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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子仿佛也永远不会好起来。 无人敢管他,路上的人皆是避着他走,唯恐招惹了麻烦。 忽而,他感觉面前走近一个人,有伞遮在他头上,掩去。 他停止哭泣,一抽一抽地含着眼泪抬起头,便见一个与他年岁差不离的小公子,锦衣玉带,撑着油纸伞看着他。 小公子年纪极小,便已有了生人勿近的气度,根本不是这个年纪的沉稳,一看便是人中龙凤,稚嫩的眉眼看着会有几分漠然。 他有些害怕这些贵人,微微往后缩着身子。 对面的小公子却伸手将沾血的荷包递到他面前。 他一时愣住,当即伸手抢回荷包护在怀里,眼泪不住往下落,哽咽开口,“谢谢……谢谢小公子。” 小公子看着他,平静开口,“我有两条路供你选,一条我予你钱财,保你一生荣华,取之不尽,除非我死。” 他茫然睁眼看向他,连哭都停住了。 小公子继续道,“另一条路习武识字,进宫谋前程,只是跟着我九死一生,说不准哪日便没了性命,你且想好。” 他不知这小公子为何说这番话,只知道他必然不骗人,因为他说话间已然递来一叠银票,他从未碰过银票,且还有这么多,恐怕他几辈子都花不完。 他微微伸出手,看着自己手上带血,全是伤。 他要进宫! 哪怕宫中会吃人,他也不怕。 他收回手,坚定道,“我要跟着公子。” 小公子却没将银票收回去,而是放在他手上,“我让你去做到第一件事,就是把方才乞丐加在你身上的拳脚还回去,无论你用什么办法,让他们心服口服地受你的拳脚。” 他眼中还是懵懂,下意识接过一叠银票,他不懂小公子的用意,凭着本能便去做了。 可人单力薄,他便花了少许银钱,雇了几个乞丐,将那几个小乞丐好一通收拾,便回去复了命。 这是小公子交给他的第一件事,虽说没到完美,但多少也办成了。 小公子看向他,淡淡点评了句,“还算可以,只是用钱取之乃是下乘之法,往后不可再用。 我教你的第一件事就是驭人,不要把任何人变成你的对手,而是要让他们成为你最趁手的工具,与之敌对,不如抓住其在意的点诱之,攻心才为上策。” 小公子看向桌上如数还在的银票,“要钱财有何用,没有能力依旧守不住,就像这个荷包,你要做的就是足够强大,强大到旁人不敢觊觎你的东西。” 他后来才明白小公子的用意,这银票是让他打点所用,问明每个小乞丐的来历底细,所惧之物,所喜之物,所盼之物,便可攻其心,为其所用。 他需要做的不再是下人,而是人上人。 他也不曾想为何这般年少的小公子,竟这般厉害,后来才知道,小公子是皇帝的第二个儿子,八岁封王,是历代王朝最年轻的王爷,养在太后膝下,身份尊贵,可各中又有多少艰辛? 稚子又是如何在宫中这样吃人的地方活下来? 而他家殿下自幼丧母,懵懂年纪便要学会自保,各中疾苦何人能知? 他跟着殿下,很快就熟悉一切事宜,他习武极快,脑子也快,也极善识人,乞丐孤子被卖为奴为婢的,但凡可用之人,他便纳入麾下,他知道殿下所谋之事乃天下,即便天下已有太子。 可这江山本就应该择其明主,能者居之,才是正道。 他知道殿下所要的,所能做的都超乎他们眼界,他们能做的便是跟着殿下。 等他已经开始游刃有余处理着所有的事,管理着无数暗卫死士,想起往日被打骂责备的日子,“殿下为何帮我?”如他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也并不够聪明到让人刮目相看,值得殿下这般教。 他记得殿下那时只问了他一个问题,“可还记得你父亲?” 他摇头,自然陌生,他甚至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我只知晓爹爹那日进宫之后,便没再回来……” 殿下默然无声,那样安静,他看着远处宫墙,极轻道,“不记得也好,恨之一字难免折磨,常大人我会替你记得,他的仇我亦会记得……” 他知晓,殿下心中压了许多事,他蛰伏数年,将他的荷包还给他的那年,也不过才九岁,比他还小一岁呢。 殿下自年幼起便礼佛念经,从来都是克制,他几乎没有见过殿下有任何起伏情绪,殿下所料之事从未败过,所要的结果也从未有丝毫偏差。 万人万事皆能在殿下的掌握之中,犹如一盘棋局,便是它纵横交错,也脱离不出殿下的掌控。 他自始至终都知道殿下一定能登上九五至尊的位置,事实也确实如此。 那年,殿下十九岁,便已然扫清所有障碍,能做天下的王。 可是既生瑜,何生亮…… 夭枝这个山中的女子,根本不像世间女子,是其一出现他便觉得该杀之的人。 他记得那年殿下生辰,正逢天,他回去将事宜报备。 殿下从来都不是在乎生辰之人,是以无论热闹与否,都不会影响殿下的心。 可这一次,他却发觉殿下在出神。 他看着外面纷纷落下的雪,似乎在等人,可殿下在禁足又能见到什么人。 想来想去,也只能是那位才有这样的胆子了。 他想了想,将来时听到的消息说道,“殿下,夭大人今日应当不会来了,太子那处叫了个戏班,如今正热闹着。” 殿下闻言微微一怔,他垂下眼,许久之后才道,“总归是旁人那处热闹些。” 他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外头突然传来细小动静。 殿下抬眼看去,却只是踏雪迈着步子,往里头跑近。 他转头看去,果然见殿下慢慢收回视线,似乎心不在焉。 他实在忍不住开了口,“殿下别再等了,太子那处热闹有趣,她必然不会来了。” 殿下听到这一句,似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等,片刻后,他自嘲一笑,道了两字,“也对。” 这是他唯一一次听出殿下话中的落寞。 他心里不是滋味,太子必然知道今日是殿下生辰,他总归是不愿殿下有多舒服的,自幼到大不都是这样吗? 天家哪有什么血脉兄弟可言? 只怕今日将夭大人叫走,也是为了疏离他们二人。 他实在是有些害怕,因为自幼太子殿下便是天之骄子,无论他做什么都讨人喜欢,都有人护着宠着,而自家殿下,却那般辛苦才能保住性命。 太子如今位高,对夭大人又好,又有几个人能抵挡得过这般,只怕夭大人往后也会慢慢疏远殿下。 此乃人性使然,总是避免不了。 殿下这般聪明,又怎会不知,就是因为知道,才会自嘲一笑罢。 夭枝此人太不符合常理,天下竟有她这样能预知后事之人。 她与殿下完全是两个极端,她从不隐藏自己的心思,来往之间随意不拘,仿佛这天下也不过是尘埃里的一颗沙,无足轻重。 他们这些人的恩怨执念,在她眼里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她在朝堂之间来去自如,想管的便管,不想管便绝对不管,要献毒计便毫不顾忌献毒计,要歹毒其心便是歹毒其心,从不在意自己名声如何,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仕途。 她敢单枪匹马违背圣意去天牢将殿下劫出来,却还能安然无恙从天牢里出来。 最可怕的是,她亦是对万事万物都在掌控之中,他见过无数人,这样的人他只见过一个,那便是自家殿下。 他自然担心,他怕此人会是个变数,因为她根本不在意凡尘间的所有,甚至是她自己的性命。 殿下教过他,凡为其人,皆有所求,得之所求之物,便知其心弱点,攻之可胜。 可……可此人没有…… 她没有在乎的东西,也就意味着她没有弱点,这样的人岂能留着? 他知道一定会出问题。 果然,后来殿下果然放过了她,可她却没有放过殿下…… 他的殿下,他这一生受到的温暖何其之少,有一个豁出命去来救他的先生,却终究也要他的命…… 终究是天意弄人。 他一直以为夭枝是没有心的人。 可她那日却抱着殿下哭得那么惨,她眼中执着,喃喃自语,“天命如此写便真该如此吗?” 天昏暗至极,黑云极沉,似乎要压近地上,场面极为可怖。 周遭刮起可怕的巨风,掀翻殿顶而去,风旋转而上直通天听,带起的尘沙叫他们根本睁不开眼。 滚滚雷声而下,极为瘆人。 他拼命冲过重重障碍,却怎么也冲不进去。 等突如其来的电闪雷鸣过后,竟不见夭枝的踪影。 殿中只有殿下一人安静躺着,像是睡着了,他身旁还放着一截木头。 他连忙上前去探殿下呼吸,却已是全无,他不由泪流悲鸣。 忽然一长须老者不知何时出现身旁,拿过殿下旁边的一截树枝,颇有几分认真端详。 他一时之间恍惚,这人是谁,怎会出现在宫中? 那夭枝的师兄和酆惕当即飞扑进来。 滁皆山看着他手中的木头,“掌门,还有没有救?” 那老者端详片刻,赞叹道,“雷击木啊。” 酆惕闻言瞪大了眼。 滁皆山面色焦急,神情焦灼,“掌门!现在不是你老不着调的时候,师妹还有没有救啊?” “木头命长,应该有救罢……”老者点点头,慢悠悠仿佛什么事在他这处都不算事,他将木头递给滁皆山,“留着先,救不回来就高价卖了,山门的大门坏了,正好可以换新。” 酆惕闻言松气又提气,看着老者半句话也说不出。 滁皆山拿着手中劈得焦黑的木头,仿佛捧着尸首一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听到这话,怒起,“掌门,你怎么不把我们全杀了打包卖了!” 老者被凶了一顿,摸了摸鼻子,“开个玩笑嘛,这么凶。”他暗自嘀咕,“你们打包卖也不值钱的……” 滁皆山半点不理他,抱着手中的木头擦了擦,不由泪目,都劈焦了。 也不知能不能活,这个呆盆栽,怎为了个凡人弄成这样? 常坻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见滁皆山这般,便知道他是山门中的老者,他连忙上前,跪在老者面前,“老人家,你能不能救救我们殿下,求求你了,您救救他罢!” 老者被他拉着衣摆,笑了笑,如同对待孩子一般,“放心罢,小树杈子办事自来周到,你家殿下没事,只是……” 他不疑有他,因为夭枝的能力他早见过,那他们山门的掌门必定更厉害,“只是什么……” 老者伸出手指摇了摇,“只是你不可能见到他了,他穿世而行已为异客,不在此处了。” 常坻虽听不明白,可看着这殿中凭空消失的夭枝,便也信了。 毕竟活人凭空没了,此能力恐怕已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他见不见殿下没有关系,只要殿下活着就好…… 他想着终究是承受不住,晕厥而去,在他昏倒前,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他终于知道夭先生的执念是什么了。 他想,她既愿意以命相赔,他的殿下总归是没有被辜负太过…… 第85章 天崩开局! 这天罚果然叫人惧怕, 天雷劈下,夭枝只觉剧烈疼痛,全身都是烧焦之感, 反复灼烧, 痛不欲生。 临死之际隐约感觉似被什么包裹挤压着, 带着温凉紧实之意, 周遭没有一点光。 这是何处,怎一片漆黑? 她有些疑惑, 拼尽全力却怎么也睁不开眼,似在梦中一般虚无。 她不知挣扎了多久, 才勉强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下一刻, 却发现自己周围是水, 那挤压之力便是被水包围着。 她竟在水中! 她可不是那种能在水中生长的树, 这般多待一刻,她都会被淹死的! 她察觉之后, 当即奋力扭身往上而去, 费尽所有力气游了好一阵子,才发现上头波光粼粼的水纹中有一丝光线。 她当即用头顶过围着她的水,终于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的时候钻出水面。 “呼。”夭枝长长吐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己发出的并不是人的声音,而是只在水中吐出了几个气泡泡。 她微微一顿, 想要扭头看下自己的身子, 却发现自己连头都扭不了, 想要伸手, 却没有手! 能够灵活转动的,好像只有尾巴。 尾巴……? 她心中惊吓, 当即扭着身子往后看去,却怎么也看不到自己的尾巴。 她左扭右扭看不见,一时间急得在水中疯狂打转。 她成了什么啊这是?! 她还未从自己心中的震惊回过神来,便听见水面上有童声惊呼,“啊啊啊大师兄!大师姐好像疯了,她在疯狂地打转,像个被抽的陀螺!” 她一下停住,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小蘑菇精。 这小兔崽子,胆子倒是肥了不少,竟敢说她像陀螺,等她出去,必定要拍的他再也不敢玩陀螺。 夭枝听远处一阵嘈杂声,有人似乎快步往这边跑来。 夭枝安静下来,晃了晃自己晃晕的头,扭着小身板往水边游去。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处根本不是海…… 她游近水边,一旁假山岩石环绕,明明不过装饰摆设儿,可在她眼里却如真山一般高。 天空宽阔得离谱,云朵也极大,所有的事物如今在她眼里都格外巨大。 可见她如今有多小,比往日盆栽还不如…… 滁皆山很快出现在池塘旁,见她醒过来,似乎才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救回来了。” 夭枝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天罚可不是玩笑,她如今留有意识,没有灰飞烟灭于六界已算是万幸。 “师兄,我这是成了什么?”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在水中吐着气泡泡,着实有些费劲。 她非常急切想知道自己究竟成了个什么玩意儿,竟在水中也能自由呼吸,不会是只鳖吧…… 那以后岂不是随处都有人叫她王八仙子? 这般便是明晃晃骂她,她也分辨不出来呀,若是这般来,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滁皆山看着她欲言又止,似乎不知如何形容。 夭枝瞬间急了,“快说啊,有这般一言难尽吗?”她急得不行,还要维持在水中的平衡,稍有不慎就会没入水中,一番上下来来回回,搞得她怒火中烧。 她尾巴飞快在水中拍打,却只溅起一点小小水花,着实无力。 滁皆山看着她无能狂怒,“消停些罢,这才刚救回来就闹将起来。” 夭枝一脸怒容看向他。 滁皆山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只叹了口气,“小得可怜。” 夭枝心中咯噔一下,凉了半截,连愤怒都让人觉得可怜…… 对树来说,何其残酷? 滁皆山缓缓开口道,“那时你非要逆天行事,天罚降下,好在掌门知道你有此劫,特地前来,他将你的一丝魂魄引入这快翻白眼的小胖鱼中,接了它的命数,将养了百年,虽然是险中之险,可好在你能醒过来……” 百年? 已经过去了百年…… 那他……必定已经不在人世了…… 夭枝默然失落,突然想到了刚才听到的话,猛地钻出水面,“小胖鱼?!为何要选这般弱小的玩意儿?” 这般,她只能在水中游来游去,连脑袋都没办法左右转动,鱼的记忆力还奇差,这有何用啊! 夭枝觉得树生完蛋了,“掌门为何不能选狮子豹子这些玩意儿,瞧着也厉害!” 滁皆山面不改色开口,“我们什么条件你还不清楚吗,养得起这些金贵玩意儿吗,口粮都能把山门吃垮,也就这鱼儿草儿最是省粮,每日喂些鱼食浇浇水便好了,不费事也不费银钱。 你被劈得太焦了,寻常草木已兜不住你的元神,就你这小身板,还是掌门特地去海边等着小鱼翻白眼才有了机会,否则你元神都保不住。” 夭枝险些厥过去,她竟忘了这一茬。 他们山门确实是穷的,只是不知她是多少钱一斤的鱼…… 不知貌丑不貌丑? 她对鱼好不好看还是很有概念的,毕竟宋听檐养的鱼儿就多是好看且金贵的。 她想到宋听檐,一时沉默下来,难掩失落。 滁皆山见她这般从衣袖中掏出一枚八卦铜镜,安抚道,“很是讨喜,不信你瞧瞧。” 夭枝闻言当即仰起头钻出水面,看向他递过来的小铜镜。 铜镜里头的小鱼钻出水面,盯着镜子。 青灰色的身板很圆乎,短短小小的尾巴,还没有身板大。 是小尾巴鱼! 她一棵树……额……一条鱼的尾巴如此短小,那和太监无根有何区别?! 她残缺啊! 夭枝有些想哭,她泪珠掉出来却融在水中,连哭都只能无声,简直惨绝鱼寰。 夭枝一边哭,一边控制不住吐泡泡。 滁皆山见她哭,开口劝,“如今只是还没有长大,你好好修炼自然会变得好看些,尾巴也会长些,不会一直这么短小的。” 夭枝见他说着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尾巴。 这要修炼到何年何月? 她当初可是修炼了千年!如今当真是千年道行一朝散…… “可惜你好不容易位列仙班,如今事情发生,九重天已将你的仙位剔除。 不过保住性命已然很好了,你早早练成人形,原形也就不重要了,虽然如今又短又丑,但在水中又看不清,也不影响你游来游去,尾巴够用就行了,要这么好看干什么,凑合着也能活下去。” 夭枝:“……” 不会安慰可以闭嘴,不用强行安慰,弄得彼此都难堪。 夭枝摇着自己的小尾巴,颇有些心不在焉听着,不知这池塘里面有没有她的天敌,毕竟她如今如此小只,随意一个玩意儿就能生吞了她。 她正想着,滁皆山却停下开口问,“你把宋听檐的魂魄放去哪里了?” 夭枝停止摇晃尾巴,小身板便慢慢往下沉去。 她将他往后放了两个朝代,也就是老皇帝的孙子辈。 这个朝代的第四任皇帝,那个即将没落的朝代,也是最难的一位皇帝。 是宋衷君的外侄,宋衷君任人唯亲,加速江山灭亡,他的儿子也挽回不了江山颓势,奸臣当道被害死,扶外侄登基为帝。 她算到这任皇帝命数古怪,明明命数短浅,年纪轻轻便早亡,根本挨不到皇帝位置,却不想偏有皇帝命格? 如此命数,宋听檐过去是正好的,那人去了,宋听檐接上。 只是会难如登天,于皇帝来说早已是不可挽回的江山,诸侯四起,战乱不休,内有奸臣当道,外有天灾人祸,千疮百孔,此乃天崩开局,不知以他的能力能否挽回? 凡人寿命短浅,她沉睡百年,按照时间来算,他应当早早已经转世,再没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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