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上,击飞周围而来的乌鸦。 气海震荡而出,站在山巅光中的众人只觉耳鸣胸震,丹田难受至极。 远处乌鸦尽数压下,所有诡异的叫声慢慢消失在耳旁。 忽然,两个男仙人便被瞬间击飞出去。 二人被击飞出去,摔倒在地滚了几遭,猛地吐出血来,竟是半天爬不起来。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见夭枝满身煞气,提着剑从上而落,站定在悬崖之上,身后火舌不断上腾,空气皆是模糊焦灼。 她看着倒地不起的二人,如视死物,“在我这处耍阴招,就凭你们这些窝囊废? 我救你们乃是念着皆是仙家,如今既不知感恩,那便不必走出这妖门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竟不敢上前拦之。 “你想戮杀仙族同门!” 周知御当前厉声喝道。 夭枝抬眼而去,“再叫,连你一道打杀。” 周知御当即噤了声,一时阴翳哑口。 众人硬是鸦雀无声,不敢开口说话。 云侍颜开口道,“夭枝,我知道你心中不平,但你要分清楚如今形势,我们是在此处抓妖的,不是为了来起内讧,解决私怨的,我不管你们有何过节,如今必须先抓妖。” 夭枝抬眼看去,“私怨?抓妖?我凭何配合你们,倘若方才险些死在他们暗算之中的人是你,你还能这般一通大道理?” 云侍颜闻言自不多想,信誓旦旦开口,“我自然能,此行目的便是捉妖,我自然心里会分轻重。” 夭枝往日凡间久居官场,什么人没见过,“你们仙家倒是一惯如此两面做派,合着这刀没插在你们自己身上就不觉得疼是吗? 这般佯装大度地处理事情,我倒还要和其他人一起谢谢仙子了?” 云侍颜瞬间变了脸色,“你……你敢这样和我说话,不要以为你是殿下弟子,就能目中无人!” 夭枝见她愤怒,唇角一弯,慢悠悠道,“如今知道这刀扎在你身上滋味如何了? 若有镜子,去照照你方才道貌岸然的样子,别自以为正派公平了,几句话便跳脚不已,装何公正明事理,还不是因为刀子没扎到你身上。” 这话真是句句戳心,着实叫人回不了半句。 云侍颜何时遇到这般不顾及她身份的人,却又被说了个正着,一时气青了脸,怒而扭头离去,自不想再管这门子事。 狇奚见她平安回来松了一口气,上前走近。 夭枝察觉有人靠近,抬眼看去,眼含戾气,发现是狇奚才平静几许。 狇奚斟酌片刻,终是为了大局难言开口,“我不是要拦着你,也不是站在他们这一处,他们确实做错了事,但是此行我们需要人手,妖难抓,这十层门也难闯,倘若如今少了人,难保我们往后麻烦。 你放心,他们有此所为,便就是修仙修到了头,待我们回到九重天,我必然会上报师长,绝不叫你白白受了这么一遭委屈。” 夭枝闻言并未松口。 狇奚乃是众人之中最为年长的,又是带领之人,自然是要将这事处理好,万不能弄到那般无法收拾的局面。 他当即郑重其事将剑放在一旁,便要跪下,“夭枝,算我求你,不要伤他们性命,若你实在来气,我替他们跪下向你道歉。” 夭枝拿剑挡住他下跪,自然不能让他跪,这么多人里,她也就看狇奚顺眼些。 她未开口,狇奚便知她这是答应了,他当即看向那二人,“你们还不过来跪下谢过,指望着做错事不用承担后果?!” 他一剑拄地,怒气四溢,叫地面都震动了几番,一时间众人都不敢吱声。 二人方才被一击,皆是伤其根源,本就记恨,如今见她这般实力,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往她这处而来,沉默片刻,咬着牙在她面前跪下,“是我二人不懂分寸,还请夭枝仙子恕罪。” 夭枝见他们没有半分歉意,冷嗤一声,“没有分寸?我瞧着你们暗算人倒是很有分寸,想来这样叫人吃暗亏的手段应该使过许多次了罢,才会这般熟能生巧?” 二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似乎觉得极为屈辱。 夭枝懒得理会他们,既有人这般乐意自取其辱,那她就辱。 这般要求不应,她半夜都睡不着。 他们二人磕了头之后,夭枝自去崖边打坐调息,没了药她只能自己凝神压制体内气息。 她将腰间系绳脱落而下的小鱼玉雕放在剑前,看了几眼,伸出手指点了下小鱼玉雕的尾巴,难免有些不开心,“一会儿阴,一会儿阳的。” 狇奚见平息下来,看了眼众人,交代莫渝惆几句,与云侍颜一起带了几人离去捉妖。 周知御在一旁不远处细看着夭枝,见她阖目蹙眉,眼眸却不断转动,一直凝神打坐,似要静息。 瞬间便明白方才那般大的结界,必然导致她体内气息翻腾,压制不下必然会修岔重伤。 他眼眸一转,当即起身走起,视线下移,落在地上光亮之处,是状似小鱼的玉雕,这人往日宝贝似的,天天挂在身上,形影不离,一看就是极为看重。 他想到此处,眼里划过一丝阴郁,提剑而去,勾起了两只串在一起的小鱼玉雕。 夭枝正专心致志修心,察觉动静当即睁眼,不料他会夺自己的玉雕,瞬间蹙眉,抬手伸向他,一字一句已是怒意,“还给我!” 周知御拿着手中玉雕,端详一眼,不屑一笑,“女仙就是女仙,这么大的试炼还要佩戴着这种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你这般玩物丧志,若是让殿下知道了,我都替你害臊。”他不屑说着。 夭枝拿剑起身,话间极重,“拿来。” “好好好,还给你。”周知御伸手递去给她。 夭枝当即伸手而去,他却手间一转,提前一松,两只玉雕瞬间落下,往崖下火焰落去。 这火山乃是妖火,万物皆可化之,玉雕乃凡间之物,落到其中,不消一瞬便没了踪迹。 夭枝见状瞳孔猛然收缩,她连忙伸手而去,却扑了个空,眼睁睁见玉雕落入火中,如水滴落在水中,消失无痕,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她脑中瞬间空白,这是他当初唯一留给她的东西了。 他如今全无簿辞的影子,这般疏离,早晚会消失无踪的,往后天上地下乃至六界都寻不到故人一丝痕迹。 她只有这一样东西! 若是连这个东西都不在了,那时日长久,连回想都会慢慢模糊空白…… 夭枝一时眼眶骤然湿润,盯着火焰,丝毫不觉那崖边上的火舌,撩得她面容发热。 她只觉视线一片模糊,愤怒和悲哀几乎让她失去理智。 周知御见她这般看重,凑近看她表情,极为夸张道,“你不会生气了罢,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为了这么个小玩意就生气,着实玩不起了罢?” 他话音刚落,众人笑了起来,有人故意道,“周师兄不该如此,往日争吵也就罢了,如今怎能丢掉储君弟子的东西?” 周知御当即转头看向说话的人,一唱一和,“我是不小心没拿住,夭枝仙子作为储君弟子,自然不会怪罪于我,对罢仙子?” 其中有人只觉小事,丝毫不在意,“不过一个凡间小玩意儿,赔了便是,又不是赔不起。” 夭枝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只觉得他们很吵很烦,耳旁全都是他们的嗡嗡声,惹厌不堪,那火舌而上,热得烦躁,眼中一切事物都有些模糊,她真想把杂碎全杀了。 她双目血红,握着手中的剑柄越来越紧,而手中的剑却越发颤起来,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滔天怒意。 狇奚捉妖回来见状大惊,此乃走火入魔之相,他当即上前来,伸手而来,惊声道,“夭枝,先稳住心神!” 夭枝却听不见他说话,她思绪越来越空白,一剑而去捅了周知御的心间,下一刻竟陷入了意识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她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她感觉自己的手都带着湿意,衣裙上也全是浸湿,似乎下了雨,好像是……血雨。 她猛地坐起身睁开眼,却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 悬崖边上的火焰早早被压下,不再炎热,漫天落下的雨水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蜿蜒的血河。 人七歪八扭倒着,皆是一剑封喉,入目全是尸首,一片血腥狼藉。 她手上握着剑,剑上全是血,狇奚就倒在她面前血泊中,了无声息。 她脑中空白一片,连忙上前,伸手而去,竟是气息全无。 她呼吸一紧,猛然收回手,不敢置信间从未有过的恐慌席卷而来。 她握着剑慢慢站起身,想起自己意识模糊前的最后想法,猛地后退了几步,手中剑也“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声音惊醒了她,她连忙低头一看,自己满身的血,周围没有一个活物,只有她一个人活着。 与她同行的人都死了…… 是她杀的? 她杀了狇奚,杀了他们所有人?! 她倒吸一口凉气,只觉连落下的雨都带了血腥气,尽是刺骨的寒冷和害怕。 她听到远处有声响传来,猛然抬头看去,是一年长白须仙长匆忙而来…… … 宋听檐手执白子落于棋盘中,棋盘中局势虽复杂,但已然明朗,白子只差一步便要胜。 对面年轻男子看着棋局,摇了摇头,颇有几分散漫闲适,“这棋局就像你如今一般,只差一步便过无情道的坎,修成无极大道,”他说着似有些疑惑,看向殿中,一片流云也无,“你将流云驱散到何处了,怎觉异常寒冷。” 他不由玩笑,“你这无情道登顶可是一道劫,莫不是没过去?” 宋听檐玉姿端坐,无悲无喜,闻言面色平静,“落子。” 对面男子却不打算再下,“我这还下什么,注定输局,这局势和如今你高祖父要将位子传于你的决心一般明了,没有任何转机。” 宋听檐闻言并不理他的插科打浑,他伸手去拿茶盏,却见一旁剑鼎猛然传来剧烈震动,似乎心绪躁动至极,无法克制。 宋听檐见状瞬间敛眉。 对面男子见状,“这剑不是给你那看重的大弟子了吗?如今应当远在妖界收妖,怎隔得这般远,都有这般重的戾气?” 宋听檐当即放下茶盏起身往外去,殿外有仙侍匆忙来禀,“殿下,出事了,外面有仙长回来,说……说夭枝仙子杀了所有同行仙人,如今已逃了!” “什么!”对面男子瞳孔骤然一缩,猛地站起身,衣袖带到了前方的棋局,上头玉石棋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宋听檐闻言顿住脚步,动作之急,连衣摆都微微摇晃。 他看向远处天际一片黑沉,四周星空不断有星辰陨落,这是神仙的命格。 星辰落下,代表神仙陨落。 而这些星辰陨落的方位都在妖界上古荒地那处。 宋听檐看着不断落下的星辰,神色越发深静。 年轻男子一道出了殿,看着这纷纷落下的星辰,凝重至极,不敢置信开口,“这些可都是几大上古遗族的后嗣……你这弟子可是闯了大祸,必然是要到天帝面前的。” 殿外有天帝的仙侍匆匆而来,事急话短,直请道,“殿下,陛下要您前去。” 周围一片静寂无声,宋听檐没有开口说话。 第108章 做什么?!(晚更加更,二更合一) 夭枝怔神之间, 那白须仙人已经到了她面前,老者面目慈祥,见这般血腥场面, 亦是惊住, “发生了什么?” 夭枝认出他来, 是往日仙人顶上的师长, 只怕是不放心一道而来。她当即无措摇头,“我不知发生了什么, 醒来就变成了这样……” 仙长看着满地的血,当即抓住她的手, “孩子, 你必须得走,立刻走……” “可我若是走了, 岂不是要说明……” 仙长摇头道, “你不懂, 当初便是如此,这事是说不清的!” 夭枝下意识问, “当初什么?” 仙长自然是没有时间解释, 他神情严肃,当即开口,“这么多人只有你活着,你怎么解释? 你现在走还有一线机会找线索寻生机, 不走就是必死无疑!” 夭枝心中一片茫然, 无尽的恐惧笼罩着她, 她已被仙长推着往前, “快走!” 夭枝犹豫片刻,只能快速离开此处。 因为她知道, 这般情形下自是百口莫辩,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仙,不会得九重天看重,她心中清楚,无论是不是她杀的,死这么多人总要有交代,而她就是这个交代。 夭枝在妖界躲藏数日,躲藏一事她最是拿手,她可以不吃不喝也不出现在任何人面前,抹去一切痕迹。 她一直在寻找当日之事的线索,可惜一无所获,那日没有任何妖魔的痕迹,而且所用术法和她如出一辙,真的就好像是她亲手杀的一样…… 她陷入无尽的茫然之中,她办法已然用尽,天兵的搜捕越来越紧密,被抓只是时间问题。 可能是今日,也可能是明日。 她逃不掉的。 她不敢连累山门,天大地大,一时竟无处可去。 她在天地间若有什么眷恋,那总归是有对不起一人的。 她嫁了那人,却让他等了这么久,那一别到如今,凡间已经过去十数年,不知他还在不在。 她不知不觉来到了凡间。 可惜此处院子早已人去楼空,寻不到一丝往日的痕迹,什么都没留下。 她漫无目的在路上走着,忽然想到了张子即。 如今,她无一处可去,他是她最后负责的一个人,虽然早已交接其他司命,但总该有始有终,去看看他现下如何了。 按照命簿来看,他如今应当早已做了大官,仕途平顺。 夭枝来到他往日住的地方,本打算问一问,却不想正巧一个男子从里头出来,身穿常服,年岁已然很大,一身为官气质。 夭枝一眼便认出他来。 张子即站在原地,似乎也认出了她来,他默然片刻,开口唤她,“夭姑娘。” 他明显是笃定,并没有认错的意思。 夭枝微微一顿,竟不想他还能认出她来。 夭枝坐在院子里,张子即替她倒了茶,他抬眼看过来,为官已久,早已褪去往日青涩之意,“姑娘果然没有任何变化。” 夭枝端茶的手停下来,“你不害怕?” 张子即摇了摇头,岁月已经在他面上留下了痕迹,他眼角道道纹路,却还是不减风采。 “夭姑娘,你是神仙对吗?” 夭枝手顿在原地,这是头一个相信她是神仙的凡人。 她放下茶盏,站起身便打算走,她无意扰乱凡尘。 张子即思绪却似乎飞到很远,“实不相瞒,我自懂事以来便一直做同一个梦,在梦里我是一国君王,可国库空虚,我处处受制,为钱愁烦,总有一个女子来看我,她说她是我的保护神。 她每日都来看我,烦我所烦,愁我所愁,后来我们相知相恋,我因她的指引寻到宝藏,却没想到她会因为此事徇私被天界召回。 她离开之后,我再没有见她出现。” 夭枝脚下一顿,只觉此事耳熟。 竟是他…… 她当初临时顶替做仙官,就是因为前面女仙官出了事…… 夭枝没想到会这般巧,一时说不出的感慨。 张子即说完这些看来,话间诚恳,“我本以为这些梦只是假的,却不想见到了姑娘,你也一样屡屡来顾看我,且每一次都是在我危险之时出现,到如今已过去半载年华,你音容相貌却没有改变,我更加确信这梦是真的。” 夭枝自是没想到他能记得,想来是那时天下大乱,孟婆汤稀释了太多,才叫他还有前尘往事的些许记忆…… 只是他已拥有不同的人生,他还会执着于前尘往事吗? 她见过宋听檐,洛疏姣,他们也早与往日不同,往昔种种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张子即却视线而来,似乎苦苦追寻着一个答案,他站起身,冲她伸手作揖,深深鞠躬,“请姑娘解一解我这几十年的梦,我这梦里人可还安好?” 夭枝默叹无声,没有直面回答,亦不算泄露天机,“你既是做官,应该知晓官员数量基本固定不变,除非上一任出事,下一任才会上任。” 结果已然不言而喻,直白难免伤人。 张子即站在原地,久久都未开口。 一入深秋,树上叶儿被风吹过,打着旋儿慢慢落下,寂静无声。 “所以我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死了自然是连一丝一毫都不会留下。”她坦然开口,这也是她接下来的结局。 她看向他,不知是在对他说,还是对另外一个人说,“前程往事皆已过去,故人已去,你便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张子即着急上前一步,“姑娘可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永远记得她,我记得她的名字……”她叫啰啰…… “你总会忘记的,此生终了便会将她忘干净,这是命。” 他闻言苦笑出声,“如此,果然是天命难改。” 夭枝垂下眼睛,转身出了院子,只觉唏嘘。 都是注定会忘记的,就像他……早已不需要她这个先生了。 而她如今也逃不过一个命字,她才走出巷子,便见天兵站在不远处。 她默然几许,即便早已做好准备,却不想来的这么快…… … 高耸入云的宫殿,玉龙石柱直冲云霄。 天兵传来消息,人已抓住,正押送回来,这事转眼间便传遍了九重天,毕竟乃是大事,夜观天象都能察觉有异。 天界不是没有出过这样的事,但夭枝是未来天帝的弟子,本就受众仙关注,如今这般自然是天大的事。 大殿上一片寂静,几大上古遗族的人气势汹汹站在殿中,众仙皆静,连流云飘过都是无声。 宋听檐进殿上前。 天帝端坐在玉座之上,“人已经抓到了,你且听听罢。” 天帝话落,殿中便哗啦啦跪倒一片,“陛下,请为我等做主!” 天帝不见丝毫怒意,而是看向宋听檐,开口如寻常般问道,“此人是你的弟子,妖界你也去看过了,你待何言?” 宋听檐平静开口,“高祖父,既有证据,需先听听在场之人如何言说?” 天帝不置可否,宣人进来。 宋听檐站在大殿之中平静等着。 外头传来动静,数千阶的台阶往上而来,夭枝被绑着捆仙绳,押进大殿。 “人来了。” “此子狡诈,竟逃了这么许多日。” 宋听檐转头看去,却见夭枝一身狼狈出现在视线中,她全身白净的衣衫沾灰,一张小脸瘦得厉害,苍白到毫无血色。 宋听檐视线微顿,微微敛眉。 夭枝迈进殿内看见这么多人,脚步微顿,还是一步步走进来,一眼便看见了殿中跪着的云侍颜、周知御二人。 周知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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