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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的挚友,何来选不选之说。” “他是你的挚友,我亦是你的挚友,你与他交好,却要与我分道扬镳?” 夭枝一时回答不出来,好像确实是这个意思。 他说的半点没错。 她不敢看他,艰难吐出二字,“不错。” 宋听檐看着她许久未语,忽然嘲弄般一笑,他天家子弟,礼节为先,自来没有这般强求的意思。 旁人不愿,何必勉强。 他站起身,开口依旧温和有礼,却格外生冷疏离,“如此,本王便不勉强夭先生与我做朋友了。” 夭枝下意识握住衣袖。 宋听檐转身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院门外,也没有带上她方才特意拿过来的伞。 夭枝站在桌案旁,看着桌上摆着的油纸伞和拐杖,许久未动。 如此结局,也好…… 天罚过后,她虽虚弱,但还能照常上朝,她再没有见过宋听檐,那一日的不欢而散反倒淡忘了些。 宋听檐若没有这般野心,当真是个极好的挚友,他风趣幽默,总叫人如沐春风般,偶尔话间不饶人,叫人恨得牙痒,也自有君子之风,总在玩笑之间。 可她不是凡间人,自也交不了凡间的朋友…… 为官者皆是上朝天还未亮透,夭枝倒不觉早间难起,本来她在山门的差事便是起早贪黑,并无太大差别。 她走去上朝,便看到了一位大人的步辇,正准备让其先过,却听侍卫大喝一声,“有刺客,保护大人!” 夭枝闻言转头看去,还真有几个黑衣人趁着天还会未亮,在夜色朦胧中举着手中剑杀来。 目标就是步辇中的人。 可惜武功不济,转眼之间便被步辇旁边的侍卫轻松拿下。 步辇中的老大人掀开布帘从里头出来,沉声问道,“何处人士?” 那些黑衣人避而不语,一旁的侍卫显然是练家子,自然懂得各门各派,“应当是衡山门派,那处善使双刀,前些日子陛下下令,因为匪兵之事,各占据山头的门派皆得细查,且人数不得超过三百,他们衡山门派足足有一千人之多,我们派兵遣散他们的据点,才会如此追逐不休。” 老大人闻言微微颔首,抬手捋了捋胡须,存了慈心道,“谋杀朝廷命官的罪名可不小,告诉官员按寻衅滋事处置罢,这些看着都是半大孩子。” 夭枝在一旁安静看了全程,听到侍卫的话瞬间顿住脚步,想到了追杀她的黑衣人。 她回京都之后局势危及便叫她无暇多想,才想起那些黑衣人竟再也没有出现。 她本并不在意,毕竟在凡间差事也快到头,无心纠缠,不管是谁要杀她,她便是知道了,又能去杀了谁不成,于她来说总归无关紧要。 可如今这般看来,这个要杀的她的人,应当并不是那么无关紧要…… 为何她去乌古族的路上,黑衣人一路追杀,便是出来也不见消停,如蛆附骨。 何以到了京都,那些黑衣人便不见了踪影,应该说为何见到宋听檐之后,那些黑衣人便不再出现? 且凡间的武功皆有招式,那么刺客自然也有他们独一套的训练之法。 她瞬间想起初见宋听檐,那些黑衣人也是使刀,与追杀她的是如出一辙的招式,这些死士必定是专供于某人使用,所以私下养着训练。 既是如此私人,那又怎么可能会养出一模一样的死士? 夭枝越想心越发沉,她到乌古族时便猜到几分。 那偌大如山的宝藏便是要搬走,也得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不砸山取之也得搬上半年之久,若要快必然需要炸山。 能够这么快,又不需要炸山搬走这些宝藏,痕迹又极好清理,就只有一个办法。 那便是机关术。 运用机关术,再配以少许人力搬走这些宝藏,省时也省力,不知要轻松多少。 而精通机关术又知道宝藏所藏之处的又能有几人? 这般繁复大型的机关对于习学机关术的人来说都是极大的难事,但对于有个人来说,必定是简单至极。 倘若一开始那些黑衣人与追杀她的是用一波人,那么岂不是…… 夭枝不敢深想,她看向这天将亮不亮,一片黑沉,远处江上驳船几艘,江上长桥贩夫走卒来回,便是这般冷清的夜半凌晨,也极为热闹。 可她却感受不到一丝热闹,心却如坠冰窖。 … 夭枝默然进了宫,却是等来皇帝身子不适,辍朝一日。 皇帝本就因为皇后太子之事忧思过重,如今又加上科举一事,身子便差了。 夭枝思绪迭起,百官散去,她正要离宫,忽有一个小太监悄悄寻来,神情慌张至极。 夭枝认得他,这是往日宋衷君宫中的小太监,她停下了脚步,“怎么了?” 小太监白着张脸看了眼周围,压低声音道,“夭大人,求你去看看大殿下罢,他如今不太好……” 夭枝闻言心中一顿,她着实被宋听檐乱了心神,她拉住小太监的胳膊,“他怎么了?” 小太监不敢多言,“大人您就去看看罢,我听那处伺候的公公说瞧着不大好,每日饭已经进不了几口饭。” 夭枝闻言当即便往那处去,侍卫见了她这般朝中大人皆闻风丧胆的人物自也面面相觑,也不敢拦。 她轻车熟路径直进去,到了里头,栅栏门依旧锁着。 她往里头看了眼,没有看见宋衷君的踪影,这次便是唤他名字也没有声响。 夭枝有些不安。 身旁侍卫开口道,“夭大人来此,可有陛下的旨意?” 夭枝看了他一眼,“把门打开。” 侍卫并不打算开门,“大人,若没有圣上的旨意还请大人现下就离开,也免得我们难做。” 夭枝却没有理会他,而是开口道明,“出了这么大的事,陛下也只是锁着人在宫里,却没有下旨赐死,这是为何? 陛下没有让大殿下死,大殿下却在这处死了,你觉得陛下会不会盛怒之下赐罪你们?” 侍卫闻言面色慢慢凝重起来,他自然知道个中厉害,犹豫片刻后,他抖着手拿过系在腰间的钥匙,动作匆忙打开铁栅门。 夭枝等他打开门,当即推开栅门往里面走去,里头依旧空荡荡,殿尽头只有一个睡榻,被褥被扯成破布,扔在地上,端来的吃食也被掀到地上,无人敢进来打扫。 宋衷君就坐在床榻旁角落处,缩成团抱着自己头也不抬。 这次,他竟然华发掺白,瞧着像是老了几十岁…… 夭枝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她一步步往前,低声道,“褍凌。” 宋衷君闻声抬起头来,消瘦憔悴,眼窝凹陷,瘦得皮包骨,和先前判若两人。 夭枝没见过他这般,一时间愣在原地。 宋衷君看见她,似才认出来,他当即爬过来抱住她的腿,声音粗粝虚弱,“老师,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只要放我出去就好了,我可以不做太子,我什么都不要,夭枝,你去求求父皇,放我出去好不好?我真的受不了这种折磨……” 他精神不太好,只反复重复着这几句话,声音无力却已经声嘶力竭。 夭枝莫名不忍心再听下去,他还如此年轻,对死亡怎会没有恐惧? 她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皇权的残忍,往日那般亲昵唤她老师的太子,不过几日便这般崩溃狼狈,痛不欲生。 “褍凌。”夭枝伸手去抓他的时候,他却完全意识不到,“褍凌!” 他才如有耳闻一般,抬起头看过来,额黑颈硬,面色已是枯败。 夭枝心惊,她拉过他的手,却探不出任何问题,只是身子虚弱。 奇怪。 他这明明应是近死之相…… 宋衷君见她这般,双目虚浮,竟是连眼泪都流干,他脑中只有一个执念,“老师,求你救我出去。” 她见多了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如此这般如何不叫人唏嘘,她微微蹙眉,只觉危机四伏,“褍凌,你听我说,呆在这里比出宫安全,你懂我的意思吗?” 宋衷君闻言似恍惚回神,如梦初醒一般,他自然听得懂,这意思必然是有人要他死…… 废太子怎么可能有好结果…… 他沉默许久,抬头看来颇为肯定,“是簿辞对罢?” 夭枝呼吸一顿。 宋衷君不知神魂在何处,双目发直道,“他们都说父皇要立二殿下为太子,我出事,他即将便要入主东宫,自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东宫太子不是好做的,宋衷君做太子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痴傻,他或许想不明白这个弟弟是怎么布局的,可渔翁得利是谁,还是能看清楚的。 夭枝沉默下来,抿唇不语。 宋衷君面色越发惨白,似已经预料到自己死亡的结局,身子不住颤抖起来。 这宫里太冷,太可怕了。 他那素来平和笑意相迎,闲散不争事的弟弟,一出手便是这般狠辣。 夭枝感觉他抖得厉害,伸手拽起他的手,强迫他看向自己,认真道,“褍凌,你听我说,你在这处需得好好吃饭,将养好自己的身体,你若是疯了癫了,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宋衷君闻言当即牢牢抓住她的手,指甲都嵌到她的肉里,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老师,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我只有你了…… 都死了,他们都死了,我再无人依靠了! 老师,我如何是好呢……”他话间已经吐不清字,眼泪哗然而下,再也扛不住一点。 夭枝心中亦是戚戚然,轻轻开口,“褍凌,你不会死的。” 宋衷君听到她这话放声大哭,却因为虚弱无力而哑然无声。 她慢慢叹息,命簿所写总不比亲眼所见,怪道都说司命这差事不好做…… … 夭枝出了宫门,一路徘徊,终究还是去了贤王府。 她在王府外站了许久,看着门口的御林军,终是寻了原先的狗洞。 她进去之后,轻车熟路便能找到他,他往日就喜欢呆着水榭观鱼。 如今过去,果然见他坐在湖旁水榭中,颇有醉玉颓山之姿。 夭枝走近,他抬眼看来,似乎并不意外她出现在这,“夭先生来此,倒是稀客。” 夭枝闻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也不问,慢条斯理端着酒盏一饮而尽,竟没有丝毫不适,像是饮惯了一样。 她不由开口,“这酒极烈,你怎喝得惯,你往日不是只饮茶,不喜酒?” 宋听檐闻言看来,微微垂眼,指腹在杯盏上轻轻摩挲,“怎会不喜,只是不常喝罢了。” “是不常喝,还是不能在外人面前喝?”夭枝想到黑衣人,压不住心中所想,开口分外直白。 宋听檐见她难得这般愠怒,忽而一笑如月照明珠,薄薄光晕不远其耀眼炫目之色,他放下了杯盏,“还是你明白我,我素来只饮茶,可我根本不喜欢茶,此物只能使你清醒,却不能让你做自己。” “不能做自己?”夭枝闻言心中终于明白,她缓缓开口,“所以为祖母求药的不是真正的你;担心祖母和父皇之间的关系不好,隐瞒宝藏存在的亦不是真正的你;长年礼佛,文弱温和一样不是真正的你,是吗……?” 宋听檐面容平静,似乎根本不怕她知晓,他语调平和,“如今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我有何处做错了?” 夭枝见他这般平静,心竟低沉地有些难受,她极为艰难才开口问出来,“你希望祖母安康亦是假的?那么她的死,可是出自于你?” 宋听檐轻轻转动手中空着的杯盏,话间轻描淡写,“我没有让她死,是她老人家年事已高,承受不住满盘皆输的结果。” 如此一来就都通了,她慢慢开口,“所以杀我的黑衣人是你的死士,对吗?” 宋听檐虽没有开口回答,可看来的眼神已是默认,他这样直白,显然丝毫不打算瞒她。 夭枝想到第一次见他时,他被黑衣人追杀,所以这是他自导自演。 在太后看来,宋听檐是为自己求药,路上却遇到刺客,那么太后自然认为是敌对的皇帝派出的人,她知道了皇帝不想让她好,所以她会越发心急让皇帝下马,换太子上位。 这样一来,二者矛盾越来越多,一步步便演变到了如今不死不休的地步。 原本就两只老狐狸是不会斗得这般厉害的,他们知道自己相斗,保不齐会有人坐收渔翁之利,所以一直维持表面平衡。 宋听檐来乌古族取药,其实就是为了乌古族的宝藏,以此作引。 所以乌古族无论有没有传说中的宝藏,都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必定有。 只要有了宝藏,就有了皇帝和太后相互争斗的鱼饵,鱼线就在宋听檐手里,他们相互缠斗,就不会平衡到太子独当一面,圆满登基。 乌古族的宝藏自然不可能太后一族得到的,那些重兵也不是太后母族养的。 如果有人借助太后母族的名声去养这些重兵,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因为谁也不会想到,有人帮别人养兵。 这一招不止把太后拿捏在其中,连皇帝的心思也一样。 只要做实此事,太后一族便百口莫辩,太子再怎么解释,皇帝也不可能会相信。 他如此年少却将这两只城府极深、掌控天下江山的老狐狸玩得团团转,这心思何其可怕,怎叫人不胆寒? 且他竟然从这么久前就开始布局,可见其耐心和谋算之远…… 他步步谋心,处处设局,她到如今才算真看明白…… 她其实早在他闯皇宫求见祖母时就该想到,他在乌古族面对巨蛇都毫无惧意,又怎么可能会因为皇帝举着一把刀就吓倒? 是她疏忽,她早该想到。 所以她几次救他,都是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只要有乌古族宝藏这个引子在身上,那么他无论是在皇宫中面对皇帝的刀,还是被关在牢中,亦或是在禁足。 只要他松开乌古族宝藏的风声,皇帝和太后都不可能要了他的命,只会更加相信他,依赖他,会千方百计地保他。 而太后和皇帝也会早早就因为宝藏的事相互斗得鱼死网破,如今这般局面也会早早发生。 夭枝说不出心中滋味,她只知道她熟悉的这温润如玉的挚友,竟有些不认识了…… “难怪太后死了,你不见半点悲伤……”她那时便该觉察出来。 宋听檐拿过酒壶的动作一顿,突然开口,“她死了我才称心如意,怎会悲伤……” 夭枝一时顿住,她有些不敢想,“所以那祖孙三人会有这样的结果,是意外,还是你早有预料……” 宋听檐烈酒入喉,眼里却并无醉意,他抬眼看来,“预料之内又如何,宫里哪有不死人的地方,天子一怒株连九族,里头又有多少无辜之人?” 夭枝一时顿住,越发心惊。 初春寒意上枝头,即便不是冬日,也能觉出几分风中寒意。 夭枝思绪越发清晰,“所以我去救你反倒乱了你的局,我若不在,你恐早已称帝。” 宋听檐听闻此言思绪似乎到了很久之前,看来神情很轻,“但是先生在。” 他起身而来,不见半点醉意,“世间能人难求,我可以为了先生这样的能人,耽误些时候。” 夭枝笑起,她有些虚弱,面容显出几分苍白透明,脑中却清醒至极,“所以我也在局中吗……?” 第65章 岂有两个都要的道理! “你不在。”宋听檐坦然回道。 自然不在, 所行所言皆异于常人,如此不稳定,他不会用。 夭枝缓缓接着道, “只不过是阴差阳错入了你的局。” 宋听檐闻言未语, 却也没有否认。 他本就不会需要朋友。 天家争权夺势之中唯有利用, 也永远只有利用…… 谁都一样。 夭枝只觉往日种种, 历历在目,却竟然全是假的。 她看向他, 心中虽早有预料,可想到那祖孙三人, 只觉不认识, 她不由开口,“簿辞, 你如今让我有些陌生。” 她一时难言心中滋味, 正要转身离开, 却听身后拐杖摔落在地的声响。 她转头看去,拐杖都倒向一边, 滚落极远, 她到如今才发现他身旁放着的拐杖。 他似要拿拐杖却没拿住,只能坐回靠榻。 他按着膝盖,疼得面容苍白,却硬是一声不吭。 夭枝快步上前, 俯身蹲下, “你的腿还没有好?”她伸手过去一摸, 却发现他的膝盖肿地厉害。 宋听檐唇角微起, 微不可见嘲讽一笑,“我在宫中几日便跪了几日, 你以为我对的是父皇,其实我对的是皇帝,我没有父皇,又怎么会有祖母……?” 她手上动作一顿。 “若是可以,我也希望去乌古族为祖母求药的事是真心所为,而不是我费尽心思做的一出戏。 我想心若明镜,坦坦荡荡,你觉得我能吗?我若如皇兄这般,自会心向明月,片尘不染……” 他慢慢抬眼看来,“你觉得我虚情假意,你我相识已久只得这么一句话?” 她一时语塞,竟有几分酸涩难言。 她是司命,自然最知晓他的处境,他若像宋衷君那般,有祖母谋划,父亲疼爱,母亲相护,自也是清风明月,又何需这般经营? 夭枝到如此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在宫中幼时到如今,只怕是尝遍冷暖,吃遍苦头,往日命簿也不过是一句带过,可总归他这一世得求些什么罢,这于他又不是纸上之言…… 她千言万语也终究只能汇成苦涩难言。 她不知在感慨这样清风霁月不再如此,还是因为天意如此、命数安排,让原该清风霁月的人满心谋算。 夭枝不由闭上眼,纸上得来终觉浅,若是她,她自也要争这个位子的。 宋听檐视线落在她面上,言辞冷静却直白,“皇帝只能有一个,所以,你会选谁去死?” 夭枝面对他这般问,竟是心口一窒,“这不是我能选的……” “若是要你选呢?”她话还未说完,宋听檐便打断了她,和先前问的问题如此相像,却又完全不同,如今,他更像是在问一个好友,她心中希望谁做皇帝,亦或许,只算朋友,他在她心中又是不是最重。 “你只需要回答,你希望谁活着?” 夭枝顿口无言,她自然选不出来。 她知道结局如何,何必说这安慰之言? 她垂眼未语,只能避开这问题,伸手扶他,“你的药在何处,我替你换药。” “不必。”宋听檐心中了然,避开了她的手,“不劳烦夭先生。” 夭枝空在原地的手一时不知该如何,“我……” 他忍着疼缓缓站起身,话间决绝,“我坐上那个位子,绝对不会放过皇兄,皇兄亦然。你若不信,日后自有分晓。” 夭枝摇头,“褍凌他……” “岂有两个都要的道理!”宋听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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