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梗。 “锦洲,你千万不能轻信这女人啊。”莫枭亭苦口婆心,像是劝谏被妖妃蛊惑的昏庸皇帝的奶娘,“她心思可重得很。” “亭哥,我觉得你们对关妤有偏见。”季锦洲淡淡开口,关妤朝他抬了抬下巴,他会意勾过水果盘。 关妤悠哉游哉边吃西瓜变看他们兄弟阋墙。 “你还伺候她!”莫枭亭不可置信,“锦洲,你整个人都变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我没有,”季锦洲懒懒散散地向后靠,身子深陷进柔软华贵的沙发,昏暗的灯光落到他的脸上,柔化了他凌厉的轮廓。 “没有变,也没有喜欢上她,这是我报复她逼我娶她的手段而已。” “大弟子,你就这么在正主面前说出来了?”莫枭亭脑袋缓缓打上一个问号,“你报复,给她喂西瓜的意义在?” “我撑死她。”季锦洲唇边笑意渐起,“我还要增高她的血糖,老了不给她吃降压药。” 莫枭亭:“……” 你笑个鸡毛啊! 还想到了以后,你想得倒是挺美啊! “亭哥你别管了,我有自己的计划。” 莫枭亭心想,你计划把自己送到她床上,然后夜夜笙歌毁了两个人是吧? 第45章 关妤抬眸,目光流转:“可能是习俗不一样,我们这边不流行掐着下巴和人打招呼,不知道莫哥为什么……” 季锦洲震惊地望向他,“莫枭亭,你摸她脸?” 莫枭亭连连慌乱摆手,“我没有啊我没有,我只是掐她脸,不对,我摸,也不对,我拧……草了,怎么就解释不清了呢?” 说起来都跟调情似的。 关妤目露无辜:“锦洲,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季锦洲斜睨她一眼,又不自然地给她勾过来一盘水果,“没你的事,吃你的吧。” “我靠……”莫枭亭彻底被这对狗男女折服了,“锦洲,你的这个妖妃,可没你想象的是个清纯小白花啊,她刚才让我和昱禾给她做小!” “你……们?”季锦洲的打量目光上上下下扫过,最后落在他露出的蜜色胸大肌上,“关妤会喜欢你们这样的吗?” “还有莫哥,这里不少女孩子,你平时衣服还是多穿点吧。” 莫枭亭眼前一黑,爷爷的,这货还整上雄竞了。 他啐了他一声,“老子从小就这么穿,出生还不穿呢,你管我!穿衣自由懂不懂?” “好吧,我只是提醒。”季锦洲撇撇嘴,“反正我们好人家的男孩不这么穿。” 莫枭亭又被气到了,一口一口地往自己口中灌酒,酒色熏人,澄澈的酒水顺着他的脸颊淌下,滑过胸膛落入更深处,不少惊艳目光朝他投来。 “这种招人的男人,要不得。”关妤作出点评。 “粥哥,这女人天天在外面勾搭男人,她根本配不上你!”江昱禾义愤填膺。 季锦洲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不要在这种时候就开始装傻啊!” 莫枭亭仰头喝尽手上的酒,碰地一声把酒杯放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今天,就看在我兄弟的面子上,我们对你的那些花边新闻绝口不提,把你当作家人看待。” “可是——”江昱禾想说话,被莫枭亭一把推开。 “没什么可是的,只要你浪子回头,一切就当重新开始。” 顾特助觉得新鲜,还真没听过把“浪子回头”用在一个女人身上的。 夫人真乃神人。 浪子回头? 关妤面露犹豫,这她可不敢保证,万一以后做任务,要她去勾搭男人,答应了不就是等死吗? 见她久久不敢说话,莫枭亭大惊失色,“这你都不敢说?你是什么色中饿鬼吗?你这样让我们怎么放心把锦洲交给你。” 她正义凌然:“我是有苦衷的。” 莫枭亭:???? 大妹子,你跟我俩闹呢。 你还有苦衷上了。 唯一的烦恼就是今天宣什么风格的帅哥侍寝是吧? “莫哥,她很少有勾搭上的男人的,屡屡尝试屡屡被拒,没关系的。”季锦洲无所谓开口。 关妤看上的男人,要么就喜欢性格好的,要么就喜欢聪明的,要么就喜欢坚韧不屈的,好巧不巧,这些都和她风马云不相及。 莫枭亭:?这是重点吗 感觉对面是一颗完整的恋爱脑在说话。 他不得不动真格的了,翻出江昱禾搜刮的那些花边新闻,一则则亮在他面前,“你说她和这个影帝摸摸小手,是有苦衷的?” “你说她‘不小心’跌落在这个小鲜肉的怀里,是有苦衷的?” “你说她和这个男爱豆贴身辣舞,是有苦衷的?” “你说她和这个男网红共进晚餐,是有苦衷的?” 虽然福不是她享的,骂是她挨的,但是就连关妤都越听越心虚,可是季锦洲面不改色:“嗯。” “死恋爱脑,看剑!你给我等着,我摇人来骂你。”莫枭亭骂骂咧咧,摸索着自己的手机,开始打电话摇人。 季锦洲若有所思,你摇人是吧,那他也摇。 “燕舒哥?你在哪儿呢?” 莫枭亭对着电话那头道,同时向季锦洲抛来一个“怕了吧”的眼神,不料后者低头安静地在手机上打字,一言不发。 “你也在君悦阁?那太好了,你赶紧过来吧,管不了你这个堂弟了——什么那就不管了?他被一个妖妃迷了眼啊!整个人被他吃得死死的……” 季锦洲一言不发地打字,关妤好奇问:“你干什么呢?” “摇人。”他言简意赅,“摇个能管住他的。” “他女朋友?”关妤猜测。 “他虽然女伴很多,但他单身。” 好小众的男女关系,关妤感叹。 莫枭亭已经放下手机,得意得不行,“你说巧不巧,燕舒哥就在这里。” “是挺巧的。”季锦洲点头认可,“花花阿姨也在这里。” 莫枭亭警觉:“嗯?艹!!!!季锦洲!你把我妈喊来干什么!” 关妤:“……”把人妈摇来可还行。 莫枭亭大步一迈,快走几步迅速冲到门口,“啪”地一声打开亮得刺目的白色吊顶灯,充满正气的白光洒满偏厅角落,冲溃了所有暧昧之色,所有人难受地闭目。 激昂乐队突兀停止。 “谁开灯了啊!” “没听说过老鼠只能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吗?快把灯关上。” 莫枭亭着急忙慌地拍掌示意,“我妈要来了!” “谁妈?”灯光炫目,有人没看清说话者的脸,正要开口讥笑,等待眼睛逐渐适应了灯光,他定睛看去,吓得去了三魂七魄: “莫少?!你妈?!” 一瞬间包厢里的人都忙了起来,空酒瓶子收集起来拉去厕所,还没开封的酒瓶子藏在窗帘后,收拾桌上的垃圾,果皮和瓜子壳,纷纷开始整顿自己的穿着仪表,扣子扣得严严实实,顺便把脸上的口红印擦了,开窗通风,散散酒气。 “换首歌。” 主唱有些茫然:“莫少,我们换什么歌?” “就——追命赤子心吧。”莫枭亭紧紧蹙眉,又想抽烟了。 江昱禾忍不住提醒,“哥,是追梦赤子心。” “追梦就追梦吧,我妈来追我的命。”他心不在焉。 主唱:“……” 要这么正能量吗? 关妤看着他们这一系列训练有素的丝滑操作,显然不是第一次干了,“这来的是妈妈,还是教导主任啊?” 第46章 “不只是主任,起码是主人级别的。”季锦洲神情凝重。 关妤:? 等到下一个人开门进来,刚才纸醉金迷的场景已经焕然一新,室内点起了清醒的木质熏香,酒瓶被搬空,取而代之的散发着热气氤氲的茶水,男女之间礼貌地保持得体的氛围,空气里充满着优雅的气氛。 “最近怎么样?” “还可以,最近在我父亲的公司帮忙,你呢?” “我在我母亲的公司帮忙。” “是吗,那真的是太巧了,哈哈。” “哈哈。” 关妤不忍直视。 推开门走进来的是一位烫着洋气褐色卷发的的中年妇女,鼻梁上架着暗红色的眼镜,眼神格外清明明亮,闪烁着属于老师这种智慧压迫性职业的光芒。 不知道为什么,关妤也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你怕了?”季锦洲嘲笑。 “谁怕了?我就是坐累了。”她嘴硬开口。 花战容一走进来,整个偏厅鸦雀无声,刚才还在花天酒地的公子小姐们,现在像只受了惊的鹌鹑直往其他人身后躲,生怕被她眼神捕捉到。 “花妈。” “花老师好。” 花战容目光落在江昱禾凌乱的衣领上,亲自上前帮他整理,淡淡开口,“小禾,说了多少次,出门在外,仪容仪表要注意。” 江昱禾苦着张脸:“知道了花妈。” 其他人看了,纷纷自查仪容仪表。 关妤不由得好奇:“为什么他们看上去这么怕那个阿姨,她看起来还挺慈眉善目的。” 季锦洲附耳解释,“枭亭的妈妈是语文老师,这里几乎所有人被她教过。” “不就是老师吗?有这么可怕?” “花妈的身份不像一般老师,所以我们这些人不能拿身份压她,她甚至对我们比一般同学还要严厉,如果谁不听话,就会被她一通电话打到家里,让家长签免责同意书。”季锦洲强调,“全权军事化管理。” 回忆起往事,他感叹似的摇摇头,“风雨彩虹,铿锵玫瑰。” 关妤了然,这就跟前世爷爷把她送托管班一样可怕。 莫枭亭远远地瞪了季锦洲一眼,连忙走到他妈身边,笑道:“妈,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锦洲说你在这里搞不正经的东西,他很害怕,让我来救他。”花战容环视室内一眼,狐疑地嗅了嗅莫枭亭身上的味道: “小亭,你没有喝酒吧?” “怎么可能呢妈,”莫枭亭正色,“你知道我的,我一向讨厌那种酒醉金迷的地方。” “扑哧。”关妤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 莫枭亭:“……” 花战容循着声音看过去,一并看到坐在一起的两人,她觉得那女孩看着面生,“那个丫头,之前好像没见过?” “锦洲带来的。”他说得含糊不清,打从心底不是那么愿意承认,“是安安的姐姐。” “那孩子啊。”花战容了然。 比起关妤,厉霆南带着姜苏安出席了不少宴会酒席,花战容对那个温柔文静的姑娘有印象。 花战容挎着小包,踩着高跟鞋,要朝关妤的方向走去,莫枭亭连忙拦住,“妈,你干什么?没事的话——我先送您出去吧。” “人家第一次来,不去打个招呼多没礼貌。”花战容拂开他的手。 莫枭亭见拦不住,只好跟上去准备随机应变打圆场。 不是他有偏见,就这一会的相处,他算是看出来了,那女人说话不给人留面子,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要是再碰上他妈这种事多又急性子的,两个人不吵起来才怪。 花战容带着微笑慢慢走来,关妤表情逐渐严肃,像是放学路上迎面碰上了班主任,如临大敌。 “怎么称呼?”她贴近她坐下,亲昵地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轻拍了拍。 力道不重,更像是安抚。 关妤并不讨厌这种与年长的女性的肢体接触,在她们身上总能感受到独属于女性的良善与母性,在她的成长经历中,往往缺少这种带着母性光辉的年长女性参与。 “妈,别摸人家的手。”莫枭亭怕关妤一个不舒服给她甩出去,两个人吵起来。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又不是摸你女朋友的。”花战容白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也能给我带个女朋友回来,我就不会摸别的小女孩的手了。” 这又扯到他身上了。 莫枭亭扯扯嘴角,“妈,你别开玩笑,锦洲会吃醋的。” 季锦洲无声指了指自己:他吗? 花战容奇怪地看他,“你们都这么大了,你交个女朋友,锦洲还会吃醋吗?” 季锦洲:“……” 你听听这是什么话!什么话! “不是吃我的醋!”花战容轻飘飘一句话,轻而易举把莫枭亭这个猛男壮汉急得面红耳赤,“人家关妤,是锦洲的老婆!老婆!” “关小姐啊。”花战容眼睛一亮,“你是我们阿洲的女朋友?” “阿姨叫我阿妤就好。”关妤弯弯眉眼。 “哎,乖。”花战容又温柔拍了拍她的手背,“这几个小子啊我是看着长大的,又皮又混蛋,我还嫌弃没有女孩给我玩呢,你来了就好了,还是我们阿洲有本事。” 两个人言笑宴宴,相处得异常融洽,关妤左一句甜言蜜语,右一句糖衣炮弹,把花战容这个挑剔的语文老师哄得笑得见牙不见眼。 莫枭亭和江昱禾奇怪地对视一眼,交换了彼此眼中的不可置信。 不对吧? 这么乖巧听话好像不符合她的人设吧? 关妤不是应该脾气硬得像茅坑里的石头,怎么这么会哄长辈欢心? “果然会装。”莫枭亭自言自语的声音落入到交谈甚欢的两人耳中。 “莫枭亭,说什么呢?”花战容紧皱眉头,“都光明正大骂起老娘来了?” 关妤在心里紧急呼叫, 莫枭亭百口莫辩,“妈,我没有。” “没事的阿姨,莫总不是在骂你,”关妤失落垂眸,强颜欢笑,眼神里透着七分苦笑,两分凄惨和一分期待,“他只是在骂我而已。” “我不知道为什么,莫总和江总不喜欢我。” 莫枭亭:“……!” 我嘞个——去。 妖妃又开始进谗言了。 第47章 “关妤,你做人不要太过分。”莫枭亭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字一句。 “对不起……”她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还是弱弱吐出一句道歉。 她眼里流转的委屈不似作假,至少在花战容这个见过成千上万个学生的老师面前,她的伤心难过真真切切。 花战容抄起不知道是谁为了装文青,做作刻意地放在桌角的书,卷成卷一下砸在她儿子的头上,镜片后的眼睛闪过厉色: “莫枭亭,你才不要太过分,欺负女孩子,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莫枭亭吃痛地捂住脑袋,浑身肌肉的高大壮汉,声音居然还有些委屈和义愤填膺,“妈,她是演的!” 花战容偏头看了一眼关妤,对她露出的一抹关爱和蔼的笑容,扭回头对着他头又是果断清脆的一下,“你妈我这辈子见过多少人?她是不是演的我能看不出来吗?就是你小子欺负人家,多好的姑娘啊。” 江昱禾也出来搭腔,“花妈,亭哥说的是真的,这个女人就是演的!” 关妤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花战容的袖口,“阿姨,没事的,日子是我和锦洲过的,锦洲知道我是什么人就好,其他人……我不在意的。” 她不劝还好,一劝花战容就更生气了,看向关妤的眼神满是心疼。 她有三个孩子,各个都是男孩,家里没有女孩一直是她的心病,要是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姑娘,在外面被人这么欺负,她想想都要心疼死了。 “莫枭亭!” 莫枭亭很有骨气又很怂地回答:“在这呢!” 花战容语气淡淡,落入其他人耳朵里就是极其有压迫感,“和人家道歉。” 出乎关妤意料,莫枭亭滑跪得果断,丝毫没有一瞬间的犹豫和挣扎,“对不起。” “小禾,你呢?” 江昱禾满脸不服气地绝对服从:“对不起。” 花战容满意地替关妤理了理凌乱的领口,“锦洲是个好孩子,你们在一起要好好过日子,不用理一些无关紧要的跳梁小丑,他们影响不了你们两个人的日子,知道了吗?” 雷厉风行又柔情似水,就像关妤想象中的中年女性。 “知道了。” 一些无光紧要的跳梁小丑:? 妈妈,是我啊。 “我们加个联系方式,他们三个要是欺负你,你发消息告诉我。”花战容拿出手机和关妤交换了个联系方式,还要说些什么,偏厅门被敲了敲。 众人循声看去,门口斜倚着一位穿着得体合身的白色西装男人,面庞窄瘦俊美,不像是莫枭亭这等硬汉的厚肌,从抬起的手臂弧度看,更像是覆着薄肌,随着动作微微绷着衣服。 “此男为极品。”关妤点头赞同。 季锦洲冷笑一声:极品?他是真极品。 “花阿姨,我母亲好像在外面找你。”那男人笑道。 “是吗?”花战容站起身,临走时嘱咐关妤,“有什么事就告诉花妈。” “好。” 她剜了一眼依旧不服气的两人,“别欺负人家啊。” 说完挎着包包起身准备离开,一如来时风风火火。 “他是谁?”关妤忍不住问。 “一只鼹鼠,你没觉得他长得贼眉鼠眼的?”季锦洲用挑剔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他。 “没有吧,长得很帅啊。”关妤如实回答,“为什么叫人家鼹鼠?” 季锦洲不满:“你眼瘸了吧?什么眼光。” 送走花战容,偏厅门重新关上,像是一道音乐开关,室内的气氛再次一变,哄闹,喧嚣,灯光变幻,气氛暧昧,一下子又回到了之前。 “燕舒哥,还好你来了。”莫枭亭松了口气,放松地把身子往沙发靠背上一靠,单手解开扣得规规矩矩的衣领,露出了大片的蜜色胸肌。 季燕舒眼含春色,唇边缀着温柔笑意,他坐下来倒酒,伸出的白皙修长的手指亮得晃眼,尤其是他单手端着轻晃酒杯,酒水微微溢出来,滴在他的手上,更勾人了。 “你们女人看不出来,我是男人我还不了解吗?他就是个绿茶。”季锦洲凑近关妤耳边说人坏话。 “没有吧?我觉得你们男人就是太敏感了,不像我们女人之间相处都是大大咧咧的没心机。”关妤想也不想,并对帅哥给她倒酒的行为礼貌笑着点头示意。 “锦洲,这位是?”季燕舒讶然,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别装了你。”季锦洲不给面子地戳穿,“你在家宴上明明就看见过她,别整得要跟别人老婆初次见面浪漫邂逅似的。” 关妤用手肘碰了碰他制止,主动伸手:“关妤。” “季燕舒。”他的手握上,绅士地只握了一半手掌,他的视线顺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地向上寸移,直到对上那双清亮透澈的黑茶色眼瞳,停下。 两眼相触。 被眼前一幕“男狐狸暗中偷偷抛媚眼”的场面震撼的关妤在风中凌乱,连手都忘了松开,还是季锦洲碰了碰她: “手要不要帮两位焊起来?” 两只交叠的手好像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松开。 季锦洲假笑:“不知道以为你们拍电视剧呢。” “虽然在家宴上见过几面,但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弟妹见面。”季燕舒男狐狸似的漂亮勾人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她,刻意在喊“弟妹”时语气暧昧。 关妤在心中大喊卧槽哪里来的男妖精。 “我敬你一杯吧?”季燕舒对着她举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她也端起酒杯,季燕舒忽然被江昱禾一撞,酒水正好那么刚好地洒在她手上。 “抱歉。”他满目歉意,从桌上抽出几张湿巾,一手握住她的手腕要帮她。 此时的正牌老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拉扯,觉得自己像是日剧里眼瞎熟睡的老公。 顾特助傻眼:“季总,你夫人好像要有新男朋友了。” “哥,你不要这样,我自己来就好。”关妤在美色和良心之中反复挣扎,抽回了自己的手,自己用干净湿巾擦拭粘腻的酒水。 她还是选择了自己的事业,她现在还不能和大魔王闹掰。 再说了,哪有这么无缘无故第一次示好的男人。 不是为了谋财就是为了害命,为了前者也和害命没有区别。 “枭亭,我就说不会吧?”季燕舒不仅不恼,反而无奈又放松地笑了。 “你勉为其难通过我的考验。”莫枭亭看着不是非常高兴,臭着脸开口。 考验? 原来这是美男计的考验。 “那肯定的。”关妤说着自己都有些心虚,“我一向对男色坐怀不乱。” “别得意,以后还会有这种考验的。” “以后还有这种福利?”她明显一喜。 “……” 季锦洲愤愤地用叉子狂插可怜的葡萄,满脸怨怼地一颗颗往嘴里塞。 他自己心里清楚,关妤动摇了多少次。 第48章 关妤在脑海中检索着季燕舒这号人物,他在文中占的篇幅不多,也可能是她的记忆消散了不少,没多大存在感。 反而是与他相关的另一个角色,温流鹤存在感更强一点。 女配分为两种,和女主交往甚密的好女配,与女主交恶的坏女配。 市面上的坏女配又有两种,一种是早早下线的炮灰女配,另一种是活到后期的恶毒女配。 关妤是前者,这位温流鹤是后者,虽然这位刁蛮小姐的智力不允许她活到最后,但是她家财万贯的家世又恰好弥补了智力这一点。 温流鹤不喜欢男主,也不喜欢反派,独独喜欢季燕舒这朵温柔的解语花。 季燕舒虽然没有喜欢上万人迷女主,但也是处处对她关爱有加,惹来了温流鹤的嫉妒,对她处处针对。 她越是针对姜苏安,季燕舒就越是讨厌她,一直到结局,温流鹤还是没有得到斯人的芳心,草草嫁了个富家公子搭伙过日子。 关妤有些奇怪地想,不是说温流鹤是季燕舒的小跟屁虫吗?怎么这时候不见人? 像是响应她的疑惑,高鞋跟踩在地面的声音渐渐清晰,由远及近,季燕舒脸色闻之一变,脸上几乎挂不住笑。 他立刻看向罪魁祸首莫枭亭,“你把她找来的?” 后者无辜地晃了晃手机,“小鹤问我,我就告诉她你在这了。” “你。”季燕舒气结。 关妤抬头看去,黑长直几乎及臀,如同黑色丝绸又滑又亮,不见一丝毛躁,皮肤白皙,将鼻梁上的那点红痣衬得格外明显,穿着蓬松的黑色高定小礼服,遮不住细长白嫩的腿,像只高傲的小黑天鹅。 她微一挑眉,穿得跟个黑森林小蛋糕似的,倒是和她想象中的温流鹤形象不一样。 “季燕舒,我找了你很久。”她垂眸开口,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满。 季燕舒只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在关妤旁边的空位置上,“坐。” 温流鹤听出来了他就是在敷衍自己,恼怒地跺跺脚,还是不情不愿的落坐关妤旁边。 屁股还没坐热,她就时不时地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没有恶意,只有浓烈的好奇。 她勇敢回瞪回去:“你看什么。” 关妤移开视线,随手抓了把小零食打开,语气平淡,“柜子里有一次性拖鞋,你脚要是痛的话,可以换了。” 她就是故意要引起她注意的。 她这个炮灰女配没什么三观,温流鹤这个恶毒女配也是,要是可以拉她入伙,说不定某些事情可以事半功倍。 再者,温家是白道有名的房地产龙头产业,家中独宠的小女儿,家世显赫。 和她攀上关系,有利无害。 果不其然,暴躁又不经过大脑思考的小黑猫一下就咬了钩,刚才戒备的眼神一瞬间变成浑圆好奇: “你怎么知道?” “刚才听你高跟鞋的声音,左脚重右脚轻,应该是磨破了。” 温流鹤若有所思:“你叫什么名字?” “你好像一直在问问题。”她佯装不耐。 “……哦。”温流鹤不满撅嘴,略显气愤地扭回头。 谁稀罕! 意料之外的系统播报声,连关妤自己都有点意外。 还有刷好感得恶女值这好事? 关妤身子后倾,稍稍远离了一些温流鹤,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悄声问季锦洲:“你这妹妹,喜欢什么类型的?” “砰!”一声酒杯剧烈撞上玻璃桌面的震天响,季锦洲放下酒杯时差点把玻璃台面撞碎。 顾特助连忙抽出湿巾给季锦洲擦手,“季总,怎么了?” 又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年纪,怎么连酒杯都拿不稳了,顾特助在心里嘲笑。 平时亏心事做多了吧?(纯恶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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