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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短三日,且还是一个人在这处等他,自有些陌生拘谨,且不好意思去睡他的床榻,因为格外整齐,被褥都叠得一丝不苟,他又格外修仙之人的模样,叫她多看都觉亵渎,便变回原身在外头水缸里住着。 是以今日才是他们见面之后第一次相处。 如今重逢后的欣喜,雷劫过后满心担忧褪去,剩下他们二人,她竟不知该说什么。 时间在她这处,虽并非许久,可在他那处,已然是二十年过去了。 整整二十年,不是二十日,他又是怎样的心情。 整整二十年,他是带着记忆自己熬了二十年,何其之难。 她虽是在等他,可她并没有记忆,也不过就是一条小鱼,恢复记忆之后不过数月,自然不难熬,可于他来说自是煎熬。 凡人修仙何其难,他又受了多少累…… 夭枝想到自己心口的活玉,自从有了这颗心之后,便是不修行,都觉得有源源不断的仙力维持,此乃上神之心。 她夺了他的心,他的前程,怎可能无动于衷? “你渡劫才归来,可有哪处伤着?” 宋听檐听出她话中声音微颤,揽抱着她低声道,“无妨,只是升仙的一道小劫,与往日历过的雷劫相比,不值一提。” 她闻言却不安心,抬眼仔细观察他,“你可有哪处不适,我去山门拿仙丹给你。” 掌门这么多年生意倒是红火,自然也有些压箱底的东西,况且他如今成了修仙的凡人,那命簿之中必然是可以修仙的,应当也能吃些仙丹。 宋听檐抚上她的眉眼,眼里是许久未见的认真,他轻声道,“不必,我既是下凡修仙,借助仙丹不符合如今凡人修仙的规矩。” 夭枝闻言静下来,想着又站起身,“你可想要吃什么,我去给你猎来。” 他如今凡人之躯需得补补。 她这话说完,宋听檐微微沉默,如此客气,岂是夫妻? 他见她离开自己的怀抱,看了她片刻,“我如今已修成仙,不必进补。” 夭枝闻言有些低落,“如此,你若需要我做什么,一定告诉我。” 下一刻,他伸手而来,拉过她的手,抬眼看来。 终究是不对,粉饰太平又岂是太平? 这般百依百顺的语气,如何叫人听不出问题? 他们那日匆匆别过,总归是有根刺卡在喉头的。 他看着她半晌,夭枝被他看得微微垂下眼,却听他淡声问道,“你觉得愧疚于我?” 他虽是反问,话间却是肯定。 夭枝闻言一顿,呼吸渐止。 怎么可能不愧疚? 这跟要了他的命,又有什么区别? 他千辛万苦得来的储君之位却因为要将心给她,一朝白费从头来过,连她都不甘心。 重新做储君,还要再受千万道雷劫,哪个神仙情愿这般,这叫她如何承受? 他待她至此,她拿什么回报? 她慢慢点头,看向他,“你本不该救我的,是我连累了你。” 屋里的气氛骤然一静,往日之事浮上心头,终究那浮于表面的平和被撕裂开来,像是回到那一天她不告而别。 他心中怎不生恼,那日情急,匆匆赶至天界,却见她只留了一口气,若不是过去二十年,他平心静气修仙,自是没这么容易过去。 周遭气氛格外安静。 夭枝见他格外安静,抬眼看向他。 他如今也才二十,这般垂眼不语的样子,看上去格外得小。 她不由莫名代入长者,上前俯身去握他放在腿上的手,“是我亏欠了你,往后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她话还未说完,宋听檐已经一抬手,挥开她的手,抬眼看来,面容渐冷,言辞颇为淡漠,“怎么?也打算报我的恩,等着哪一日,我有了危险,你便剖心还给我?” 她动作一顿,未语。 宋听檐不用她说,便也能看出来了,能逃得哪去? 他眼中颇为冷,收回了手,冷声道,“与我倒是分得清。” 夭枝闻言当即上前,干巴巴解释,“并非是分得清,我只是觉得亏欠于你。” 他当即抬眼看来,冷声道,“我何需你心存亏欠?” 夭枝听到这话,慢慢垂下眼,“可若不是因为我,你又何需这般波折,你本已经是储君了,如今却要变为凡人,重新修炼。” 她眼眶通红,当日便是不愿他牵扯其中,才独自离去,却不想到头来还是这般。 宋听檐闻言看向,终是伸手而来,拉过她的手,低声道,“我是你的夫君,取心救你有何不可,若是作为夫君,明明能救你却置身事外,这还算是夫君吗? 我入凡尘修仙,是因为天界秩序混乱,我作为储君需得以身作则,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无需记挂于心,这颗心是我心甘情愿给你的。 为夫不需要你亏欠,也不需要你报恩,往后若有什么,也不需你剖心救我,明白吗?” 夭枝听到这话,当即伸手捂住他的嘴,“别说这话。” 她是当真惊弓之鸟,连这些都已忌讳颇深。 宋听檐闻言眼中严肃神情渐缓,拿过她的小手,轻轻握在手中,“放心,往后也不会出事,雷劫我心中有数,自不会难着。” 夭枝微微垂下眼眸,她知道他的性子,必然是有把握才来寻她,否则恐怕都不会出现在她面前,就无声无息而去。 她想到处,便是惊惧,俯身坐进他怀里,揽住他的脖颈不愿松手,“簿辞,我往后再不让你一个人。” 她低声轻语,他自也听见,耳鬓厮磨间,他吻上她细嫩的脸颊,再慢慢至她唇瓣处轻吻。 这般温香暖玉懒在怀中,如何不起心思,况且他等了这般久。 夭枝被他吻着,处处温热之意,只觉呼吸微颤,可却又想到了什么。 宋听檐低头轻吻着,见她这般心事重重,不由停了下来,轻声道,“怎么了,何事记挂于心?” 夭枝闻言还是开了口,“师父他……” 自她恢复记忆以来,便到处寻他,生怕此生不见,生怕他死,如今寻找了他,又过了雷劫,自也安心下来。 师父那处怎能不去? 宋听檐闻言动作一顿,沉默下来。 夭枝便慢慢从他身上起来,知道他心中必然不愿,只能低声道,“簿辞,师父如今只有十年寿命,我作为徒儿……” 她还未说完,宋听檐便开口截道,“怕他活不长,还要再为他死一次?” “并非如此。”夭枝急急开口,“他总归是我的师父,我如何能弃之不顾,我只是去看一眼。” 谁知又会出什么事,往日连命都不顾,去了那处必然生变,根本不可能回来。 宋听檐自不愿意听,他垂眼片刻,话间严肃,“夭枝,那我呢?” 夭枝闻言一顿。 他起身看来,“你把我当你的夫君了吗,我等了二十年才见到你,你却事事都将他放在前头,又将我们二人的夫妻情谊置于何地? 你已经舍命救过他一回了,也替他报了仇,内丹也还了他,难道还要为他背负一切?” 他这一句句话问来。 夭枝一个字也回答不出? 屋中沉默许久,连院外鸟鸣都静了下来。 她静默许久,低声道,“簿辞,当年在兽场,他本可以只扔一块馒头给我了事,本可以不必年纪轻轻便得个负累。 退一步讲,他甚至可以买下我之后不再管养,可他偏偏管了,还管了我半生。 当初上古族能成功污蔑于他勾结魔族,就是因为他教养了我,就是因为师父放心不下我,每每来魔界看我,怕我被欺辱,怕我独自一人害怕。 此番,倘若没有我这个魔族的孩子,他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你不知道,没有师父救我,我只会终日关在牢笼里生活,那笼子极小,我只能缩卷着身子,连头都抬不直,我只能吃旁人丢来剩饭烂果,只能冲着人摇尾乞怜才能活下来。 便是侥幸存活长大又怎样,也是衣不蔽体,供人赏玩。 我不会是如今这般模样,不会有如今这般造化。 我也不可能会遇见你,或许我们会有些缘分,但也不过路遇冻死骨,得你一声叹息罢了。” 他微微一顿,未语。 夭枝吸了吸鼻子,“我此生每一步都是造化,都是上天眷顾,而我的上天是师父,便是背负他的一生,也在所不辞。” 宋听檐听她所言,垂眸看来,未发一言。 夭枝轻轻咬唇,终究还是开了口,“簿辞,是我对不住你,师父如今在南海毫无音讯,是生是死都不知晓,我不能不管。” 宋听檐闻言未语。 她见他这般,上前抱向他,他却并不理会于她。 她惯来不会安慰人,并不知晓要如何才能让他消气,只能静等,却不想等了半日,他都未开口。 她只能开口哄道,“簿辞,我就去看一眼,只一眼便回来。” 她说着看了他一眼,见他未语,也只能忍着满心为难,垂着眼往外走去。 离开这处,她驾云去了南海。 南海碧海通天,水域极广,水流平静,悄无声息,偶有鸟鸣而过,时间都在这处静止。 她跃于海上,听见龙鸣声,便往那处而去, 那海中立着山,山中怪石林立,两道巨石如天门平开,仿佛一刀从山中切下,隔开两座如同天渊大门一般。 她才落地便听龙啸声靠近,抬眼便见巨龙往她这处飞来,明显是察觉到了她的气息。 一看见她,巨大的眼眸中含着欢喜,当即往她这处飞来,盘旋于她这处。 她往日养的此玩意儿惯来懒惰,有时候都懒得活,能在坚持做活也是不容易。 夭枝看向它,伸手摸向它低过来的头,“师父如何了?” 龙闻言睁着硕大的眼,却瞥向一边,似避之不敢答。 她心中不安,正要上前,两个魔族人便出现在面前,见是她,当即跪下,“主子,你可算是来了。” 她看向里头,“师父他如今可还好?” 二人沉默片刻,邬叁开口,“主子放心,主上自是好好的,如今正在崖上打坐修炼。” 她闻言这才安心下来,她往日将记忆交给他们二人便格外放心。 她往山巅看去,极高的山,看不到边。 她想着便飞身一跃,往上而去,寻到师父的踪迹,轻身落下。 暨白孤身一人坐在山崖之上,打坐修炼,风卷起他的衣摆,如同仙人。 夭枝见他醒来好好的,一时泪湿眼眶,当即上前跪下,“师父,是徒儿不孝,有事耽误,来迟了。” 暨白闻言慢慢睁开眼,转头看向她,轻叹一声,起身往这处走来,伸手扶起她,“旁人取了心给你,自然是要先见他安危,师父这处很好,不必忧心。” 她闻言满心的紧绷慢慢松下,自师父闭眼后,她紧绷至今,终于有了松一口气的机会。 她想起圻隐那日所言,沉默片刻,终是开口,“师父,那圻隐当日死时说,他对不起你,是他先失了本心,害了你。” 暨白闻言看向无边天际,为仙一场,终究寥寥。 他视大殿下为尊长,圻隐为好友,如今尊长好友皆不在,他也全然忘却了往日修仙所期盼的愿望。 如今回过头来,已过半载年华。 他眉间细纹渐深,眼中静止,叹息几许,“终究是造化弄人,事与愿违。” 夭枝闻言默然下来,她知师父有遗憾。 可师父回不了天界了。 修魔之人如何再回天界? 哪怕大仇得报,他也回不到原来的他,归了魔界的神仙,天界如何会认之? 暨白知道她究竟花了多少心血,看着她如今长大了,却因为他的事奔波劳碌不堪,叹道,“当日,你尚未清醒,我不好与你多言。 小枝,难为你这般,此间事乃是我的命数,不曾想害你至此。” 夭枝当即摇头,“师父,这是我心甘情愿,只是师父的寿数……” 暨白开口阻道,“小枝,这是师父的命数,不该由你承担,你已经做了很多,不该只为师父而活。” 他伸手搭上她的肩膀,万事摧残,早已没有年少的意气风发,话间拳拳之心,“好孩子,如今去过你自己的人生罢,师父的事,师父自己能担。” 夭枝见他重新活来,一时间眼眶通红,再也克制不住泪流满面。 她眼中视线模糊一片,却听身后邬叁、邬肆惊呼出声。 眼前师父突然晕倒而去,她顾不得擦泪,连忙冲上前,“师父!” 邬叁二人生生扶住,才没让暨白晕倒在地。 二人连忙将人扶到草屋里,等暨白倒在床榻之上。 夭枝见他面色苍白,心中惊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二人不知该不该开口,显然是暨白有所交代。 她当即开口,“快说,不可瞒我!” 邬叁神色凝重,邬肆小声开了口,“主子,主上身子亏损已久,根本无法支撑他修仙,更何况往日情急之下入了魔道,逃亡之时,本身就未有时间调理气息,如今这般便是要将体内气息净化修补好,都需要极长的时间,更妄论在此之间修成仙,是以两股力相冲,才会时常如此。” 说到此,他们二人自也是凝重非常,因为他们也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办? 这处时辰慢又怎么样,两股力相冲,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出事,如何叫人不忧心? 夭枝不由退后了一步,险些没站稳。 邬叁见她这般,开口道,“主子不必担心,还有时间,一切都未有定论,说不准哪一日,主上就净化了体中魔气,修成了仙呢? 主子便听主上的,去做自己的事罢,你太累了,这处有我们守着便好。” 若有机会修成散仙,便能争取长寿之身。 可这又如何说得准? 如今这般情况,她沉默片刻,“簿辞往日教过我净心修心之法,可以一试。” 只是这一试,自不知多少时候,她在簿辞那处,恐怕是要食言了…… 她微微沉默,自无暇再想这些,当即上前施法凝咒,施净心诀。 这般每日数次,竟还真有些许成效。 等她回转过来,已经过去了好几日。 她忙碌之余,连忙寻到自己屋中开了窗,果然见灵鸽已然飞回,蹲在窗边等她。 她继续写下一封信,‘夫君亲启。 夫君,近来安好?看了甚书,学了甚法?吃了甚饭? 可要鱼儿养着玩,为妻这处好多奇形怪状的鱼儿,瞧来难养,你若喜欢,我回去时给你捞去几条?’ 她想着,笔间微顿,字写小了许多,悄悄一行,并不起眼, ‘夫君,为妻想你了,不知夫君想不想为妻?’ 她认真写好后,将信卷成小小一卷塞进了灵鸽爪子之中,将它捧到窗旁,放它飞去。 他如今在那处修仙自也不好太过干扰,写信告知是最好的办法。 可每每寄去的信都没有收到回信,若说他没收到信,可那灵鸽又是空爪飞回。 显然是收到了,却不曾给她回只字片语。 夭枝拿着手中的笔,许久未动。 第127章 她想金屋藏娇也不容易。 碧天万里, 院中枣树高高,偶有一阵风拂过,掀落树上胖乎枣儿, 滚落在地。 宋听檐从屋中缓步出来, 站在庭院之中, 看着远处天际, 万里无云。 片刻之后,远处似有什么飞跃而来, 到了这处檐上天空一跃而下,径直往宋听檐这处飞来。 灵鸽从一开始的陌生害怕, 到现下已经格外亲近, 一落下院中石桌,便往他面前而来。 宋听檐伸手而去, 手中是准备好的吃食。 灵鸽当即上前快速吃起, 虽说它们早已不需要吃东西, 但是这个人的奖励着实好吃,且每次来都会有这些吃食奖励, 所以它们每次都飞得极快, 为的就是这一口奖励。 宋听檐垂眼伸手拿过灵鸽爪上的信,打开来,信上洋洋洒洒写了许多想念之词,并不复杂, 他看得却不快。 灵鸽有些疑惑, 此人它在凡间见过, 一目十行根本不在话下, 且此人过目不忘,有什么内容需要看这般久? 它有些不解, 不过它们每日准时准点来,有吃食就行。 它吃完之后便飞身跃起,重新飞回南海,毕竟夭枝话多,一天三封是必定有的。 在这一日三顿的吃,也必定是有的。 宋听檐看完信之后,重新折起,缓步回屋,行至案上木匣前。 他垂眼抬手打开,将手中的信放在木匣里,木匣里已经有许多信,一一叠得齐整。 … 夭枝看了许久南海,灵鸽还未飞回,她垂下眼睫,双目无神坐着,海浪声迎面而来。 屋门廊下,邬叁快步往这处而来,惊喜喊道,“主子,主上醒了!” 夭枝闻言转头看去,思绪渐空,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他说什么,她连忙起身往外跑去。 到了师父屋里,暨白已然醒来,这是这些日子,他唯一一次醒过来的时候。 夭枝连忙上前,见他并无不妥,开口问道,“师父,可有哪处不适?” 暨白自觉昏沉,摇头,“师父无事。” 夭枝闻言略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清心诀还是极有用处的。 暨白坐起身来,邬叁端来了水,他喝过之后,脑中清明些许。 他抬眼看向她,虽一直昏迷着,但也知晓过了不少时候,毕竟看着夭枝这般憔悴也能看出来。 “小枝没合过眼?” 夭枝闻言默了一瞬,明显有心事,片刻后,她转而笑起,只是有些苍白,但还是颇让人放心,“师父还未醒,总归不敢睡。” 暨白见她这般,多少也看出来了,他叹息几许,终究没有再继续问,开口道,“山中掌门可还好?” 夭枝闻言当即点头,“掌门他老人家一切安好,从不忧心。” 他闻言颔首,他那日匆匆别过掌门,此身入魔,也不过过多牵扯于他老人家。 他看着憔悴的夭枝,显然几夜未眠,他欲言又止,片刻,终究道,“去歇着罢,师父这里并无大碍。” 夭枝闻言也不好再打扰,便站起身,“好,徒儿便不打扰师父休息了。” 暨白闻言微微颔首。 夭枝才安心跟着两人一道出去。 出了屋内,海水拍岸掩盖他们的说话声,邬叁还是担忧,“主子,今次还好有你在,否则主上不知要昏迷多久。” 夭枝闻言看向屋中,“师父今次醒了,已然比之前好上许多,若有事第一时间叫醒我。” 邬叁二人忙点头应是。 夭枝拖着疲惫的步伐,缓步回到屋里,已经几日未曾合眼,确实生累。 她看着飞回来的灵鸽,空了爪子在窗边等着她,见她看去,似有些不敢对上她的视线,扭过头去乖乖等着。 夭枝看着颇有些失魂落魄,她当真很想他,哪怕有个只字片语也好。 她在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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