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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夭先生不会?” 夭枝听着他耳旁低语,显得屋中太过安静,心跳莫名漏了半拍。 他握着她的手,轻轻扇着折扇,那一缕缕风扇到他面上,连带着她这处,也不知是不是太近,竟觉得他身上的檀香清冽气息似被他体温暖过,不着痕迹萦绕而来,“这般教你可会了?” 夭枝莫名觉得有些生热,下意识收回了手,“知晓了。” 他闻言由她而去,还在病中一派文弱,温和看着她,似就等着她的风。 夭枝只能认命替他扇起风来,只是莫名生出一种坐立不住的错觉。 … 翌日天蒙蒙亮,夭枝没阖过眼,手中的折扇亦没停过。 常坻一进来见她在宋听檐屋里,眼睛险些瞪出来,“你你你……怎么在这?!” 常坻看看她,又看看侧身靠卧床榻亦醒着的宋听檐,手指着她,气到结巴,“夭……夭姑娘当真要这般折腾我家殿下,他还病着呢,你怎能……!”他似乎说不出口,一路结巴到底。 夭枝看了眼靠在榻上的宋听檐,他面容苍白到几许透明,看起来尤为虚弱,闻言看向她,也不言语,温和无害好似被欺负了一般。 夭枝揉着手腕,忿忿不平地想,究竟谁折腾谁啊,她可是扇了一夜的风! 她扔下折扇,“伺候你家殿下还有错不成?” 她觉着自己是疯了,才会觉得宋听檐温和无害。 这厮真是难伺候到了极点,一夜扇子不能停,他竟也不睡,扇得太快,他嫌风急;扇得太慢,嫌风缓;扇得力气大,他嫌风大;扇得力气小,他嫌风小。 不急不缓,不大不小,又着实需要费点心神去拿捏着。 夭枝每每以为他睡着了,便想放下折扇去休息,却不想这祖宗闭着眼,虽然很疲倦却悠悠开口,“先生累了吗?” 她正要开口说累,他便先一步睁眼看来,叹声开口,“若是累了便算了,总归这世上也少有热死的人,有一两个也不是奇事。” 夭枝见他这般羸弱,着实也有些不忍心,伸手探了探他的额间,也确实烫得厉害,应当是热极,便也只能继续给他扇风,这一扇便扇到了天亮。 “你!”常坻见她这般有恃无恐,硬是回不出半句话,他看向宋听檐,又担心又忧愁,“殿下,你怎能随着此女胡来,你还病着呢,怎能吹风,如今也不知多时才能好全。” 宋听檐显然也很疲倦虚弱,他伸手按了按额间,“确实是胡来了。” 常坻闻言越发悲愤看向她。 夭枝也很悲愤,他躺着可是舒服,哪里就是胡来了? 天知道,她是一个摆件儿成仙的。摆件这类玩意儿是很懒的,通常都是四肢不勤,头脑发达,所以她才对哲学这方面的造诣非常深。 她能安分地做一棵树,从树修成仙,那都是有缘由的,缘由就是她非常懒,懒得无药可救! 换而言之,她没有懒得活着,已经是极为勤奋了。 如今真是把她修行时所有的活加起来都不及昨夜的劳累,这下手生生累得提不起来,可是成了真正的摆设。 可不想,就是这般照顾着,宋听檐竟还病得更重了。 夭枝隐约有些怀疑宋听檐只是想折腾她,而硬生生陪着她磨了一宿。 夭枝想到此,忍不住摇摇头。 这般熬鹰式的连自己都不放过,着实毫无人性,应当不可能。 况且,昨夜他们都解释清楚了,且相处得很好,她也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必然是她的错觉。 … 雨灾过后,天空极净,却有几分阳春三月的好时候。 夭枝站在白家园子中,借着花草掩饰身形,看着园子正中的两人,微微颔首。 宋听檐一身月白长袍,坐在石桌旁提笔书写,长卷的纸张旁放着一只玉碗,里头还盛着药。 也不知是不是他生得太过好看,阳光落在他身上像镀了一层光,越显眉眼如画,如今连带他身旁的事物都显得格外昂贵雅致。 这白玉碗雕工精巧,一看就价值不菲,这白家果然还是有几分底子,便是到了乡间别院,都能拿出这般精致名贵的玉碗给宋听檐盛药。 这厮真是天生命贵。 黎槐玉站在桌对面,提着手中食盒放在石桌上,里头是亲手做的点心。 她本也是来这处帮忙,可她一介女流,那城中赈灾打捞、修建堤坝之事,着实用不着她,得知宋听檐和夭枝落了水,便过来看望他们。 如此正合夭枝心意,毕竟依照命簿来说,他们二人是有姻缘的,黎槐玉可是他未来的妻,二人感情乃是相濡以沫、细水长流。 黎槐玉既然是宋听檐的朱砂痣,那面皮必然也是得宋听檐喜欢的,想来这姻缘劫是不需要她担心的,一定能顺顺利利进行下去。 夭枝看着他们二人在同一个画面里,只觉分外欣慰,这多日来的劳累,总算是消磨了些。 她揉了揉手腕,才抹了药膏,腕上的清凉才消了些许酸疼。 夭枝看着宋听檐忍不住摇头,这厮好在是有副好模样,否则这奢侈难养程度,姻缘岂不浅薄? 常坻在远处观察着,见夭枝盯着他们家殿下看,一会儿满意笑之,一会儿恨恨摇头,一时间遍体生寒。 他当即上前,俯身禀告宋听檐,“殿下,夭先生她这些日子一直盯着你看,恨不得将你吞了似的,着实……”着实是有些慎得慌。 宋听檐闻言抬头看向那处花丛中,白家的院子久没有打理,那野草花长得极高,春日里各种颜色的花交织缠绕而上,竟有分外凌乱之美。 夭枝隐在花丛中,裙摆身影皆被花遮挡,若不细看,觉察不出。 宋听檐收回视线,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他语调平和,“不必担心,她说过不会再做出格的事。” 常坻闻言只觉崩溃之,他家殿下着实太过良善,这惯犯说的话,他竟也信了,“殿下,你如何能相信夭先生的话,连你病中她都没放过……”常坻欲言又止,“保不齐哪一日,属下没拦住……” 黎槐玉只依稀听到几个夭字,不由开口,“你们在说何人,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 常坻一脸不敢言,毕竟他家殿下还是要脸的。 “无事。”宋听檐手中的笔未放,抬眼看去,“黎姑娘不必这般辛苦下厨房做这些答谢于我,我当时也不过是凑巧路过,换作旁人我也一样会救,姑娘无需记挂心上。” 黎槐玉闻言难得面露羞涩,江湖儿女本就不拘小节,她自来也是直来直往,如今面对宋听檐竟难掩娇羞,“殿下客气了,这救命之恩我是万万不能忘的,我也不会做旁的东西,听夭枝姑娘说你喜欢吃些乡间小食。 我思来想去也只会做这酥饼,便想着做了送与殿下,略表谢意。”她说着,便将食盒打开,端出里面的桃酥饼。 宋听檐闻言看了眼远处的草丛间,一抹淡色裙摆还在。 他面色和煦,看向酥饼,垂眼继续书写,“夭先生说的?” 黎槐玉早已知晓夭枝是教导皇子的先生,如今听他这般叫夭枝也不奇怪,她点头,“是,夭枝姑娘说的,她说殿下在吃食上颇为作……” 宋听檐手中微顿,笔下一偏,划出一道长长墨痕。 第37章 在先生心中,我总归不是男人。 黎槐玉说到这处才意识到险些将夭枝原封不动的话说出来, 硬生生止住,面皮子又羞又红,“……颇为讲究, 若我有拿手小食, 可以一试。” 宋听檐看着划出的墨痕, 放下了手中笔, 含笑看向黎槐玉,温和开口, “多谢黎姑娘,我过一会儿便尝。” 常坻当即上前接过。 黎槐玉见他依旧优雅温润, 只觉夭姑娘可能对殿下有些误会, 这样光风霁月的贵家公子吃食上自然不可能寻常。 她见宋听檐有事在身,便也知情识趣不再久留, “那殿下请忙, 我便先去练剑了。” 宋听檐微微颔首, 目送黎槐玉离去,颇为有礼有节。 只是这一幕在夭枝看来, 却没有一点眉目传情的意思。 她双手交叠于胸前, 一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抬眼便看见宋听檐看过来,微微抬手招呼她过去。 原是看见她了,夭枝倒不意外, 绕过花丛径直过去, 到了宋听檐面前, 有些警惕, “又有何事?” 她如今着实是对宋听檐有些防备,此人简直是丧心病狂, 硬挨着高烧不退,也要让她扇一宿的风,让她到如今看到折扇、扇子类的玩意儿,都恨不得撕碎咬烂。 宋听檐抬眼看来,“黎姑娘做的桃花酥,先生尝尝。” “那是人家姑娘给你做的,我如何能吃?” 宋听檐缓缓开口,“为何不能?” “这……,那……。”夭枝这那半天说不出来,她怕说了,惹了这厮逆反心理,作起来能把自己姻缘都给生生作没。 夭枝双手相握于身前,看向别处嘀咕道,“不知道,与你这爱夜里折腾人的说不清楚。” 常坻习武之人听力自然极好,听得一清二楚,瞬间瞪大眼睛。 宋听檐慢慢抬眼看来,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先生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不爱吃甜的罢了。”夭枝摇摇头,指了他桌上的玉碗,“殿下快喝药罢,这药都凉了,没得又发起热来。” “不是有先生在?”宋听檐轻飘回道,颇为意有所指。 夭枝双目发直,她树生摆烂从不许愿,如今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全凡间再找不出一把扇子。 宋听檐看着她双眼发直,不由笑着端起玉碗喝药,很是和善无害模样。 夭枝见他喝了药,便连忙上前端起来桃花酥递过去,“殿下,这药太苦,配上黎姑娘特地为你做的桃花酥,可解苦意。” 宋听檐缓缓开口,眼皮都未抬,“不必了,我喜欢吃苦。” 夭枝:“……” 这厮也不知为何张口就来,夭枝被噎了一下,微微咬牙切齿,“这是人特地为你做的,姑娘心意岂能浪费?” 宋听檐抬眼看来,“姑娘心意确实不能浪费,你既让别人做,便该你吃。” 夭枝放下桃花酥,“我吃什么?我又不是男人!” “在先生心里,我也不是男人。” 夭枝双眼微睁,心中瞬间惊讶,看向他,长腿窄腰,面容身姿不沾半分女气,清隽君子也,“你怎么不是男人了,你看着就是啊!” 宋听檐看过来,言辞极为温和反问,“不是应该算宫中太监?” 夭枝见他这般坦然,突然心生怜悯,靠近低声道,“我不是有药吗,你这可以治。” 宋听檐轻描淡写,“不治了。” “………………- -” 夭枝急了,她十分深刻地体会到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受,她看了眼他手腕上的佛珠,这遁入空门的样子,难不成姻缘线真的要作没? 她一时着急,直起身声音都大了些许,“你不治如何娶妻!” “原是要我娶妻,还是要娶黎姑娘?”宋听檐缓缓开口,慢条斯理地问,“先生算到了我的姻缘吗?” 夭枝瞬间陷入了沉默,原来是在这里等她啊…… 夭枝一时语塞,她对上宋听檐的视线只觉慌乱,她真是对他放松了警惕,竟三言两语便被套出了话。这一时突然,她也只能苍白应付,“倒也不是,只是觉着你们般配罢了。” 好在宋听檐心中没有别的想法,显然不过随口一问便继续喝药。 夭枝心中慌乱缓解了些,看着他若有所思。 宋听檐事办得太好,宋衷君对他有了几分忌惮,但他落水之后,一直养病,没再接手任何事,倒也让宋衷君安心了些许,也会出于表面上的关怀,着人来看看他。 至于夭枝,他自然也有了改观,虽然本人没有来询问过她事宜,但下面的官员每每做事总会来问一句,后头天象如何如何,可否如此行之类的? 这些官员不可能无视太子,若没有太子的授意,他们也不敢。 夭枝也就一一说了,反正后头亦没有极端天象。 按照命簿里所写,太子在禹州必须要立功,那老者不出现也没有办法,如今只要不改变事态发展,就不会有太大的变故。 而她现下紧要的事务就是看着宋听檐,因为他很快就要面临万般难局…… 夭枝看着喝药的宋听檐颇为忧心,皇权之下,她要保住他的性命,不知得花多少精力,着实是累人的差事。 宋听檐见她盯着自己许久,放下手中玉碗,“先生已然盯了我三日,不知为何缘由?” 夭枝随口道,“没什么缘由,就是看看,和赏花没什么区别。” 她说的是实话,这般盯着看,在他们观赏类精怪中再寻常不过,他们这些花花草草,时常被凡人欣赏,偶尔还会有人作诗几首赞赏它们的美貌。 夭枝时常会暗自羡慕,因为很少有人对着盆栽作诗…… 宋听檐闻言思绪渐停,显然第一次被人当花赏。 他看向一旁开着娇艳欲滴的花,若有所思。 夭枝却是心中沉重,照时间来说,宫中应当要传来消息了。 “殿下这般悠闲,难道都不担心往后吗?这般情况,水患的功劳可就全都算在太子殿下身上了,陛下未必知道殿下做了什么?” 宋听檐闻言眼睫慢慢垂下,看不清眼里神情,却极为温和纯良,“我自幼时便被抱到皇祖母那处,养到如今已是不易,与父皇并不亲厚,我自然也盼父皇记得我,哪怕记得我一两分的好,我亦欢喜,但这般生疏情形,父皇知道与不知道,此间事宜也都是一样的。” 夭枝疑惑开口,“既如此,殿下为何不与太后保持些许距离,你也可以学太子左右权衡?” 宋听檐抬眼看来,话间认真,“皇兄身份何其贵重,皇后娘娘与父皇乃是青梅竹马,鹣鲽情深,皇兄自幼便是父皇亲自教导,我如何能比之。 再者,若是因为如此保持距离,岂不叫祖母心寒,往日种种皆记于我心,我只盼着她老人家长命长寿,颐养天年。” 夭枝想到乌古族的宝藏,又想到接下来的困局,“殿下心思良善,只是若有人辜负了殿下心意,以其关切之心设局又该如何?” “旁人与我无碍,只要不是皇祖母便好。” 可偏偏此人就是他皇祖母啊。 夭枝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唏嘘。 世事总是如此,所求终究会有出入,事与愿违才是常态。 所以不求便不苦,求得多执念便多,执念此物不易多呀。 “殿下!”外头有侍卫匆匆来到垂花门前,气都没喘匀似有要事。 常坻当即过去倾耳听,闻言面色瞬间凝重,疾步回来焦急低声开口,“殿下,宫里传来消息,太后病重,已然卧床不起,您再不回去,恐怕……恐怕是……”难见最后一面。 院中一瞬静谧,宋听檐闻言手中的玉勺掉落碗中。 该来的还是来了。 夭枝都能感觉到他心中一片空白,似乎根本来不及想什么。 下一刻,他已然起身往外去,步履匆匆间疾声问,“怎会如此,太医不是说皇祖母身体已然康健吗,究竟是何问题?” 夭枝见他这般着急,只觉分外不妥,现下不是命簿那般,命簿里他本该在京都,太后病倒,他自然第一个知道,倒也还好。可如今他在禹州,骤然听此消息自是更加心急。 她当即上前拉了他一把,提醒道,“殿下,此去可要冷静,莫要失了分寸,那可是宫中。” 宋听檐脚下一顿,看了过来,声音不见温和,只觉清冷,“你知道了什么,还是算到了什么?” 夭枝心中一顿,当即摇头,笑起来,“我岂有如此神通,只是听闻殿下说太后娘娘身体康健,应当不至于突然病重,这宫中危险,步步需得谨慎,我蒙你一句先生,应该提醒一二。” 宋听檐视线落在她面上,忽而平静问道,“若是皇兄,先生也会提醒吗?” 夭枝思绪滞住,她回答不出来。 他这一问,便是问她是要做所有皇子的先生,还是偏向于他的先生。 宫中步步危险,也确实要步步谨慎,他如此聪明,又怎么不知要谨慎小心,她如今是以朋友提醒他,还是以皇子们的先生提醒他,这二者区别太大了。 毕竟这几日太子那边问什么,她也是如实相告,太子赈灾的功劳,自然也多蒙她提点,他如何不知晓? 她若一视同仁,他们便注定不能成为朋友,因为太子并不喜他,早晚也会对付他。 夭枝回答不出,因为她不可能入局,也不可能帮宋听檐,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确保他的人生会如命簿一样所写,如同定下来一般,一笔都不要更改。 如此,她的差事才能办得圆满。 太子、太后乃至皇帝都有司命看管其命格,她自然不可能扰乱其他人的命数,给同僚添麻烦,这是九重天的规矩,谁都不可能偏颇。 夭枝沉默下来,看着他未语。 宋听檐何其聪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微微笑起,开口已是疏离,“多谢先生提醒,只是时间紧急,我已无暇耽误,桌上写的东西还烦请先生替我交给皇兄。” 夭枝看着他匆匆离开,叹了口气,接下来可有一场硬仗要打。宋听檐知晓乌古族宝藏,却只告知太后,皇帝又岂会善罢甘休? 宋听檐直接命人备马而去,走得极为匆忙,连宋衷君都不知晓。 宋衷君既是这处的主事人,自然是不能轻易走的。 夭枝看着厚厚一叠纸,却不想里头密密麻麻写着许多灾后事宜。 水漫过后,还有许多事要善后,百姓的安置,吃食,堤坝重建,排水疏通,房屋重建,拨款赈灾,以及被淹的家禽牲畜,若不及时处理,必会惹出瘟疫。 无论从哪一步都考虑地极为周到,此心思不可谓不缜密,一点也看不出是个闲散皇子的做派。 她拿着手中一叠纸,想到命簿中的禹州定局。 果然,这命数一事是半点不由人,这功劳怎么样都会落在太子身上。 即便那老者不在也是一样。 夭枝吩咐人将这些给宋衷君送去,又在此处呆了两日观察,这般一来,这处的事就不需要担心了,宋衷君也不是蠢人,这里的事必能处理周到,而她自然也要赶到京都。 宋听檐是凡人,赶路总归不如她快。 她翻几座高山走小路捷径,追上宋听檐绰绰有余,自不必着急。 酆惕远在京都自然早早知道消息,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难事,他传信一封来此。 夭枝打开一看,一张纸条言简意赅,只写着一句话, ‘未寻到老者,盼速归。’ 夭枝沉默下来,他们二人两个神仙,竟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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