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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去,他果然对着池水里讲话。 这里头只有她一条鱼,想来是真的在与她说话,她叫夭枝? 夭枝沉在水底片刻,微微摇动着小尾巴慢悠悠游上去,有些懒洋洋游到池边,看向公子唯一过来的方向,可惜那处空荡荡的,没有人要来。 她微微晃着小尾巴,失落至极。 滁皆山见她看着那个方向,心中明了,他犹豫片刻,开口道,“你若是想见他,也得好好吃饭,等你修出人形,便能去见他了。” 夭枝听到这话,心中失落瞬间一扫而空,原是这个意思,那她必然是要好好吃饭的! 她游过去欢快地吃起来,男子看着她的眼神,却满是担心忧愁。 她每日都认真吃饭,来喂她的人也时常好几波,最常来的就是自称她师兄的男子,除此之外,她再没有见到其他人。 她也知道了,这处叫山门,她是凡间的一条鱼。 他们会与她说很多话,可从来再没有提起那位公子,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她只知道自己是他的鱼。 因为他最是知晓自己的心思,习惯和爱吃的东西。 这一日一日见不着他,她便越发着急起来,她急于离开这个地方,日思夜想,竟真在某一天,从水里走出来了。 等她意识到能离开水,才发现自己已然变高很多,周围的事物也瞬间变矮。 她低头看向自己,竟真化成了人形,玉白色裙摆垂落而下,如繁复花瓣重叠而开。 她心中欢喜,当即往外走,迎面便碰上了滁皆山。 滁皆山见她化出了人形,一时间顿在原地,“这么快就化形了?” 夭枝点点头,第一次开口说话竟然生疏,“你知道……我是那条鱼?” 滁皆山停顿片刻,似乎因为她化了形松了一口气,却又忧心忡忡,“自然,这是个好消息,我去与掌门说一声,叫他老人家看看你的心可还适应。” 夭枝听不明白,她往日的记忆像是糊住了一般,并不清晰。 她只记得她想见一个人,“那个将我捧到池水里的公子呢,他如今在哪里?” 滁皆山闻言却是语塞,他沉默良久才开口,似有事瞒着,“你好好修行,等想起所有,自然能见到他。” 这般复杂? “他不在这处吗?”夭枝有些疑惑。 滁皆山点头,似乎对这事讳莫如深,将她带到早就准备好的住所,便匆忙离开了,似乎怕她在问什么。 夭枝一条鱼自由自在惯了,倒也不在意在哪处休息,可她想着,若是哪日他回来了,见不到她,那岂不是就错过了? 她想着便又回池水处住着,反正在哪处住,对她来说都一样。 这处很大,也很僻静,无人打扰,山野中有很多小精怪。 滁皆山似乎是她师兄,是以她在这处基本上是畅通无阻,走到哪处都有后门,叫她颇有些意外,当然,后门对于她的唯一用处,就是用来听八卦。 往日在池水里游,实在无聊坏了,她就到处打听有趣的事。 这日还真听到一件大事,说是那九重天上的储君没了。 据说那储君是天帝花了极多心血才培养出来的,却不想没能留住性命。 据说是为了救一个入了魔的上神,名唤暨白。 旁的精怪都道殿下大义,取心救之,可夭枝却闻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储君是男的,那暨白也是男的,两个男的……? 这般你死我活的,着实有些暧昧。 且她还听闻储君喜欢暨白自小养大的女子,不顾天意与她结为夫妻,那女子至今下落未明。 夭枝听到这处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一场恩怨大戏,那储君恨暨白,转头娶了暨白养的女子,那女子爱上储君,得知自己是个工具,瞬间黑化,恩将仇报害了暨白。 储君迫于愧疚,救了暨白,陨灭六界之中。 乃是有情人终不能成眷属。 她一脸叹息将这事告知了常来看她的师兄。 滁皆山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殿下往日便是连听都不想听见暨白的名字,要是听到这些…… 还是从这厮嘴里出来…… 只怕能将殿下气死…… 他看着她,叹息道,“好在殿下听不到了,否则不知你要怎生挨揍。” 夭枝不解,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觉他看不透事情本质,这不活脱脱三角恋,最常见的戏码。 想来师兄是个神仙,不通八卦。 夭枝觉得他们这般太过可怜,活着不八卦,便是做神仙又有什么意思? 夭枝一边八卦,一边等人,日子倒也过得畅快,修行一事自然也不放在心上。 不料这日,却见到了她八卦中的角儿。 夭枝看着眼前一身魔族衣饰的男人有些愣神,“你是何人?” “小枝,不认得师父了?”他一开口就叫出了她的名字,显然是认识她的。 滁皆山感觉到气息不对,匆匆赶来,果然见暨白就站在不远处,他当即上前,竟不知该如何称呼,只能按往日仙界道,“不知暨白真君来此所为何事?” 暨白看着夭枝,自是知道往日之事,“我来接我的徒弟。” 暨白?徒弟? 指她? 夭枝有些疑惑,她是暨白的徒弟……? 那三角虐恋,岂不是她…… 夭枝后退一步,天塌了…… 这么狗血吗? 滁皆山见她恍恍惚惚,茫茫然然的样子,沉默许久才开了口,“真君也看见了,她如今少了几窍,脑子不甚拎清,还未恢复全,只怕是认不得你。” 这话倒说得不错,着实瞧着恍惚得很。 暨白闻言看向夭枝,“小枝,为师要去往凡尘修行,你可要随为师一道去修行?” 夭枝看着他,自有千万疑问,可如今人也只有一个问题问她,她自然是好回答的。 她摇了摇头,“我不走,我还要等人,去旁的地方就见不到他了。” 周围一阵安静,暨白片刻之后才开口问,“等那宋听檐?” 夭枝听到这名字当即点头,她早已知道她等的公子叫宋听檐,却不想这个人也知晓。 “你也认识他? 那你见到他,可否叫他回来看我,他既然养了我这条鱼,怎么又不要了?” 这话一出,周围一片寂静,夭枝不知为何,说出这话,心中竟有些酸涩。 好像知道永远都要见不到他一般。 当前两人亦是安静。 暨白沉默片刻,终是开口直言,“你等他做什么,他不会回来了。” 他这话说的直白,滁皆山一听,当即开口阻止,“真君……” 夭枝一时有些难过,看向滁皆山,“他去了哪里?” 滁皆山闻言回答不出。 暨白却伸手过来,“随师父走罢,你若是因为他喂养了你,对你好,往后还会有别人待你好,忘了也好。” 夭枝听到这话,连连摇头,她不要。 “我要等他,他是我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我很喜欢他。” 她虽是一条鱼,涉世也不深,也只有在水里过活的记忆。 可她知道什么是喜欢,她从第一眼看到他,就心生欢喜,她想每一日都看见他。 他完全长在自己的鱼点上。 滁皆山听她这样说,便也开了口,“真君不必担心师妹安危,陛下若要罚她早便罚了,不会等到如此。 如今还是让师妹在此休养,她还未恢复,去何处都不合适,且总要让她有个盼头。” 暨白闻言叹息几许,“如此也罢。”他伸手而来,一个木匣,“此丹助你修行,该早早恢复才好。” 夭枝伸手接过,暨白已然离开,去往人间修行。 夭枝打开木匣,是一颗仙丹,泛着光芒,一看就少见。 她有些疑惑。 滁皆山看到这药丸,开口道,“此丹有万年功力,你若服下,无需修炼,便能修复魂魄,亦有功力拨开脑中云雾,记起往日的事。”他说着欲言又止,却终究还是开了口,“你若想要记起前尘往事便吃,若是觉得如今这般很好,便不要吃。” 夭枝有一肚子的问题,问出来的却只有一个,“我吃了这个,是不是就能记起和那位公子的事了?” 滁皆山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师妹,还是好好想想,吃了这药,你还是见不到他的,也不会如现下这般欢喜。” 夭枝闻言看向木匣的仙丹,陷入沉思。 看来往日之事真的有几许狗血啊…… 第124章 娘子好生无礼,怎能轻薄小生? 她拿着手中仙丹, 思索片刻,自不甚在意,若是能记起自然是要记起的, 哪有带着迷雾过活的? 更何况她也实在想知道, 她与那位养她的公子究竟有什么渊源? 她拿起仙丹一口吃下, 只觉周身瞬间轻盈, 仙力充沛,脑中一团迷雾也渐渐散开, 记忆一瞬间如洪水猛兽一般冲来,让她应接不暇。 她的记忆如画卷一般快速展开, 那从未有过的感情自她心中溢出, 到了最后两难之间。 她身子一晃,险些没有站稳, 再睁开眼时, 眼中一片清明。 她慢慢抬手抚向心口, 自是知道自己为何能醒…… 她以身祭阵,修为尽去, 又剖去内丹, 便是连魂魄都要尽散阵中,不可能有存活机会,除非有那颗心聚集魂魄。 可他的心给了她,他怎么活? 她无助瘫坐在地, 泪流满面, 难怪……难怪他再也不出现了…… 他若是在, 也不可能不来见她。 她失魂落魄, 谁都不敢问,她怕问了就成真的了, 如今这般她还能期许着他会回来,能回来…… 滁皆山见她不问,便也闭口不言,不过都心知肚明。 她平静之下,全是荒凉,独自去了魔界的小院,还是一模一样,小魔物按时打扫,可雇它打扫的人已经不再回来,这处空了许久,入目已是物是人非。 只有池塘里的鱼还在,仿佛他还会来按时喂养一般。 夭枝一时眼眶通红,悲从中来,哀毁骨立,呆坐小院,一动不动枯坐了好几日。 久到滁皆山匆匆找来,发现她在这处,生生气着,“你才化形多久,就敢跑魔界来,想生生耗死自己?” 夭枝闻言未语,像是没听见。 滁皆山见她这般,直叹息道,“掌门让我给你带句话,若有疑问,可问云间。” 夭枝眼睛轻轻一眨,抬眼看去,等反应过来他说的话,看向天上的云。 九重天不就在云间? 她思绪一转,瞬间清醒几许,领悟其意,当即站起身,“我去一趟天界。” 滁皆山还未说完,她已然匆忙消失在视线中,他着急片刻,想起掌门说这话时的样子,似早有分明。 难道……殿下未死? … 夭枝没有停息去了九重天,竟没有人拦她,且当初仙宫尽数坍塌,皆忙着修复,百废待兴。 有仙人见到她,当即做壁上观,不敢看也不敢多言半个字,那日教训可是历历在目。 待她走远,他们才压低声音窃窃私语,“她竟敢明目张胆出现。” “本就是上古族有错在先,如此一来也好,省得天规形同摆设,乌烟瘴气,只是她是当真不怕死啊,竟敢往陛下面前跑。” 夭枝如今自然是不怕死,毕竟这般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两样? 她硬在殿外等着,如何驱赶都不走,被架出去又偷跑回去,很是执着,硬等了两日,里头仙侍才容她进去。 夭枝进了大殿,便见天帝端坐其上。 她上前请礼,天帝却并没有受她的礼,“你胆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大,还敢只身一人回天界。” 夭枝颇为平静,“陛下若要杀我,早就动手了,又怎会允许我化出人形出现在这里。” 天帝抬头话间严厉,“那也不代表我愿意看见你。” 她终究是害得九重天失去了储君,天帝没有杀她都是奇事。 “我知晓,我今日只有一事,此事过后,我发誓绝对不会再出现在陛下面前。”夭枝跪下,诚恳开口,“我只求求陛下告诉我,他如今究竟在何处?” “没人告诉你吗,他已经陨灭。”天帝冷然开口。 夭枝思绪渐渐清晰,“他若真的陨灭,陛下绝不会如此平静,他是您花了无数心血,亲自培养的储君,怎可能看着他取心救我,便是他取了,您也一定会强行取回,绝不可能似如今这般没有一丝动静。” 天帝闻言冷视未语。 夭枝当即恳求,“求陛下告知,只要能找到他,陛下便是过后杀了我,我也愿意。” 天帝收回书案上的手,“你如今还是神仙,我不杀你,更何况我答应了檐儿……” 天帝思绪渐远,当日天宫坍塌,众仙皆伤。 上古族盘根错节于天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便是如今心服口服,可过后依旧会拿着此事,固态复苏。 因为天帝一脉也是上古族,也是生来上神,掌权之人生来为仙,又谈何凡仙地位提升? 这般上古众族歧视欺压永远都会存在,众仙亦会不平。 他这孙儿自然想到此处。 那日,宋听檐开口淡道,已有万仙之主的做派,“天界众仙三六九等久矣,我等仙人做仙官,应择其能力而居之,而非出身。 今日起,我弃其仙身,以凡人之身修仙而上,望诸位明白,往后天界众仙皆要遵循能力,各居其位,而非以血脉出身排列!” 此言一出,众仙哗然,这岂不是要从头开始,且还是从凡人之身。 如今已没有凡人能修仙往上,往日凡人能修成仙,可是有仙人指点,赐予仙丹妙药,延长寿数,方可成仙。 现下没有这般好处,以凡人之躯修仙何处之难? 成了凡人,生生世世的生老病死,只怕连自己都会全然忘记,又谈何成仙? 此番剔去仙身,等同于剔去往日所有努力,血脉出身皆摈弃除去,修为亦是尽数散去,修不成仙,便永远都只能是凡人了…… 这等同于放弃储君之位,从头来过。 如此狠绝的决断竟是殿下自己所提,众仙又岂敢再质疑一二,彻彻底底不敢言之。 往日凡人可活至数百岁,如今凡人只有数十载寿数,这如何能一样?! 凡人成仙已是传说,根本不可能做到! 天帝自是不许,一挥衣袖,“此事决计不可!”他面色凝重看着宋听檐,能早早将其立为储君,自是他最满意、最重视的孙儿,往日严苛也不过怕其走歪了路,天帝之位后继无人,六界生乱。 他又去哪里再找一个如此能力的储君? 他想起当初长子之死,一时难言苦涩,“檐儿,高祖父已经老了,你要是回不来,要高祖父如何是好,你以实力居储君之位,天界何人能及你修为,根本不必如此!” “高祖父,此局无解,不破不立。”宋听檐不改初衷,显然早已有过如此决定。 未来天帝若以上神之身居其位,那就永远不可能公平。 唯有以凡人之身,其下修行而上,以实力胜之方才公平。 凡仙、天仙不该有别,亦不该有高低贵贱之分。 他既生来上神,有此殊运,便该接受最严苛的要求,如此才是公平,才是凭实力说话。 天帝见他心意已决,就知道不可能更改其意,也知道这确实是唯一的法子。 他身为六界之主,自来平衡各种势力,上古族人他拔不得,便是痛失长子,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其中混稀泥。 此步步受阻,他亦无法言之公平,便是丧子之痛,也只能强忍。 当初他与长子便是想改变此局,可惜终究寡不敌众,时日长久,真正的能用之人进不来,反倒处处生乱。 他当初已然给了暨白很多时间,只是他没能逃掉,其他凡仙亦是如此,处处受阻,处处不公。 他以上神之身在其位,亦无法言之公平二字,旁人会道,天帝皆是上神,生来无需辛苦修炼便是神仙,又谈何公平? 此局确如檐儿所说,不破不立,再无解法。 这重担也终是落在他身上,可其事难如登天,这是一场豪赌,不知输赢…… 天帝难掩叹息,收回思绪,许久才道,“他已剃去仙身,不再是上神,入了轮回,若修不成仙,往后生生世世都会是凡人。 你若想去寻,便去寻罢,只这三千世界,凡凡几何,便是连我也找不到人,你若能找到他才是奇事。” 天帝站起身,话间严厉,却也难得露出几许祖父长者的忧心,“檐儿生来上神,修炼自是多苦多难,可他自来便聪明,又耐得住性子,从来都是学得最快的那一个,本该轻松做天帝,可如今此番难局,不知何日为归期。 凡人修仙,如同平地登天之难,你去寻他也好,陪着他生生世世历劫,也算是对你大闹天界的惩诫。” 凡人轮回又岂能记得前尘往事,他不知前尘往事,那于她来说,便是在他眼前,也永远见不到他。 确实是无尽惩罚。 夭枝眼睫微颤,郑重道,“多谢陛下成全。” 她离了九重天,便匆匆去了凡间。 如今距他入轮回已过去二十天,对于凡间便是二十年,他如今二十岁。 夭枝下了凡便开始马不停蹄地找人。 他虽然入了轮回,但并未经过地府,这般三千世界确实难寻,若是她一人寻找,只怕是找上几千年都找不到。 夭枝当即化为原身,在各个海河之中游走,逢鸟便询,逢鱼便问。短短一个月,天上走的,地下游的,只要是灵怪,都要被她问上一遭。 海里的消息最快,流水所到之处四通八达,就没有不曾流经的地方,她又出手大方,那些灵怪也乐意替她打听,再加上她又有魔族的人手,一时到处都有人替她打听,只不过闲言碎语便不知不觉多了。 有说她一条鱼迷恋上了一个貌美公子,颇为痴心妄想,总说这是她夫君,欲要找到此人,与他来一段人鱼恋。 闻者都不太看好,因为往日也是有人鱼恋的,那鱼儿好像还化成了海上泡沫,着实可怜。 如今她一条小鱼,到处寻那凡人,一看就是悲剧鱼生。 一条鱼寻夫君再加上这段故事,便传得更广了。 都传到了滁皆山耳里,他让她速速回山门,这般闹得海里、路上、山里的都知道,真是丢尽了脸面。 现在谁不知道他们山门出来了一位到处寻夫君的鱼儿,连他回仙界,都有仙官问她,你家师妹悬赏十万两灵石,五千颗仙丹寻美貌夫君,可曾寻到了? 夭枝游走在每一条河里,寻着当地灵怪便问此处有多少二十芳龄的美貌男子。 本不打算理会,若不是滁皆山说了替她想办法,她还真不打算回去的,毕竟她很急。 宋听檐作为凡人,如今已然二十了,都到娶妻的时候了,她必须得早早找到他才是。 夭枝回去便见滁皆山站在台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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