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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两,颇为闲适。 等到课上完,他走出来,夭枝便跟着他一道出去。 长街长,岸边垂杨柳,黛瓦弄青墙。 他拿着她的小鱼包裹在前面走着,她走在身后,那包裹倒像是替她拿着一般。 夭枝走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不由有些晃了神,便也忍不住走慢些,想着多看几眼。 街上碰见的人,显然是认得他的,“宋相公,你后头这是?” 那人看了一眼她这处,打趣道,“何处来的小娘子,这般跟着你?” 宋淮之闻言一笑,转身看来,似乎在等她。 夭枝连忙快步上去。 他才开口,“这是我的恩人娘子。” 那人显然不知早间的事,但见他这般神色,哪还不知,闻言连连点头,“那宋相公可得好生报恩了。” 宋淮之一笑,微微摇头并未言语。 那人嘻嘻笑起,拿下自己背着的棍子,取下一根糖葫芦,递了过来,“给,我自个儿做的,最是好吃,小娘子尝尝。” 夭枝闻言未动,有几分不好意思。 她与宋淮之也不熟,怎能蹭他认识的人吃的。 那人不由笑起来,“小娘子只管拿,都是小玩意儿,宋相公可是我的恩人。” 夭枝下意识看向宋淮之,他颔首,示意她无妨。 夭枝便也伸手拿了,瞧着晶莹剔透,确实是好吃的样子。 那人笑着离开,看他们仿如看一对新婚夫妻。 夭枝有些不明,只觉这人说的报恩好像不简单。 她看向宋淮之,一时又晃了神,真像…… 她不由拿起糖葫芦咬了一口,却不想这糖葫芦竟不同寻常,里头竟是果子,她一口咬下果汁瞬间流了出来,弄了她满手,全落到了她的裙摆上。 她一时愣住,犹如踩进泥泞的猫,僵硬顿在原地。 宋淮之却笑了起来,他俯身看了眼她的裙摆,才直起身,“去那边罢,我替你洗洗。” 夭枝看了一眼裙子,这般走几步不知要粘成什么样,便听他的话,与他一道走到河边。 此处小河清澈见底,流水而过,可见水底细小石子,偶有鱼儿游过,泛起涟漪。 夭枝过去,他已然蹲下身将她裙摆微微摊开,伸手撩过水,在她裙上轻轻擦拭,很快便将糖汁擦了干净。 他弄干净裙摆,伸手而来。 夭枝在他面前蹲下身,下意识伸手过去。 他已然握着她的手,伸手撩起清澈的流水,到她手间。 修长的手指轻轻擦拭着她的手指,一一将糖汁弄干净,像是做过此事一般,颇为熟练。 他眼睫垂下颇为长,在眼下投出一道阴影,越显容色清隽。 夭枝看着他这般,一时看愣了神,忽然想起宋听檐往日在九重天上替她洗澡时,也是如此神态、动作。 她一时错乱,他已然抬眼看来,视线落在她唇上。 下一刻,他伸手而来,指尖抚过她的唇瓣,指间水意将一抹糖渍抹去。 他似乎失了神,看着她的唇瓣未语。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的唇瓣,她一愣,微微往后。 他似乎才意识到,当即松开了手。 夭枝下意识看向河中小鱼,有几许不自在。 他们二人似乎到如今才想起来,这衣裙,这手她完全可以自己洗。 哪需要旁人来,且他们才只见过三面…… 宋淮之站起身,“夭姑娘,对不住,是在下失礼了。 在下往日教书,孩童亦喜吃糖,我亦擦洗过,方才便习以为常了。” 原是如此。 夭枝闻言松了一口气,难怪这般熟练。 她站起身,“宋相公多礼了,我还要多谢宋相公呢。” 宋淮之一笑,温和道,“夭姑娘不介意便好。” 夭枝跟着他一路往前走,这才第二回,竟然有了几分熟络之感。 宋淮之上前推开门,等她先进。 夭枝便迈了进去,打眼便瞧见自己的衣裳挂在院子里晾晒着。 还有绣着双鱼戏水的肚兜,这么小小一件衣裳挂在上面,随风飘扬。 这…… 夭枝转头看向他,“你洗了?”她一想到他亲手搓洗的,面上便有些烫。 宋淮之似乎并不介意,他微微颔首,“应当没有洗坏罢。” 他看了一眼,缓步上前拿过眼前的小衣裳看着。 正巧是那件随风飘摇的肚兜,皙白修长的手指称着那鲜艳的肚兜格外暧昧。 夭枝瞬间血气往面上涌去,虽说她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哪有人这般瞧的。 她当即上前将肚兜和衣裳一道收了起来,这人瞧着斯文,也不知挂在角落里。 挂在这般显眼的地方,坐在院子可一打眼就瞧见了。 他见她这般,看了过来,似才意识到自己冒犯,“姑娘,在下孤身一人长大,并不太懂男女大防,可是我失了礼数,冒犯了你?” 夭枝见他这般清风霁月的样子,竟有些回答不出来,“倒……倒也没关系。” 她红着脸将衣裳一件一件收好,打眼却看到了大敞的窗子里摆着一架琴。 她微微一顿,“你会弹琴?” “会。”他轻声回道,“姑娘想听?” 夭枝有些恍惚,当即摇头,“不必劳烦,我反正也听不懂。”她想着,忍不住开口问,“你喜欢弹琴,不知还喜欢什么?” “读书人喜欢的,无非就是那几件事,抚琴品茗、对弈听雨、焚香侯月,我都喜欢。” 夭枝呼吸一顿,“你可喜欢酒吗?” “尚可,比起饮茶,我更喜欢酒。” 她一时急道,“你弹琴最喜欢什么曲子?最喜欢什么酒,看得都是什么书……” 夭枝下意识一连串地问下来,他一一作答,竟是相差不大。 怎么可能这么像? 夭枝越听越慢慢睁大眼睛,想要将他说的一一记下,因为她并记不清往日所有。 她要回去问问师父,对照一番。 只是名字都如此复杂,要是有笔就好了。 她想着,宋淮之看着她一笑,“可要纸笔记下?” “如此甚好。”夭枝下意识点头,看见他的笑,才反应过来,一时间红了脸。 只觉自己的心思,全被他看透了一般。 “你……你养鱼吗?”夭枝不知自己为何这般问,她只知道她现下想要找出不同来,好证明这不是在做梦。 “鱼?”他疑惑道。 夭枝心下微安,看来他不养。 可下一刻,他却走到井旁,“确实养了鱼,姑娘怎么知道?” 夭枝神情一怔,当即上前看了一眼,果然清澈井水里头,两条胖乎的鱼儿游着。 她还未反应过来,他在身后缓道,“不只有鱼,在下还有只猫儿,只是不常回来。” 她一时愣住,下一刻便听头上一声猫儿轻叫。 她抬眼看去,便见通体黑,四足雪白的猫儿站在墙上,冲她轻轻叫唤。 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却撞到了身后的人,淡淡檀木气息而来。 她转身看去,他低头看来,“夭姑娘,怎么了?” 她后退一步,险些没能站住。 墙上的猫儿“喵”了一声,一跃而下,迈着步子走来,自不是踏雪,只是相似。 他俯身将猫抱了起来,温和道,“可是猫吓着了你?” 夭枝看着他,抱着猫,“你这猫儿叫什么名字?” 他抱着猫轻道,“名唤寻梅。” 夭枝瞬间松了一口气,下一刻,他看过来,薄唇轻启,“踏雪寻梅,你不觉得它这爪儿很像踏了雪地吗?” 夭枝呼吸一瞬间止住,并非是她分不清今夕何夕,也并非是她混淆一切。 是实在太像了,像到她觉得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她下意识捏着自己手中的衣裳,颇有些手足无措,“宋相公,衣裳我既然已经拿回了,我……便先回去了,我家中还有事。” 他看过来,闻言轻道,“好。” 夭枝几乎是匆忙离开,这日之后,她便不再现身。 只每每看看张子即,又时不时绕到宋淮之那处看看,只不太敢和他正面见着,毕竟太像了,叫她根本分不清。 这一回晃荡,果然让她撞见上回那群人。 她正例行公事看过张子即之后,便见宋淮之提着药和书上门看望张子即。 她安静看着,本也不打算出现。 却不料那几个歹人尾随其后,在张子即的院子外头堆了柴火。 另外两人手持的刀,正准备翻进院子里头,将二人一道杀死,制造成火烧的迹象。 日近黄昏,转眼间,天便黑沉下来。 张子即住的这处地方颇为偏僻,周围嫌少有人路过,这把火怕是要把整个屋子烧干净了,才会有人能发现。 夭枝站在一旁,安静无声看着他们摆柴火。 巷口一阵风吹过,吹起她的裙摆,细微窸窣声,趁得巷子莫名安静。 他们莫名觉出几分冷意,总觉得有人看着,转头看去,便见一女子站在黑暗中,看着他们默不作声,白裙飘扬,着实惊了一跳。 为首之人便是当日拉扯她的凶徒,做得就是这人命买卖,自然没被吓到,反而拿起手中的刀,上前就要将人杀了。 反正多杀一人,少杀一人于他们并无区别,还可以向雇主多要钱财。 夭枝看出他的意图,果然天下杀手都是一套宗旨,能多杀就多杀。 她从黑暗中走出来,光落在她面容上,映出她的模样,分外无害。 那歹人瞬间认出了她,“又是你,正四处寻你不见,如今反倒送上门来?” 那自然是寻不见的,她住的地方是个人都找不到的。 “想杀我,你们还缺点本事。”夭枝懒得与他们费功夫,看着他跑近,慢悠悠退入黑暗,下一刻,无声出现在他们的身后,轻拍了下其中一人的肩膀。 其中一人往后一看,下一刻,一柄刀“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她笑声轻起,虽好听,可在幽深不见人的巷子里,格外瘆人。 几人见状竟不知人是如何从前面跑到后面的,一时吓得面色发青,双目圆睁。 夭枝准备再转一圈,他们已经惊声尖叫,转头跑去,“鬼啊!!!” 这还差不多。 她方才还在疑惑,哪有见了这般还不怕的,且她今日穿得还是白裙呢? 只有为首那人站在原地,握着刀虽手发抖,但到底见得多了世面,又做这种活计,自然没有落荒而逃。 但这样的高手,他从未见过,亦是吓得不轻,他抖着双脚,正要说什么。 夭枝便听到院子里有人往外走来,她一顿,当即将门口落下的刀踢进巷口里头,抓过发抖的歹人衣领,拽进另一条巷子,没入黑暗之中。 “女侠,别……别别杀我!” 夭枝拽着他的衣领,慢悠悠道,“闭上嘴,叫人发现,我要你的命。” 那歹人当即弯着身低着头,不敢乱动。 下一刻,院里的门便被打开,里头的说话声传了出来。 张子即似有些疑惑,“外面有人吗?” 宋淮之走出来,看了眼外面,似没发现什么,他温和开口,“不必担心,外面没有人。” 张子即这才放下心来,“那便好。”他说着,喃喃自语道,“这些时日心头不安,总感觉有人盯着。” 夭枝有些惭愧,这些时日应该是她,因为歹人根本没来过。 宋淮之既到了这处,自不打算再留,“子即兄放心,我观之此处并无异样,天色已不早,我便先告辞了。” 张子即送着他出来,满心感谢,“淮之兄慢行,今日还要多谢你来送书。” “不必客气。” 外头静下,夭枝微微探出头,看着宋淮之慢慢走远,消失在视线里。 她转过头来,看向蹲在一旁的歹人,她踩着脚下的刀,“如今还想要杀我吗?” 那歹人当即摇头,“不敢不敢,姑娘,你饶了我性命便,我也是拿钱办事,是他们得罪了人,才雇了我们来教训。” 夭枝一脚勾起地上的刀,掂了掂,“回去告诉你的雇主,再来寻事,那便是我亲自上门拜访,到时自没有这般好说话。” 她好歹做了几年官,半真半假间歹人吓得不轻,连声应道,“小的知道,小的明白,多谢姑娘不杀之恩!” 夭枝将手中的刀扔到他脚边,“滚,再让我看见你,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歹人闻言连忙拿起手中的刀,连滚带爬逃走。 “夭女侠?” 夭枝微微一顿转头看去,果然见张子即就站在不远处,一脸讶然。 她站在原地笑了笑,“张生,许久不见。” 张子即看了一眼她,又看向墙角堆着的柴火,自然记得这处并没有柴,想起方才拿着刀跑的人,心中瞬间了然,他伸手深深作揖,“多谢姑娘相救之恩。” 夭枝见他已然知晓,便也罢了,“只是碰巧路过,你不必放在心上,如此情形便是谁见到,都会来帮的。”她摆了摆手,“你回去歇着罢,我先走了。” 张子即闻言依旧连声道谢,他看了眼天色,面含关切,“天色已晚,不知姑娘住在何处,我送你罢?” 夭枝已经一边走远,摆手一边摆手,“不必了,我家就住在东巷口墙角那户,离这处很近,你不必担心。” 她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巷口,只有声音遥遥传来,平添几分欢快之意。 张子即看着她离去,片刻后才回过神来。 东巷口墙角那处,有地方住? … 夭枝有些担心他碰上那些歹人,快步出了巷口,便见远处长街上熟悉的身影。 此处已热闹了许多,码头上来往船只停靠,长街上点着灯,两边皆是摊子,人来人往。 长街灯下,宋淮之长身玉立,面如冠玉,即便穿着清简衣衫,都无法掩去周身气度,实在不像这处小镇的人。 他面前站着一个娇俏女子,比他矮上许多,需他低头看着。 那女子含羞待怯看着他,说着话,似乎在表明心意。 夭枝脚蹲在原地,一时间说不上心中滋味,看着他的脸,只觉竟有几分酸涩。 她竟忘了,凡人皆有姻缘,皆是要娶妻的。 他已然二十,正可婚配之时。 再像,又如何呢? 她收回视线,不再看,垂下眼却不知自己现下该去何处。 默站了片刻,便准备回住处睡觉了,明日一早再办差。 正准备提步,眼前一道阴影笼罩下来,似乎有人要走这条路。 夭枝微微一顿,移开了一些,那人却依旧没动。 怎么一回事? 鱼今天心情不好,还要她到处让道吗? 她忍不住抬眼看去,却对上了宋淮之的视线。 不远处的灯火笼罩而下,灯笼随风摇晃,连带光影都来回摇晃落在他的如玉面上,越显惊艳。 他看着她,眼睛很亮,温和开口,“夭枝姑娘。” 夭枝还未回过神来。 他已然开口,“你怎会在此?” 夭枝停滞了一瞬,当即往他身后看去,远处长街上已没有那姑娘的身影,“方才那位姑娘呢?” 她话才问出口,便觉自己似乎有些唐突,这可是人家的私事。 她已不再是往日那般口无遮拦的树了,且如今经历过许多,已经有了些许分寸。 她当即开口解释,“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宋淮之一笑,“我明白姑娘的意思。” 夭枝微微一顿,什么意思,是她想要解释的那个意思吗? 她一时有些疑惑,看向他又不知该说什么。 他看了眼天色,先开了口,“夭姑娘,天色已晚,你一个人总归是不安全,我送你回去罢。”他说着低头看来,“不知夭姑娘家住何处?” “我可以自己走。” “姑娘不信我?”他低声问,颇为直白。 “并……并不是。”夭枝话间艰难,她向来拒绝不了簿辞,便是长得像的也不行。 她伸手指了个方向,颇为幽静。 她跟着他一道往前走,不知为何,她并不想拒绝。 她和他并排而行,一路安静,过了长街,远离了喧闹,便显得他们之间更加静,一时间竟叫她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不知为何竟有些许紧张,时不时去看他。 因为他便是不说话,也像极了。 宋淮之察觉到她的视线,却没有说话,他走了片刻,忽而开口问,“夭姑娘没有要问的吗?” 夭枝脚步一顿,看向他,思绪一片空白,“我有什么要问的吗?” 她确实有想问的,但这又有什么好问的,她不过是司命下凡办差,凡人的事与她又有何干系? 宋淮之停下脚步看来,“我以为你会问我,那位与我交谈的姑娘是我的什么人?” 夭枝听着他温和开口,一时间有些忍不住,“她是你心悦之人?” “并非。”宋淮之一笑,依旧温和。 夭枝不知为何莫名松了一口气,她一时也没了问题再问。 他却开口道,“姑娘为何避着我?” “我没有避着你。”夭枝当即回道,“只是……不曾有机会见到……” 他闻言却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往前走,不知有没有信。 一路安静倒叫她不知说什么,她不问,他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而是随着她一路往前走。 夭枝看着他,只觉分外温和亲近,便想慢些回去睡觉,一不留神便多绕了几圈。 宋淮之看着夜色渐深,又绕了几回的路,一时不由笑起,“夭姑娘,你家究竟在何处?” 夭枝闻言抬眼看了眼周围,其实她住的地方早就到了。 她看向巷子口的大水缸,此处百姓以水为财,是以每家每户门前都会摆一个大水缸,里头装了净水。 她特地挑了个最大最宽敞的缸住着,但总不能告诉他,凡人知晓只怕要吓坏了。 她一时踌躇,方才竟忘了她并没有住处,竟还让他来送,一时半会儿都想不出借口。 宋淮之见她似乎左思右想,垂眼看来,不由笑言,“夭姑娘可是还想再走走?” 夭枝见他笑看着自己,一时耳根生烫,更说不出话来了,且她感觉在他面前,自己的想法好像都无处遁形。 难不成是生了这样皮囊的人,都这样聪明? 夭枝回答不出,有些含糊,“我其实已经到了,这处离我家中并不远。” 宋淮之却唇角微起,眉眼带起温柔的笑,“夭姑娘,你便要这般打发我回去吗?” 夭枝心口一颤,“什……什么?” 他眼睫微垂,“你这些时日跟着我,总该让我知晓是为什么罢?” 夭枝不曾想他竟知道,她明明已经藏得极为严实,照理说,他一介凡人,是不可能察觉到她的踪迹的,怎还会被发现? 她不由支支吾吾,“我只是想确认你是否安全。” “姑娘为何要在意我的安危?”宋淮之轻问。 夭枝垂下眼,才觉自己昏了头,他明明就在九重天上,如今还是自己的师父。 而她却在此处,对着一个相像的人恍惚思绪。 “夭姑娘,我自幼无亲无故,如今年岁渐长,也该娶妻了。” 夭枝那头还没想明白,这头听到这话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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