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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口水,唯恐旁人在其中下蛊。” 世贝一时没回答出来,他确实没有吃,但食物他处理得很干净,不可能被发现,他自然聪明,疑心有诈,笑着开口,“你想多了,他们拿过来的吃食,我都吃过。” 宋听檐像是知道他的想法,眼中带了担心,“就是因为都吃过才惹人生疑,我们中原人五味之中,以甜为美,此处以辛辣鲜腥为食,是以我们这几日吃得并不习惯,许多菜我们都是并未动过,而世贝兄却每每都尝遍,岂不叫他们怀疑?” 世贝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要做得自然,怕惹人生疑,是以每一样都会吃几口。 可人吃东西总会有自己的偏好,不可能连吃食都雨露均沾。 世贝听闻此言,手瞬间握紧,他看向左右,谨慎之中又带着紧张,话中却还是掩饰,“那女族长还与你说了什么?” 宋听檐微微摇头,似乎也知之甚少,“她并没有多说,只是说她在等一些故人,或许世贝兄会知道她在等什么人?” 夭枝闻言心中疑惑,宋听檐与嫪婼不过见了两面,何曾与他说过这样的话? 更何况,嫪婼若是发现了什么端倪,以她的心思深,也不可能将这事告诉宋听檐。 宋听檐这话一落,世贝眼中出现了惊恐,整个背都有些弓起,似乎极为紧张。 宋听檐却是完全没有看出他的紧张一样,“世贝兄,我亦害怕这里的人,我在他们的神明禁地看到了许多变异人,乌古族药术通天,在中原有起死回生之名,想来这些人都是试药得来,你想找的人若是活着,只怕也没有意识了。 若是死了应当也没有尸骨可收,因为洞穴之中没有食物,变异人只能吃人,他们长得也奇怪,有些两条尾巴,有些四只手,更甚者生出三个头。” 洛疏姣听闻此言惊呼出声,手中的杯盏“砰”的一声砸落在地,屋内无端诡异安静。 吃人魔窟怎叫人不毛骨悚然? 世贝瞳孔瞬间放大,猛地探身进来抓住他的衣领,“你说的是真的?!” 贺浮见状当即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马上放手!” 宋听檐却抬手拦住他,由着世贝抓着,神情怜悯,“我们亲眼所见,骗你又有什么意义,我亦是惶恐不安,呆在这里多一日,多一个时辰,都叫我心生惧意。” 世贝神情阴戾,仿佛下一刻就要杀人。 宋听檐却依旧平静,“世贝兄,我想我们这些人应该都出不去了,而你与我们同行而来,到如今竟还能行动自如,你觉得是为什么,当真是那族长相信你是中原人?” 世贝脸瞬间一白,表情都有一瞬间怔松。 自然不可能,说明嫪婼这个老巫婆,早就看出来他和他们不是同行人,她自然想要看看他混进来要做什么? “世贝兄若是不信我的话,可以想办法去那所谓的禁地看一眼,这里的神明必然不会怪罪你。” 夭枝心中那不对的感觉越发升起来,她怎么感觉宋听檐并不害怕如今处境。 他这般和世贝说又是何目的? 世贝会因为此救他们吗?显然不可能,这样的人自保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顾及他们? 世贝缓缓松了手,脸色苍白,六神无主,整个人瞬间没了生气。 贺浮站到窗边,神情警惕看着世贝。 洛疏姣当即拿了金创药过来递上去,拦在宋听檐和世贝之间,“簿辞哥哥,你先上药罢,你流了好多血。” 世贝沉默许久,突然抬头看过来,语气带着指使,“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夭枝倒无所谓,毕竟他是唯一熟悉这里的人,有点脾气也无所谓。 夭枝往外走去,下意识转头看向宋听檐,他因为出血,面容微微苍白,显出几分透明,他接过洛疏姣手中的金疮药,衣衫的血如红梅点落,衬得面容分外清隽,俨然一副病弱尊贵公子对这处处境毫无办法的模样。 他应该也在赌,赌能不能找到救他祖母的药。 夭枝瞬间觉得自己方才想多了,他凡胎□□,一介弱势公子,还能闹翻了天去? 她如今还是想办法保住他的命才是,毕竟他们这些凡人在这种蛮荒之地,简直如蚂蚁一般容易丢命。 夭枝出来,世贝已经自行回到他的屋里,显然不打算让其他人听。 夭枝步上木台阶,走进屋里,他这屋从来门窗关闭,如今坐在里面,即便门是敞开的,也显得屋里格外阴森,如他这个人一样。 他坐在桌前,似乎在勉强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说的是真的?”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阴郁。 夭枝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因为事实如此。 世贝不是蠢人,见她神情自然,瞬间就明白宋听檐说的都是真的,他放在膝上的手都在发颤,勉强用力按住膝盖才止住颤抖。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他说着抬头看过来,整个人隐在阴暗里,“你若不帮我,你们也不可能活着出去,那老巫婆最是残忍,有的是手段折磨人,呆在这里越久,就越是死路一条。” 夭枝当然不会拒绝,借他的手把他们弄出去,那正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她双手交叉于胸前,靠着门颇为闲散看着他,算是默认了,只好奇道,“为何要选我,我连话都不曾讲过几句,不是应该选择宋听檐吗,他明明会更配合你?” “你会相信一个在危险之中依旧平静的人吗?”他坐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面容,声音却轻到森然,“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没有情绪,我观他,面上从来没有不悦之色,待人永远如沐春风,这完全不可能,要么他真是如此,要么就是心思深不见底,旁人看不出一二,前者便也罢了,若是后者……” 若是后者,那就太可怕了。 一个连情绪都没有的人,他会有软肋吗?他会有弱点吗? 他无所畏惧,更没有害怕恐惧的情绪,万物于他如游戏,怎叫人不怕? 万一哪天,他玩得是旁人的性命呢? 夭枝听到他这话,抬起手指尖在自己额间轻点,整理有些凌乱的思绪。 这般细细想来,他们所有人一路而来所遇的危险都有各样的情绪,担心,害怕,恐惧,忧愁,愤怒,只有宋听檐没有,他没有任何情绪,从头到尾都像是游山玩水的贵家公子。 便是她屡次三番拿他挡些凶险之处,他也已然待她温和有礼。 这样的人,要么生性如此,要么城府极深,一丝不露。 夭枝想到他在洞穴之中护过自己,又觉得自己多想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家子,在这处也只怕是无能为力得多,又是那般出身,若是再如他们一般诸多情绪,那岂不是都乱套了? 到底他是这一行人的主心骨,更不能轻易乱了。 世贝疑心多思,难免是不会轻易相信人的,有所怀疑很正常。 她抬眼看向世贝,“你要我做什么?” 世贝站起身往这边走,清秀的面容终于在黑暗中露出来,“我知道你可以驱蛇,你必然懂兽语,那头巨蛇是你赶走的,它看得懂你的动作,更甚至它顺服于你。” 夭枝眉间一敛,竟不知那样危险恐怖的境地,他能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变化,倒也是不容小觑。 夭枝看着他不说话,一时间只觉出这乌古族也得脱层皮,毕竟前有嫪婼豺狼,后又有此人虎豹盯着。 世贝显然不管她同意不同意,也不管她承认不承认,“我不需要你做很多事,只需要你将那蛇引来,只要制造出骚乱吓住他们,我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离开。”他说到这里闭上眼睛,话里隐约带了颤音,显然是极度悲愤。 他必然不止是这个目的…… 夭枝沉默片刻,想到那魔物,“如此太过冒险。” “你知不知道如今我们的性命全都悬于一线,若不先发制人,我们必死无疑!”世贝话锋一转,又看向她,“还是说,你有更好的办法能离开这里?” 她思索片刻,命簿中关于乌古族的后来都有所记,此事过程如何,都与她无关,只要结果对得上即可。 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玉佩,颇为闲散地开口,“蛇引得过来,可未必会听话,到时我可不能保证你们都能全身而退。” 世贝见她玩着身上玉佩,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如今死到临头,竟还这般闲散,如此境地仿佛开玩笑一般。 他到如今也只能道一句,真是所见太少,不知死活。 他不再看她,“你只需将它引来便是,我自有办法。” 夭枝看了一眼外面,“看着的人这么多,我如何出去?” “一会儿这里就会乱了,这些看守不会永远呆在这里。”他说着似乎又怕她不信,“届时老巫婆就会来寻你们,你放心,蛇一来,这里一乱我们都能安全离开这个鬼地方。” 夭枝不信他的话,但也无所谓,她一介仙人,还怕他玩出什么花样? 至于那魔物,她亦按得住。 “什么时候?” 世贝看向外面,话里隐显恨意,“天色一黑便行动,呆得越久,我们的胜算就越低。” 第15章 你靠近些来。 山野花开, 舒展自然的花叶随着风微微摇晃。 少女嫪婼明艳动人,靠近眼前的男子,眼波流转间尽是爱意。 而男子却只是在弹古琴, 对她置若未闻。 嫪婼见他沉迷其中, 看着琴心生不满, “奈若, 你如今是乌古族的族长,总是沉迷于中原人的琴棋书画, 会叫族人心中不满。” 嫪奈若像是没听见,他视线落在空中一点, 仿佛想到了在外面游玩的日子, “我们在这里生活,从来不知外头的广阔天空, 中原人不是洪水猛兽, 他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友善。” 嫪婼听得黛眉微蹙, 心中不满,“中原人最是狡猾, 你必然是被骗了, 早知道就不该劝族长伯伯让你出去游历,如今你也受了那些外族人的蛊惑。” 嫪奈若听闻此言似打定主意,转头看向她,“嫪婼, 我想娶妻, 她是中原女子。” 嫪婼闻言有一瞬间顿住, 见他不似玩笑, 猛地站起身,“你要与外族通婚?!” 嫪奈若伸手拉住她的手, “你不知道她有多好,她是一个善良柔弱的姑娘,你若是见到她,也会喜欢她。” 嫪婼的愤怒已然无法言说,她看着眼前男人,满目期盼却不是为她,“那我呢,你要娶外族人,却将我置于何地,我们可是有婚约的?” 嫪奈若伸手摸向她的头,像是对待妹妹一般,“我见了她才知道,我一直是拿你当妹妹看待,虽然父亲一直要我与你结为夫妻,但我并无此意。自从见到她之后,我才知是不一样的,我们应当是兄妹,不该做夫妻。” 嫪婼抬手打开了他的手,怒不可遏,“你别忘了,你这个族长是怎么当上的,若不是我让你,你以为你的蛊术能比过我?!” 乌古族本就男子为尊,嫪奈若自然听不得这番话,“她已为我生了孩子,我不能负她,如今我只是与你说清楚,你若愿意便愿意,不愿意便自行出族,我自不会拦你!”他说着拿起古琴径直离去,不再理会。 “你要赶我出族,为了一个半道出来的女人,不顾我们昔日的情谊?!”嫪婼不敢置信,她红了眼眶,眼中露出怨毒凶意,“我们乌古族人世代不能与外族通婚,你若是执意如此,会付出代价的!” 嫪奈若闻言并没有在意,只当她是孩子话,却不知这话已是自己性命的倒计时…… 嫪婼躺在软榻上思索往昔,想起那个背叛她的男人,放在琴弦上的玉手慢慢收紧,掌心勒出红痕,却犹不觉疼。 她眼中的恨意不减反增,叫人看了都心生惧意。 满头银发的老妇拿着手中制出来的乌黑药饼,恭恭敬敬递上来,“族长,这是按那中原人的方子制出的药。” 嫪婼看了一眼药饼,美目中暗含深意,她没有伸手碰,“找个人试试。” 老婆子使了个眼色,身旁人当即将人群中的一个女人拉了出来。 那女族人害怕容颜被毁,颤抖着声音,“族长,我……我不敢。” 老婆子低头看来,沙哑的声音略含阴鸷,“族长的恩赐,你怎敢推拒?” 嫪婼抬手欣赏自己鲜红艳丽的指甲,“中原的回春之术是还你美貌的法宝,你难道不想试试吗?机会可只有一次……” 女族人听到这话,心中明显动摇,更何况族长的话,他们皆是奉若神明,自然不可能不信。 她当即回过神来,脱掉自己所有的衣裳,手压向肩膀行礼,“多谢族长恩赐,安巴娣心甘情愿。” 嫪婼满意点头,老婆子将手中的药抹在安巴娣的脸上乃至全身。 半个时辰之后,安巴娣洗尽全身的药,出来时竟然如同换了一个人。 脸上的皱纹,黝黑的皮肤全都不见了,一看竟然肤若凝脂,细纹消失殆尽,连头上的乱发都衬得格外好看,肤白便衬三分颜色,俨然一个美人。 众人发出惊叹,皆不敢相信竟有这般好的效果。 嫪婼默然无声地看着,似乎并不奇怪为何会有这般立竿见影的回春之术。 片刻后,她才站起身,赤脚步下台阶,伸手摸向安巴娣的脸,如剥皮的鸡蛋般光滑,她鲜红的唇弯起,语调妖娆,话中似有几分兴奋,又仿佛说给众人听一般,“我来试试。” 老婆子连忙恭敬上前,将她的手背和脸上全部涂满,黑色的药饼在脸上显得极为古怪。 嫪婼躺下安静等着半个时辰,可下一刻,脸上却似传来剧痛,似有密密麻麻的虫子往皮里头咬一般。 “啊!!!” 她伸手摸向脸,一声凄厉尖叫,殿内瞬间乱了。 … 天渐渐黑沉下来,死亡的气息越来越重。 世贝依旧闭门不出,宋听檐却没有半点着急,甚至不问世贝找她说了什么。 夭枝看向坐在窗边的宋听檐,他因为背后的伤,容色苍白到透明,乌发微垂,竟更加惑人,此男色着实害人。 她琢磨着若是旁的仙官下来,只怕会痛不欲生地办差,天界爱美之心是出了名的,不同于地府那极致恶心古怪的建筑风格,也不同于魔界五颜六色地堆砌,他们求的就是艺术品。 宋听檐在他们这处,简直是无可挑剔的珍品,仙界都找不出几个,凡间竟能有。 虽作为男人有些瑕疵,但无可厚非,毕竟天下是没有完美一说的,不能人道也不是他的错。 洛疏姣实在按耐不住,看了眼世贝紧闭的屋门,到如今也察觉出此人必然不对劲,已无法将他当成救命恩人对待,她转而问夭枝,“白日里,他找你说了什么?” 夭枝坐上屋外木栏杆,“他说夜里要带我们出去。” “如何带,这围得密不透风,我们还能凭空飞出去不成?”贺浮抱着怀里的刀,一整日都是严阵以待。 “不知晓,总归是有法子罢?”夭枝看向对面,世贝这般一直不出来,倒是让人好奇他要怎么行事扰乱这处? 远处忽然传来嘈杂声,有人由远及近跑来,和看守的人说了几句,瞬间造成了骚动。 原本看守的男族人们很快往这边来,到了屋外厉声吩咐,“全部捆起来!” 贺浮上前拦住他们,“你们要做什么,这难道就是你们乌古族的待客之道?” 为首的男族人凶神恶煞,“我们族长用了你们的回春方子中了蛊,我们当你们是贵客,你们却如此待我们?” “中蛊?”宋听檐站起来往这边走来,似满面不解,“阁下觉得你们这样的擅蛊之族的一族之长,却中了我们这些对蛊一窍不通的中原人下的蛊?” 男族人一顿,“焉知你们是不是擅蛊之人?” “那里没人!”在世贝屋里的族人原途折返,“长老,那屋子里的人不见了!” 男族人闻言大惊,人能在眼皮子底下不见了,自然不敢置信,“再仔细搜搜!” 宋听檐看向男族人,“我们四个都是中原人,既然觉得我们会下蛊,总要有蛊虫,我们可以随你去族长那处细看,看看我们身上究竟有没有携带蛊虫?” “你们四个?”男族人看向他们,抬手指向对面的屋子,“那个人不是中原人,他是苗疆人?!” 宋听檐闻言却平和道,“他是与我们同行的朋友。” 贺浮就知道世贝必然有问题,“他才不是中原人!” 夭枝闻言隐约觉得哪处不对,他明明早就应该说,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透露给乌古族信息……? 男族人见这般说,瞬间知道世贝是苗疆人,他当即转身出去,吩咐道,“带他们去族长那,其他人去搜,务必要找到那个苗疆人!” 他们一行人很快被捆住双臂,夭枝趁这些乌古族人惊慌失措看向世贝屋子,一个翻身快速跃下屋子,隐入黑暗中,眨眼间消失在人群里。 等到押送的人发现时,夭枝已经凭空消失,一时皆慌了神,“人呢,那中原女子呢?!” 男族人一看果真少了人,脸色极不好看,人在眼皮底子下不见了,他自然不好交代,“找不到,你们就去山神那处谢罪。” 其余族人听见皆是慌了神,当即四处去寻。 贺浮也是不可思议,这一眨眼人怎么就不见了,连他都不曾察觉,“这……夭姑娘怎的就凭空消失了?” 这一个两个都是平地消失,洛疏姣脸色难免有些苍白,想起那皇城中的鬼故事,“他们不会不是人罢?” 她语调已经尽量控制,可由于惊恐,此话在这夜色中显得格外可怕。 贺浮打了个寒战,看向她,“不准胡说。” 洛疏姣当即噤了声,不敢落后半步。 宋听檐闻言依旧面不改色,“如此险地能走也是一件幸事。” 贺浮和洛疏姣想到他们自己如今的处境,一时间也无暇再想其他,如今惹上大祸,只怕他们都要深埋这处。 夭枝离开他们视线之后,当即断了捆住双手的绳索,一跃而起,翩然飞身往外去,片刻间便到了雨林之上。 那魔物虽大,但雨林也不是小地方,想要找也不是容易之事。 她突然想到那些紫色的草,那魔物似乎很珍视那些草,上一次凋落了还很愤怒,想来是它自己养来玩的,如此只要找到那些草,就能找到那魔物。 她悬在半空之中,缓缓落下踩在树梢上,身形随着树叶上下起伏,月色透过飘起的裙摆,照出丝丝缕缕的光线,像清晨的一缕烟轻盈。 她伸出手,几缕白色烟雾从她手中而出,片刻后飞快没入雨林之中。 白雾才刚刚下去,前方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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