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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走廊里,许多闻声而来的护士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发出阵阵压抑不住的惊叹: “我靠!你们看见没有!从直升机上下来的那个男人,也太帅了吧!” “我的天!竟然直接派私人医疗直升机过来接人,这也太有实力了吧!是哪个大人物啊?” “天呐,爱了爱了!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气场简直两米八!那深邃的眼神,挺拔的身姿,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要是他是我男朋友就好了,做梦都要笑醒!” 傅陌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肩宽腰窄,锃亮的定制皮鞋踩在医院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稳而急促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喙的迫人气场,唯有微蹙的眉头和紧抿的薄唇泄露了他此刻内心深处的焦灼与担忧。 很快,他便在助手的指引下,来到了我所在的抢救室门口。 他推开沉重的病房门,刺鼻的消毒水味和死寂绝望的氛围让他目光骤然一沉。当他看到病床上那个面色惨白如纸、毫无生气的我时,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眼眸骤然紧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攫住了心脏。他没有片刻犹豫,大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却又坚定无比地将我打横抱起,动作间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极致珍重。 主治医生被他周身凛冽强大、不怒自威的气势震慑住了,但出于职业道德和医院规定,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提醒他: “先生,这位…这位病人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按照规定,遗体需要直系家属签字确认后,才可以领取……” 傅陌的脚步微微一顿,侧过脸,目光如寒刃般扫向医生,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与一丝压抑到极致的痛楚:“我就是她的丈夫。她不会有事。” 话音刚落,他已抱着我,在一众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的护卫下,向着医院为他开辟的特殊通道疾行而去,留下满室错愕的医护人员。 隔壁,正沉浸在母子平安的巨大喜悦中的黎远谦,听到外面的动静,奇怪地看了一眼被傅陌打横抱起、从他眼前一晃而过的我,眉头微微皱起,心头闪过一丝莫名的熟悉感:“咦?刚才那个女人…怎么看着那么像玫玫?是玫玫出什么事了吗?” 旁边一位不明所以的小护士顺嘴答道:“唉,别提了,那是下午刚抢救失败的一位病人,听说是大出血,没救回来。这不,她丈夫派了直升机来领遗体了,真是情深义重啊。” 黎远谦闻言,不疑有他地点了点头,可不知为何,心头那股莫名的不安与烦躁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记得,玫玫今天出门时,穿的就是那样一双浅绿色的平底软皮鞋…… 另一边,我一被抱上直升机,机舱内早已待命的顶尖医疗团队便立刻围了上来,各种先进的仪器迅速连接到我身上,对我进行着紧张而有序的二次抢救。 傅陌紧紧地握着我冰冷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英俊的脸上布满了从未有过的焦急与痛楚,咬牙切齿地低吼:“韩荔玫!你给我醒过来!我不许你死!听见没有!” “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清楚呢!你凭什么死在我前面!韩荔玫!你敢死一个试试!” 到后来,这个一向以高冷矜贵、喜怒不形于色著称的男人,话语里竟然带上了一丝近乎哀求的颤音,眼眶也微微泛红: “小玫,你醒醒吧,求你了…只要你醒过来,以前的事,我都既往不咎…” 旁边的医生护士们都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跟在傅先生身边这么久,他们何曾见过他如此失态、如此卑微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傅陌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沙哑:“你不是说好,等解决了所有麻烦,就要嫁给我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食言?” “小玫,你如果再不醒过来的话,我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念你高中时候偷偷塞给我的那封情书了啊!那可是你亲笔写的!” “‘亲爱的傅陌同学,你就像一阵温暖和煦的春风,轻轻荡起了我心底那汪沉寂已久的、名为爱慕的波澜。在没有遇见你之前,我从来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心动,但是你的眼睛,你的嘴巴,甚至是你走路时微微晃动的衣袖与不经意间投来的一个眼神——’” 我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了,被一股巨大无匹的羞耻感狠狠催动着,费力地、缓缓地睁开了沉重如铅的眼皮,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叫:“傅陌…你丫的…能不能给我闭嘴…” 6。 见我终于醒了过来,那些费尽心力进行抢救的医生们总算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傅陌更是激动得难以自持,一把将我紧紧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揉碎。随后,他给在场的每一位参与抢救的医生护士,都包上了一个沉甸甸的、分量十足的大红包,以示感谢。 我虽然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身体依旧极度虚弱,必须要等直升机安全落地后,才能进行后续更精密的缝合手术。 傅陌深怕我再次睡过去,便一直想方设法地找话题跟我聊天,试图让我保持清醒。 但他讲的那些冷笑话,实在是太冷了,冷得我眼皮越来越沉,差点又一次昏睡过去。 傅陌见状急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韩荔玫!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才肯给我一个名分!” 我猛地睁开眼睛,一脸错愕地看着他:“哈?你说什么名分?” 傅陌板起脸,理直气壮地说道:“怎么?想赖账不成?高中那会儿,你可是亲手给我递了一封情书,那封情书我可一直都珍藏到现在呢!你在情书里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说以后长大了要嫁给我当老婆的!” 我沉默了,努力在早已模糊的高中记忆里搜寻着相关的片段,可左思右想,也完全想不起来这回事。 高中时期的傅陌,一直是所有女生心目中可望而不可即的校园男神,成绩优异,家世显赫,性格又高冷寡言,拒人于千里之外。 谁会那么不要命,敢去给他送情书啊,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而且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从光着屁股玩泥巴的时候就知根知底,彼此间太熟悉了,更不可能会发生这种戏剧性的事情。 傅陌见我一脸茫然,似乎真的想不起来了,索性从自己贴身的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被精致保护壳套着的老旧信封,递到我面前给我看。 那封情书被很正式地用一个透明的亚克力相框精心裱了起来,边角都用金边包着,看得出来主人对它的珍视,纸张虽已微微泛黄,却丝毫看不出岁月磨损的痕迹。 当看到信纸上那熟悉的、略显稚嫩的笔迹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猛地想起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顿时哭笑不得: “傅陌!我想起来了!这封信,我当时不是让你帮忙转交给你隔壁班的同桌,那个叫陈浩的体育委员吗?你怎么…你怎么自己给私自扣下来了?” 空气中,陷入了一阵诡异而尴尬的沉默。 傅陌英俊的脸庞瞬间黑沉得如同锅底,咬着后槽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韩、荔、玫!你可真有种!” 直升机很快便在一个拥有顶尖医疗设备的私人医院顶楼停机坪降落,我立刻被一群早已等候在此的医生护士推进了无菌手术室。 傅陌不放心我一个人,坚持换上无菌手术服,一起陪同进了手术室,站在一旁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手术期间,我的手机响了,傅陌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黎远谦,他毫不犹豫地帮我接了起来。 “喂,你好,我是韩荔玫的丈夫,请问你找她有什么事吗?”傅陌的声音平静而沉稳,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疏离。 电话对面,传来黎远谦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火与不敢置信:“你他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我才是她的男朋友!韩荔玫呢?让她听电话!” 傅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依旧平静无波:“哦?是吗?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妻子她,以前或许喜欢在外面交几个男朋友玩玩,但现在,她已经明确表示不喜欢你了,说以后要洗心革面,跟我好好过日子。所以,还请黎先生以后不要再来纠缠她了,免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对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不堪入耳的威胁话语,傅陌被气笑了,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嘲弄:“什么?你要派人来弄死我?好啊!我随时恭候大驾。不过,我劝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和你那个刚出生的‘宝贝儿子’吧,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电话被傅陌干脆利落地挂断。见我因为麻药的效力渐渐睡着了,他又小心翼翼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叔叔,是我,傅陌。小玫我已经安全接回来了,她之前伤得很重,失血过多,但您和阿姨别太担心,现在经过抢救,已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医生说她需要静养,我想让她手术结束之后,先在我这里安心修养一段时间。您和阿姨如果方便的话,最好等半个月之后再过来医院看她。我主要是怕她现在情绪太过激动,会影响到身体的恢复。” 做完手术,又在傅陌的私人医院里精心休养了半个月后,我的身体才渐渐恢复了一些元气。 这天,病房的液晶电视里,正铺天盖地地播放着一场极尽奢华、轰动全城的世纪婚礼。 新郎是黎远谦,新娘是夏之柠。 病房外,来来往往的小护士们都在压低声音,兴奋地惊叹着: “哇塞!你们快看新闻!黎氏集团的总裁黎远谦和夏小姐的婚礼也太隆重了吧!简直就是现实版的王子与灰姑娘!真是太浪漫了!” “是啊是啊!听说夏小姐生完孩子之后,黎远谦简直是把她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当成了眼珠子一样疼爱呢!据说就是怕再次经历一遍在产房里,夏小姐哭着说要离开他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绝望。”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些议论,看着电视上那对“璧人”幸福的笑脸,我现在的心里,已经全然没有了当初那种撕心裂肺的伤痛感觉。 明明只是半个月前才发生的事情,此刻回想起来,却仿佛是上辈子一样遥远而模糊了。 病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当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两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我狠狠地怔住了,眼眶瞬间湿润。 妈妈一见到我苍白消瘦的脸庞,眼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声音哽咽:“我的女儿啊!我的苦命的女儿!你当初为了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执意离开我们这么些年,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苦啊!” 当初,为了能和黎远谦名正言顺地在一起,我不惜与含辛茹苦养育我长大的父母决裂,断绝了所有联系。 黎远谦为此感动得无以复加,紧紧抱着我说,此生定不负我深情。 如今想来,真是讽刺至极。 一向严肃的父亲,此刻也眼眶泛红,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伸出粗糙的大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又在家人的陪伴和傅陌的悉心照料下休养了一个月,我的身体和精神才算基本康复。出院那天,傅陌亲自开车来接我。 然而,在我家那栋熟悉的别墅门口,却意外地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黎远谦在我家别墅门口的台阶上,不知道究竟坐了多久。 他身上那件原本洁白挺括的高级定制衬衫,被连绵的阴雨浇得透湿,紧紧贴在身上,沾染了不少泥渍,变成了肮脏的泥黄色。脸上的胡子拉碴,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眼窝深陷,形容枯槁,与电视上那个意气风发的新郎判若两人。 一见到我从傅陌的车上下来,黎远谦就像被注入了强心针一般,猛地从台阶上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朝着我迎了上来,声音沙哑而急切: “玫玫…玫玫你终于肯见我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求求你了…” “这一个半月,我快要疯了!我派了无数人手,去车站,去机场,去所有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四处找你,都找不到你的任何踪迹,我真的快要急死我了!” 傅陌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将我护在身后,看着黎远谦,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与冰冷:“哦?那黎总可真是好兴致啊!一边忙着派人四处‘寻找’玫玫,一边还能抽出空来,顺带着风风光光地结了个婚,办了那样一场轰动全城的世纪婚礼,简直就是全国直播呢!真是分身有术,令人佩服!” 黎远谦这才注意到傅陌的存在,想到之前电话里那个自称是我“丈夫”的男人,脸色不禁更加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但那戾气转瞬即逝,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我身上,急切地拉着我的手,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玫玫!你听我解释!当时在产房,夏之柠她性命垂危,医生都说快不行了!我不那样说,她可能就真的没命了!我已经亏欠了她一个孩子,不能再让她因为我而欠我一条命了!那不是我的本意!” 他脸上的血色褪尽,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一种更强烈的、试图自我说服的偏执所取代,他急切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玫玫!你怎么会知道…不!你听我说,我是有性瘾,那是一种病!那些事,那些话,都不是我真心想做的,是病魔在控制我!我说希望你晚几天回来,那也是…也是它在作祟!你不能信那些!” 他语无伦次,眼神却异常执拗,仿佛只要重复得够多,就能说服我也说服他自己。 “玫玫,你相信我,这个病让我生不如死…我比谁都痛苦!因为它,我竟然…竟然伤害了你这么多次,我真是罪该万死!” 他捶着自己的胸口,表情痛苦,却更像一场精心排练过的戏剧,演给唯一的观众看。 我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积压在心口的郁气化作一声轻飘飘的嗤笑:“你痛苦?黎远谦,我看你乐在其中,享受着失控的借口,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不亦乐乎吧。” “我为你,熬了多少个通宵,翻了多少典籍,才研制出的那些药片,你转手就换成了最普通的维生素C。黎远谦,” 我一字一顿,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事到如今,你还当我是个可以随意蒙骗的傻子么?” 这时,傅陌已经从车上取下我的行李,他将行李箱放在门廊下,目光冷淡地扫过黎远谦,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锋利: “黎先生,即便退一万步说,你真的有这种所谓的‘病’,且这病短期内无法治愈,一个真正有责任感的男人,至少会做好最基本的防护措施。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夏小姐怀孕,这背后若没有刻意为之的放纵和私心,恐怕难以解释吧。” 傅陌顿了顿,看向我时眼神柔和了些许,“他不是控制不住,他只是不想控制对那个女人的欲望,甚至,潜意识里期待着用一个孩子来巩固那段新鲜的关系,或者,逼你就范。” 黎远谦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几个耳光,却一个字也无法反驳。 当初第一次没有采取措施,或许还可以归咎于意外和所谓的“病情发作”。但第二次,他任由夏之柠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怀上孩子,很大一部分原因,确实是出于他内心深处那点不可告人的私心——他想要一个真正属于他和夏之柠的孩子,一个可以让他名正言顺摆脱我的“筹码”。 傅陌打开餐盒,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温热的粥,送到我的嘴边。住院的那一个半月里,他一直都是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被珍视的感觉。 黎远谦看到这一幕,却像是被点燃了引线的炸药桶,猛地暴起,一把将傅陌手中的粥碗狠狠打翻在地,滚烫的粥水溅得到处都是,他双目赤红地嘶吼:“韩荔玫!你怎么能让其他男人这样喂你!你是我黎远谦的女人!” 注意到我愈发冰冷淡漠的眼神,黎远谦的气焰瞬间又矮了下去,脸上露出近乎绝望的哀求,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玫玫!你别这样看我好不好?我真的爱你啊,你不是也一直深爱着我吗?求求你,跟我回去吧,我们像以前那样,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不好吗?” 正当他哭求不休的时候,夏之柠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到了我家的地址,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跌跌撞撞地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和产后的虚弱。 她先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而后又迅速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温柔表情,将怀中熟睡的婴儿小心翼翼地递到黎远谦面前,声音娇弱: “谦哥哥~你看,我们的宝宝都想你了呢,你什么时候才肯回家啊?家里没有你,我和宝宝都好害怕……” 黎远谦看到她身上那件单薄的月子服,不禁心疼地皱起了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与关切:“你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现在天气这么凉,你才刚出月子没多久,万一吹风感冒了怎么办!” 我和傅陌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了然的讥诮,没忍住,齐齐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嗤笑。 8。 黎远谦和抱着孩子的夏之柠,最终还是被我家请来的保安再次“客气”地请走了。 我和傅陌的婚礼,也在双方父母的积极推动下,渐渐提上了日程。 倒也并不是说,我和傅陌之间在这短短几个月内就产生了多么惊天动地、海枯石烂的深厚感情,更多的是出于两家集团商业利益的考量——双方都想借此机会强强联合,共同开拓海外新兴市场领域。 在这种关键时刻,稳定公司股价、提振市场信心的最好方式,无疑就是一场盛大的商业联姻。 在我和傅陌的结婚典礼现场,衣香鬓影,宾客如云。黎远谦不知道从哪个渠道听到了消息,竟然不顾一切地闯了进来,大闹婚礼。 婚礼入口处,好几个身强力壮的保安试图拦住他,却硬是被他像疯牛一样左冲右突,给强行突破了防线。 他脸上青筋暴起,额角张开, 双眼布满血丝,朝着站在红毯尽头、正准备交换戒指的我和傅陌,拼尽全力地嘶声大喊: “韩荔玫!你不准嫁给他!你不准嫁给别人!别这样对我!你如果敢嫁给他,我会活不下去的!我真的会死的!” “求求你了!玫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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