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娱乐圈纪事Ⅰ > 第42章

第42章

到一个凡间老头,真是奇哉。 黎槐玉练完剑出来,便见夭枝站在院子中,盯着一张纸条看,她走上前去,“夭枝姑娘,你的脸色如此凝重,可是又有何大事?” 凝重? 夭枝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思考时竟如此凝重,她郑重开口,“我在想方子,有些记不清了。” “方子?”黎槐玉有些不解,她自对医术一窍不通。 夭枝想着便提笔在石桌的纸张上,写下方才凝神想出来的方子,卷成小条塞进信鸽爪上的木塞里,算是迟来的见面礼。 先前实在太过匆忙,她忘了这出,秉着共事之人相互友爱的原则,自然要急人所急。 他寻老者如此辛苦,必然要多关切一二,断子绝孙一事刻不容缓。 她从来最是讲礼数,毕竟她这样的盆栽,历来都是被当做礼物送来送去,自己就是个礼,自然最知道送礼应该送到心坎上这一道理。 夭枝看着鸽子往上飞远,看向一旁的黎槐玉,才想到这二人的姻缘可还没有发展起来。 黎槐玉见她一旁备好的行李,她收剑入鞘,与她一道往府外走,“你也要走了吗?” “我要回京都办事,你要不要与我一起去京都?”夭枝思索片刻,先前如此,总归是时间还未对上,黎槐玉若是到了京都,自然也能对上姻缘。 不想黎槐玉却摇了摇头,爽朗笑言,“我便不去了,我还要留在这处救许多人,这是我来此地的意义,往后大抵还会去云游江湖,此一别也不知我们何时才能再见。” 夭枝听闻此言心中一顿,总感觉哪里不对。 在这命簿里,黎槐玉这颗朱砂痣在宋听檐心中可是举足轻重的地位,她既然已经出现了,是万万不可能没有结果的。 可看着如今的架势,竟是没有丝毫交集的意思? 几步到了府外,侍卫早早已备好马,黎槐玉也不耽误她,退了一步台阶,冲她双手抱拳,“夭姑娘,不知何日才能相见,江湖路远,就此别过,望珍重。” 夭枝闻言突然想到命簿里,黎槐玉这个时候确实与宋听檐还没有感情,他们如今这般结识是对的。按理说,感情发生时,应当是洛疏姣被家族勒令不得再见宋听檐,她为了族中性命只能听之,族中也开始为她挑选夫婿。 白月光终是无缘,而宋听檐又得罪皇帝,落难受困之时,黎槐玉一直陪伴,这才有了感情。 如今宋听檐还没有得罪皇帝,姻缘自然也没有发展的可能。 但命簿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即在局中,就由不得你。 过程或许不同,但结果都一样,就如这禹州赈灾结果,功劳必定是太子的。 黎槐玉往后也终究还是会和宋听檐见面的,只是如今时辰未到罢了。 夭枝想着瞬间了然,步下台阶,拉过马绳,一跃上马,阳光下衣裙似花开花落,她拉着缰绳,坦然笑言,“那么黎姑娘,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黎槐玉看着夭枝纵马离去,衣裙乌发飘扬,如水墨画般寥寥几笔便勾出神韵清灵的女子,却何其张扬自由,又想起她与太子对峙,连太子都敢教训一二的本事和底气,心中忽然有了几分感慨。 她原道这世道不公,男子为官,而女子只能在内宅讨生活,却不想竟也能入朝为官,指点江山。 她心中郁闷一时也散了干净,只觉豁然开朗,或许有朝一日,她也该去京都看一看,这不同于别处的天。 第38章 你不怕死吗? 宫墙山雨欲来, 酆惕守在宫门口许久,见宋听檐策马而来,当即上前拦马, “殿下, 可否听下官一言!” “过后再言。”宋听檐下马, 越过他疾步往前。 “殿下!”酆惕连忙追上去, “殿下,听我一言, 进宫可以,如若见不到太后娘娘, 也请殿下冷静一二, 不可冲撞圣意。” 宋听檐看向他,见他阻拦, 敛眉道, “自不是你的祖母, 亦不是你的祖母和父亲不死不休,你自然冷静。” 酆惕闻言急切, “殿下, 你我自幼相识,我如何不知你的处境艰难,只是皇权高深,没有血脉亲缘可言!你需得保重自己, 太后娘娘此时应当不会出事。” 宋听檐停下脚步, “你怎知道不会, 你知道父皇怎么想的吗?” 酆惕一时哑然。 “你不知, 我亦不知,不知道就不能武断无事。”宋听檐越过他, 酆惕还要拦,宋听檐却冷声开口,“不必再拦我,今日我必然要见到皇祖母!” 酆惕看着他进宫,伸出的手徒然垂下,眼中担忧至极。 … 夭枝追了数日,堪堪赶在宋听檐进宫的前后脚追上。 才到宫门外,就见早在此处等着的酆惕。 他自然也知晓宋听檐这次进宫有多危险,皇帝一直疑心宋听檐知宝藏瞒而不告,再加上他偏向太后一党,稍有不对就有可能起杀心。 没有母族的皇子便是突然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夭枝匆忙下马,酆惕神色凝重迎了上来,“殿下刚进去。” 夭枝知道他的难处,他既历劫,便要考虑家中世族,自不能贸然闯进去,她不等他说完便开口,“我知道,我一个人去。” 酆惕闻言有些愧疚,他一介官身诸多不便,若随着宋听檐强行进宫,不知会掀起多少风浪。 他跟着她一路疾步往前走,他只能在外面自是无尽担忧,“你千万小心,陛下这一次必然会逼问殿下乌古族宝藏的事,太后未必不知道,这是一个套就等着殿下回来,殿下对其祖母既然看重,若有威胁其性命,必然会失分寸,你千万劝住殿下冷静,不要让他和陛下起冲突,这是天子,手握生杀大权。” 他说着又压低声音,“如今谁也不准进宫,谁也见不到太后,不知究竟如何情形?我昨日替你递了折子,找了借口要拜见皇后,你只要进了宫便好,其余之事一定要小心谨慎。” “我知晓。”夭枝连忙点头,快步上前,别了酆惕进宫,所幸他提前打点好了,太监直接领着她往宫里去。 夭枝很快便在宫道看见宋听檐的身影,正被太监引着往前,他孤身一人,常坻早被拦下,不见踪影。 夭枝当即跟上去,身后太监上前拦住提醒,“大人,不是这条路。” 夭枝一笑,伸手将酆惕匆忙之间递给她的钱袋打开递出去,“公公,禹州水祸未清,我有些禹州事宜要问殿下,还请通融一二,不过几句话功夫,耽误不了多少时候。” 那太监见这么重一个钱袋,里头全是金子,当即笑模样,不着痕迹收下,“公事要紧,大人请。” 正午时刻,天色却越发黑沉,宫门外的风穿向过道,传来呼呼风声,乌云压境莫名压抑。 前面宋听檐已经快步往前,越过宫墙角门,却被带刀侍卫拦了下来,“殿下留步。” 宋听檐身后太监垂眼佯装不知退后,他微微敛眉,“这是何意?” 带刀侍卫带头跪下,“臣等参见殿下,奉陛下旨意请殿下留步,太后娘娘凤体欠安,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太后养病。” 宋听檐一步进不去,眼中神色渐变,“皇祖母凤体有恙,唤我回宫,我只看一眼,不会打扰。” “太医院已来看过,殿下不必担心。”侍卫依旧不让,“请殿下见谅,陛下旨意已下,臣等职责所在,还请殿下原路返回。” 这般拦着不让见人,形同软禁,更何况不知里头究竟是何情形,又是生是死? 宋听檐眉头紧敛,显然不打算再听下去,“让开!”见他们不让,他直接绕过他们就往慈宁宫去。 带头侍卫当即起身拦住宋听檐,“殿下留步!” 宋听檐一步未停,心中生急,开口威严已显,“皇祖母凤体欠安,我既已到此,岂有原路返回之理!” 身旁太监吓得低头原地跪下,侍卫依旧强硬挡着宋听檐,“殿下,是要违背陛下的旨意吗!” 这话里的意思何其明显,古来抗旨不尊者,视为藐视皇权,可当即下狱,天家子弟也不例外。 强行闯宫后果自然极其严重。 宋听檐止住脚步。 天边的云压得极低,一声雷响,豆大的雨滴由远及近洒落在地,青砖被砸出或浓或浅的痕迹,似水墨滴落而下,渐渐染深。 雨落得大了,太监连忙去取来油纸伞,打开撑起小心靠近宋听檐,挡去落雨的同时开口劝道,“殿下,您就先回去罢,圣心难测,陛下若是想让您见,必然会召您进来的。” 这话虽是劝导,可分明是火上浇油。 换而言之,若是永远不召,那便永远不见,这宫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出了事也不过一句话盖之,且传来消息是说最后一面,叫人如何不急? “全都让开!”宋听檐一把推开前面拦路的侍卫,径直往前去。 “哗啦”一声,侍卫们齐齐拔刀,宋听檐却不曾理会,亦无人敢对天家子动刀,只能僵持。 侍卫厉声开口,“陛下旨意,太后娘娘病重,任何人不得靠近慈宁宫,还不请殿下速速离开!” 侍卫们当即上前去抓,宋听檐到底不通武功,硬生生被拦住了去路,拉扯之间雨越发大,雨水顺着台阶往下流,耳旁只有雨声。 慈宁宫在乌云压境下显得孤零,大门紧闭,里外都没有人,仿佛一座空殿。 他越看越担心,难道当真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皇祖母!” 宋听檐欲要上前却便被众人按倒在地,起不了半点身,他再是冷静,亦是思绪混乱,当即冲着慈宁宫方向疾声喊道,“祖母,孙儿前来请安,皇祖母可安好!” 夭枝远远看着,突然有些说不出滋味,这般心绪平静的人竟都逼成了这样。 一直以来,她都只当这命簿如话本一般过眼便罢。 可如今,心中竟有几分戚戚然。 凡人不长生,却有百般苦。 他是夹在皇权之中的牺牲品,此时所有的担心和恐惧都是真的。 他有亲生父亲,却无关父子;有血脉相亲的兄弟,却注定是敌人,终究是孤身而来,孤身而去。 “住手!”不远处传来尖利的阻止声,老太监随着皇帝慢慢走近,皇帝站在明黄色的大伞下,雨水顺着伞落下,沾不到皇帝身上半分。 老太监拉长着嗓子缓声说,“你们就是这样对殿下无礼的吗?” 侍卫们连忙松手,纷纷跪下,“臣等参见陛下,臣等万万不敢,乃是殿下要闯宫打扰太后娘娘静养,臣等才贸然如此。” 宋听檐没有说话,他既不跪拜,也没有看向皇帝。 夭枝心中不安,身旁太监已然跪下,见她站着不动,连忙低声提醒,“夭大人快跪下!” 夭枝这才跪下,低着头才不那么显眼。 皇帝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看来贤王殿下眼里已没有我这个父皇了?” 夭枝心瞬间提起。 宋听檐沉默片刻才起身,跪下行礼,开口声音亦是哑然,“父皇为何不让儿臣见皇祖母?” 皇帝喜怒不形于色,也不正面回答,叫人越发心惊太后踪迹,“你这是责怪朕的意思?” 宋听檐跪着,却直白开口,“儿臣绝无此意,只是恳请父皇允许儿臣去看皇祖母一眼,皇祖母病中,儿臣岂能不在跟前尽孝。” 皇帝看着他在雨中淋着,没有丝毫怜悯,也没有让他起来,只缓缓提醒,“母后需要静养,朕的旨意不会变,你回去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事让你祖母忧心了,你皇祖母年事已高,有些事情不宜太过操劳。” 大雨而下,雨水早已湿透宋听檐的衣衫,模糊了他的视线,自然知道瞒不住。 他却硬是半分也不透露,“皇祖母有何担心的事情,儿臣并不知晓,所以更该问一问皇祖母。” 自古伴君如伴虎,皇帝闻言瞬间沉下脸,周围人吓得大气不敢出,偌大的雨声都打不散这压抑的气氛。 “你不知晓?” 皇帝淡淡反问,开口却已是怒意,“事到如今,还敢狡辩,倘若不是你和你皇祖母说了乌古族的事,你祖母怎会病倒,说起缘由也全都是因为你! 你祖母年事已高,你万不该什么事都烦劳你皇祖母,倘若这一次你皇祖母有什么闪失,你也不必做这个皇子了,朕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身旁的大太监连忙开口劝,“贤王殿下,您就听劝罢,若有什么知道的事也可告知陛下呀,您从禹州千里迢迢回来,这般舟车劳顿,陛下可全都看在眼里,如今陛下也是为了太后娘娘凤体才不让人打扰慈宁宫,您可万不能叫陛下心寒啊。” 宋听檐闻言不予理会,依然执着开口,“儿臣不知何处有错,也未曾和皇祖母说过乌古族,此族已灭,儿臣亦不知那偏远之地还有何事能叫皇祖母忧心。” 皇帝神色瞬间阴沉下来,久居上位者,身上的威压自然不轻,若起了杀意,便更甚。 “朕的旨意已下,你若是还是不懂,可知是什么后果?” 宋听檐跪着,背脊却不曾弯下,“儿臣当真不知想要看望祖母何处不妥,还请父皇教训。” 雨越来越大,风势携雨倾斜,站在再大的伞下,斜风雨水也能打湿半截衣摆。 凉意透骨,雨声大得越添烦躁。 “铮!”雨中一声刀出鞘的清脆声响。 皇帝直接拔出了身旁侍卫手中的刀,指向宋听檐,话中隐怒,“不尊君,不尊父,妄图打扰太后养病,如此忤逆不敬之子,朕倒不如赐死,也免得天下人说朕养子不教!” 身旁人吓得连忙跪下,“陛下息怒!” 夭枝心下一跳,怕皇帝听不到乌古族宝藏的踪迹,会真动了杀意。 毕竟宋听檐不说,那太后拿到宝藏的几率就越高。 皇帝心思太深,她当真看不出来,这刀究竟会不会真落下? 皇帝杀子不是没有,皇帝皇子之间与平常父子不同,既是父子,又是君臣。 既是君臣,便有猜忌。 宋听檐本就不得圣心,又不是太子人选,还屡屡偏向太后一党,皇帝怎么可能不起杀心。 又或是说,皇帝这一次本就打算若逼问不出宝藏所在,便找个由头杀了他,逼太后一党加快动作,露出把柄。 夭枝想着,却在众人连声息怒中越发紧张。 宋听檐不躲不闭,话里亦如孩童时无助,话间哽咽,“父皇,儿臣求您,祖母她老人家也曾将你一手带大。” “放肆!”皇帝盛怒,磅礴的雨声都挡不住他的怒意。 她紧紧盯着,却发现皇帝手中的刀高高抬起,是真的打算砍向宋听檐的脖颈! 凛冽的刀风袭近,宋听檐闭上眼,根本不打算躲避。 刀下落,夭枝心神惧惊,当即疾步冲上去,扑跪在地生生抓住刀背,“陛下三思!” 远处慈宁宫有人出来,见状瞬间顿住脚步。 宋听檐闻身睁开眼,却见夭枝挡在面前。 夭枝徒手握住刀,很快感觉到了疼意,鲜红的血自手掌滑落而下,染红了衣袖,滴滴落下由着雨水染红了大片青石板。 宋听檐看着她握着刀的手,那滴滴落下的血,竟似反应不过来。 皇帝见状厉声喝道,“大胆,还不将此人拖出去斩了!” 侍卫当即上前来,夭枝顾不得疼,急声开口,“陛下,殿下归来只为看太后一眼,并无任何错处,古言有之,斩杀朝臣会失人心,斩杀亲子失的可不只是人心啊!” “不等通传,从赈灾之处私自回来;不遵旨意,强闯慈宁宫,件件都是死罪,有何不可杀!”皇帝冷声厉道,刀越发压下,夭枝不敢用一丝一毫的仙法,难免吃痛,再往下压,她的手掌只怕要断。 宋听檐当即上前握刀,分去了力道,“父皇要杀儿臣,儿臣不敢不从,只是儿臣当真不知是何事让皇祖母忧心,又是因何,父皇不让儿臣见皇祖母?” 皇帝见这般,他还是坦然不知,倒像是真的受了委屈并不知晓乌古族宝藏一般。 他不认为自己这个儿子能强大到在他面前,在死亡面前还坦然无惧,他做皇帝已久,无论是文武百官,还是太子皇后,对于帝王之怒,皆是恐惧。 更不要说有人能在他威慑之下守住心中秘密。 难道他并不知晓乌古族宝藏,而是太后不死心,暗自派人前往? 夭枝见皇帝面上有松动,当即开口,“陛下,禹州如今天灾,太后娘娘又病重,内廷更不可见血腥。 微臣观星卜象,万物皆有说法,如今外有灾祸未清,若再加之内廷血染,此乃大忌,恐会引朝廷震荡,还请陛下饶过殿下无心之失。” “胆敢口出狂言!”皇帝居高临下看来,闻言显然已是真怒,“欺世盗名的术士也敢在朕面前卖弄?” 夭枝抬眼看去,眼含认真,丝毫不惧, “陛下若真觉得臣欺世盗名,又怎会让臣去教皇子们星象之学?” 皇帝闻言视线一顿,神色莫辨。 夭枝坦然直白开口,“陛下,臣并不只是一个简单教书先生,千里迢迢之外我亦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若只教皇子星象之学难免浪费,陛下自来惜才,也必然早已知晓,否则怎容女子入朝为官?” 皇帝听到此话,似回想起禹州的事,看着她竟有了一时停滞之色。 一旁老太监久在皇帝身边伺候,自然是了解万分,当即跪行而去,伸手去接皇帝手中的刀,“陛下,可万万不能伤着您的手啊!” 皇帝这才松了手去。 老太监连忙从皇帝手中接过刀,夭枝当即收回手跪好。 老太监自然知道皇帝并不真的打算杀贤王殿下,他连忙冲着宋听檐喊道,“殿下还不快快谢恩,您这擅闯内宫可是大罪呀?” 夭枝俯身恭敬跪着,耳旁皆是雨声,紧接着宋听檐在身旁俯身叩拜,声音传来,他声音强压情绪,如同这斗大雨珠砸落心间一般,“儿臣殿前失仪,言行无状,是儿臣之过,恳请父皇赎罪。” 皇帝冷然出声,即便在磅礴的雨声中,声音也带着帝王的冷漠,而非父亲,“贤王罚俸三年,幽居府中不得外出,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是君,什么是臣,什么时候再出来见人。” 皇帝话里话外都是君臣之道,已无半点父子情份,今日这么一遭,便是要叫宋听檐知道他的身家性命皆是捏在皇帝手中,而非太后。 即便是尊孝道,也该尊到对的地方。 皇帝扔下旨意,转身离开前看了一眼夭枝,却未开口言说任何,反倒更叫人心中不安。 老太监恭送皇帝离开之后才低声开口,“殿下请罢。” 宋听檐闻言却没有言语。 更

相关推荐: 她太投入(骨科gl)   穿成炮灰后和灰姑娘he了   生存文男配[快穿]   缠绵星洲(1v1虐爱)   赘婿   下弦美人(H)   穿越后我被阴鸷帝王标记了   角色扮演家(高H)   倒刺   虫族之先婚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