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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这么多人命牵扯进去,不知道搅乱多少命数。 变异人团团围来,贺浮勉力稳住脚下,强撑着因为地龙晕眩作呕的难受,上前挡在他们面前,因为害怕胸口起伏极大。 洛疏姣在其已后面如死灰,这样的场面,便是神仙来了也难救。 前头快速爬来的变异人直接扑向贺浮,准备咬他。 其余的变异人则是齐齐扑向了他们这里。 “退后!” 夭枝抬脚挑起地上的剑,剑跃至身前,她伸手抓过剑柄,一剑便砍掉了靠近宋听檐这处变异人的头。 地龙猛烈震动,大开大合,地面凭空裂出深渊,像是吃人的怪物,不将他们吞入腹中不罢休。 左右夹击,还要顾着脚下,自然防不胜防。 此山妖果然狡诈。 她抓过宋听檐的手,快速在脚下巨大深渊开裂之前避走,一边沉声嘱咐道,“贺浮,你们务必快速跟上我。” 贺浮闻言瞬间明白,当即拉过洛疏姣,二人当起全神贯注跟上她的脚步。 地龙就像有眼睛一般,夭枝站在哪处,哪处便裂开一道深渊。 这般下去不行。 夭枝左右观望一番,瞬间分辨出山妖心门所在,便是那巨大祭台,此妖再是周身分裂,也断断不可能分裂其心。 夭枝当即开口,“速去祭台!” 她拉着宋听檐左右躲避,地龙越发剧烈,她以凡人无法反应的速度,快速前往祭台,将宋听檐拽上去。 不过转瞬之间,那些变异人便横扑上来,贺浮带着洛疏姣专心致志跟着她,自无暇分心,一时便被团团围住。 她上前一手抓住贺浮的肩,借着巧劲将他们二人直接从变异人中拽了出来,甩到身后。 “上祭台!” 洛疏姣连忙上祭台,还来不及反应,宋听檐已经抓住双脚着地,连连后退的贺浮上祭台,便是这般凶险场面,他依旧八风不动的冷静。 一抬眼,夭枝已经一剑解决了三个变异人,一看就是用剑的高手,一时间竟没有变异人敢靠近他们这里。 夭枝一手执剑,一手拿出符纸,指尖触碰剑上的血,在纸上快速画符。 耳旁传来山林之间的狂风呼啸,仿佛嘶吼嚎叫。 ‘仙人饶命,我知仙人有要事要办,只是可否不将此处之事告知九重天,饶我一回?’ 夭枝一手执剑,一手拿符,“原来不是个哑巴?” 众人听到这话,皆有些疑惑。贺浮左右看了一眼,却是除了他们四人,再无其他活人,难道是和这些怪物对话? ‘仙人就不怕出不了我这仙山?’山妖继续威胁,“我辛苦修仙这数千年,若要竭尽全力拦住仙人,也不是难事。” 夭枝听到这话只觉可笑,心中已然开口截断了他的话,‘旁门左道的东西也配称仙,我今次便顺手送你去地府,叫你千年道行一朝散。’ 顷刻间地动山摇,山石摇晃似在怒吼,所有人都站不住脚。 倘若不是乌古族的巨石祭台够大,早早便掉落地缝之间。 他们在祭台上左右摇晃,几乎站不住脚。 那些变异人不知被什么刺激,通通扑向夭枝,脚下数条地缝开裂而来,一旦坍塌,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 夭枝只能远离祭台,连连后退,她距离越来越远,可处境却越发凶险。 夭枝画符无暇顾及扑过来的变异人,在变异人扑来的那一瞬间,终于画好手上符纸。 忽然一个变异人从上往下扑来,尖利的指甲往前一勾,距离如薄纸般近,险些划破她的眼珠。 宋听檐眸色微沉。 洛疏姣眼眸骤缩,惊得说不出话,贺浮吓得魂不顾体,二人脱口而出,“小心!” “太上以引,天地聚炁,心神明净,辩吾人间道!”夭枝一字一句低声念,字字句句没入风中,周遭却是越发混乱。 忽而,狂风大作,地面震动越发剧烈,山石滚落,整个天地似乎都要被毁尽。 风中一股猛烈卷去的风自上而下卷入,围绕着夭枝的衣裙翻飞,风自上而下卷着似连接天地。 风带着满地风沙而起,叫周围人根本睁不开眼,只能闭目遮挡。 风太过大,地势又震动不停,贺浮连忙抱住往一边去倒去的洛疏姣,又拉住宋听檐,周遭耳旁风声极大,既听不见,也看不见,“公子小心!” 夭枝写完最后一道,手中符纸闪现刺目金光,下一刻她默念施术,随着连接天上的风而下,将符纸拍在开合的裂缝之中。 顷刻之间,一股气劲在狂风大作之中猛然将变异人尽是击飞出去,浩瀚气流如海啸波浪般荡漾而去,荡向周围丛林,所过之处皆是扫荡。 风中一股风啸声高高扬起,其中尖利似人的吼声,极为痛苦。 声音冲击的人耳中极疼,洛疏姣当即伸手捂住耳朵。 可等到气流扫荡过去后,啸声慢慢变小,瞬间万籁俱静,地龙骤停,周围除了他们,似乎再没有多余的活物。 变异人倒了一片,再也没了动静,此忽然而起的狂风刺清理了所有,连猛烈震动的地龙频率都慢慢变小,直至再无震荡。 洛疏姣再是站立不住,滑坐在地,头顶上失了三魂,脚底下走了六魄。 贺浮睁开眼看见这般场景,瞬间傻了眼,入目地面已是碎石层叠,裂痕林立,地面拉开一道道深渊,山谷的地貌已经完全不见。 这般可怕,而他们竟然能活下来。 宋听檐以手遮眼,等风止后放下手,看见眼前场景,缓缓抬眼看向夭枝,眼中微沉。 夭枝站在原处静等片刻,那山妖已然毫无动静,彻底真真正正变成了一座山。 好在她即便是个小神仙,对付这还未修出人形的山妖,不算难事。 她安静等了片刻,踩着时高时低的层叠地面,往回走去。 洛疏姣还没有从方才的场面中出来,看见她一时连话都说不明白,“你……你方才在别处没事吗,地龙这般可怕……?” 贺浮也是一脸震惊,连话都说不出来,“这些怪物……是你做了什么将他们全部杀死?” “无需我做什么,地龙如此他们怎么躲得过? 我只要寻到躲避地龙的位置,让他们不靠近你们祭台这处便好。好在我们掌门教过遇到地龙的躲避之法,如今正巧遇到地龙,可以用上一二。”夭枝早已想好说辞,至于用符纸施展,他们自然不会怀疑,凡间大旱求雨,亦有凡人施展,他们这般身份的自不少见,倒不至于怀疑。 贺浮紧握着手中的剑,感觉到重量,真实感才慢慢回来,“原是这般,你们门派教的还真都是保命之法,难怪有这么多人愿意吃那些苦头去山中修行。” “确实很苦,好在关键之时能救命。”夭枝看了眼宋听檐,他只字未言,只是看着她。 见她看来,他笑起,“此番多亏了夭姑娘,否则我等必要葬身地龙。” “公子客气,你托了我们山门办事,我们自然要办得周到。”夭枝连忙敷衍过去,扔了剑擦去手上的血,“走罢,现下也没人会拦着我们了。” 气氛瞬间沉默下来,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多的却是满目苍夷的荒凉感。 远处的嫪婼早已不知掉落哪处地缝,这山间尸横遍野、地裂山塌的模样,很难想象刚来时是那般桃源仙境般鲜活。 贺浮跳下祭台,将腿软的洛疏姣抱下,伸手扶着宋听檐下来。 这般贵家公子,自来养尊处优,显然极少遇这般接连而来的历险,玉面眉间渐染疲意,却依旧不失风度。 “且等片刻。”宋听檐缓声开口,从衣袖中取出火折子,打开之后低头轻轻一吹,骤然而起的火光照亮他的眉眼,清隽之中更显惊艳,让这般荒凉之处平生一丝暖意。 他拿着火折子微微倾斜,点燃了横落在一旁祭台上的旗帜,火越烧越大,火舌吞噬旗帜上诡异的纹路,慢慢顺着木杆往下点燃了整个祭台,火越烧越大,照亮了整个黑夜,山间恍若白昼。 夭枝看着大火之中缓缓升起星星点点的魂魄,这一遭头痛的应该是阎王了,不知黄泉路是不是又要翻修? 夭枝安静站在不远处,贺浮和洛疏姣这般惊险过后,时不时看她,似乎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 有此探究之心乃是常事。 只有宋听檐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奇之心,她看向他点燃大火的背影,长身玉立,如此险地依旧风度绝佳,果然也只有那样高的人家才能培养出来。 他放了火,转身往这处走来,背后火光大起,映着他面容如玉,眉目惊艳。 他对上她的视线,眼中神色未明,见她神色如此凝重,片刻后,他笑起,“夭姑娘何故这般看我?” 夭枝爽快开口,“我瞧着你好看,便多看几眼呗。”摆设看好看的摆设,天性罢了。 宋听檐显然并不在意此,虽说旁人没有夭枝这般直白,但也差不离多少,他笑而缓声开口,“难道,姑娘眼里只有我这张脸?” 夭枝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她疑惑,“不然呢?” 她看了眼一旁的两人,避开他们,压低声音,认真问,“你里头不是不行吗?” 宋听檐:“?” 宋听檐:“……” 他垂眼看着她凑近过来,一脸认真坦然的样子,慢慢笑了起来。 只是这笑与往日如沐春风不太一样…… 夭枝莫名有些小心虚,她觉得他好像是气笑了。 第17章 我都垂涎欲滴。 大火烧了整整三日, 一切都化为灰烬,叫人闻风丧胆的乌古族从此消失在世间,往后真的就只是个传说了。 他们这一行而来, 竟让乌古族提前族灭, 着实唏嘘。 他们一行人穿过雨林, 回到原先的客栈, 竟比来时容易许多,路上再没有碰到奇怪难缠的玩意儿。 想来应是那只魔物做的, 倒是有眼力见儿得很 ,比山妖不知机敏多少倍。 他们才出了雨林, 便有两个侍从迎了上来, 竟是那日滞留林中的常坻。 他一直守在这处,见他们出来, 欣喜上前猛然跪下, “公子安好, 我等无能,未能护送左右。” 贺浮、洛疏姣皆是惊喜, “你们没事?老莫呢?那些乌古族人未曾为难你们?” “老莫无事, 我已送他回去治伤。”常坻闻言当即交代当日情形,“那日确实有一波人来寻,不过是要杀我们,老莫受伤, 我们唯恐沾染林中毒物, 只能退避, 未曾与他们碰上。” 贺浮二人一听瞬间放下心来。 宋听檐伸手扶起他, “不必自责,我们几人如今能留得性命已是幸事。” 贺浮二人闻言皆是感慨, 回想起乌古族的凶险一时心有余悸,只有夭枝没有,她凡间一介过客,自然没有劫后余生之感,只有差事要掉之感。 只这两个侍从叫她有些意外,不止避过了乌古族人的劫杀,还能在雨林那样的地方闯出去,想来武功比贺浮还要厉害,必然不是寻常护卫,这倒不像是宋听檐这般温和平静的公子能养出来的人。 一日休整下来,众人才脱去疲惫。 夭枝坐在客栈窗旁,这客栈偏僻,少有人经过,青山竹林倒显出几分雅致。 许是乌古族的经历太过惊险,常坻带着人一直守着,院里院外皆是护卫。 洛疏姣坐在对面打量她,一脸若有所思。 她手托着腮,余光瞧见宋听檐从楼梯上下来,“簿辞哥哥。” 夭枝转头看去,宋听檐已然走近,小二连忙过来斟茶。 宋听檐温和开口,“我们自己来。” “好嘞,客官。”小二忙点头,去后厨端茶后糕点。 宋听檐在桌前坐下,端起茶壶斟茶,话却是对她说,“出门在外难免简陋,等到了京都,我请姑娘品一品上好的碧上春,尝之带有桃香清甜。” 还有这种? 它们茶树如今已经癫成这样了吗,摘下头发还要喷香水? 夭枝不解,看着宋听檐倒茶的姿势,姿态雅致,他换了装束,玉簪束乌发,素色长袍玉带,简单到只有乌发和衣袍相间二色,却越显清隽,长腿窄腰,一举一动皆是赏心悦目。 夭枝伸手去摸茶盏上的青瓷纹路,暗暗思索。 照命簿来说,那老者此时早就已经出现,并且与宋听檐一道去京都,可现下却连影都没见到,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宋听檐的命数。 她心中疑惑,不知她应该去寻老者,还是留在宋听檐身旁。 毕竟这次若是她不在,只怕是要出了大乱。 那些变异人倘若出了乌古族,那可真会造成天下大乱,她可担不了这么大的责。 夭枝一时颇有些左右为难。 宋听檐放下手中的茶壶,看向她,“此次取药,若非姑娘,我们一行人必然走不脱,此事是必然要向姑娘道谢的,只是如今我们身无一物,道不了谢,倒不如请姑娘去京都做客,也好让我尊了礼数道谢。” 道谢? 凡间道谢会给银钱的罢? 既如此,那她自然要去,毕竟宋听檐寿数如何还未可知。 那老者行踪不定,脾气古怪,自然不能以常人性格探寻,说不准那老者已在京都。 她可不全为了银钱,还有万分之一是为正事要紧。 她端起面前的茶,爽快道,“既如此,那就全听公子安排。” “有夭姑娘相伴,我们此行一路必然不会闷。”宋听檐端起茶盏浅抿,一派温和。 “如此甚好!”洛疏姣自从见识到夭枝压制地龙之后,对她既好奇又尊敬,见她愿意同行自是欣喜万分。 转眼间,小二便端来了小食糕点。 洛疏姣拿起玉筷看了看桌上的小食,同在苗疆,自然菜系皆是相同,她看着与乌古族相似的吃食,不由想起嫪婼,“那嫪婼明明双十年华,怎么一下子就垂垂老矣?” 宋听檐接过侍从递来的玉筷,慢声道,“并非变老,而是他们回春有术,乌古族早有记载其有回春之蛊,只是炼制繁琐,坚持的时间也不长,要时时种下蛊虫,才能维持容颜不老。” 洛疏姣瞬间想到,“所以簿辞哥哥你早已想到这些,才送上回春之方,用来换取乌古族的药。”她一时恍然大悟,“乌古族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从无缺少之物,只有回春一术在嫪婼这才能算交换条件。” 宋听檐闻言垂眼,面上一抹极淡的笑,似是默认。 夭枝拿筷子的手却微微一顿,这不对…… 若是有把握以回春之方作为交换条件,宋听檐不可能去闯禁地,也不可能毫不在意嫪婼发现此事。 更何况,他是把方子从头到尾交出去,显然根本就不担心嫪婼拿到方子,反悔不给药,说明这个方子根本就不重要。 那他给了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在乌古族中只是四处走走,却还那般坦然平静,没有一丝害怕。 夭枝想不明白,看向宋听檐,视线在他面容上流转。 他似有所觉,抬眼看过来。 夭枝对上他的视线,片刻后才回避,她总觉得他过于平静温和,叫人琢磨不透。 正如嫪贳所言,他便是连情绪都没有,又如何叫人安心? 贺浮从后院出来,看见夭枝,终是问出了盘旋于心的问题, “夭姑娘的招式是从何学来,怎会与我一模一样,难道是师出同门?” 洛疏姣闻言满眼疑惑,“可你师父并不曾收关门弟子?” 贺浮世家出身,请的师父并不是寻常人,乃是一顶一的武家宗师,若是收徒,哪怕是关门弟子,也会天下尽知,不可能毫无风声。 夭枝一时回答不出,总不能坦白自己是个神仙,只是照着他们凡人的样式出招,借以施展仙法罢? “怎会是同门,夭姑娘是我们一道去请来的。”宋听檐端起茶盏轻抿,抬眼看去,似乎也疑惑这个问题。 再是武学奇才,也不可能看一眼便学得如火纯青,叫人如何不好奇。 此话落后,桌上瞬间安静。 连不拘小节的贺浮都安静下来,既不可能是同门,那招式必然是看他施展后学会的,这武功路数没个十年半载可学不会。 她只看了一次便能学会,那是何等天赋? 再来,她不使本家武功,而特地去使别人的招式,那便是有所隐藏。 藏得这般深,又怎是朋友? 气氛莫名安静,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青鸟,带来连声清脆的鸟啼。 夭枝自然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只是她只能沉默。 是敌是友本就是瞬息万变的事,她一介过客,也不需要在凡间结交朋友。 贺浮按耐着心用完一顿饭,等只剩下他和宋听檐时才开口,“公子,先前派去调查那无相门已有了进展,夭姑娘确实是这山门的人,这山门倒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卜卦算命卦卦皆准,这无相门存在已久,门中弟子多以算命卜卦为生,无相门也是因此出名,再有就是两桩生意,一是姻缘庙,二是筹办丧事,只是喜好收养猫啊狗啊并些小玩意儿,所以入不敷出,便又寻了一些偏门的小生意,例如……”他说到这,停顿片刻,“卖些壮阳药,倒是没有什么不轨之处。” 宋听檐听着倒没有太大的反应,他面容平静,也不知他心中所想。 贺浮便又继续开口,“夭枝此人乃是山门中收养的孤儿,自幼在山门中长大,平素隐居山中不接触外人,连他们镇上的人都未曾见过她几次,这底子倒是干净,只是……她对我们诸多隐瞒,此人……” “既是常年隐居世外难免会有防备,要遮掩一二也无妨。”宋听檐开口打断他的话。 这倒也是,这久居凡尘外的人难免会有些不同于常人的防备。 贺浮瞬间明白,他虽考虑公子身份特殊,事事担心防备,便也不再疑心夭枝,毕竟也是共历过生死,她再怎么说也救过他们,如何会有问题? 休整过后便要尽快回京都,楼上楼下都在收拾。 宋听檐走到窗旁,看着楼下客栈外的侍卫,自从来时遭遇行刺之后,现下全都是贺浮从贺家调来的心腹,知根知底,回京路线自然不会再暴露。 夭枝轻装从简,也无心整理行李,反而专心致志在采路边野草。 宋听檐看着她俯身抓草,全神贯注,弄得白玉细笋般的手漆黑,他下意识微微敛了眉,自来喜净,不喜多看满是落尘之物。 贵家公子一行一物不惹尘埃,自然无法直视,便收回了眼。 常坻上前跪下,“公子,老莫腿如今变成这样,往后无法跟随公子左右,他无脸面见公子,托我来请罪。” 宋听檐闻言伸手将他扶起,“不必请罪,他已然做得很好,无需自责,他既已娶妻,家中妻小也一律安排好,若还有不妥之处可以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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