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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时安知猛然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身对着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张口结舌。 “我是男的。” 黎九一愣,皱起眉。 “男的怕什么,我又不要你生孩子。” 时安知这时已经镇定下来,他冲黎九摇头,缓慢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我是男的——小九,你别发疯。” 黎九一瞬间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时安知。后者脸色发白,但是看起来出乎意料地斯文贵气,就像…… 就像他们十多年前初见,一个捡垃圾的流浪儿对上了海外高知家的小少爷。 黎九猛地转身,冲进了茫茫黑夜。 (三) 在这之后,黎九很长时间没有来找过时安知,他准备把这人忘了。 去他妈的恩怨分明吧,去他妈的一世平安。时少爷不需要他也能过得不错,他黎九一条贱命,还是继续在烂泥里滚吧。 光头给他找了女人,非常风情的小寡妇。爬上床时甚至还带着隐隐的香粉气息,他把头埋到女人深不见底的沟壑里,几秒之后,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为此他非常愤怒地把光头暴踹了一顿,因为接二连三的喷嚏之后,小九哥无论如何也立不起来了。 这特么的要是被那女人说出去也太丢人了! 光头求了几百遍饶,第二天又给他找来了个干干净净的男伢子。眉眼很清秀,咋一看甚至有几分书卷气。 这回黎九硬得很快,在男伢子颇有经验的手口并用下,他甚至很顺利的找到了入口,差不多要进入状态的时候,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张苍白面孔。 妈的,滚。 越是要把那张面孔排挤出去,他越是不能控制的去想那个人。想他的眼睛,他的笑,他的泪,他的手,他的腰,他的腿,他的……屁股…… 黎九莫名其妙地射在了男伢子的屁股和后腰处。 跪趴着的无辜小孩偷偷扭头看他,他心烦意乱地摆手:“管好嘴,滚出去。” 九哥的名声,唉。 时安知对此一无所知,他一如既往地挣工分、学习领袖文选,时光在田间地头静默无声行走,他知道黎九不会再来了。 但愿他……一切平安。 一起下放的男男女女时不时会有家书寄来,换季时还会有衣服或者一些别的城里物件。时安知从来没有,他在这世间孑然一身,一无所有。要说不羡慕是假的,但是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 但是某一天,队里书记忽然亲自给他送来了一封厚厚的信,信封上是公职单位的落款,来自那个时安知出身的城市。 书记的表情有点不自然,时安知心存疑虑,但是欢喜盖过了那点不解,他撕开信封,匆匆看了一遍,忍不住欢呼。 他被抽调回城了! 时博士当年一起回国的同学偶然间想起了这个孤儿,几番查问之后了解到他的情况,一层层下发了调令,时安知以烈士之后的身份招工回城,即刻出发! 时安知欢喜不胜,但是他收拾行装却花了很长时间,就那点家当,他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整整拾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他忽然对门响异常敏感,即使是半夜有风吹过,他也会突然一激灵从梦中醒来,总觉得有个人在叫他。 “小十……” 但是打开门,什么也没有。 再怎么拖延,他也终究带上了一个小小的书包,满心惆怅地离开了那个小村子。去县上买车票时,他走得很慢,也许是因为对路不熟,也许,是希望能够遇到……某个人…… 但是终究没有遇到,他买了车票,上了车。在汽车缓缓驶出车站时,他无意识地放空了视线,忽然在某个街角看到了黎九! 黎九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狗尾巴草,双手抱胸靠着墙,吊儿郎当,满不在乎,表情是他看过无数次的一脸痞笑,冲他挥了下手。 黎九是在送他?! 黎九怎么会知道他要走?! 时安知焦急地拍着车窗,冲黎九比划着自己的疑问,视野里越来越小的黎九却只冲他摆手,意思是:快走吧。 时安知颓然坐倒,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流了满脸的眼泪,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如刀绞,胸腔子里空了一大块,他头晕目眩,身体离车站越来越远,魂儿丢在了身后。 他在浑浑噩噩里听到前面坐着的人在聊天。 “这次调回城的有个大人物你知道吗?” “知道,省城直接下的调令啊,说是烈士之后,调回去就是干部!啧啧,人家这命……” “人家这命有贵人扶持!不然在县里都被截下来了,正主就是个孤儿,随便调个包让人顶替了,难道还有亲戚故旧认得出来?据说是那个大流氓黎九亲自抢回来送下了乡,说必须物归原主……” 时安知脑子里嗡嗡作响,他似乎听明白了什么,又似乎在一瞬间看懂了人心。 他自己的心,黎九的心。 夜半总是醒来的心,一边说着喜欢他一边又送他回城的心。 他猛地站起来冲到车前头,对着驾驶员大喊:“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刚刚驶出百十米的长途客车,忽然颤悠悠地停住了。一阵烟尘弥漫了黎九的视野,他颇为不解地一歪头,吐掉了嘴里已经嚼烂的草茎。 他看到有个人下了车,往这边看了一眼,随即大步飞奔过来。 他看不清那个人是谁,但是一向沉稳的心脏忽然胡乱跳动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了起来,也不知道扑面而来鼓荡的风为什么如此温柔,连打在脸上的细沙粒都成了抚摸。他只是自然而然地伸展开手臂,牢牢地接住了扑进怀里的时安知,胡乱啃上了那个嘴唇。 黎九把时安知脱了个精光,目光直勾勾地在他幻想已久的雪白皮肉上垂涎三尺地转。时安知羞耻得连胸口都红了,绯粉色从雪白皮肤底下一点点渗出来,他终于受不了地去踹黎九。 “你够了……” 黎九当然知道自己的表情非常丢人,但是他实在太欢喜,太幸福,又太兴奋。他忽然紧紧搂住了时安知,两人赤身裸体贴在一处,他硬极了的器官抵在时安知腿间,他亲着小十的脸,说:“我喜欢你。” 时安知想笑又忍着笑,表情纠结了一会儿,终于也大大方方开了口:“我也喜欢你。” 黎九握住他的手,五指张开扣进了指缝,他的手粗糙有力,指节间生满了茧子。时安知却白皙柔软,纤细修长。 黎九把他的手按到了自己唇边,目光灼灼地看着时安知。 “你想好,我可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时安知迎着他热切滚烫的视线,很郑重地点了下头。 黎九随即一声欢呼,把时安知翻过去,重重压住了他幻想了无数遍的白豆腐似屁股。 他终于知道了那个闲汉编排的“那学生叫唤起来,白豆腐似的屁股那么一扭”是怎样的滋味。 时安知极羞涩,又极敏感。腰与臀紧韧结实,一双大长腿笔直修长,他将时安知摆成了跪趴姿势,从后面深深进入时,又忍不住想要去正面亲吻小十的嘴唇。于是真的就把那颀长的脖子拧过来,想着要温柔地亲,结果却不知为什么极其粗暴地咬了下去。 他听到时安知哑哑的呻吟,那把温润嗓子里竟然能发出那样勾魂的声音,黎九硬得要爆。他按住小十暖热的屁股狠狠插了进去,那片白皙上印着一处处绯红掌印,是他在情难自抑时抽出来的。他要听时安知哭,那颤音动听至极。 时安知真的哭了,呻吟带了钩子,黎九头皮发麻,野兽似的重重摆胯往那柔软凹陷处捅。他每一下捣进去都觉得不够、不够、完全不够,那个温软湿润的洞吸掉了他的全部脑子和魂。他只想让时安知更加大声地哭出来、叫出来、求他,求他别这么欺负自己,或者是求他欺负得再狠一点。 把自己整个人都交付出去的时安知陷在了巨大的颤栗和委屈里,他整张脸都埋在了双臂间,腰上箍着一双强有力的手,他动弹不能,下身浸泡在水里火里,一阵暖热酥麻之后紧接着是一阵刀锋似的快意。他终究是叫了出来。 “小九……不要……那、那里……不!不!” 他一边哭叫着一边摆动屁股往大力捣进来的那个器官上磨砺过去。时安知觉得自己的后背在大面积地发麻,股间水流成河,前头小孔处淌出来的清亮腺液在摆动中沾上了他的大腿,他落在了无凭无依的虚空里,想抓住什么,死死揪住了身下的床单也不够。 于是就只能把自己托付在那个钉进来的热楔上,泌出了水的肠肉一次次绞紧,死死抓住那根饱满坚挺的硬物,然而那东西总是在猛力捣进来之后又要抽离,时安知呜咽着叫黎九。 “深、深一点——” 黎九在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舒爽中已经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他只觉得怎么折磨这具身体都不够,他在摸时安知的腰,摸完了又去摸屁股,手顺着汗腻腻的胯骨滑到前头去,捞住了另一根红涨滚烫的性器,他胡乱地替时安知撸了几下,耳边的哭泣呻吟转向了另一个调子,他忽然俯下去咬住了那个白皙圆润的肩膀。 在无以伦比的爆炸快感中,黎九喘息着释放在时安知身体深处。他贴着时安知的耳朵一遍遍重复:“宝宝,安安,心肝,肉肉,乖乖,小十……” 时安知累得睁不开眼睛,任由黎九把绵软成泥的自己圈在怀里胡乱亲吻。过了半天他才找回点力气,扭头去找黎九的嘴唇,贴上去含住了轻吮。 他知道,这世上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四) 之后七八年白驹过隙,黎九在风里雨里刀里枪里滚过了一遍。 他比时安知还小两岁,但是当他带着他的小十,在八十年代初抵达那个南方桥头堡城市时,看起来却比时安知要大上不少了。 那时的Z市俨然荒村一片,本地土著中有点能力野心的都在历年明里暗里的外逃中走得七七八八。事实上,黎九带了几个心腹兄弟和时安知,原本也是打算走水路出境去捞世界的。 但是最终,站在界河边,时安知停下了步子。 他安静沉默对着那边烟雾朦胧中的世界凝视了很久,又回过头来看了看身后猪牛马圈泥涂遍地的大陆。他对黎九说:“我不想走。” 黎九正意气风发,手搭凉棚地往那边眺望。有信得过的旧识给他捎来信,说了许多资本主义花花世界的糜烂生活,附上的照片里一派纸醉金迷、腐朽至极——太他妈让九哥喜欢了! 就冲着那份喜欢,他结束了自己在那个南方中等城市里十来年的经营,带了钱、枪和过命兄弟,以及心肝宝贝小十,迫不及待地要冲去英帝国主义世界,亲自解放那些被压迫的万恶金钱和青春肉体。 这会儿只差一只脚就可以迈过去,却忽然听到小十的这句话,他愣了愣,以为听错,满面疑惑地转脸看去。 时安知垂下眼皮,思考了几秒,温柔又诚恳地对上了他的眼睛。 “这里,是我的国。我爸爸、我妈妈,他们都在这里。我祖先、我的根,也在这里。我爸妈当初带我从法国回来,他们告诉我,我有一个伟大的祖国,过往百年里它满目疮痍、伤痕累累,然而它是睡着的狮、搁浅的龙……我爸爸说,我们的国,百年不飞、飞则直冲云霄,他们要把自己的青春和生命都献给它。他真的做到了……却还没有看到它直冲云霄。我要留下来,我要替他看到这一天。”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黎九非常认真地听完了,之后很摸不着头脑地在想,“窗移”是怎么移。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抓住重点,他的小十不想走,而且,很认真、很严肃。 于是黎九低下头想了几分钟,转身对身后一帮已经挽起袖子准备渡河的兄弟说。 “我不去了。兄弟们谁想走的,除了自己名下那份,九哥额外再多送一成做盘缠。对不住专门跟我来一道奔前程的哥几位,咱们山水有相逢,前程都锦绣!” 一帮兄弟都愣了,回过神来以后窃窃私语了一阵子,最终差不多分了个三七开。走的三,留的七,留下来的几位,黎九一个个都封了巨大的红包,并且在日后,成为了玖安的中坚力量。 不过这是后话,当日晚上,他们只得住在条件非常简陋的小窝棚里,身下枕着黄金珠宝和现金,一墙之隔就是个牛栏。伴着一声悠长的“哞——”,黎九搂着时安知准备睡觉。 时安知却睡不着,他把胳膊探到了黎九的脖子下面,转身去吻对方的眉心。他语气里有着少见的迟疑和担忧:“一句话就打断了你的大计划,我是不是……有点任性?” 黎九困得厉害,哼唧着找到时安知的嘴唇啃了会儿。小十有股好闻的薄荷味儿,他闭着眼睛含糊说:“什么大计划……九哥没计划,走到哪儿算哪儿。在哪儿不都一样,反正有你跟我在一块儿呢……” 他说着说着睡着了。 时安知渐渐笑出来,笑着笑着,低下头去一遍遍吻他的小九。 是的,反正有你跟我在一块儿呢。 黎九在道上的称呼,渐渐从“九哥”变成了“九爷”。 这跟年龄没关系,只跟势力、实力、权力挂钩。事实上,这一年,黎九不过将将三十岁。 三十岁的黎九爷,高大威猛、挺拔帅气,手下弟兄如云,势力范围如蛛网般覆盖了南方那两座双子城市。双子星里,Z市是从无到有里建设起来的新地图,相邻的G市却是千年以降的重镇,旧势力盘根错节。然而敢想敢拼敢干的黎九爷,愣是凭着胆大心黑不怕死,在G市也撕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硬生生插进去了一只脚。 黎九爷不好赌,也不好色,对于各方势力送来的小美人小帅哥,不想收的拒,能收的收,之后就转手送到名下的龙凤呈祥夜总会。事实上,他甚至连钱都不怎么在乎。每有进益,他手下的兄弟都是上上份儿,身为老大的他,对兄弟们出手极其阔绰,自己反而不怎么留钱。这使得他相当留得住人和人心。 如此清贫的黎九爷,在这一年年末忽然得了笔可观的进益,他要给弟兄们发红包,一帮饿狼竟然个个羞涩地拒了,有胆大的说:“九爷!大过年的,您给自个儿和时哥添点东西吧!”黎九一想很对,于是非常财大气粗地带着时安知去隔壁的资本主义城市买衣服去了。 时安知这些年过得平淡安稳,黎九在外拼杀世界,但永远都是洗干净了才会去见他。他初时担心黎九的安全,然而一日日一年年,黎九仿佛神兵护体,几乎就没遇过什么危险受过什么伤,他渐渐放了心。他知道他的小九是这世上最无敌的存在,黎九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都是养好了伤才会在他面前出现,没必要、更舍不得。 也因此,时安知的容貌气质一直恬淡如水,斯文贵气。他穿得随便、衣食都寻常,但时光岁月都厚爱他,他长成了黎九记忆里那个小少爷的成年版,君子如玉。 土匪一样的黎九带着温文尔雅的时安知,在Logo遍地的名店街非常随意地溜达着。 黎九不认识那些牌子,他也不觉得多几个零的衣服有什么特别,既不能挡子弹,也不能挡砍刀。不过他知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买东西冲着贵的去,准没错。要不,他怎么会把一笔笔真金白银都砸在弟兄们身上呢。那是因为他觉得值。 他扭头看向时安知润白如玉的面颊,忽然想:小十不是佛,小十尊贵得像菩萨。 时安知不知道黎九在想什么,他的视线投放在街对面,那是一家Hermes。他忽然想到了幼年时他送给黎九的那条围巾。 “小九,我给你的那条米白色围巾呢?” 黎九一愣,他早些年居无定所风餐露宿,什么围巾,早就不知丢在哪了。他迟疑地看着时安知的脸,竟然有些吞吞吐吐。 “那个……啊,我……找找?” 时安知转头看他,脸上表情看起来有些奇怪的惆怅。他冲黎九勉强笑了下。 “那么多年,找不到了吧。没关系,我就是问一下。” 黎九看着他的表情就心头一沉,小十绝少主动查问什么东西,那围巾肯定很重要。 “那个很贵吗?” 时安知摇摇头:“也没有……不过,那是我妈当年送给我爸的结婚礼物……算了,都过去了。” 他说着,恋恋不舍地又看了对面的橙红色logo一眼,拉着黎九走了。 黎九非常仔细地往对面看了好一会儿。 那天他们没再逗留多久,胡乱买了些东西就回了大陆。 第二天,黎九叫来了得力的手下,凭记忆写出了那几个英文字母,吩咐道:“去这个店,把围巾、衣服、鞋子,哦不,随便什么,所有你时哥能用的东西,全部买一份来。” 手下看清楚了牌子,吓一跳,小心翼翼说:“九爷,这牌子可贵,要买那么多吗?万一时哥不喜欢呢?” “你懂个屁,现在就去。” 手下喏喏领命去了,黎九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屈一根手指抵住了下巴,眯眼慢慢思索。 小十怎么会不喜欢呢,他太熟悉时安知的眼神和肢体语言,虽然他没法亲口去问那条围巾是什么牌子,然而那天时安知挑起话头时的眼神,和最后投过去的一抹视线,若不是因为这几个英文字母勾起了回忆,他黎九爷的名字倒过来写。 时安知被堆了整整两间屋子的橙红色包装纸盒吓到了。他无处可站,只能搬走了两个巨大的纸盒,才清出了一小块地方。他哭笑不得的回头看黎九,问:“这是干嘛?你要开店?” 黎九乐呵呵地顺手拆开了一个小纸盒,是条皮带。他圈住时安知的腰比划,顺便在耳下偷了个吻。他嬉笑着说:“我黎九一生恩怨分明……好吧好吧以后不说这句。” 他在时安知瞪他的眼神里笑了笑:“你给我一分,我还你千百。” 时安知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转头环视了一圈仿佛大卖场的室内,微微感觉头疼。 “你是不是把到手的所有钱都花了?” 黎九点头。 时安知颇有点恨铁不成钢。 “就算你的钱来得快,也不能这样糟蹋。” 黎九勾勾嘴角露出了一个相当气派的微笑。 “放上一千一百个心,钱花了再赚。九爷给你挣个天下来。” 黎九说话从来一言九鼎,他说要给时安知挣个天下,就真的给时安知挣了个天下。 短短几年时间,他的产业已经遍布Z市,甚至连隔壁的G市,也有一半的地盘落到了他手里。钱如潮水,势如游龙,黎九爷的名字摧枯拉朽、踩着旧势力节节攀升。 势力名望水涨船高,敬畏与憎恨也一并浮出水面。最想把他扒皮抽筋的,大概就要数在久安野蛮扩张过程中被横刀夺肉的G市老牌黑帮头子霍老虎。 黎九的出现是霍老虎混迹黑道几十年最大的败笔,最开始他没把黎九当回事,一个北佬,就那么几个人几杆枪,能成什么气候。然而几次交手之后霍老虎发现自己小看了这头悍不畏虎的初生牛犊。他打起精神亲自给黎九下了套,然而结局是直接折损了手下两员大将。 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还拿不下黎九,霍老虎的名头就可以拿出去给人擦屁股了。 黎九心黑手狠,没有弱点。一个不爱女人又不爱钱的男人,几乎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但是霍老虎不相信这世上还真能有完全无敌的存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原来黎九的弱点,叫做时安知。 (五) 时安知的生日是阴历9月26,黎九一开始不知道,事实上,他对“生日”这个名词都压根没概念。不过他们在一起时间够长,黎九连续几年发现时安知在这个日子里都要茹素一天。去年进了阴历九月的某一天,他吃着饭时忽然想起来,就问小十原因。时安知忸怩了一下,告诉他这一天是母难日。 “我们不会有孩子,那么……也就只好纪念一下母亲了。” 黎九夹了一筷子苦瓜进嘴,嚼着嚼着点头,说:“你妈妈一定特别好。” 时安知笑了一下:“温柔和善,漂亮,又心软。” 黎九认真看着时安知:“看出来了。” 时安知莫名觉得脸上一热,掩饰着扯开话题。 “你生日什么时候?” 黎九伸筷子夹了一箸青菜,闻声停在碗边,他努力想了阵子,末了摇摇头。 时安知的眼神慢慢转为愧疚,他问过黎九的童年,黎九不愿意多说,只说是父母双亡家人死光。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只有那一次伤病交加时黎九喃喃喊过一次妈,之后再也没提过。 黎九抬头看见他的神态,一愣,随即哈哈一乐。 “想起来了,9月22,就今天。” 时安知不悦地瞪他。 黎九冲他眨眼:“就这么定了,以后我就这一天过生日。” 时安知还在瞪他,黎九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所以晚上我要讨生日礼物。” 时安知这下真的脸红了。 于是那几天他俩缠绵了很久互相“送生日礼物”,都是男人,实际上对这个并不在意。不过转过年,黎九提前了很久就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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