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人中急救。 季锦洲坐得离他更远了一些,低头和关妤窃窃私语,两个人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眼。 顾特助:“……” “有谁来制裁一下你们这对又mean又听不懂人话的夫妇啊!” 季锦洲耳尖一动,选择性听自己想听的,“什么夫妇?” 顾特助:“……”他要报公伤!! 容知景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又忍不住探出脑袋来,抿了抿唇瓣,沉静温婉的脸上有些担忧,声音柔和,“你们不要吵架。” 顾特助:“就要。” 容知景噎住:“……” 关妤单手支着下巴,歪着头有些好奇地问:“知景,你大学学的是学前教育吗?” 容知景惊讶:“你怎么知道!” “没什么,我感觉出来的。”关妤摇摇头,“我们不会吵架的,你先进去吧。” “真的吗?”容知景不放心道,“你们会无聊吗?可是我家里没有扑克牌和麻将?要不……你们玩积木将就一下?” “这就不用了吧。”季锦洲猛摇头,“我们看电视就好。” 在他们家里,积木都是思莱才玩的。 “知景,你去忙你自己做的事吧。”关妤动了动耳尖,“要不然,我去陪你?” 啪。 门猛地关上。 “看会电视吧。”季锦洲俯身拿过遥控器,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悠闲又嚣张地翘起二郎腿,被关妤猛地一拍大腿: “敲什么二郎腿,脊柱会侧弯的知不知道?” 季锦洲又调整了一下姿势,“那一郎腿可不可以。” 关妤勉强:“还可以。” 顾特助非要去触霉头挑衅她,“那我们可以抽支烟吗?” “可以啊,到时候要熄灭的时候,我插你们鼻孔里,抽几支插几根。”她笑容满面地看着两人,眉眼弯弯,看上去很乖巧。 顾特助,季锦洲:“……” 好美的一张脸,好毒的一颗心。 容知景家里的电视还是很传统的卫星电视,季锦洲随意转换着频道,不知道怎么调的,调到了一个百花镇本地频道。 正在播放电视剧:。 “这个看吗?”季锦洲问两人。 “随便吧。” “都可以。” 三人百无聊赖地看起了电视,不知不觉就看入了迷。 女主角张小花本来是镇上一对老师的女儿,过着小康的生活,有一天偶遇了裁缝店的学徒李大康,两人在相处中相爱了,很快就决定见父母。 得知了李大康是贫困村的农民,张小花的父母都不同意把宝贝女儿嫁给他,张小花不顾父母反对,坚决和他回到家乡建设农村,她的父母气得再也不和她联系。 从此就开始了张小花颠沛流离的一生,刚回村里的时候,她被隔壁大婶欺负,被村口大妈欺负,被菜市场摊主欺负,甚至邻居家的狗都能欺负她。 关妤看得憋屈,恨不得一巴掌扇进屏幕里,每每张小花吃哑巴亏的时候,她就开始掐自己的人中要叫救护车。 顾特助安慰她,“这只是前传,小花这不是怀孕了吗?生了孩子可能就会好一点了,为母则刚嘛,再柔软的心都要刚硬起来了。” 季锦洲定定地看着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关妤耐着性子接着看下去,虽然看得人憋屈,但是心里总还是会期待小花能硬气起来,“花儿!花!我相信你!” 张小花生了孩子,果然好过多了。 三年之前,张小花被大婶欺负,被大妈欺负,被摊主欺负。 三年以后,她的孩子也被大婶的儿子欺负,被大妈的女儿欺负,被摊主的孙子欺负,家里的地还被人霸占了,唯一硬气一点的牛还被偷去卖了。 被欺负的时候再配上容知景在厨房里发出的乒乒乓乓声,是更声临其境的凄凉。 关妤气乐了:“母女两个还真是薪火相传,不忘初心,这小花也太贴心了,怕那些坏人的孩子没人可玩,还生了个孩子让他们欺负。” 顾特助顺了顺自己的心口:“这种剧的受众人群到底是谁?本来上班已经很苦了,回来窝在串串房里,盖着黑心棉被子,吃着添加剂加脚趾甲的酸菜泡面,再打开手机看到这种憋屈的电视剧,直接就跳了。” 不过…… 关妤碰了碰季锦洲,“你怎么都不说话?” 她凑近他的脸看,竟然从他充满凝重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红意,“季锦洲,你看哭了?” “……我没有。”季锦洲欲盖弥彰地偏过头,另一边又是顾特助。 顾特助新奇地盯着他的脸,“不会吧季总,真哭了?” 季锦洲把头低下,依旧嘴硬:“都说没有了。” 顾特助追着他看,俯身低头侧过探看,“不会吧,不会真哭了吧?” 季锦洲不耐烦地推开他,飞快地擦了一把眼睛,“都说没有了,你们很烦。” “还真哭了啊。”关妤感叹。 “季总,你内心居然是这么柔软的一个男人。”顾特助不可置信,“这么一个柔软的男人,平时居然要装成一个压榨下属,刁蛮任性的资本家,真是太不容易了,一定很难维持这么一个讨人厌的人设吧?” “张小花一个女孩子背井离乡,独自养大三个孩子,把孩子们都养成了和她一样善良的人,真的很不容易,被这么多人欺负她也没有放弃。”季锦洲深深叹息,眼尾和眉头都带着薄红。 顾特助和关妤对视一眼:这真是入戏了。 第192章 在小厨房里做了三小时的邪恶料理,容知景终于出来了,脸颊两侧还带着左一道右一道的黑痕,进去之前还是雪媚娘,出来就变脏脏包了。 关妤先是沉默:“……你在里面被锅子打了吗?” “没有啊。” 关妤懂了,“互殴。” “我在里面正常做菜啊。”容知景被“熏”得黢黑的脏脸上浮现出茫然。 “那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关妤指了指自己的脸。 容知景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恍然大悟:“可能是我蹭上了一点椰壳粉,没关系的。” 关妤点了点头,在心里不安地想:真的没事吗? 远在几千公里外的系统生无可恋地陪着大反派的妈妈过家家,突然收到了数条弹出来的后台消费信息: 系统大惊失色:“……” 他的小关好像正在经历什么了不得的事啊。 他忙去联系: 关妤正忙着呢,随口敷衍他一句: 系统心都凉了大半。 要是在他的手下把宿主养死了,那他在整个系统界都会混不下去的! 关妤刚买完一堆保命buff,刚要退出系统,后台突然推送了一连串消息提示,她不明所以地点进去: 容知景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呀,我弟弟应该差不多回来了,我先去洗把脸。” 关妤:“我们帮你端菜出来吧。” “那就麻烦你们了。”容知景匆匆进了厕所洗脸,关妤带着季锦洲和顾特助进了厨房,看着眼前狼藉的一片,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季锦洲直言不讳:“这里是被屁崩了吧。” 很难想象,菜叶这种东西不止能放在盘子上,还能在灶台上,水池里,桌面上,地上,门上,窗户上,甚至是天花板上。 顾特助从门上拿掉一片菜叶,“容小姐是用大炮做的菜吧。” 关妤看着堆满了菜叶的台面,一时分不清什么是菜什么是厨余。 “从哪里开始是菜?” 他们艰难辨认,端出了五菜一汤出去,又翻找着菜叶堆,确认没有落下一道菜。 门口传来了钥匙的悉悉索索声,容知琛开门进来,漫不经心地抬头,忽然和三双眼睛大眼瞪小眼。 “……” “……” “不好意思走错了。”容知琛毫不犹豫后撤关上门。 确认这里是自己家后,他又推门而入,忍不住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有一个人在他是很开心,后面那两个就不必了。 “你都能在,我们为什么不能在?”季锦洲对他笑着招招手,“你好啊,乖学生。” 容知琛回来的时候又重新穿上了校服,还特地捋顺了毛,正正经经地背着双肩书包,俨然一副乖宝宝形象。 容知琛:“……”因为这是他家啊! 容知景恰好洗好脸从厨房出来,听见他们的交谈,见状吃惊地问道,“你们认识吗?” “认识得不多,微微认识吧。”关妤自然地接过话头,眼神警告季锦洲闭嘴。 容知琛张了张嘴,容知景就推着他进厨房洗手,“先别站着说话了,大家洗手,吃饭,边吃边聊。” 洗手落座,顾特助问出了早就想知道的问题:“容小姐,虽然很不礼貌,但是我想问……这些菜为什么都是黑色的?” “因为我在里面放了椰壳粉啊。” “那为什么要放呢?”顾特助深深不解,“连汤也要放吗?” 容知景想了想,“不知道,但是总感觉很有创意。” “……” 容知景看上去对她的这一桌全黑宴很满意:“你们快尝尝。” 关妤浑身上下百毒不侵,毫不畏惧地伸出筷子,夹了一根青菜,细细品味,“还不错啊,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 容知景满足地笑弯了眼睛。 “任何窜不死你的,都会让你更变态。”顾特助叹了一声。 “真的好吃,不行你尝尝。”关妤拿起他的勺子,强行舀了一勺黑色的炒饭塞进他嘴里。 顾特助嚼着嚼着脸色慢慢变了,逐渐开朗:“真的挺好吃啊,季,季弟,你也尝尝。” “看上去很野蛮,但是出乎意料的好吃。”季锦洲慢条斯理地吃着青菜,惊艳地挑了挑眉。 容知琛怀疑人生地看着自己碗里的菜:“……” 要不是他也吃了,他还真被他们骗了。 这真的好吃吗?他们的味蕾是事先被什么人毒坏了是吗? 吃着吃着,容知景想起刚才的话题,“知琛,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是啊,我们之前在网吧……”季锦洲挑眉看着他,眼神和笑容都充满了挑衅意味,很故意地当着容知景的面拉长声音。 “……王八池,我们之前在王八池前偶遇过。”容知琛镇定地接过话头,毫无畏惧地对上他的视线,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被拆穿,“就在那个庙宇旁边的王八池,可以许愿抛硬币的那里,姐姐你应该记得。” 容知景没有起疑地点点头,“我知道。” 她看向两人,有些好奇地问,“你们也去那里许愿吗?听说那里情侣许愿最灵了,你们许的什么愿望?” 她的语气多了一些揶揄:“难道是,要白头偕老?” 容知琛脸上腼腆的笑刹然凝固,手上的勺子掉落在碗中,他抬起头来,只是笑容不太真切,“姐姐,关妤才几岁,没到聊这个的时候吧?你不是和我说,现在不提倡早恋吗?” 容知景:? 早恋? 阿妤她虽然年轻,但也没有……年轻到那个地步吧? “倒也不是。”季锦洲笑着回答,“也就是许愿,要那些试图介入我们的小朋友,科科挂科,天天迟到被抓到,次次上课被提问而已。” 顾特助:“这个诅咒,也太有针对性了一点吧。” 容知景笑道:“锦洲对情敌的诅咒这么温和吗?” 容知琛语气深沉:“这诅咒已经很严重了。” 容知景:? 第193章 “知琛,你今天怎么好像……怪怪的。”容知景狐疑地盯着他,“怎么好像特别关心人家一样。” 他平常好像不会这样。 容知琛垂眸笑了笑,低头安静地吃饭,乖巧得与白天见到的那个容知琛像是两个人,“我只是关心姐姐的客人,你还没和我介绍呢,你是怎么和他们认识的?” 容知景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告诉他,容知琛先是沉默,然后叹了口气,“姐姐,下次买菜这种事,你等我放学再去买回来。” “那怎么行呢,你上学回来都那么晚了,我才开始做饭,你肚子饿怎么办?” 季锦洲轻咬着筷子尖,调笑:“知琛放学时间应该挺自由的吧。” 什么时候玩累了,网线一拔衣服一穿,回家又是乖乖牌。 容知景疑惑:“为什么呢?” “我们最后一节课经常都是自习课,要回家自习的人可以提前回来。”容知琛往嘴里送一小口黑米饭,像个没事人一样,眼睛眨也不眨。 “原来是这样。”容知景了然,重新将话题和视线转移到三人身上,“百花镇这么偏僻,你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这次是长住,还是短住?” “我们来这里工作。”关妤抬头回答。 “这里的工作?”容知景有些奇怪,和百花镇有关的活动,不是种花就是种田,不是卖花就是卖田,这三个人从穿着用度的细节判断,不像是从事这方面的人。 “是承包花田花种吗?” “差不多。”季锦洲点了点头,“鲜花的松土,移植和栽培,促进鲜花再生长。” 总而言之,撬墙角。 把沈沉离挖过来却不好好珍视,最后自己出走的“花”松松土,再移植回去,最后包栽培售后。 容知景似懂非懂地点头,她是幼师出身,对农业方面不太了解,最多知道花圃里的花哪种卖得最贵。 “听起来很专业的样子。” “不专业不专业。”季锦洲笑容不变,“这你弟就挺在行的。” 他不是挺会挖人墙角吗? 杀千刀的沈沉离,来帮他追老婆,他自己老婆都快被勾跑了。 关妤,顾特助:“……”这都能被他逮到阴阳怪气的机会。 容知琛:“……” “知琛很在行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也不是不能去学门手艺。” 季锦洲和颜悦色,“是啊,不去专业挖墙脚可惜了。” “挖墙脚?” 季锦洲笑容不变,“我的意思是,松松土,越是顽固的花,就越需要松土。” 容知琛抓住他话里的漏洞,“所以再稳固的花,都有可以松土移植的可能了?” 季锦洲云淡风轻地举了个例子:“花想要遇到的是园丁,不是在那只会聒噪地叫,绕着它来回蹦跶的小癞蛤蟆。” 顾特助扭头和关妤附耳告状,“季总和这小孩语气里的火药味,都要直冲我脑门上了。” 关妤迟疑:“没事的,季锦洲他有分寸的……”吧? 顾特助也迟疑:季总他,真的,有分寸这种东西吗? 容知景看得一脸欣慰:“阿琛很少遇到说话这么投缘的知己了,相处得好融洽,他之前都不喜欢说话的。” 顾特助:? 《说话投缘》《知己》《相处融洽》。 这几个词单独他都能理解,怎么组成一句话就听不懂了呢? “相聚就是有缘,我们一起举杯庆祝一下吧。”容知景主动举杯,关妤响应得最为及时,杯子清脆地碰了碰她的杯子,之后是顾特助也拉着季锦洲凑上来,还有容知琛。 “那这一杯,就祝锦洲和阿妤感情顺遂稳定,顾先生事业有成,还有我的阿琛,早日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五只握着水杯的手碰到一起。 放下杯子,容知琛才抬眼看向容知景道:“姐姐,你这么说,会让人家难堪下不了台的。” “我?”容知景回忆自己是哪句话说错让人难堪了,只能用排除法排开季锦洲和关妤,两人一看就很恩爱,再排除顾先生,他一看就很喜欢工作,最后只剩下了——容知琛他自己。 “阿琛,那你的意思……”容知景小心翼翼,“你以后不想做个男人了吗?” 难怪,说话都自称“人家”了。 容知琛差点一口饭喷出来,猛地咳嗽了两声,还是有几粒黑色米粒不可控地飞到对面顾特助的手背上。 顾特助云淡风轻地一挑眉,“这么好,还给我盛饭。” “……”这话怎么听怎么阴阳怪气。 容知琛忍不住咳嗽了数声,咳得鼻尖和眼睛都红了,容知景连忙拍了拍他的背,“吃太急了是不是?都多大的人了,吃饭还会被呛到。” 容知琛勉强平复了呼吸,喝了口水压了压,“姐姐,我说的是你调侃他们的那句,人家年纪毕竟还小,季叔叔又年轻得不太明显,你这么硬凑不合适,要凑,也是找那种184,薄肌,体育生,痞帅,微风碎盖,冷白皮,会哄人的18岁男孩吗?我不是说我啊,我就是举个例子。” 季锦洲玩味地指了指自己,乐了:得,又叫他一声季叔叔,还说他年轻得不太明显。 容知景下意识地观察一眼季锦洲,对方高挺精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乖顺的黑框眼镜,眼睛清澈,不像是高中生,更像是介于成熟和稚气未脱的半熟男。 “阿琛,你会不会说话。”容知景没好气地嗔他一眼,“人家锦洲明明就很年轻。” “姐姐你不知道!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他很老的——啪!” 他的嘴被容知景轻轻拍了一下以示警戒,嗔怪似的瞪他一眼,“容知琛,没礼貌,人家多般配啊,” “……” 季锦洲心情大好,特地遥遥举杯和他对碰了一下,“知琛,哥哥和姐姐祝你学业进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 “什么姐姐。”容知琛眉头紧蹙,“关妤和我明明就差不了多少。” 当事人关妤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顾特助叹了口气,“无辜少男惨遭二十旬少妇欺骗感情,太惨了。” “什么叫欺骗感情,这是因果错乱。”关妤强调。 她的目的可不是欺骗容知琛的感情,是容知琛自己先入为主。 什么……二十旬少妇? 容知琛后知后觉地有了不好的预感,“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这位。”顾特助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眯眯地抬手介绍关妤,“穿着中学校服装嫩的这位女士,其实已经二十好几了,你说巧不巧,人家老婆。” 容知琛表情如遭雷击。 好不容易看入眼的清纯小学妹,居然,已为人妇? 第194章 “还是有证的那种哦。”顾特助眉眼弯弯地补刀。 如同被五雷轰顶炸得灰头土脸的容知琛,震惊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仍然不敢置信。 她的眼睛,鼻子,嘴巴,眉毛,耳朵,皮肤……哪里看都像学生啊。 关妤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解释一下,“你知道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吗?” 她比划着自己,意思是她为什么会穿着这件衣服在网吧晃悠。 千万别以为她是那种喜欢穿校服装嫩的变态老阿姨啊。 容知琛的意识已经恍惚了,看她比划着自己的脸,还以为她是在说自己驻颜有术的脸蛋,有些魂不守舍地回答:“是侏儒吗。” 关妤:“……???” “什么侏儒!我说的是这件衣服!衣服!”关妤没好气地解释,“是因为我之前自己的那套衣服脏了,在网吧门口碰到了个好心的妹妹,把自己的校服借给我穿,我刚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就被你撞见了。” 容知琛反应迟缓地点点头,脑子已经超负荷了。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孩子,虽然身边跟着个嘴毒心更毒的情敌,但好歹能靠着年龄差给自己心理安慰。 现在居然告诉他,他唯一的年龄优势不复存在了,而且情敌已经合法了,人家才是官配? 没关系,他会自洽。 老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六,抱两块,女大九,抱三块—— 年龄又算得了什么呢。 季锦洲眼睁睁看着已经蔫下去的容知琛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什么,像是给自己打了气一样,一点点抖擞精神,最后重新变回容光焕发的容知琛。 顾特助佩服:“这就是年轻人的自我恢复功能吗?” 前一秒脸色还是灰败的,下一秒就变得精神抖擞,脸上都似乎镀了一层会发光的柔光。简直就是天选牛马打工人。 容知景看看关妤,再看看容知琛奇怪的表情,最后看看季锦洲,终于知道他们从一开始就奇怪的气氛是从何而来的了。 她忍着笑,“所以阿琛你不知道阿妤的真实年龄,不仅喜欢人家,还挑衅人家的丈夫?” “不只是挑衅,是多次挑衅。”季锦洲强调,“身为一个成功女人背后的男人,我什么都不能说,实在是太委屈了。” 顾特助:“这么委屈,要不我们不干了?” 季锦洲义正词严:“我可以委屈,但委屈了别人不行。” “……” 别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家季总不一样,说什么都有他自己的道理。 “姐姐你别说了!”容知琛羞赧地扶住额头,无颜面对自己的姐姐。 愉快的说笑聊天间,一顿全黑盛宴结束了,容知琛熟门熟路地把碗盘端进厨房里,对一片狼藉的厨房显然司空见惯,挽起衣袖开始收拾。 容知景又把他们摁回沙发上,泡茶端水果摆小零食,等到容知琛打理好厨房,出来打开电视和大家一起看。 晚上的百花频道八点档,是一部男频抗日剧《俺爹李大康。》 “这大康不是小花的老公吗?”季锦洲一眼就认出来了。 懂事的特助早就开始上网查了,“百度百科介绍,俺爹李大康是俺娘张小花的后传,李大康被征兵后加入了炮连——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炊事兵,才华无处施展,他一气之下开始……开始……” 顾特助的声音犹豫了起来,“开始修……修……” “修什么,说啊?”季锦洲催促,“他会修大炮我都不觉得奇怪了,对小花母子俩好一点就行。” “可能比修大炮……还要再离谱一点。” “修轮船啊?” “再大胆一点。” “修航母?”季锦洲都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谬,“这是我的底线了。” 顾特助长呼一口气:“……修仙。” 季锦洲:“……” “修仙啊……也不是不行,”季锦洲选择把自己的底线降得一低再低,“对小花母子好就行。” 顾特助小心翼翼:“或许你听说过,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再斩亲生儿,最后降龙十八乱斩吗?” 季锦洲心都凉了,“他给我小花砍了?” 顾特助艰难地点点头,又迅速解释:“不过结局的时候小花又复活了。” “能修仙吗?” “也算能吧。” “也好。”季锦洲勉强满意,“重生后先把这个李大康砍了,当农民的时候我就不乐意看他,结局是好的吗?” 顾特助语气欢快,“是啊,结局李大康和‘眼睛肖像亡妻’的女仙A,‘嘴巴酷似吾妻’的女仙B,‘耳朵有亡妻影子’的女仙C,‘鼻子和先妻如出一辙’的女仙D,‘身形似故人’的女仙E,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季锦洲:“……” 顾特助:“……” 季锦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顾特助眨了眨眼,“怎么了吗?” “我要的是小花和她孩子一块回来,不是这一块那一块的回来!”季锦洲气得胸口痛,“等我回去,你帮我联系一下那个编剧。” “好嘞,不过结局真挺好的,李大康和他的几个老婆一人吃了一个完整的梨,寓意永不分离。” “你还说!”季锦洲恼怒。 梨…… 容知景脸上的淡笑凝固了,眼眶一瞬间漫上红色,眼底迅速凝结成泪珠滴落。 梨,离。 一片讨论声中,关妤第一个发现容知景的异常,“知景,你哭了?” 容知景连忙擦掉了腮边挂着的两串泪痕,眼眶泛着红,还强装没事,“没有啊,我很好。” 容知琛眉头紧蹙,“其实我姐姐身体一直都不好,除了眼睛不好,还得了一种怪病。” “还有什么怪病?” 关妤心想:沈沉离这个没用的东西,这个情报怎么没给他们。 “我姐姐不能听见‘婶’‘沉’还有‘梨’这三个字,即使是谐音,也会不受控制的掉眼泪,医生说可能是心理因素造成的泪失禁。” 容知琛的表情严肃又认真,“我一直想,是不是因为去年隔壁大婶送来了一箱梨,我姐姐吃着吃着体重就沉了,快一年才减下去,所以留下了心理阴影,一听到就会哭?” 关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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