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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便邀请你来参观。” 宋听檐默了一默,看着她欢喜的样子难得无言。 寻常姑娘出门闲逛,买的都是绫罗绸缎,步钗胭脂,哪有女子专门买花盆,买花瓶倒也说得过去,花盆就…… 真的不怪人殿下匪夷所思,哪家好人出门能只买花盆的。 宋听檐瞧她这般忙碌,便也不再留她,笑应了她的邀约微微颔首,目送她离开,依旧温和有礼。 只是看着夭枝出去后,笑才慢慢淡下,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 夭枝匆忙回了院子,果然买的花盆已经送到她院子里,摆了满院。 她心满意足,当即准备着手洗花盆。 这差事到如今,她算是颇为满意,毕竟衣食住行皆是按天家标配,还能肆无忌惮买花盆,比起司命殿的同僚们,她算是待遇极好了。 很多司命下凡办差,都是风餐露宿,疲惫不堪,没有报销。 夭枝将手腕上的玉镯先行摘下,免得洗花盆时磕着碰着。 虽然宋听檐如今有了些许疑惑,但好歹能确定他温和无害。 夭枝想着便埋头洗起花盆,等她一一洗完,已经天色渐晚。 她正要去邀请宋听檐来参观她新买的屋子,却见常坻急匆匆迎面而来。 她迈出去的步子有些疑惑,“着急忙慌做甚,我又没有要去偷看你们殿下沐浴。” 常坻却是面色凝重,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姑娘可有办法救殿下?” 夭枝神情微怔,“发生了何事,白日里不是还好好的?” “殿下白日里突然被传召入宫,一直没有回来,再传来消息,竟是已经关押于诏狱。” 这般突然,让夭枝都有些愣神,“是何罪名?” 常坻面色发白,“乌古族的药有毒,太医院未曾查出问题,导致太后服下些许便昏迷不醒,陛下盛怒,一干太医全被收监,且以殿下办事不力责问。” 夭枝垂下眼,直接开口,“不可能是这个原因。” 命簿所写,太后与皇帝非亲生母子,从来不是同一阵营。若是太后没被毒死,皇帝震怒还比较合理。 “情况究竟如何我探知不到,只是如今事情闹大,殿下已在诏狱,还不知究竟要如何处置,这一遭若真是毒药,陛下必不会顾及殿下的性命。” 常坻说到这处,不安至极,“夭姑娘,你不知道诏狱是个什么地方,我家殿下从来不曾吃过这般苦头,多在里面呆一日就多有一日的危险。 姑娘,你能从乌古族中护着殿下出来,必是能人,请姑娘想想办法救殿下。殿下生母早已不在,亦没有母族依靠,太后又昏迷不醒,殿下不是太子,亦不是嫡长,自是孤立无援,事出突然,我根本无法听殿下交代,如今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夭枝闻言陷入沉默,这话倒是对的,宋听檐这般金尊玉贵的难养玩意儿,在诏狱中只怕难以存活。 太后垂帘听政太久,到如今都手握母族兵权,皇帝铁血手腕,虽然揽回皇位,但兵权难收,疑心又极重,对于亲近的儿子都未必有多看重,更何况是宋听檐这般不受宠的儿子,这无妄之灾恐怕是难以消除…… 第24章 姑娘绝非常人,怎敢不敬? 花开两朵, 各表一枝。 宫中大殿正中一鼎金龙香炉,三足龙头向上,顶盖金纹缠绕, 龙涎香缓缓从中浮起, 在空中慢慢上腾。 殿内安静, 静到压抑。 皇帝端坐其上, 看向殿中跪着的宋听檐,“知道朕为何让你在偏殿待上这半日?” 宋听檐俯身并未抬头, 闻言回话,“儿臣不明。” “那蛊药是你从乌古族带出来?” “是乌古族长临死之前交给儿臣, 儿臣拿到后, 一路而来并未假手于人。” 皇帝再次开口,“不曾假手于人?” 宋听檐直言, “不曾。” 皇帝却又不再问, 而是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在乌古族中,可还见到其他?” “除了族人, 旁的不曾看见。” 皇帝闻言审视他许久, 面上更显威严,“听闻乌古族金山银矿无数,足以富可敌国,你既进去了, 就没有看到一点吗?” 宋听檐平静回道, “族中凶险, 儿臣不敢多看。” “天家子弟竟怕这些宵小之辈, 你比太子不知差了多少。” 宋听檐依旧平稳,没有丝毫慌乱, “皇兄储君之重,关乎社稷,儿臣自愧不如。” 皇帝脸瞬间沉下,额间眼角的褶皱纹路皆是威慑,话里有话,“那可未必,朕还在呢,他这储君做得好便做,做不好也是能换人的。” 宋听檐闻言恭敬俯身,却没有作答。 片刻的静默后,皇帝复而又问,“朕再问你,当真在那蛮荒之地,不曾看到宝藏?” “不曾。”宋听檐依旧俯身,也依旧坦然回答。 良久的静谧过后,皇帝开口,话里是不起波澜的冷意,“下去罢,在偏殿候着。” 若是寻常子弟,这般来回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天威难测,上位人一字一句都叫人琢磨,越琢磨便越害怕。 “是,父皇,儿臣告退。”宋听檐起身恭敬行礼,面朝着皇帝往后退去几步,才转身出殿。 礼数做得极为周到,虽敬他,却不怕他。 宋听檐走后,一白须老臣从外头进来,“陛下,殿下可有说出宝藏位置?” “他即便知道也不会说,自小便被太后带大,心早就偏向着慈宁宫,只有慈宁宫问,他才会说。”皇帝自然知道结果,沉声而出,“这蛊药如何?” “中原不擅用蛊,还得再找苗疆人看上一看。” “此事不急,把备好的药送到慈宁宫,蛊药用之不慎,总会出岔子。”皇帝话里有话。 老者自然明白该送去的不能是贤王殿下从乌古族带回来的药,他声音压低,“已送去了,经手此事的全都已经开不了口了。” 这人说的隐晦,这天下开不了口的,自然只能是死人。 “好,药的事早早揭出来,免得叫慈宁宫那头拿住了把柄。” 那老者微按白了的胡子,闻言俯身,“那殿下……?” 此问不言而喻,太后中毒,自然要追究,总要给一个‘罪魁祸首’。 皇帝转着手中扳指,仿若谈论晚膳如何般平淡,“押到诏狱去,看慈宁宫那处管不管。” 若要管,便看太后愿意牺牲什么了。 若是不管,那这个儿子便当没了,反正此子心也没有向着他,除掉也没什么。 太后那处若是不保,这下了天牢,也可以用刑逼上一逼,诏狱的手段岂是常人能忍,他若是知道宝藏的下落,便不可能不说。 可若是不知道,那便可惜了他千里而去取药的那份孝心。 … 夭枝这厢弄清了前因后果,还在思索这是到了命簿的哪一处,毕竟命簿里宋听檐此时应当并无牢狱之灾。 外头有人通传,洛疏姣和贺浮一道而来,点名要寻她。 夭枝倒没想到他们也来寻自己,便随着常坻到了堂中。 贺浮、洛疏姣二人早已站立不安,见她过来,贺浮当即上前来,急道,“殿下下了诏狱,如今一点消息都没有,且太后似醒过一阵,却不见动静,你可能算到后头会有如何发展?” 乌古族一事,已经让他们对于夭枝术士身份极为相信,六神无主之下也只能来寻她。 夭枝却没有作答,慢悠悠在椅子上坐下,不慌不忙拿起糕点咬了一口,“如今风尖浪口,你们二人跑来,也不怕受牵连?” 洛疏姣眼中只有着急,根本没想到这些。 贺浮却是面色凝重,“药是我们和殿下一同取的,出了事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洛疏姣闻言亦开口,“我们与簿辞哥哥同生共死过,如今这般事情发生,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夭枝见他们似是早已想明白,开口问,“这么说,你们已经想到了办法?” 贺浮略一沉默,“既然药是我们从乌古族里一道拿出来的,自然不可能是毒药,必是用药不当,我们三人可以一起去作证。” 夭枝懒洋洋问,“倘若这药只能是毒药呢?” 贺浮闻言面色一变,不敢顺着她的话细想,“什么意思?” 夭枝放下糕点,味道极好,连小糕点都做到这般美味难寻的地步,只怕宋听檐这养尊处优的,在诏狱里是要吃苦头啊。 她拿过帕子擦了手,“你们皇帝又不是太后亲生的,她垂帘听政多年才不甘不愿将皇权交还给皇帝,既然愿意交还,自然是还有能力揽权。” 此话一出,周围瞬间寂静,见她这般不敬,众人皆是惊惧,完全没想到她竟这般狂妄大胆,连这天下最尊贵的人都敢这般随意称呼,还敢妄论朝堂。 夭枝见他们哑了似的,反问道,“既非亲生母子,又有皇权纠葛,太后中了毒,皇帝高兴都来不及,又为何拉着自己的儿子急匆匆出来定罪?” 堂中安静了许久,似乎都不敢相信听到的话。 常坻声音很轻,“姑娘的意思是,太后娘娘早就中毒,但并非蛊药导致,只是那位将蛊药顺水推舟说是毒药,而我们殿下成了办事不力的替罪羔羊?” 夭枝看向常坻,笑了起来,“你倒是聪明,一点就通。”她却还是一派轻松,与旁边两人如丧考妣简直天壤之别,“只是你还没看清局势,和皇帝的目的。 你们这朝形势复杂,能坐上你们这朝的皇帝可不简单,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皇后又是太后侄女,诞下长子的便是太子,太后养在膝下的皇子也要封王揽权,母家兄弟又手揽兵权,太后一族可是皇帝心头的刺。 外戚干政,皇帝做梦都想分解太后背后的势力,去乌古族取药是太后的主张,是太后想要拉拢势力,所以吩咐了你贺家陪殿下同去,便是叫诸侯看看声名在外的贺家将都和太后一族走得近,这动向也就变了。 皇帝不能表现出不替太后取药的心,因为孝道把持,只能眼睁睁把这出戏唱下去,不过皇帝很聪明,知道顺应其道,将计就计。 他早早就设下局,乌古族这救命之药必须是假药,更甚至是毒药,你们朝廷奉行百行孝为先,太后尊贵之体稍有疏忽便是大罪,所以他要赐罪自己亲生的儿子,那同行之人必然也要牵连。 你此番过去做证,就正好进了这个圈套,皇帝的儿子都设罪了,你一个同行左右的少年将军不设罪? 你们族中只你是一代嫡传,且是族中最年少杰出的男丁,你族中势必会花一切代价将你救出,那必然是以最重要的兵权做筹码。 你去了诏狱待罪之身,贺家的兵权便要分割,你其实早已代表了你们贺家,如此动荡,诸侯看见必然起到震慑,皆知晓你们家是因为接触了太后被分割兵权。 皇帝步步隐忍,步步退让,就是为了下一盘棋,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太后的性命,要的是你们贺家手里的兵权。” 贺浮闻言面色惧白,往后一退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洛疏姣更是脸色惨白地不能看,这么说来,他们洛家并不在此局之中,只是她自去了,也就是说如今亦在其中,顺带的事罢了。 难怪……难怪族中长辈与父亲连日来愁眉不展,得知她外出同去乌古族如此震怒,原是早早便察觉圣意! 贺氏一族无法抗旨不尊,而他们洛氏一族,可是真真正正被她的莽撞所害,陷入如此境地。 这何止是殿下有事,这般他们两家都逃脱不了干系。 若真是天子谋划,那他们两家乃至九族都得陪着一起落下。 贺浮和洛疏姣皆是又惊又惧,喉间发颤,一字不敢言。 贺浮握紧椅子把手,将最坏的结果说出,“所以我今日过来,陛下必然会怀疑我整个家族的忠心!” 夭枝闻言笑出来,安抚道,“你如今来与不来并没有区别,从你族中答应去乌古族那天起,皇帝就已然将你们当成了太后一党。” 如此处境,贺浮愤怒至极,“可我们若是抗旨不遵,太后一样会施压,对付我们家族,我们为臣子只能听从,又能如何!” 夭枝依旧坦然,“所以皇权争斗里,世家大族从来就没有中立的可能,树大如何不招风?你们两派皆不从,便注定要被分割掠夺。” 此言一出,贺浮面如死灰。 夭枝慢悠悠叹气,“唉,朝堂有两只老狐狸相斗,你们这些做臣子的想要明哲保身,是不可能的。” 洛疏姣已然六神无主,完全不知该怎么办,“你与我们说了这些,难道不怕这些话传出去牵连了你吗?” 夭枝笑起来,懒散而又直白,“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一个世外之人想去哪里都能去,你们皇帝可抓不到我。 倒是你们,我刚头说的话若有第五个人知道,那你们乃至你们族中必然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贺浮闻言慢慢闭上眼,满面绝望,“那么此局已然无法可解?” 天子设局,他们臣子如何能逃之? 这天下之大,不都是帝王权利所在,他们世族已不可能全身而退。 夭枝闻言看向他,玩笑般开口,“谁说的,我不是在吗?” 贺浮猛地睁眼,闻言一时满眼期盼, 可见她一姑娘家,便是能力出众的术士又如何,无权无势无世族又能做什么? 这里可不是乌古族那些武力便可以压制的虫蛇活死人,这是天子脚下,一句话便能压死一族人。 他贺家三代簪缨,百年屹立,几代朝堂不倒,长者皆是人精中的人精,但终究只是人臣。 天子要将帽子扣在头上,臣子如何摘,又如何能摘? 众人看向她皆是不语,显然不信她能有什么办法? 只觉她山中之人,久居世外,恐怕未知皇权深浅可怕。 夭枝见他们这般,笑起来,“你们来寻我,不就是相信我有救你们的能力吗,否则何须加我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山中之人去宫中作证?” 所有人闻言皆是一顿,看着她瞬间都僵硬起来。 自然,任是谁都无法做到这般坦然妄论朝堂之事。 明明是一个不管闲事的山中术士,却将朝堂局势乃至圣心都摸了个底朝天,本来以为她不过武力胜人一筹,可如今这局势看得这般明了清晰,此女子绝非常人,怎敢不敬? 常坻当即开口,“姑娘有什么办法?” 夭枝并未作答,半点不慌,“现下还轮不到我们出手,宫中都还没有消息呢,不必做这无用功。” 洛疏姣回过神来,瞬间明白过来,“太后娘娘既然能醒,便一定会想方设法救簿辞哥哥,毕竟簿辞哥哥是她老人家一手带大的。” 宋听檐若无事,那他们也不会有事,众人虽有担心,且皆是满心期盼,毕竟宋听檐是在太后膝下长大,又是为了太后前往乌古族九死一生取药,这祖孙情深,自然不可能不救。 他们这般想,夭枝却只是顺应命簿走向,“那就看太后愿不愿意牺牲一些东西了……”倘若不愿意,那可是难说了…… 堂中安静非常。 大家都明白,如果太后不出手,那皇帝必然不可能放过殿下,要震慑诸侯,又要打压太后一党,这个责罚只会重不会轻,只怕诏狱是出不来了。 毕竟轻飘飘一板子就能要了人的命,在里头受点责罚,身子不济没了的也不是没有。 常坻当即跪下,“姑娘能在乌古族脱生,必非常人,无论如何,请一定救我们殿下!” 夭枝没有接话,“祖孙情深,还轮不到我做什么,如今就看太后如何做,你们殿下也必定希望祖母护他,而不是外人。” 贺浮心神不宁开口,“三日之后便要提审,也就是这三日了。” 夭枝直接截道,“要不了三日,天亮之前,太后若没有动作,往后都不会再有动作。” 第25章 我真的害怕。 偌大的宫殿中点了数盏灯, 照得夜如白昼,殿中安静,没有伺候的人。 老嬷嬷端着手中的小木盒, 上前跪下, “殿下带回来的药已然调换来, 已经让人验过, 确为灵药,只是皇帝下令灭口, 我们藏在里头这么久的人也没保住。” “皇帝心狠,自己的人都要杀尽。”太后看着半开的木盒, 里面的药丸漆黑, 如同寻常药丸一般,却是众人难求的灵药, “也好, 至少换了药来, 也算死得其所。” 太后满面慈祥,“你亲自送到皇后那里, 太子身子不好, 前一阵又得了风寒,有这灵药自然可以养好身子。” 老嬷嬷闻言抬头看向太后,眼中含着担忧,“可您的身子……” “哀家不打紧, 太子身子才是紧要。”太后说着忽而咳起, “皇帝那处可有什么动作?” 老嬷嬷恭敬回道, “陛下杀了所有知情之人, 这毒药好在是娘娘发现的早,没吃下太多, 否则恐伤凤体。” 太后闭目双手合十,跪在佛像前,“皇帝也就是这点本事了,下毒的人抓住了吗?” 嬷嬷当即跪拜在地请罪,“那处做得太干净,皆是等人死透才离开,我们的人没找到活口,不过陛下着人调换的毒药,药引却是找到了,中间与陛下的人有关。” 太后手中转着佛珠,闻言唇角微扬,慈眉善目至极,“这是意料之中,他做事向来如此不留余地,否则也不需要斗上这么多年,哀家兜了这么大的圈子,露了这么大一个破绽,总算抓住他的把柄。” 老嬷嬷恭敬应是,沉默片刻后开口,“娘娘,陛下今日将殿下下了诏狱,罪名是取药不利,伤了您的凤体。” 太后依旧闭着眼,手中慢慢转着佛珠,并未应声。 老嬷嬷犹豫片刻继续道,“可要保住殿下?” 皇帝若要怪罪,必然不会轻轻放下,诏狱不放人,只恐怕凶多吉少。 太后闻言睁开眼,“如今便是比谁先没了耐心,等到簿辞的事情越发大,惹怒了朝臣,再将这投毒嫁祸之事抖落出来,他这个皇帝便也做到头了,该给太子让位了。”太后将佛珠挂在手中,双手合十拜着前面菩萨,嘴里说的话却让人心寒至极,“若是没有人死,又怎么能凸显出皇帝专断独行?又怎会让朝臣害怕这样的君王? 簿辞自幼便抱来我膝下养,养到这般大,已然是他的造化。” 老嬷嬷当即应是,不再多言,因为太后的意思已然很明显了…… - 天边露出鱼肚白,天色由浓转淡,越近清晨,风越含凉意。 夭枝站在门旁,看着外头黑沉的天慢慢转亮。 贺浮和洛疏姣默不作声,他们三人整整等了一夜,去了宫外头等着的常坻还没有消息传来。 夭枝自然是要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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