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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 “你怎么来了?” 宋听檐听到这话,看过来,话中淡淡,“倒是我来的不巧了,打搅了先生待客?” 夭枝被噎了一下,他这些日子过于温柔,说什么他都应好,怎么样他都答应,连喝药都是千哄万哄,如今这般,只觉突然便有些扎手。 酆惕当即开口,“殿下误会了夭大人了,方才微臣乃是替夭大人把脉,只怕她身子不适。” 宋听檐闻言一笑,随意扫过桌上的包袱,看向酆惕,“我竟不知酆大人也会医术,不知从何处学来?” 酆惕顿了一顿,“是微臣自己看医书,略有涉猎。” 夭枝闻言当即开口替他解围,生怕他露馅了,“酆大人不过是闲来无事替我看看,自也是看着玩的。” 宋听檐闻言眼中笑意轻淡 ,随意走到靠榻上坐下,“那酆大人便先看罢,正巧我与酆大人许久未见,也想与酆大人聊聊。” 他这般坐下等,他们还把什么脉? 酆惕也不好再耽误,他随意装模作样把了把脉,交代了几句好生休息,便要起身告辞。 他一起来,宋听檐便也一道起来告辞。 倒像是,他是特地来寻他的…… 夭枝看着他们二人前后一同离去,简直像个连体婴,也不知他们二人什么时候关系这般好了,怎就非等着酆惕一起走了? 着实觉得有些奇怪。 … 酆惕跟着宋听檐一路往外走去。 离了先生院,宋听檐看向酆惕,和煦开口,“在礼部待得如何?” “多谢殿下挂怀,微臣适应甚好,皆是承蒙天恩。” “往日多亏了你呆在禹州,处理灾后重建一事,也免了百姓受诸多苦楚,如今回来不知会不会觉得太过清闲。” 酆惕当即跪下谢恩,“微臣惶恐,雷霆雨露皆是恩泽,臣不敢觉得清闲。” 宋听檐闻言一笑,起身往他这处走来,伸手扶起他,“不必如此,你与先生有旧,本王自不会为难于你。”他和善有礼,轻易便能叫人卸了防备,“我听说酆大人事忙,不知怎又回了京都?” “殿下,陛下想寻一位老先生去禹州做主意人,如今微臣正有线索,便回来禀告陛下。”酆惕开口却掩去大半,“微臣往日在禹州已久,禹州商贾大户极多,是以每当出一决策,便多有争论,正需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才能主持大局,且这位长者不要是禹州商贾出身之人,亦不是在朝为官之人,最好以师者为名进入禹州,禹州贸易发达,富硕之地重师才,若有这样一位老者,顺应我们的决策一二,自然是对朝廷莫大的好处,陛下也是这样认为。” 宋听檐听他说完,笑着问,“既如此情形,想来酆大人已寻到踪迹。” 酆惕微微点头,似又想到什么,当即认真开口,“殿下,微臣听闻您往日去乌古族前,陛下也吩咐过您沿途而去寻这位老者,微臣想,殿下如今能力,自然也有一二线索罢?” 宋听檐闻言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此人难寻,当初一篇帝王策论出现在父皇面前,父皇很是喜欢,却不允许任何人看,是以我也不知晓个中细节。 父皇特令我外出之时寻找此人,我去乌古族之前已四处拜访寻找此人,却皆无线索。” 他说着,似想起什么,“我记得这位老先生,当初父皇便惊呼其有大才,务必找到他做帝师,只如今……”他话中遗憾,“我沿路诸多打听,倒是打听到些许线索,据说此人写这策论时,已年近七旬,如今不知再世与否,你若要找,这倒是个线索。” 年近七旬…… 自也对得上,老者自然是年纪极大的,且他事未毕,必然不可能死。 也就是说,他只要重点寻找京都周围所有七旬老者,便能找到人。 这是个大线索,虽数量庞大,麻烦诸多,但多少有了头绪。 酆惕当即开口言谢,“多谢殿下。” 宋听檐闻言一笑,“倒不必言谢,若是能找到此大才,也算是为朝廷立了一桩功劳。” 酆惕恭敬退下,急匆匆便去寻人。 宋听檐看着他身影离远,开口唤了一声,“常坻。” 常坻当即从廊中梁上一跃而下,伸手抱剑,“殿下。” 他开口淡漠,“跟着他,找到了那老人便杀了。” 常坻闻言一惊,“殿下,这位老者,殿下不也一直在找吗?” 宋听檐拿过一旁放着的拐杖,在宫中跪了几日,他的膝盖自还没好全,他开口轻浅,“往日或许需要,如今大局已定,酆惕是太子身旁的人,无端去找这位老者,必然有用,本王懒得去想,杀了最是了事。” 常坻闻言自然懂了,他看向家殿下手上的拐杖,非常会其意,“殿下,要不要连酆大人一起解决掉?” 宋听檐看了他一眼,“你胆子不小,如今都想杀到酆家嫡长子头上?” 常坻也是顿了一瞬,他倒是忘了酆惕出身世家大族,各中牵连甚广,若是突然死了,必然生事。 其实也不怪他,实在是酆惕如今风尘仆仆的样子很是操劳,哪有半点世家贵子的样子,叫他都生了杀了也无事的错觉。 他看着自家殿下,每每来此都不喜让夭先生看见他需要借助拐杖走路,既要在夭先生面前注重形象,又要防住酆惕这厮时不时骑马飞奔而来的混账玩意儿,多少生累啊。 他有些叹息,语重心长道,“是属下糊涂了,属下实在是担心殿下,这般防着贼,瞧着好生难……”他说着,忧心忡忡,“且终日防贼也未必防得住罢……?” 宋听檐眉心一跳,轻描淡写看了他一眼,淡字而出,多少起了点杀心,“滚。” 常坻吓得不轻,非常麻利地滚了,不敢多留半个字。 第63章 白日不许我来,夜里也不许来? 宋听檐回头看向书生院, 看见一旁守在门口的童子,抬手让他过来。 童子颇为乖巧,连忙快跑过来, 有模有样学着大人的样子开口, “参见殿下。” 宋听檐闻言一笑, 拄着拐杖慢慢蹲下身看向他, 话间如沐春风,“你去夭先生那盯着她将药喝完, 她若是不喝,你就告诉她, 如今你看着, 她可以只喝半碗,倘若我去便要喝整碗。” 童子闻言连连点头应声。 … 夭枝在屋里无趣, 随手捞过在一旁窝里睡得正香的踏雪, 这外头春雨不止, 它不喜欢身上沾水,便每日窝在屋里睡觉, 倒叫夭枝有了个相伴的小玩意儿。 她抱着踏雪看着门外, 想着宋听檐今日应当是不会回来了。 她心中瞬间有几分喜悦,终于不必再喝那苦药了,她还未来得及欢喜多久,便见门外小童小步进来。 “夭先生, 殿下要您将这些药喝了。” 她目光呆滞看向端着药进来的童子。 她自然是不可能喝的, 一会儿倒了了事。 她想着伸手接过童子手中的碗放在桌上, “搁着罢, 过会儿再喝。” 童子闻言有些着急,“先生, 快喝罢,我看着你喝完便要去门口看着了,爷爷交给我的事,我可不能落下。” 夭枝听他一本正经,不由笑起,“药太烫了,我放凉之后便会喝。” 童子一脸果然如殿下所说的表情,他奶声奶气开口,“殿下已经让我放温了,先生,他说了,如今我看着您,您便只用喝半碗,倘若您半碗不喝,等他来了,便要加上一碗了。” 这半碗和一碗的区别她还是知道的,宋听檐总是有法子让她喝,她着实斗不过这厮。 夭枝看了眼桌上的药,见童子一眼不错盯着自己,便也只能作罢,伸手端起碗,费劲喝了小半碗,只觉越喝越多? 待碗里的药褪去大半,她看了眼碗底,才发现这碗看着和平时差不多,但碗底却大了许多,她这喝半碗就相当于喝一碗。 当真是为了让她喝药,无所不用其极…… 夭枝不由放下药,苦得自己精神恍惚。 童子连忙拿开包裹的纸团,将一包糖递了上来,“先生,殿下给我的糖,说你若想要也可吃。” 夭枝瞧着便拿了颗放进嘴里,果然缓解了嘴里的苦意。 倒还真让他找到这般甜而不腻的糖,往日她便不喜欢吃蜜饯,因蜜饯着实太过甜腻,这糖倒是刚刚好。 宋听檐可不是随身会带糖的人。 夭枝看了眼童子,逗道,“小玩意儿,殿下呢?” 童子吃着糖,含糊开口,“殿下走了,殿下说,想来先生并不欢迎他,那他白日便不来了。” 夭枝:“……” 这是在同她怄气? 脾气倒是大,也不过是问了句他怎么来了,便不欢喜了。 童子见她将药喝了,满心欢喜转身出去。 外头的老管事发现童子不在门口,便寻到了这处,果然瞧见了他,“怎得来此打搅先生,以后不许如此。” 夭枝抱着踏雪起身迎出去,“无妨,我闷在这处也无趣,他能来与我说说话也是极好。” 老管事拉过童子的手,看着他手里的一包糖,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给先生添麻烦了。” 夭枝见正巧人在,便拿过自己身上的钱袋,这可是她辛苦攒的。 她伸手递过去,“这些时日,着实病得出不了屋,本想早些答谢您老夜里照看之恩,竟拖到这日。” 老管事闻言一愣,“先生误会了,这夜间我得照看这孩子,并不曾来过先生这处啊。” 夭枝递出钱袋的手顿在原地,既如此,难道是常坻? 天罚不容小觑,便是到现在,她夜里也总会发起高热,并不能及时醒来,每每早间退热醒来,知道有人照看,却并不知道是谁。 想来也应当是常坻得了吩咐在这处看着,毕竟宋听檐养尊处优的,自然是不可能会照顾人的,且还这般细致。 - 这日夜里,夭枝又发起高热,不过比起前些日子,她有了几许清醒。 夜深之时便听屋外有拐杖声传来,此人走得很缓,自不易察觉。 她有些疑惑,却听那人推开屋门走进来,他步履不快,走得很轻,似乎怕吵着了人。 夭枝想要睁开眼看,却发现自己头脑昏沉,眼皮都抬不起来。 那人进来后关上了门,走近床榻旁,将拐杖随意放下,俯身而来探了探自己的额间。 夭枝只觉一阵极淡的檀木气息萦绕而来,一时愣住。 下一刻,便感觉他在床榻旁坐下,床榻旁的水盆里响起水声,他将布拧干放在她额间,微微带着凉意的布放在额间,瞬间削减了她头上烫意。 接着又拿着布轻轻擦过她的脸,脖颈,最后轻轻拿过她放在身旁的手,擦过她的手心,湿布润湿,水意蒸发让她周身的热意褪去了许多,舒服不少。 他做完这些,视线落在她面上,似乎在看她,接着抬手将她面颊擦湿的发丝微微撩到耳后,动作极轻。 外头稀疏雨声不见停,衬得屋里很安静。 夭枝看不见,却觉得他的视线很温柔,如他的动作也一般。 她额间烫得快,布放上去没多会儿便热了,自要勤换,也是勤擦拭,才能叫烫意退散。 他便一直来回更换擦拭,等到她彻底褪去滚烫热意才停下来。 如此过去已然久到夭枝都睡了一觉,醒来他还在。 她有些茫然,他将净布拿下,抬手重新探了她的额间,见已褪热,这才起身往外走去。 他缓步走到屋外,轻轻带上门,转身时却似乎没站稳,勉强扶门而立才稳住身子。 常坻的声音压低传来,似扶住他,“殿下,府医说了,您再走动膝盖是养不好的,恐会伤了腿,这夜里这般照看着,着实是吃不消的,还是让属下来罢。” 宋听檐却没有开口应允,而是话中肃然,“让府医来见我,为何已喝了药,夜里还总发高热。” 常坻不敢多言,连忙低声应是。 外头再没了动静,只有淅淅沥沥雨声。 夭枝努力了许久都睁不开眼,最后她强行闭气,直至无法呼吸才勉强彻底清醒过来,睁开了眼。 这夜还是浓黑,光线浓黑渐蓝,快尽天明的风有几许刺骨凉意。 夭枝睁着眼,看向一旁摆着的净布,许久都没有动作。 良久之后,她轻声叹息,久久没有做声。 她见外面许久没有动静,便慢慢坐起身,掀开被子下了床榻,往外走去。 她慢慢走到屋门旁,轻轻打开屋门看向外头,却意外见人长身玉立于屋外廊下,似在观檐下的雨。 她一时顿住,没想到他没走。 宋听檐察觉到动静,转头看来,正对上她的视线,倒也没有太过意外,他素来平静,便是这般夜深人静,站于旁人屋外被人瞧见也依旧是面不改色。 “醒了?”他缓步走近,却没有离她太近,而是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颇为温和有礼。 这些时日,他再没有那日那般亲密过分的举动,倒叫她自在了不少。 他在屋外站得久了,身上雨意露重,这般雨夜应是极寒凉的,他却在屋外站了这么久…… 她知道君子重礼节,宋听檐自然也是如此,他恐怕是因为府医要来,叫人看见他们夜深共处一室,难免有损她名声,便站在屋外等着。 夭枝靠着门,眼睫轻颤,并没有将自己早就醒了的事情说出,“你不是说不来了?” 宋听檐闻言言辞轻浅,话里有话揶揄道,“怎么,白日你要待客不许我来,夜里也不许我来了?” 夭枝听在耳里直觉这话颇为不像话,听着竟让人耳根发烫,这夜里什么的,着实是有那么些背着人的感觉。 夭枝听完之后才反应过来,他这可是颠倒黑白了,“我何时不许你来了?” 她才说完,他走近一步,温声问,“那便是许了?” 夭枝心口瞬间慌乱,她当即别开视线,果断开口,“如今这般情形,你又在风口浪尖,陛下恐会看着你,你早些回去罢,我这已然好多了。” 这逐客令已然下得极为明白,宋听檐自然也听得懂。 他闻言眼中笑意也淡了几许,默然无声,不再开口。 外头的雨丝渐渐变大,雨珠垂落,屋檐而下形成道道水帘,雨声渐大。 天光微亮,夭枝见他面上没了笑意,似有些失望,自然是不欢喜的样子。 那意思仿佛是,我们为挚友,你却来说这话。 夭枝只觉自己有些过分了,到底他来此是为了照顾自己。 她还未开口润色几番,宋听檐便已然开了口,“还是先生有主意。”他说着便要往外走去。 夭枝见这般大雨,连忙开口叫住他,“你撑伞走,我这有。” 宋听檐闻言却没有停下脚步,“不必麻烦先生。” 他这般走,她根本来不及回去拿伞,一时生急,见他不停,强行叫住他,“你的拐杖还没有拿呢。”她说着连忙迈出屋,到他面前拦住了他,好声好气缓声道,“你且等我,我给你拿伞和拐杖。” 宋听檐言辞淡淡,“要什么拐杖和伞,这点雨就能要了我的命不成?” 夭枝忙拉住他,“你腿上有伤,再淋雨这般走回去是不想要腿了吗?” 宋听檐闻言一笑,却有些冷,“冒雨走又如何,便是瘸了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不喜我这个友人。” 夭枝生急,见他这般扎手,忙道,“我没有不喜你!” 他闻言看了她一眼,倒没有非要走的意思了。 夭枝忙看着他的眼睛,“我方才当真不是那般意思,你误会了。”她好声好气,拉着他的衣袖往屋里拽,“你进屋来,等雨停了再走罢,好吗?” 宋听檐站在原地不动,看着她乖生拉着衣袖,似也消了气,忽然轻道,“学得倒是快,知道看着人眼睛扯谎了。”他抬手将她拉进屋里,自己却没进去,话间已然温和几许,“去歇着,一会来了人,我夜深在你屋中,总会损你名节。” 夭枝被推进屋里,又被他说中心思一时有些垮脸,倒是好哄,就是这人真是难骗。 看他、不看他都骗不过…… 第64章 你与他交好,却与我分道扬镳?(二更) 府医匆匆而来, 天光已大亮。 他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替她把脉,把了许久之后, 才看向宋听檐, “殿下, 先生身子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气血有亏,虚不受补罢了, 至于夜间总发高热,应是白日里受了寒气。”他说着看了过来, 交代道, “如今春寒,姑娘得多添衣, 莫食寒凉之物。” 宋听檐闻言看着药方听得仔细, 又问了几句。 夭枝见他整宿未眠, 清隽的面容多少有几许倦意,他当真是难得之色, 这般熬了几宿竟是不减半分容色, 平添倦意反而叫人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府医走后,宋听檐将药方交给常坻嘱咐他去熬药,接着看向她,温和开口, “这府医是千挑万选而来, 医术高明, 虽说是江湖行走的郎中, 但是比上宫中太医不知经手了多少疑难杂症,你好好喝药必然不会有问题。” 夭枝闻言未语, 她身体如何,凡人医术自是看不出来。 她微微颔首,不远处窗旁落下一只信鸽,她起身上前拿过纸条展开。 是酆惕交代进展,他说如今已经确定老者乃是七旬老者,他正在一个个查找,找到也只是时间问题。 七旬老者? 夭枝忽然想到,会不会那老者可能早就已经在官场上了,也早就和宋听檐、宋衷君暗中接触着? 夭枝微微一动,朝堂上七旬老者且官位极高的可就哪几个,会不会就在其中? 这命薄也着实难为,老者也着实神秘,竟然连名字都没有。 她一时若有所思,忽略屋里还有人。 宋听檐见她这般也并未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拿着信发怔。 片刻后,他眼眸微垂,神情似不悦,拿过桌上温着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浅抿一口,“不知酆大人有何事,叫你这般出神?” 夭枝回过神来看向他,想到后面的局面,便忽然觉得不该再拖了。 他待她越好,她便越难为。 她看了一眼外头飘着的雨丝,已经比方才小了许多。 她慢慢将纸条收起,去一旁拿过油纸伞和床榻旁的拐杖,往他那处走去。 宋听檐见她这般动作,如何还不知道她是何用意。 他放下手中茶盏,看着她不语。 夭枝将东西放在桌上,看向他,几番斟酌开口道,“雨……已经停了。” 宋听檐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屋中气氛瞬间静下,若说方才只是玩笑逗弄而已。 如今他这般是真的生气了。 他看过来,言辞生淡,“我与你的酆卿,你选酆卿?” 夭枝站在原地,有些怔神,“你和酆卿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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