会疼人呢!” “我和你妈给你选的联姻对象哪个不比那个四十九岁的老头好?每一个起码都是青年才俊。”温伯父沉着脸。 “那么好,你自己怎么不去嫁。”温流鹤反驳。 温伯父:“……” 季锦洲带着关妤走过去认人,“这位是温伯父,这是柳伯母。” 柳木君被这个女儿闹得焦头烂额,听见季锦洲的声音时转过来,见他身边还有个女伴,模样和他很般配,有些惊喜:“锦洲,这就是你那位新婚妻子吗?” 季锦洲含笑着点头,“关妤,我的妻子。” 关妤跟着他叫人,柳木君亲昵地握住她的手拍了拍,“我知道你。” “您知道我?” “是啊,舒徽和我说过你,好像是在我们的姐妹麻将局上吧,不知道是谁家说起自己的儿媳妇很会打麻将,舒徽就说,她儿媳妇能一个打十个,不管是麻将还是人,先打麻将再打人。” 关妤:“……” 她怀疑夏舒徽有个邪恶的捧杀计划,那就是在外给她夸得天花乱坠,给她四处树敌,迟早有人忍不了来打她。 温伯父哼出一口气,“你家的父母应该很省心吧,嫁给的是锦洲,不是什么四十九岁的老头。” 关妤心虚摸了摸鼻尖,默不作声。 没有记错的话,她好像把关家父母的各个平台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所以才这么安静。 “锦洲关妤,你们可算来了。”莫枭亭长舒一口气走过来,“我讲到口水都干了,里面那位小祖宗说不搭理我,就不搭理我。” “伯父伯母,让我去和流鹤说几句话,我们女孩说话比较方便。”关妤征求人家父母的意见。 “好,那太好了。”柳伯母感激地轻拍她的手,“你一定要好好劝劝流鹤,不能让她嫁给那个老头啊,只要不是他,条件是什么我都答应。” “必要的时候,可以这样吗?”她做了个扇巴掌的动作。 柳伯母愣了愣,“我们也试着打过她,但是……” “打都没有效果?”关妤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对方那张嘴得多会哄小女孩开心啊,把娇气的温流鹤哄成什么了,挨打都不愿意和他分开。 “不是没有效果,是打不到。”柳伯母自己回忆起来都忍俊不禁,“我们俩年纪也大了,身手没有你们年轻人好,作势要打她,她撒腿就跑,要拿东西砸她,她绕着弯跑,根本抓不住。” 关妤:“……行,不是不怕打就行。” 柳木君指了指其中一间房间,“流鹤在里面,但是钥匙也拿进去了,要开锁的话,只能让人上门强行打开。” “不用那么麻烦。”关妤走到门前,敲了敲门,“温流鹤,是我,关妤。” “姐姐,你走吧。”温流鹤的声音闷闷的,“我已经决定了。” “开门,我们聊聊。” “我是不会开门的,姐姐你走吧,到时候请你吃喜糖。” 关妤冷静:“我数到三。” “……” “三。” “……” “二。” “……” “没用的。”莫枭亭苦恼,“那糟心小玩意不会听的,我们不知道喊过几次三二一了,连伯父伯母的话都不听。” “一”刚要说出口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一道缝隙,关妤顺势从那道缝里挤进去,门很快就被关上。 “嘿。”莫枭亭被气得一乐,“还挺会看人下菜碟。” 关妤进去收拾那小东西,季锦洲在外安抚两个老人家,他温声道,“放心吧伯父伯母,流鹤很听关妤话的。” “锦洲,听说你们有孩子了。”温伯父一脸惊奇,“这当了爸爸的就是不一样,为父则柔,你现在整个人都散发着父爱的光辉。” 季锦洲:“……” “真的,放在以前你哪会安慰别人啊,你最多跑来对温流鹤用激将法,说两句风凉话,什么‘嫁个丑男人,生个丑孩子,丑孩子在怀里哇哇哭,像刚从水里捞起来的河童宝宝,转头一看五十岁的老公七点就睡了’” 季锦洲笑容勉强:“我以前没有这么欠吧?” “是啊,顾伯父,你这话说得不对。”莫枭亭一脸严肃,“他现在还是这么欠啊,只是他现在还学会了装而已,又欠又装。” 季锦洲:“……” 第210章 关妤进房门后,没有先拷打温流鹤,而是四处看了看房间,玩味道,“泡面,零食,饮料,矿泉水,这是打算打持久战啊。” 温流鹤不好意思地笑,“嘿嘿。” 关妤冷眼睨了她一眼,“嘿屁。” 温流鹤笑容一收。 关妤不紧不慢地朝她走过来,温流鹤立刻捂住两边的脸蛋,警惕道:“你不要打我。” 关妤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不打你。” “也不许骂我。” “也不骂你。” 温流鹤松了口气,就听到关妤说:“那我进来干什么。” “……” “姐姐,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温流鹤双手捂脸,对她眨了眨眼睛。 “不要对我装可爱,没有用。”关妤抬手制止,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她,“和我说说原因。” “说了你就会支持我吗?” “不会,但是可能会下手轻一点。” “……那不还是要打我嘛。”温流鹤得意地轻哼了一声,“好在我聪明,才不会那么傻把自己嫁老头呢。” 关妤没好气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就知道,说说吧,什么原因。” “姐姐你先坐。” 温流鹤要拉着她坐在自己床上,被关妤阻止,“刚下飞机,衣服很脏。” 温流鹤把电脑椅拉过来给关妤坐,义愤填膺地开口解释事情的原委,“我今年才二十岁,才上大三,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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